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拂了她的好心情,随之笑起,谁让我就是知道这么一段历史呢,想当年和一一他们去北京旅游时还参观过雍正的陵墓,那里面可是真真正正有尸体躺着的……想到这我又是一阵心寒,我干吗要定个十三年的劳什子约定啊,他登基之初就勾搭过来一起私奔好了。
我第无数次开始后悔。
“额娘~”月夕拖长了声音,又一次无奈的提醒出神的我。
干笑两声,加快脚步进屋,孙女小爱见着我直接扑到怀里来使劲蹭。
“外婆,爸爸刚才说斯摩大叔的店旁边开了一家中国餐馆,明天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我摸摸她脑袋,这小孩从小被我熏陶的,对中国菜是向往不已,偏我和月夕没那好手艺,只会做做一般家常菜。也不知是谁远渡重洋来这边发展,不过即是老乡还是去捧场吧。
“好,明天一起去。”
晚荷清浅。
啧啧,名字倒是取得很文雅,不过放在这英国,能有几个人看的懂?我皱皱眉,暗自奇怪。
月夕的丈夫是世袭的子爵,在这小镇上还颇有地位,所以当我们一进去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在我们身上,乐呵呵的打起招呼。
“几位客官,楼上雅间请。”
看着眼前的小二,不由一阵激动,还真是令人怀念。
“不必了,我们还是坐底下吧。”我扫了一眼大厅,空着的位置尚有很多。
“额娘,去楼上吧,小爱喜欢闹腾,打扰别人就不好了。”
想想也是,便随了月夕,跟着小二上楼。
我当先进门,一抬眼,一幅画映入眼帘。
携子之手,不离不弃。
胤禛、明月四十三年九月十八。
是他,他来了。
我捂着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哈哈,额娘,阿玛说了,这前半辈子都是他随着你的脚步,不停的找你,所以这一次,要你好好找他。”月夕在身后笑起,原来这丫头是早早知道了。
还有一旁偷笑的女婿和孙女,一脸贼兮。
胤禛,你个小气的男人!
“额娘,去找吧,反正就在这栋房子里。”月夕不理会我的一脸郁闷,促狭不已。
找就找,谁怕谁。我恼火的上前推开窗子看了看这房子的大概构造,细细看去,倒与别院有几分相似,亭台水榭,一一尽有。
一般如果在屋内是不会说“这栋房子里”这样的话,这么说来,在后院的可能性比较大,胤禛也不是那种爱在人前显摆的人,一定是躲在后院的某个角落里。
我急急的转身出门,等等,晚荷清浅?很耳熟很耳熟。
晚照墙影染红妆, 荷风悄起迎月霜, 清水长亭盼君影, 浅兮相笑却时光原来是取自我当年题的那首诗,一拍脑袋终于是想了起来。
那么,按诗意来说,他一定在清水长亭!再不迟疑,一口气跑到后院长亭,居然,没人……
懊恼的蹲下身子,我猜错了……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温暖就在这时侵袭过来,熟悉的味道伴随着强有力的拥抱环住我双肩:“呵,月儿,傻月儿,还是我来找你比较习惯。”
我又哭又笑,看着他的脸说不出话来。
“你老了。”他扳过我,盯了一阵却是冒出这么句话。
勾上他脖子,忍不住笑起,将脸埋在他肩窝:“教了多少遍,对女人不能这么说话。”
“嗯,要你多提醒几遍才好。”颈上的皮肤随着说话一颤一颤,他就这么鲜活的出现在我面前,是现实而不是梦境。
“我估计我活不了那么久。”
“胡说!我带了很多药材。”
“咯咯,那我们一起吃完。”
“这是肯定的,月儿,我们相聚的时间总该有一次胜过分别的时间才好。”
“没关系,没关系,还有半辈子,下辈子,几辈子,到那时,我可不许你有那么多女人然后把我晾在一旁。”
“好。”
他的手不由又环紧一些,以额抵额,鼻息近在咫尺。气氛当好,我觉得应该做些什么才对,却觉得他腰际鼓起的东西硌得慌,所以当他勾起我的脸正欲吻下来时,我恰巧给了他一个后脑勺,边解着他囊袋边问:“什么东西?”
“不用管。”
“桂花糖!?”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极不耐烦,一个却是惊喜交加。
“是允裪带给我的?”
“不是。”某人开始一脸不快。
“肯定是,”我白他一眼,欢喜的抱着糖罐子:“你哪会记得我爱吃什么。”
“怎么不记得,”某人憋屈半日,还是挤出一句:“从今日开始记也不迟。”
我扑哧直接笑出声来,看着天边那一抹光,趴倒在他身上。
这一世的坎坷,看来,还是值得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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