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别说,风景是挺美的!”宝柒眨巴眨巴眼睛,视线飘远,认同他的话。
“没你美!”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醇厚悠扬,像一只会弹奏心弦的手指,瞬间就拨动了宝柒的心肝儿。在她的印象之中,冷枭很少说这种又煽情又褒奖意味浓重的话,仅有的几次记忆有限。而她和他之间,更是很少有机会这么静静的坐着聊天。
小扇子一般的两排睫毛,扑腾闪了闪,她笑着叹口气,双手抱着曲起来的膝盖,下巴搁在膝盖顶上,目光落在脚下的清澈溪流里,脸上笑容带着自然的恬静美感。
“二叔,甭夸我啊,一夸就仙儿了!得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吞吞吐吐可不像你的个性。”
冷枭侧过脸过看她,刚毅的冷脸洒上一层金辉。
良久……
他抬起手来,粗励的手指轻轻蹭着她的小脸儿,撩开落下的一缕碎发,“宝柒,你心里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啊?”嘴巴咧了咧,宝柒拧上了眉头。
咦!?这个男人到底咋了?不责怪她为毛要替男人看病,什么也不问,竟问她咋想的?
不理会她的探测视线,冷枭的话题又飘了:“宝柒,你开心吗?”
眉头松开,宝柒笑着挑居,有些狐疑的问:“我?我当然开心啊。二叔,难道你不开心吗?”
深邃的冷眸落入她迷蒙的双瞳,冷枭眸底视线越发复杂。
没有回答她,盯了小半晌,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这里来。”
“二叔,你今儿有些古怪,到底怎么了?”
宝柒心里沉了下,瞧着他脸上古怪的神情,淡淡的动作,冷冽的眼神,那样的冷峻无匹和琢磨不透,不由得心下略略惶惑。不过,她还是听话的挪了过去坐到他的腿上,任由他圈住自己的腰。
可是,男人却并不说话。
自闭症的孩子伤不起,长大了治好了也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
宝柒叹了叹,双手摸上了他的脸,“二叔……?”
“嗯。”男人低下头看她,圈住她窄腰的手掌又紧了紧,眸底闪过一抹炽热的光芒。
“你心里有啥什么不舒服,你就说出来啊。不过,先说啊,如果你是因为我今天替那个神经病瞧病不爽快的话,完全没有必要。二叔,你知道我是一个医生,这都是必须做的。其次吧,咳,不瞒你说……男人那个玩意儿,在学校的时候我见得就不少,真心没觉得有啥稀罕的!”
说完见他眉头都蹙成了一团,她又乖乖的凑过脑袋去,色迷迷地在他的唇角上蹭了蹭,再次补充了自己刚才的话,“你的,真是我见过最好的……”
“就知道哄老子!”狠狠捏她腰,男人稍叹口气,将她圈紧在胸前,下巴紧紧抵在她的额头上,来回磨蹭着。
哄他?!她说的是真话啊!
见多识广的宝柒不期望就想到某男人的不良画面,脸上腾的一红,推开他的脸,正色的板着小脸儿,“我说真的呢,你还不信?”感觉到男人的手上又加了把劲儿,她身体不由得有些麻软。呲!这个男人,总能有让人触之就不舍的本事……
冷枭盯着她,“不信,除非你证明。”
“怎么证明?”抬起头来,一抹狐疑的色彩染了宝柒的眉头。
啥事儿都能证明,这个可怎么办?奇了怪了!
男人冷硬的下巴顶了顶她的额头,微微低头,冷冽的目光化为幽深和复杂,目光里,隐隐约约荡漾着一抹无法用言词描绘,只能用意识去感知的灼热温度。
四个字说出来,像从滚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烫人心魄,“你说呢?嗯?”
又是反问。
一般来说,爷的反问,稍带的都是某种不良的心思。
呼吸骤然紧了紧,宝柒的思绪被他的话给熨烫了几分……
身体颤抖一下,她思维乱了又乱,动了动嘴皮,小声地质疑:“二叔,光天化日,荒郊野外,不过几颗野香蕉树遮住,你就又想到干那事儿了!?好强大的神经——”
“放屁!”
“额,难道我猜错了?哈,说吧,让我怎么证明?”
“嫁给我!”
第三次,冷大首长求婚了!
和前两次一般无二的淡然口气,带着惯带的冷冽。
不过,目光里,多出了几许期待。
事实上,冷枭并不是那种擅长于用言语来讨姑娘喜欢的那种男人。他决不会说嫁给他就能给她如何的华衣美食,富贵荣华,更不会说如何对她宠爱今生,如何与她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如何对她不离不弃……冷枭此人,反反复复,说来说去,没有鲜花,没有跪地,不过就这一句——嫁给他!
一切看起来简单……
可是,对于向来冷酷的枭爷来说,这已经是他能给一个女人最重的承诺。
嫁给我!
任何女人听到心爱的男人说这话,都该是感到欣喜的吧?
宝柒脸色变了!
对于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一个不能替男人诞下后代的女人来说,结婚两个字无异于有千斤重,万斤重的巨石在砸脑子。望着他,望了他很久……这一次,她没有直接拒绝,更没有嬉皮笑脸扯东扯西,而是严肃认真的板正了脸庞,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二叔,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真的不能。我不能替你生孩子,冷家不会接受我,社会不会宽容我们的感情,所有人都会拿冷眼看你,部队说不定还会给我们处分,你应该知道后果有多么的严重……”
“以前也不能,为什么敢招惹我?”冷枭咬牙。
以前虽然她能生育,可是他们的身份和关系,不是照样不能要孩子么?不是照样不能让人接受么,为什么那个时候她可以,现在就不可以了?
这几天,她在雨林里奔波时,他的脑子就始终在琢磨这个事儿。
搔了搔脑袋,宝柒望着溪水,“二叔,是我不好。我那时候太小,不懂得感情不是两个人的事儿,不懂得社会和生活的压力……而且,二叔,你不会明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能和不行是两种概念。不能是外部原因,我还可以争取!不行是本质原因,没法挽回了……”
说到这里,她轻叹一声儿,镇定的转过头来看着他,淡声继续:“二叔,我可以做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可以什么都无所谓,反正我就没有过脸!但是,我不能让你冷枭被人戳脊背骨,让你背负千夫所指,万人痛恨的骂名!社会是天下,天下是社会,即使我跟你没有……”
“闭嘴!”男人突然的沉声低喝,打断了她差点儿脱口飙出‘没有血缘关系’的几个字,宝柒被吓了一跳,咽了咽口水,“……不管怎样,都没办法改变……”
一秒后,她话未说话,思维未及反应,嘴唇就男人急切覆过来的吻给封堵住了。
“闭嘴,不许再说!”
“闭上嘴……”
吻一下,说一句,男人不容许她有任何的争辩与抗议,灵活霸道的舌头飞快的挤进了她的嘴里,勾缠着她滑腻的小舌头,挑动着,纠缠着那一份他永远食之不够的甜美……
反复,反复,反反复复。
前后,前后,前前后后。
唔……唔……喔……嗯……
嘤嘤声声,低喘阵阵,宝柒的手挽在了男人刚劲的脖子上,直到自己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和正常的思维,不知不觉的热情回应了他,两人才终于互相吞噬般吻着彼此,津沫交换着呜呜嘤嘤无数个来回。
良久,四周寂静,喘息稍平……
两个人诡异的没有提莫名其妙出现的布兰登,没有提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的行踪,再一次为了同样的事扯出了万般的烦恼丝来。
动了好几次嘴皮,宝柒压下了心里的疑问。
他不说的,自然不能问。她问了,他也不会告诉她。
所以,她只能说自己能说的话了!
“二叔,你好好考虑清楚我说的话,我不是在瞎扯淡,这些都是事实。它们都活生生摆在面前,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所以,结婚,还是免了吧!”
“我决定了!”冷冷四个字,枭爷的呼吸,略显粗重。
“冷枭!”
“闭嘴!”
两个人粗和蝗呼吸,面对面看着对方,像两只斗争的刺猬一般,瞪着彼此。
恨不得,恨不得下一秒就戳穿的脑袋,挖出对方的思想进行再创造。
瞪!狠狠瞪……
瞪到尽头,在男人冷冽逼人的视线下,宝柒终究软了下来!
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水雾,呼吸不畅导致胸口急剧起伏着,她迎着男人坚定的目光,软糯着嗓子,摇他手臂:“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约法三章你忘了……?那可是我当初决定跟你在一块儿的条件。”
冷枭冷哼一下,叱责道:“老子反悔了!”
反悔了?
头上‘唰唰唰’掉下三条黑线,宝柒压根儿就没想到冷枭会这么无赖的直接说反悔。
“二叔,你从来都是一诺千金的?!那五年……不找我的要求,你不都答应了么?!”
“那是以前,现在……哼!不必了。”
“为什么现在不行?”
一把捏着她尖巧的小巴抬高,男人目光沉沉的盯着她,咬了咬牙,认真地说,“因为你思觉失调!”
思觉失调?竟然说她是精神病?
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又不能够,宝柒有些恼了!“喂,你过份了啊?我最多骂你是混蛋,王八蛋,臭不要脸……可是从来没有带着人格侮辱骂过你的脑子啊……”
“傻妞!”嘴唇淡淡勾起,冷枭张开手臂拥紧了她,闭了闭眼睛,“嫁给我,你怎么骂都成。”
“你……二叔,你就不能讲讲道理吗?”
“不能!”
宝柒望天,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儿。
大掌揉着她发蒙的小脑袋,冷枭的面上表情依旧冷硬,手上却满是柔情。
盯着她,轻唤:“宝柒。”
“嗯?”宝柒目光狐疑。
“宝柒。”
“啥?”
“宝柒。”
拍开他像摸宠物狗一般的手,宝柒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喂,我可不是爱宝,瞧你给叫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叫小狗呢。”
男人冷哼,“你可没爱宝听话!”
被他噎得不行,宝柒咽了咽口气,赌气般开始拧动身体,却被男人给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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