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监视,他急于要争取老父的信任,绝不能为任何事、任何人放弃他在沙家的继承权;于是,他婉拒了蜜祖儿。
但他答应过她们三个,一回来马上通知她们,在多明尼加,他们也间断通长途电话。
“你为什么哑口无言?”
“我刚才回来一星期。现在,我仍然要守行为,我下了班就要回家向爸爸报到的。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我明白,你为了前途,必须争取沙皇的好感,他一向讨厌你交女朋友。”
“你知道就好了,还问。”明新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刚才和你在一起的漂亮小姐是谁?她不是你女朋友?”
“女朋友?做梦。”明新悻悻然:“她是我爸爸的干女儿——大内密探,不相信?去问问余姗姗是不是沙皇身边的大红人?比太上皇还厉害。我就是花心好色,也不敢打老太爷宠臣的主意。那不是自投罗网,自取灭亡?”
蜜祖儿被他那么一骂,低首无语。
“我的处境不知道有多险,步步惊心,你还来吃醋?”
“我……”
“你来这儿干什么?”明新反过来质问她。
“今天星期六,我一个人无聊,来打网球!”
“网球场来了个英俊教练吗?”
“不,不,只不过是块黑炭头。”
“我不能跟你聊,否则那太上皇回家向爸爸打个小报告,我连那间财务公司都失掉。”
“财务公司?”蜜祖儿很惊异:“你没有打理银行?”
“银行?开胃!我回来,爸爸让我管理一间小小的财务公司。他还声明,如果我再和女人胡混,便赶我去非洲森林,连那小小财务公司都没有。”明新诉苦又怨怼:“我在讨好太上皇,无非想回银行,我在为前途努力,也是在为我们将来努力,你却要破坏一切,你是想我在非洲森林不见天日?”
“明新,对不起!”
“知道错还不回家?下次再碰到你,太上皇还以为我们事前约好,你真坏事!”
“我马上回去。明新,我们哪一天才可以见面?”
“我自然会想办法和你联络。”明新拍拍她的背,软硬兼施:“太上皇等待得不耐烦,我不送你出去了!”
明新飞进更衣室,换了衣服,一看表,还好,他BOOK了场地三时至五时。他不明白姗姗为何坚持要两个小时,她能支持得住?女孩子打网球一小时已经差不多。明新出去,姗姗已在更衣室外的小休息室等他。
姗姗换了套红白网球衣,白运动鞋,红白运动短裤。帽子脱去,长发束成了马尾,额前红白发带的护腕是一套,由头到脚都是名牌。
“哗!阳光灿烂、青春迫人!”
“不再艳光四射了吗?”姗姗用手上的球拍,轻轻打一下他的头。
“我们姗姗小姐,不同时候,散发不同魁力!”
“我年纪小,还没有魁力。”姗姗眼珠子转一下:“你的女朋友呢?”
“什么女朋友?”明新演技好,懵然。
“刚才叫明新,又瞪了我一眼的那一位艳光四射的小姐。”
“她艳光四射?老了!”明新洒洒手:“过去的女友,早不来往!”
“她很老吗?”姗姗稚气的问:“她多少岁?”
“起码二十五六岁,比你大得多!”
“女人二十五六才有魁力。”
“差在她又不是美人胚子。”
“我看她不错了,蛮漂亮嘛!”
“可惜跟你比,差远呢!”明新拖住姗姗:“别谈人家,还差五分钟,我们去打球……”
球来球往,又远又近,又高又低,明新看扁了姗姗,几乎第一局就零分。以后勉强追上,到后来又被姗姗“杀球”杀得叫救命。
他并不知道,姗姗在学校时,已是出色的运动员。
这样手脚不停的消耗了两小时,明新呼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停下来?”姗姗跑到网前问:“输了就没趣?”
“你等我,我过来!”明新绕到她那边,抱住两条毛巾:“我们还有三分钟便要交场。”
“真没趣。”姗姗挥一下球拍:“我还没玩够呢!”
“还没玩够?我的小姐,我们足足打了两小时。”明新把毛巾围在她脖子上。
“我玩网球起码要玩足半天。”姗姗用毛巾抹抹耳鬓的汗水。
“你打球真棒,可以去洛杉矾参加奥运会。不骗你,连波格也可能不是你的敌手。眼前是女人世界,唉!”
“你在喘气呢!”姗姗咭咭笑:“你老了!”
“谁喘气?我是来个深呼吸,去吃下午茶。”
太阳照在姗姗的脸上,经过运动,姗姗那张洁净的脸儿充满了活力,双颊透着胭红,可爱极了。”
“姗姗,你健康又美丽!”明新一面欣赏她一面说:“怪不得无论你到哪儿,你总把男仕的目光吸引住!”
“是吗?”姗姗吸吮着杨梅奶昔:“我从来不注意!”
话是真的,以前一心向着曾如,除了曾如,她眼中看不到别人。进沙家后,她极少出外,见的都是上了年纪的生意人。况且,她那时扮“老姑婆”,没什么吸引力。
“明新!”这儿认识沙明新的人真不少,以前他一定常来。
一个穿一套蓝黄间条运动衫的年轻人走过来。
“喂!乃康!”明新站起来和他奇+書*網握手,看样子,这年轻人来头不小。
“几个月没来,听说你去了外国,对银行界没有兴趣了?”
“不是我没有兴趣,是爸爸有兴趣,让他老人家玩玩。你不是说要去瑞士开办一间最新式的俱乐部?”
“迟些吧!只要有钱,在瑞士,想做什么都可以。明新,你所有的女朋友当中,这位小姐最漂亮出众!”
“是吗?哈哈,我给你们介绍:余姗姗小姐,沙氏机构总裁特别助理。这是赵乃康,赵公子!”
“沙伯伯的特别助理?”赵乃康一面和姗姗握手,一面毫不放松地打量姗姗:“我听说沙伯伯有位很漂亮的特别助理,但怎样也想不到是位能干又年轻的小美人!”
“赵公子,我只是年轻,并不能干。沙皇有事业,我只参与,但从不作决定。我只是在一旁看看罢了!”
“但沙伯伯没有你,一定不能重振雄风,真高兴认识你!”
“幸会,你太过奖了!”
“相请不如偶遇。”赵乃康无意放开她的手:“今晚我请两位晚饭。”
姗姗含笑看看明新。
“应该由我请客。”明新说:“不过今晚我们有公事应酬,我们代替爸爸出席。”
“噢,真不巧,我们改约另一天。”
“我会和你通电话!”明新看了看他的手:“一起吃茶!”
“刚吃过!”他这才缩开了手:“余小姐,方便跟你通电话吗?”
“欢迎!公司和幻羽喷泉都可以找到我。”
“改天见!”
赵乃康走开,明新说:“他真的会打电话给你。”
“唔!他会。”
“你好像满不在乎?”
“为什么要在乎?每天有许多人找我!”
“但是,他想追求你。”
“怎会?他只不过看看,大家都看看啦!而且,他还可能以为我是你的女朋友。”
“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吗?我们天天在一起,感情很好!”
“你想我怎样?他打电话来我把电话扔下算了!”
“那不好,不要开罪他,他爸爸和我爸是很要好的朋友。”
“他爸爸是谁?”
“赵国封爵士,生意做得很大,赵乃康是独子,只有几个姐姐,都出嫁了。因此赵乃康是赵家之宝,这俱乐部他是副主席。”
“你刚才说我们有公事应酬,干爹有工作派给你吗?”
“怎会有呢?只是我们第一次出外玩,不希望突然来个不通气的灯泡。这种人开罪他不得,便随便找个借口吧。”
“但是,你说过在这儿吃日本料理,他既是俱乐部的副主席,他可能留下来不走!”
“可能呀,所以,他不走,我们走。吃完饭,换了衣服便出外。”明新问:“今晚你喜欢在哪儿吃饭?夜总会好不好?可以吃饭、跳舞、看表演。”
“夜总会的音乐不适合我。”
“我差点忘了,现代的年轻人都不喜欢双跳正宗交际舞,因此,更没有兴趣去学。你不懂交际舞,对吧?”
“谁说我不懂。”姗姗不服气:“探戈所有的花式,快华尔兹的旋转,慢弧步、五六十年代的牛仔舞、查查、阿哥哥、扭腰舞、凌宝乐……我全都会,我就不喜欢,太慢太闷,落后了。”
“姗姗,”明新开心地拉住她的手:“我也嫌那些舞不够劲,太土,我喜欢的士高,够刺激。”
“可惜不够新鲜!”
“FRESHDANCE?”
“也落伍了!”姗姗瞟一下眼:“BREAKDANCE!”
“破碎舞?”
“怎么这样难听?英译中,FRESHDANCE也译作劲舞,没有人叫新鲜舞吧?”
明新耸了耸肩,他似乎落后了。
“霹雳舞呀,就用BRAK的音,比劲舞更贴切,你不是对所有新玩意都精通的吗?BREAKDANCE四月在美国已经很流行,跟着是法国、澳洲,这儿五月底也开始流行了!”
“四、五月间我还在多明尼加做‘苦行僧’,面壁思过,根本没有机会上的士高。”
“其实跳霹雳舞和劲舞、的士高没有什么大分别,就是,BEAT更重些,花式多些。如果两个人能跳同一舞步同一花式,会好玩些、好看些,但是也可以各有各跳,你有劲舞根底,到的士高,跳几首音乐就习惯了。”
“姗姗,我们有做好拍档的条件,我们同住一屋,每晚吃过饭,可以在我的跳舞室练舞。”
“那是以后的事,今晚我们先去的士高玩个痛快。”
“好极,我们马上去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