上一次,那男人通过莫梓旭选打金师而混进府,应该就是为了偷见四夫人,这一次,很有可能是昨天四少爷大婚时,趁着宾客繁多而混进来,而昨夜。。。。。。极有可能昨夜就在四夫人的房里过夜。
莫梓旭大概着猜出来了,这个石桥是通往祈府后门的,那四夫人极有可能是不知用什么手段,偷到了后门的钥匙,要送那男人出府,昨晚是因为迫不得已,才留了这人一夜。
天晓得,她天天巴望着安静度日,可是这些秘密都像是认主人一般地不断往她身上撞,再多下去,她真是快要窒息了。
如果是要送那人出府,那二人就不会向她这个方向来,莫梓旭屏住呼吸,想着只要熬过去就安全了,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过了一会莫梓旭估摸那二人已走了,便悄悄探出了头,却看见四夫人和那男人就停在要往后门去的拐角处,二人身形相贴,估摸是在拥抱或是在做着更为亲密的举动。
莫梓旭有些抓狂地甚至想要骂人,昨儿一晚上没离开,难道还没亲够?这四夫人平日一句话不说,更是门也不出,想不到思想这般豪放,举止如此大胆。
莫梓旭探着头死盯着那二人,心里不停嘀咕:快走、快走。。。。。。
偏偏,这个时候,柳儿释放了身体垃圾,走出了茅房,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唤了声,“小姐——”
莫梓旭狠狠地闭了下眼晴,却只是转瞬间,就冲到柳儿的身边,扯过她的胳膊,掩住她的唇,拉着她往四夫人所站地方的反方向走,同时压低声音说道,“别出声,更别回头!”
柳儿不知发生何事,却被莫名唬得连连点头。
莫梓旭心叫倒霉,却也只能往离柴房越远的方向走去,如今捉“奸夫”已是次要,因为,她已经看见了另一个奸夫,如今,只希望那四夫人并没有听到柳儿的叫唤,虽然,夜深人静的,有点不太可能。那么,就希望四夫人辨不出柳儿的声音,更辨不出她的背影。
直直地往前走着的莫梓旭,不敢回头,也就更不知道,另一端尽头的那对男女,正盯着她和柳儿越来越模糊的背影。
其中,男的阴沉沉地问了句,“那丫鬟的声音有点耳熟,我好像听过,是在什么时候?昨日喜宴上?——不管他,那二人是谁,你知道吗?”
女的犹豫了良久,才点了点头,“知道。”
男人面露杀意,恶狠狠地说道,“告诉我,不管她们有没有看到我们,我都要去杀了她们。”
女人慌了,推搡着他,“求你,别惹事了,先出去好么,如果她们叫了人来。。。。。。”
“那就更应该杀了她们!”
女人摇着头,用力地把他往后门的方向带,“她们已经走远了,你追不上的,也许,她们没有看到我们呢?求你,快走吧,再晚真就来不及了!——你不是说要跟我天长地久么,如今你因为冲动送了命,还有什么长久?敢情,一切都是骗我?”
说着,女人的眼泪都急出来,男人见不得她哭,重重地叹了口气,妥协了,“好,我这就走,改天我再来看你,不,明天我就来,也不行,我不能走,不能留下你一个,如果她们报信。。。。。。”
女人定定地看着他,截断了他的话,“只要你走了,她们就没有证据,我就会安全,如果你留下,那就是人赃并获,说吧,你是要我们一起活,还是让我们一起死?”
男人说不过她,一咬牙,拉着她往后门奔去。
。。。。。。
再说莫梓旭和柳儿,因为走了反方向,遂绕了一个大圈,才绕回柴房后的小土坡。
大夫人早等得急了,“怎么这么久?”
莫梓旭此时还没有平复心绪,路上的时候,她已跟柳儿说了之前所见之事,柳儿自然也是吓得面色白惨惨的。
大夫人一见二人神情不对,遂问道,“怎么,出了何事?”
莫梓旭怎么可能实话实说,就推说夜黑,差点栽了个跟头,又没带灯笼,竟然迷了路。
大夫人虽然半信半疑的,却也没有追究,只小声说,“奸夫还没来,丫头,你真确定他会来?”
正说着,派去中途打探的一个打手回来了,报说,二少爷正往这边走。
大夫人心里一喜,忙道,“准备好,捉人。——不不,等着听他承认了菊儿肚子里是他的野种,再抓!还有,一会你们去捉,我和你们三少奶奶就不出面,如果那人反抗,就说这是老爷的命令。”
此时,莫梓旭哪里还有什么心情?满脑子都是之前看见的景象,她只能抱着乐观的态度以为四夫人并没有认出她,进一步猜想,如果过了今晚四夫人发现没人告发,那么希望四夫人会认为她没有看见那惊人的秘密。
只不过,一切都是最乐观的猜测,可能性却只有百分之五十。
或许,最好的法子,还是去见四夫人一面,大家摊开来说,早死早投胎!
再说莫梓旭神不守舍地想着如何应对四夫人的时候,那个今晚要捉的正牌“奸夫”也正在往这边走来。
算算时间,应该降至凌晨一点。
祁连城穿着一袭黑色长袍,他的衣服以亮色为多,这样的黑色长袍,还是为了给祈老太爷送葬而特别订制,除了送葬那日,他没再穿过,本以为下次穿时,会是二三十年以后,祈老爷与世长辞的时候,想不到,这么快又被派上了用场。
祁连城自然是没带灯笼的,他借着月色,摸到了柴房的方向。
大夫人他们都弯了腰,小心藏着身体,屏息着,只等祁连城承认罪行。
就见祁连城直奔柴房的门口走来,他先顿了顿,听了下里面的动静,而后才走到门口站定,看了眼被双重厚重铁链紧锁的生锈铁门,他举起了手,正要往柴房的门上敲打一声,他的手还没有落下,这时静寂的周遭,竟突然冒出一句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声音。
“呦,二哥,这么晚地出来散步呐。”
祁连城赶紧收回了手。
小土坡后的人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夫人心里暗叫糟糕:连琛啊我的儿,你怎么大晚上地出现在这里?
莫梓旭同样诧异,她知道祁连琛是去赌了,这个时候回府也不算稀奇,稀奇的是,无论从府里的哪个门回来,往他们房间去的最便捷的路,都不会经过柴房!
莫非,有意而为?
就见祁连城心虚地走向那个有些晃悠悠的祁连琛,“三弟?你。。。。。。”
祁连琛没有给他说话机会,直接伸出手臂,拦住了他的脖子,同一时间,压低了声线,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有埋伏,我们走。”
祁连城一惊,下意识地顺着祁连琛的视线望去,果然看见小土坡的拐角处,露出一寸许刀尖,趁着月色,还有点反光。
府里能佩戴那种刀的,只有府里的护院,而护院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柴房旁躲着,定是有某个主子指使。
那一刻,祁连城的脑子瞬时清明了,也骇得冷汗流了一夹背,腿脚像是不受使唤似的,他僵硬地被自家三弟揽着脖子往回走,头也更是不敢再回少许。
眼瞅着筹谋计划了一整天的事,被赌徒祁连琛给破坏了,莫梓旭恨得咬紧牙,之前对四夫人一事的心悸,也再没半分,如今她只想着,菊儿的事该如何圆,她们母子必死了吗?
众人见“奸夫”被突然冒出来的三少爷带走了,都面面相觑,最后一致看向大夫人。
而大夫人在儿子也牵扯其中的时候,顿时没了主见,就算她再怎么害人,也不能影响到自己的儿子,于是,大夫人也求助地看向莫梓旭。
莫梓旭咬咬牙,而后道,“娘,你和佳姨先回吧,其他人派两个护送娘和佳姨,两个护送我和柳儿,其余的仍在这候着,但是,如果过了四更,刚刚那人。。。。。。还没有再出现的话,那么你们也都散了吧,今晚辛苦各位了。——柳儿,我们走。”
大夫人听莫梓旭这么一指挥,知道今晚极有可能白忙乎了,但是搞破坏的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仍有一件疑问,“那明天处决菊儿的事?”
处决?
怎么能处决?!
实在不成,她就只能冒着得罪二少爷的风险,一大早亲自去找祈老爷告发,来救救他自己的这个亲孙子了!
本来,如此大费周章的捉奸,就是为了让自己隐于幕后,不得罪二少爷,让二少爷自己自投罗网,不想被祁连琛给破坏了,搞到最后,很可能还要让她出面告发。。。。。。
这是万不得已的法子,明早之前,她只能再绞尽脑汁地想,看看可还有别的万全之策。
于是,她对大夫人宽慰一笑,敷衍道,“娘不用担心,到了明天早上,就推说还不是处罚的吉时,拖那么一两个时辰,总之,明早之前,儿媳会让那‘奸夫’落网的。”
有了她这个话,大夫人放了心,也因为白天见识到莫梓旭的缜密心思,所以,她也敢将这个事让莫梓旭全权处理,只是。。。。。。,“这事不会牵扯到。。。。。。牵扯到连琛吧。”
莫梓旭笑道,“相公和这事全无关系,怎会牵扯到他?”只不过,她这个计划失败,可就跟他有关系,莫大的关系!
她要回去,好好地跟那个莫名其妙的祈三少算算账了!
。。。。。。
再说这祁二少爷正要打算跟菊儿柔情密语地说些虚伪的情话,让她先守着秘密,然后再将其灭口,就推说是奸夫做的。
可不想半路杀出了个三弟来,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三弟在破坏了他的计划的同时,也是救了他,如果不是三弟告诉他有人埋伏,那么他此时已经着了道,不管怎样,这个人情,他是欠下了。
好容易从之前的恐惧中,恢复了几分平静,祁二少不由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有埋伏?”
祁连琛嬉皮笑脸地笑笑,“二哥不也知道了吗?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怎么知道的。”
祁二少明白他是不愿说实话了,但是如今,他也不在意这个,只知道刚刚真的很险,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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