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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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从天降-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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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神哥,我想与其找华欣义,不如去找华欣仁,得到消息的机率会高一点儿。”

那个大花痴!玉司神不屑地轻撇嘴,一个疯女人能管什么用?

“华欣义没啥儿脑子,在‘华庄’里,他是个只负责吃喝玩乐的大少爷,华老头早对他失望。他很多秘密产业都交由女儿负责,华欣仁虽然也爱玩,但论起耍阴谋、搞鬼计的本领,她却不输给她老爹。”幻姬说出她卧底“华庄”两年的心得报告。

会是这样吗?但中国人一向最注重传承,女儿再厉害,养大了也是别人家的,因此多任由败家子毁坏家业。

这种事玉司神在豪门里看多了,实在不太相信华老头有突破传统的魄力。但倘若他真是那种只注重能力,不在乎其他的人,那么这个敌人又更棘手了。

“还是先去找华欣义。”

“好吧!你决定了算。”幻姬虽然觉得希望不大,但为了她可怜的母亲,不论如何都得试试。

※※※

一桶冷水浇在华欣义头上。

“哇!下雨了,哪个混蛋,还不快给本少爷带伞来。”华欣义甩着满头满脸的水咆哮道。

“要伞没有,拳头如何?”玉司神一把拎起狼狈的大少爷,压在墙上,“你父亲呢?”

华欣义两只脚在半空中乱跟着,衣领被人揪在手里,憋得他满脸通红。

“可恶,你竟敢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再问一次,你父亲人在哪里?”玉司神冷道。

“老头?”华欣义一怔,吼道,“我怎么会知道他去了哪里?”

玉司神掌中浮出一团白光,轰向华欣义。

“最后一次。”

华欣义只感到眼前一花,左颊传来火辣辣的痛,脑后的墙壁居然裂了,那斑驳的声音听得他白眼一翻,再度昏倒。

“果然是个败家子。”幻姬摇摇头,走过去,拍拍华欣义的脸,他没醒,昏得很彻底。

“再提一桶水来。”玉司神的声音越来越冷。

“你确定有用?”幻姬进浴室装满了一桶水交给他。

“这样就有用了。”他举手,送华欣义两个重重的耳括子,把他丢在地上,一桶冷水紧接着浇下。

“唉哟!”华欣义捧着青肿的脸颊哀嚎,“好痛,呜呜呜……好痛……”他竟然哭了。

“你到底是不是男子汉啊?”幻姬抱着脑袋蹲下去,一脸的难以忍受。

也许她说得对,找华欣义是问不出什么消息,玉司神不免后悔起自己的独裁。

“这一次我不会再打歪,你最好说实话,你父亲呢?”

“不要、不要……”华欣义吓得屎尿失禁,“你去问姐姐,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啦!”

玉司神一甩袖,走出华欣义的卧房。

“司神哥。”幻姬随后追了上来。他冷着一张脸,连喷出来的气都带着白烟,看来心火烧得很盛,“我有一样东西,一直搞不明白,你先看看好不好?”

他默然停下脚步,耳朵听到巡卫的脚步声,急忙拉着她穿过回廊,避上二楼。

也多亏“华庄”幅员广大,占地千坪,成回字形的四边建筑,扣掉佣人、守卫的房间,光主屋就有三十多间。

他们随便躲进一间客房,都够那些守卫们搜上半天了。

“什么东西?”坐在二楼最东边的客房里,玉司神问道。

“就是这个。”幻姬掏出她卧底两年的成果,“华老头的犯罪证据,我已经用电脑整理、统合过了,但有些地方我一直觉得很奇怪。”

“你带这东西上‘华庄’救人?”她到底有没有脑子?抱薪救火,找死不成?

“不是救人,是以物易物。”幻姬翻个白眼,“谁叫你死也不肯陪我来。”

玉司神狠狠瞪了她一眼,抿紧双唇,默然不语。这问题他们吵过太多次,他不想再提。

他低头看着她搜集的资料,越看越叫他胆战心惊;非关华老头罄竹难书的恐怖罪证,而是想象着她偷窃这些资料时所冒的风险。这小笨蛋到现在还没有蒙主宠召,真是奇迹!

“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再干这种危险的事,听到没有?”他指着资料,没好气道。

幻姬一愣,突然格格笑起来,抱住他的颈脖,在他耳畔吹气:“司神哥,你很挂心我对不对?”

“胡说!”玉司神只觉背脊被一股电流贯穿,四肢瞬间僵硬,“离我远一点儿,热死了。”

“这会儿是隆冬,外面才十几度,怎么会热?”会轻易放弃,她就不叫幻姬了,“司神哥,你不用害臊,我知道你只是嘴巴不好,心里其实是很关心我的。”

“罗嗦!”他用力推开她。是真的热.下腹部有股欲火正在燃起。

“司神哥的脸皮比我还薄,”她扯扯嘴角,忽地偷袭他的唇,“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样。”

这是她自找的!玉司神再也忍不住体内狂烧的火焰,一把搂过她,饥渴的唇印上她的。

“晤!司神哥……”幻姬伸出双手,紧环住他宽广的背。她是故意撩拨他的,深陷险境,没有他炽热的怀抱来温暖,她悬在半空中的心始终落不了实。

他像是沙漠中迷途的旅人,被太阳烘烤的身体快要崩裂;她是这座沙漠中推一的清泉,他永远要不够地渴求她甘美的蜜津,只有她才能消灭他体内炽焰的火!

她感觉到他勇猛有力的舌,那吸吮强烈到像要抽出她的灵魂,他探寻的大掌正巡礼到她滑嫩的大腿。

一直就觉得他有一双超级好看的手,像玉一般晶莹、圆润,而那双“玉手”果然为她的身体带来致命的快感。

他每每动情的时候,体内的灵力就会不受控制地翻涌,刺刺麻麻的感觉随着他的碰触带来一波又一被火焰情潮,淹没她、推送着她登上快乐的天堂。

“司神哥……”她低喊,修长的双腿情不自禁地缠住他精壮的腰杆。

一点理智随着她的喊声轰进他混饨的脑子里,带来些许清明。

该死!什么时候了,他居然在这里干这种事。

玉司神用力咬破舌尖,让巨疼击溃欲望,使出吃奶的力量,才推开她。

幻姬睁着一双情欲嫣然的绿眸,天真不解事地望着他。

玉司神感觉自己像禽兽。明知她只是个十八岁的单纯小女孩,他若在这里、趁着她无助且渴望安全感时要了她,那他就真的该死了。

“司神哥,你在生气吗?”她委屈地嘟起嘴。文明社会的许多事,她始终搞不懂,但刚才大家明明都很快乐啊,为何他又突然板起脸了?

“没有!”他的声音有些抖,身体仍因渴望她而发疼,“你在这里坐一下,我去洗手间。”认识她之后,他培养最多的大概就是冲冷水的经验了。

“原来你是内急啊!害我吓一大跳。”她松了一口气似的笑道,“快去、快去,别憋坏了。”

玉司神臭着一张脸踱进浴室,他会“憋坏”,也全是她害的。

※※※

“幻姬,把你收集到的华老头罪证再给我看一遍。”

玉司神方才进人浴室冲冷水时,又瞧见了一只作祟的动物灵,他理所当然地出手收拾了天敌,却忽然想起被请来“华庄”除魔的事。

一直就觉得很奇怪,好好的一座宅邸怎会叫动物灵盘踞得像处人间地狱?

根据他的观察,死在“华庄”里的动物们甚至比屠宰场还要多,这实在太不合常理了。

刚才他看到幻姬收集的华老头罪证中,有一项——华老头常利用他立委的身份及与政商良好的关系,走私进口各国的珍奇异兽。尤其他最偏爱那种在中国偏方上,据说拥有奇异疗效的动物。

当然那些动物被引进,绝不可能成为他的宠物,否则骚动不已的动物灵就不会存在了。

而且华老头还嗜食紫河车,每年花在打胎盘素的钱更是不知凡几,再加上他还囚禁成精的九尾妖狐……这一切的作为只指向一个答案!

“司神哥,你发现什么了吗?”瞥见玉司神凝重的侧脸,幻姬的心直往下沉。

‘幻姬,我问你,你帮华老头做事时,可有注意到他有些什么不对劲?”玉司神发现,他面对的可能不只是个狂人,而是个危险疯子。

“你指的是哪一方面?华老头一天到晚都神经兮兮的啊!”幻姬撇撇嘴,“一点小病小痛就要死要活、不信任人、脾气暴躁、天天想着有人要谋害他、把自己关起来,还很喜欢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不对劲的地方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而总归一句话,他是个相当、十分、异常怕死的人。”玉司神冷道。

“对对对!”幻姬兴奋地一弹指,“司神哥,你形容得真是太好了,华老头正是个百分之百怕死的胆小鬼。”

“只怕不止!”玉司神把资料折好交还给她,“我终于知道华老头为什么要囚禁九尾妖狐了。”

“为什么?”幻姬激动地跳起来。

“九尾狐食人,声如婴啼,若食其肉,可避除妖蛊之气,供奉其身,则能避免死灵作祟。”玉司神的声音越来越冷。

“司神哥,”幻姬皱眉,“拜托,你说的人是我妈妈,可以请你用比较不伤我心、容易懂的话重新解释一遍吗?”

他冷漠地睇了她一眼,实在不喜欢她认妖为母,但……算了,他们的固执有得拼,这个问题是吵不出答案的。

“华老头渴望长生不死,为了这个目的,他几乎无恶不作、满手血腥,但又怕死在他手中的怨灵们会前来报复,因此囚禁九尾妖狐,借助妖狐的灵力以保其身平安。”

“长生不死?他疯了!”幻姬跺脚,”这种事有可能达成吗?”

“痴人说梦话!”自古以来,渴求不死的人有多少?但哪一个坟上的草不蔓生横长?

“司神哥,若你的假设是对的,是不是表示妈妈不会有生命的危险?”幻姬放心了。

“不见得!”他轻蔑地道。

“怎么会?华老头既然需要靠妈妈帮忙保护他不受怨灵所害,应该会好好待妈妈才对。”

“五年前也许是,但这五年来,华老头手上的血腥越沾越多,他犯下的杀孽已经不是一只小小妖狐所能镇得住的了。”

“你怎么能够确定妈妈已经镇不住这里的怨气?”。

“她若镇得住,我就不会受聘来除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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