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么,谁不会?她也能假。
“呵,多谢你的理解!”
抿唇一笑,闵婧的话,彻底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然而,经过这件事儿,宝镶玉明显已经不太待见她了,就连称呼都改得生疏,客套地说:“闵小婧,没事儿的话我们要回家了,麻烦你让开一下路。”
眼尖儿如宝镶玉,又哪儿看不出来她撩首弄姿站在那个位置是为了吸引冷枭?
“嫂子!”脸色一变,闵婧轻唤。
“请叫我宝女士!”
护犊子是人的天性,再不待见的女儿也是女儿,宝妈这会儿的样子像只老母鸡。
“好啦,妈,咱们出去吧,这儿的空气被人污染得真差劲儿。”无比亲热地挽住宝妈的手,宝柒冷冷地朝闵婧笑了,“那么再见了,闵小姐!”
污染空气?
闵婧知道她讽刺自己,心里恨意的火苗儿,都快要烧起来了。
但是,无比优雅的闵婧小姐,还是不得不将吃的醋和打到的酱油都一股脑地咽了下去。
优雅地,高贵的将双手放在身上,淡淡地笑看他们一家人离开。
出了法庭,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宝柒这时候才看到。远远的,一排排列队整齐的特种兵正在登车,有好几辆军车井井有条地停在路面儿上。
战士们正在撤离现场。
顿时,她心里一暖。
说不出来的暖,再感受不再半点儿冬天的寒流。
虽然从进去法庭到现在,他都没有甩给她一个正眼儿,但是她就是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她。
估计没有一个女人会不被这种呵护所感动,哪怕心硬如宝柒,这时候也被感动得一踏糊涂了。不知不觉的眼眶就有些湿润,小声的吸了吸鼻子,酸楚得不行。
“小七,别难过了!”
听到女儿抽鼻子的声音,宝镶玉叹了一口气,拍着她的手背小心安慰。
这时候的宝妈,越来越像一个妈了,宝妞儿觉得自己真是时来运转了。
可是……
想了想,她干脆顺水推舟,捂了捂小脸儿,挺伤心难过的说,“妈,我今儿不想回去了。”
宝妈诧异:“怎么了?不会去你让哪儿去?”
“你知道的,爷爷也不喜欢看到我,所以,我想去二叔那儿呆几天。”
心窝子上抽了抽,看到女儿难过的可怜劲儿,宝妈沉默了半晌,终究还是点了头。
那天在医院的事儿,她都是看在眼里的,估计老头子的冷漠,在孩子心里也留下了阴影。这样这好,让她去疼她的二叔那儿压压惊也行。更何况,今儿她能安安全全,完完整整的出来,不都多亏了二叔么?
“好吧,那咱们找个地儿吃饭,然而你再去吧?这些天在看守所,肯定都馋坏了吧?”
摇了摇头,宝柒咧着嘴实话实说:“不想吃饭,就是身上脏死了……我就想……就想美美的洗个热水澡……”
她说的是实话,可是话刚说完,发现一股子冷气儿罩了过来。
额!
好吧,她的旁边,正站着冷峻严厉的男人。
从他突然划过眸底那束光芒来看,他是不是误会了?
呀,她是真的想洗热水澡。
冲他吐了吐舌头,她开心地挽住宝妈的手,故意蛮客套地笑问:“二叔,我在那儿住两天,不会不方便吧?”
不方便,啥时候方便过?
一言不发的看着她,逆着雪后初晴的氤氲光线,男人冷冽的双眼里,像是被罩上了一层冰刺儿。
但是,他却没有拒绝。
“嗯。”
冷冷的一个字说完,他高大的身影转身率先离开了。
咬着下唇,宝柒心里暗暗发笑。
呵,就喜欢装酷!
“妈,可以,小姨,我走了啊——”
放开宝妈的手,她冲她们挥了挥,像只脱笼的小鸟儿似的,加大了步子去追他的脚步。
------题外话------
不好意思啊,晚更了,昨晚上一直跑厕所,今天上午请了半天假在家码字。
汗,这段小虐算是过去了。
呀呀呀,暖了!你们懂的撒~嗯嗯嗯,接下来——
050米二爷,不得了啦,着火啦!
“二叔,你慢点!”
陈黑狗将车停在离法庭的台阶大约二百米左右的停车场。她这一路小跑着追他,小脚跟着大脚,可怜巴巴的样子还真是不容易。
“喂……喂……慢点不成啊!”
脚步微顿,枭爷没有转身,等她走近身体,才继续往前走。
宝柒轻笑。
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
离她二点的庭审其实也不过才三个小时,可是对她来说,此情此景,不仅仅只是换了心情,更像是换了新的天地,换了一个人间。
终于又可以和他在一块儿了。
她的心里,怦怦直跳,美得啊!
可是,等到上了车,见到男人还是始终阴沉的冷面儿,她有些讷了闷了。
怎么了,这是?
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因为有外人在场故事装酷放冷气,但是现在这会儿,除了陈黑狗,就再没有旁人了,他干嘛还是拉着个黑脸,半声儿都不吭?
他心情很不爽?!
有话就问,是宝妞儿风格:“二叔,你怎么回事啊,谁欠你钱没还啊?”
听到她玩笑的话,枭爷将整个高大的身躯更紧地倚靠进了真皮的椅背上,索性阖上了双眼。
二个字,甩给她——
“没事。”
没事儿?
他的样子,像是没事儿的人么?!
虽然谈不上特别了解他的为人,但是宝妞儿知道,他这会儿心里肯定有啥事儿。
不过么,这个男人最大的纠结点在于,不管什么事儿,大事,小事,外事,内事,天下事和家事,他都喜欢闷在自个儿心里,自己扛着,不与人分享,不让人分担,更不会拿出来晒太阳,整天像座压不垮的泰山似的。
其实,泰山也有烦恼,也是需要倾诉的吧?
忐忑的心跳,在她的胸腔荡漾。心里特别的担心他,但是她却不会去盲目的安慰。
因为,这个男人就不是一个能接受别人安慰的主儿。
与其安慰他,还不如转移他的注意力,或者带动起他的情绪,逗他开心,逗他乐一乐。
脑子一转——
“哎哟!”
她痛呼一声,抽着气儿轻揉着自个的手腕儿。小脸上那股子可怜劲儿,活脱脱像被人踩到了尾巴的小猫咪,眉头,眼睛,鼻子似乎都蹙成了一团儿,眼巴巴地望着他。
果然,男人的眼睛睁开了。
黑眸如利刃,冰冷之中,带着一抹恻然和担忧,但声音还是极淡:“怎么了?”
“咝,二叔,我好疼……诺……你看……”
也不是完全说的是假话,她的手腕今儿被手铐给来回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确实有些不舒服。这会儿对上他担心的视线,她更是撅着小嘴儿,随着‘诺’声起,就将自己的白豆腐似的双手递到了他的面前,示意他来看。
见状,脊背一僵,枭爷面色微变。
入目的情形触目惊心。
宝妞儿本来就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这么折腾下来,她那双白瓷儿般滑腻的手腕上,一圈儿红红的印痕非常的显卡,手腕骨的地方似乎还有磨破了皮儿的迹象。
然而,盯着她的手,枭爷半晌儿没有动静。
只不过,在宝柒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手指狠狠攥成了拳头。
“二叔呀,我是不是可可怜了?”
二叔呀,二叔呀!一句比一句娇娇软软的称呼,字字落在男人寒冰渗过体的心里。说不清是究竟是什么滋味儿,那娇,那软,黏稠着,泛滥在他的心窝儿处,戳得他有些抽抽。
“出来了就好,想做点什么?”
想做点什么?
是不是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啊!这就是他的安慰么?……这时候,宝妞儿听着他长辈一般无比关怀和‘慈爱’的语气,又有点儿闹心了!丫的,这句话,怎么听着有点像父母问孩子想要什么玩具一样?
算了,他这会儿心情不好,她不刺激他了。
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她扭了扭疲乏的身体,真诚而又无比向往地冲他眨了眨眼睛:“……诶!这会儿啊,我最想干的事儿,就是泡在缸里,撒点儿花瓣,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然后,再美美地睡上一觉。”
天知道,她这话有多么的真。
自打那次被绑了,又中了那该死的劳什子药物开始,她这些日子,就没有踏踏实实地洗个舒服热水澡。像洗澡这种日常生活,习惯了就像喝水,吃饭,上网一般,当每天都可以做的时候,并不会觉得它有多么的可贵。但是,当它变成一件奢侈的事儿,才知道,它比金钱有价多了!
不料……
闻言,枭爷眉头就蹙上了,沉着嗓子下意识地说。
“我一会儿还有事。”
心里微微一揪,宝柒瞧着他忙不迭撒开的样子,特想放声大笑。
闷骚的男人干嘛总往歪处想?她洗她的热水澡,她睡她的觉,和他一会儿还有事之间,有啥直接关系么?很显然,狼来了的故事,哲理性再次应验了,她之前无数次的撩骚,害得他稍有风吹草动就想逃。
不过么,他回答得会不会太快太急了?
闹心!
一念至此,她敛住神色,蛮认真地偏过脑袋,盯住他深邃的眸子:“你害怕什么?”
没有回答她的话,枭爷冷冷地说:“我先送你回去。”
“你要去哪儿?”宝柒十二万分的纠结!
“办正事。”
男人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正事!难道跟她在一块儿,就是歪门邪道么?
宝柒不了解他,猜不透他了。如果说他不关心她,他就不会为了她做这么多的事儿,而且她可以很肯定不仅仅出自长辈该有的照顾。
但是,如果他真对她好,又怎么会天天冷着脸,多看她一眼都嫌多余的样子?
唉!二叔啊!腹黑,闷骚,冷漠,倨傲,孤僻这些折磨人的小特点,都被他一个人给霸占完了。他能不纠结么?
小身板儿歪了歪,宝妞儿就涎着脸靠近了他的身体。
考虑了两秒,才敢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试探性地抱住了他精壮的劲腰。
男人身体微僵,但,并没有推她。
还好还好!
小狐狸一般,宝妞儿狡黠地笑了笑,更加大胆地收了收自个儿的双臂,得寸进尺地将脑袋瓜子也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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