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乐滋滋的想着,一个人横空出现,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年,年将军有事吗?”一句“年羹尧”差点脱口而出。
“属下失礼了,只是福晋,在临行前接到四爷吩咐要随行保护您,亮工失职。”年羹尧一脸严肃,我竟不知如何应付,只好笑着打哈哈。
“我没有怪罪年大人的意思,自然以国事为重。”我心底对他还是有些抵触的,再说与他也没多大交情,还是生疏一点为好。
“谢过福晋,只是有句话亮工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看着我一脸凛然,其实我打心底觉得还是不要讲的好,一般这样问说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脸上还是扯出一个自认为很和善的笑,谁让你是胤禛的人:“年大人但说无妨。”
“请恕亮工逾礼,福晋虽在外独自生活七年,但与四爷拜了堂就有夫妻之名,此行随军即便是皇上旨意,福晋还是该恪守礼数、自恃身份,以免落人口实。”他说的不卑不亢,我却听得一愣一愣,这就是传说中的忠言逆耳?还真怪逆的。
我笑笑准备开口,有人直接插进话:“该恪守礼教、自恃身份的我看是年大人才对。”
秦风习惯性的挡在我面前,一开口语气便不甚好:“这里可没有年大人口口声声说的福晋,只有皇上钦命的监察大人,论品阶、论身份皆在你之上,你有什么资格教训她?”
年羹尧的脸色霎时一变,口气里有几分不屑:“那你又是什么身份,无名小辈也敢口出狂言。”
“我奉大将军王之命随身保护,不让她受一点伤害,如何,你质疑将军的命令?”
眼见两人有点吵起来的趋势,我连忙拉住秦风,上前打圆场:“怎样也好,大家都是为皇上效命,年大人一番好意,我自记在心里。”
见我给了台阶下,年羹尧不再坚持,只冷冷看眼秦风,朝我一施礼,转身退下。
“见到他的人,你往日的伶牙俐齿就不知道去哪了。”秦风闷着张脸,有些不快。
“怎么,小风不高兴?唉,你就不能对他有所改观吗?”我扯着他袖子问。
“不杀他已经很不错了,你还要我如何。”
一张臭脸。
“嗯嗯嗯,我知道,不过你看我像那种忍气吞声的人吗,这好歹是战场,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若是起个内讧让敌人有机可趁,岂不是很糟糕。”
他恍然明白的看向我,笑笑:“是我大意,竟未想到这一步。”
“小风嘛,肯定心里只有我了,哈哈,难不成你喜欢我?”我促狭的凑近看他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胡说什么!”哈哈,恼了恼了。
“胡说的话你脸红什么?”我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小样,跟我斗还早着呢,“哪有脸红,怎么会喜欢你这老女人。”他气极转身,当真伸手摸摸脸。
被一句老女人叫的差点站不住脚,我故作讶异的解释:“我是说难不成你喜欢我做你姐姐,没有别的意思呀。”
他反应过来我是在耍他,也不答话,气鼓鼓的抬脚就走。
“诶,小风,你想的是什么呀?”
脚步加快。
“干什么憋着张脸,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啊!”
瞪我一眼,脚步更快。
“小风风,不要走那么快,等等我呀!”
我忍不住勾起嘴角,秦风,突然就很想多陪你几年,你尚且还是个孩子,而我已过惯了那随性的生活。
这长河落日,大漠孤烟,说到底,才是真正适合我的地方。
只是我亦不能忘记,那遥远的紫禁城,有个一直孤独的男人在等我。
无限事,不言中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其余无变动由于这一战赢得很漂亮,五十八年的春节过得甚是不错,军民同欢,各族同乐。
开春之后,十四着手恢复城市建设,比起打战,这事情要快乐得多。我这儿也成了专门的读写书信中转站,十几万的大军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我们三个人还天天写到手抽筋为止。
这几日我却不小心染了风寒,秦风和月夕说什么都要我好好躺床上休息,我也十分难得的一享清闲。坐着看了半日书,眼睛直发酸,朝窗外看去,士兵们声音嘈杂的在思念家乡,莫名我也就想起胤禛的脸,不由得下床找出他寄来的一叠信,倚着桌子又一封封拆开来看。
只言片语,温暖不已。
按照历史的进程,再隔两年他就该登基了。皇帝,多么冰冷的一个字眼。默默将信放回抽屉,眼光触到那支一直带着的长锦盒,我究竟要不要用你?
手指抚过,轻轻打开,却只拿出一并装在其中的碧玉短笛,横在嘴边,吹出旋律。
周围似乎渐渐安静,我听不见别人的声音,闭上眼,与世隔绝。
一曲梦生,梦断浮生。
放下笛子,便听见几声清脆的掌声,第一反应便是合上抽屉,回头一看果然是十四。
“这几年,你的笛技见长不少。”他走近,望着我手中的笛子,眼中有些许欣喜。
“没有,我也只会这两首。”我甚觉不妥,将笛子搁在桌上。
他忍不住笑起,大手撩开我的刘海,边问边将额头凑过来:“病可好些,还烧着吗?”
我一时傻在那里,跟他鼻翼对鼻翼,大眼瞪小眼,估摸一下两个人的距离还不到三厘米。
他眼眸兀的一深,滚烫的双唇没有先兆的贴了上来;我慌的伸手推他却反被捉住;熟练地撬开我的唇齿,舌头灵活的纠缠起,力气大的我竟是丝毫动弹不得。
“唔——十四!你……”我用力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
“不要老是闷在屋子里,以前那会儿不是说要多晒太阳 ,那劳什子病毒就会没了,我带你去看看正在修建的壕沟。”
他打断我,跟没事人一样提了个毫不相干的话题,冲我邪魅一笑,我被他弄得是哑口无言;要不是嘴巴上火辣辣的,我都要以为是幻觉了。
“十四叔你要带额娘去哪?我也要去。”夕夕突然闯进来,我没好再说,只能无奈不已。算了算了,改天要好好与他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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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末将查到抚远将军在城中筑壕,工事异常坚固,完全不似以前的作风。”一身着褐色藏族服饰的年轻男子向眼前的人道,脸色异常严肃。
“哦?说来听听。”坐在毡子中间的男子问,看眉宇有四十些许。
“探子回报:他们挖了宽近两丈一尺的第一道壕沟,一丈两尺米宽的第二道和第三道壕沟,又在第三道壕沟中灌满了水,后面是建了一丈高的护堤,再加上胸墙和雉堞,胸墙和护堤衔接的地方,向外斜列着削尖的木桩,想要攻城,几欲不能。”
“前几次交战,不管胜负也未见此等防守,这清军,何时这般厉害。阿尚,可曾查出是谁的主意,我看这十四王不像是这等心细的人。”
“回大人,这点混进城中的探子早已查明,是他们的监察史,据说……”
“据说什么?!”
“据说,这监察史乃一女子。”
“女子?堂堂清军肯让一个女子指手画脚,还真是稀奇。”
“这女子是老皇帝封的格格,不过,属下还查到一个更有趣的消息,”那褐衣男子一笑,顿了顿道:“抚远将军非常喜欢她。”
“如此,阿尚,攻不进城,我们就让他们出城。”中年男子冷冷一笑,顿时有了主意。
“大人所言极是,说回来,这格格长得也十分美貌,比起这大西北的蛮婆子,味道估摸着很不一样。”阿尚贼兮兮的说道,将中年男子逗得一阵狂笑。
“好,阿尚,本王还真想尝尝,让暗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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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来了,真的想不出来了。
我那天不过一时兴起,看着他们挖沟壕就随口提了两句《世界古代史》上凯撒在包围阿来西亚市所修建的工事,没想到从此就掉进一个大坑。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十四的眼睛都发光了,没错,绝对是发光!还有年羹尧,还有延信,葛尔弼,还有傅清,简直就是狼。我当时怎么这么站不住脚呢,一个人夸一句我就得意的飞上天,拍拍胸脯说我来搞定。可是,要进行这么伟大的计划,还要把它变成古代版,还真是十分浩大的工程,头发都快揪完了。
“进展如何?”秦风端了茶进来,俯身看我画的图,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厉害!”
我讪讪的笑笑,说得好听点这叫借鉴,说得难听点我就是盗版,接过茶喝了一口,我叹道:“对外的部分十四说实施的差不多了,没有多大问题,对内的部分,有些细节我实在想不出来。”
没办法,又不是我发明的,画图的时候我总要确定无误才敢落笔,深怕有个万一,否则我是万死难辞其咎。
“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种法子。”秦风一脸钦佩,弄得我十分不好意思,还得厚着脸皮点头。
“对了,夕夕呢?我见她好些天都往外跑。”收起眼花缭乱的图纸,我岔开话题。
“嗯,”秦风笑起,回道:“我问她都红着个脸不肯说,还是你这做娘的问好一些。”
不肯说,红着脸,往外跑,难道?我家月夕也有十四岁,在这古代都已经是适婚年龄了,少女怀春也不为过,唉,我居然一点不知道,这额娘当得还真是失败。
“对,我得找她问问,小破孩,有了心事也不跟我说。”
说曹操,曹操到。我话音刚落 ,就见月夕蹦跳着进了门,我上前直接把她拖到外面去,找了块空着的草地,坐了下来,一脸要听故事的表情。
啧啧,我家小丫头也这么漂亮了,个子也到我下巴,还真是不能一直把她当做孩子来看。
“额娘,你干什么拉我出来,水都没喝上一口。”月夕有些莫名的看着我,问道。
“来来来,跟老妈说说,最近往外跑是去找谁呀?”我搂过她,甚觉好笑。
她低头玩弄着腰上的璎珞,忸怩着不作声,看样子八成和我想的差不多了。
“咳,和我说说嘛,额娘帮你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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