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说:“你不需要这样的。”
他明显shen体一僵,眼底的神采全被她冷淡的反应吸走,心里某个看不见的处隐隐作痛。他觉得浑身都难受,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又是啃又是咬,他口中还有点酒的味道,贴着她的唇抱怨:“没心没肺的丫头!”
夜里他像发了疯似的想要她,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能软在他怀里,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制造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她不敢睁开眼,可这样反而更能感受到他每一次深深浅浅的滑动,占领她所有的感知神经。
他饥渴地吻着她,一边撩拨起她的热情,一边情难自控地喃喃:“冉冉,别害怕,看着我……”语气很温柔,可身下的动作却不甚温柔,往往在她以为结束的时候又是重重的一击,他贪婪地享受她紧致的美好,狠狠地进到她shen体里与她融为一体,仿佛只有那样做他才能感受到她是属于他的,除了他,再没有别人。
她有些受不住他疯狂的力道,抬起手臂攀上他的腰间,试图缓和一下他的冲刺,谁知这柔软的碰触反而刺激了他,他喘着粗气推高她的膝盖,使劲抵在胸前,迫她折成妖娆的曲线接受他狂风暴雨般的侵袭。她跟着他上天入地在情海中浮浮沉沉,等快感累积到了一个制高点,她终于失控地哭了出来。
他吻去她的泪水,贴着她的脸说:“冉冉,今天是我生日,你笑一个给我看看好不好?你不知道,你笑起来可好看了!”
她一怔,傻傻地睁开眼,看见他正凝着自己,那无赖的目光甚至有点像讨要礼物的小孩子,可shen体里那种又涨又痛的感觉昭示着他是一个成熟的强大的男人。
原来是他的生日。
不知道基于什么理由什么心情,她伸手抱住他,带着沙哑的嗓音轻轻地说:“生日快乐。”
他狂喜地咧开嘴,笑得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灿烂。
在将自己完全释放以后,他趴在她身上享受高/潮的余温,在她耳边呢喃:“冉冉,以后别再想别人,只想着我,好不好?”
多么奢侈多么得寸进尺的要求。
她无法回答。
婚纱
两人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周末,紧接着傅希尧就出了国。
出国前傅希尧先回了一趟军区大院,一看见他傅夫人就拉长脸:“要是你爸在,看他还不敲断你的腿?虽然明着是说提前结束工作,可我瞧着他是特意赶回来给你过生辰,偏生的你犯浑,居然不回来!”
傅希尧从小就是傅家的小霸王,大家几乎把他疼到心窝窝里去,只要有一点不顺心就会闹。有一回他过生日,傅添荣答应会回来陪他,后来突然有急事失约,傅希尧拧着性子整整一个月没有开口说话。他就是那种说到就要做到,想要什么就非得得到什么的人,说白点,就是被宠坏了。
傅希尧又是倒茶又是捶背地变着法儿给傅夫人赔罪,笑着说道:“妈,我这不是有事嘛,瞧,待会我还得赶十一点的飞机,心里老惦记着您,怎么着也得赶回来陪您说说话呢!”
傅夫人拍开他的手横了他一眼:“少跟我贫,你真是惦记我就该佛祖保佑了。可我怎么听人说你最近为了个女孩子神魂颠倒啊?是哪家的姑娘?我认识不认识?”
傅希尧心里一下子硌应得冒火儿,手指摸着茶杯盖,英俊的脸上依然笑得灿烂:“这么不靠谱的风都敢吹到您这儿来,赶明儿是不是就该说我跟个男的好上了?”
傅夫人好气又好笑,点点他的额头说:“瞧瞧这说的什么话!我不是为你好吗?你玩归玩,别学着邵家那孩子把家里弄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就成,别以为我是想管你。”傅夫人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性,也聪明的点到即止,其实她心里跟明儿镜似的,什么都明白。
“知道知道,我心里有数呢!”傅希尧笑眯眯地说,可他的笑容只维持到走出家门口,瞬间已冷成霜,他最讨厌别人在自己背后乱嚼舌根。
生在这样背景的家庭,看似热闹,看似风光,其实更多的是寂寞。
傅家的几个叔伯都是军政界的,傅添荣这一脉,长子傅希城秉承父意参军,然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婚生子,二女儿也是认命嫁了军人,三子傅希鹏从政,在外省一待就是六年,只有傅希尧是随了自己的愿经商,傅希鹏曾经说,阿尧,你都这样自由了,该知足了。
可人心是最不可能满足的,尤其是他傅希尧,根本就不可能让人控制他的思想控制他的人生。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夏小冉,那句“生日快乐”还萦绕在他耳边,手比大脑快了一步拨了号码,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起来,入耳是夏小冉迷迷糊糊的鼻音,似乎还没睡醒:“喂,请问是哪位?”
可傅希尧却在下一秒掐断线,一个字也没有说。
他问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明明她只是他生命中无数个女人中的一个,为什么一看到她跟别的男人牵扯不清就会生气?还为了她跟自己的兄弟闹翻脸,这个游戏值得吗?
那天邵峰问他:“阿尧,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
他回:“男女间的是讲求个你情我愿,况且没有我帮衬着护着她,估计你也见不到她了,说起来你该谢谢我。”
邵峰给了他狠狠的一拳,他也没有躲闪。这一拳的力道不大,也许因为还伤着,也许因为他说的是事实,若没人庇护,夏小冉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说到底,是他没有能力护她周全。
他们都沉默了很久,不是没有愧疚的,只是他没有后悔过。只是大家都清楚,不论如何,夏小冉已经是他的女人,而他邵峰,如果不想永无宁日,也只能答应跟王岚订婚。
这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能怪得了谁?
夏小冉被电话吵醒以后就再睡不着了,看看挂钟居然已经十点多了,想起床刷牙洗脸,发现身体疲软得根本不能动,昨晚傅希尧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太能折腾人了。又想起刚才那个电话,她叹了一口气,再没有谁比这个男人更让人捉摸不定了。
吃完早饭,苏晓沐打来,约她在市中心一家高级定制婚纱店见面。
“什么?结婚?还让我当你的伴娘?”夏小冉坐在店里的休息区,吃惊地看着苏晓沐,这个消息跟当初知道她居然有景尧这么大一个儿子一样震撼。
苏晓沐捂着她的嘴,好笑地揶揄:“呵呵,你怎么比我还激动?”
夏小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只是……”她犹豫了,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只是奇怪我儿子都上小学二年级了我怎么还没结婚?还是奇怪我未来的另一半是何方神圣?”苏晓沐坦然地说出她心中的疑问。
“对不起。”夏小冉觉得自己笨极了,为什么要表现得这么明显?
苏晓沐无所谓地摆摆手,乐呵呵地解释:“没关系啦,这又不是什么不见得光的事,反正就是我少不更事未婚生子然后现在孩子他爸找上门了我们要结婚了而已。”
夏小冉被她一连串不带停顿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最后细声只说了一句:“你真有勇气!”
苏晓沐笑得很开心:“是啊,没有谁比我更有勇气了,居然八年抗战胜利。好了,不说这个,快过来帮我看看定做的婚纱好不好看。”
婚纱店的经理亲自为她们服务,缓缓地拉开帘子,一袭华美的珍珠色婚纱映入眼帘,美得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似乎只是为了这身婚纱,女人这辈子也该结一次婚,仅仅为了穿上它。
夏小冉不禁赞叹道:“好漂亮啊!”
经理恭维道:“景太太,不如先去试衣间换上看看?”
苏晓沐点点头,转身对夏小冉说:“那你等我一下,我先去试一试,待会再看我给你选的伴娘服。”
“好。”夏小冉也跟着笑,眼睛还没离开那套缀满珍珠的婚纱。等苏晓沐进了试衣间,她才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拿起本婚纱杂志随意翻看,也许是入了眼,根本没有比刚才那套婚纱更美的了。
蓦地,她听见另一侧有几个女人在谈笑打趣。
“哟,瞧瞧好事近就是不一般,红粉飞花,我都不敢站你身边,不然一下就被比到天边了。”
“你也别羡慕,有本事你也来一回十年长跑?”
“就是就是,我们家岚岚可是苦尽甘来的。”
“好哇,你们再笑话我可生气了!”
后面这句话的声音,夏小冉决不会认错,是王岚,真是冤家路窄。忽然忆起这里是婚纱店,她脸色白了又白,书页被她抓成一团皱褶,她先前说,她要跟邵峰准备订婚了,所以现在是来选礼服的?
她想马上离开这里。
偏偏王岚也发现了她,同样的,脸色很不好,她身旁的几个朋友相互耳语一番后,有个脸尖尖的女孩子冷讽:“马经理,你们家是谁的生意都接的吗?我可不想降低自己的书位。”
站在一旁的经理左右为难,一边是王委员家的千金,一边是景太太的朋友,得罪了哪一个她在京城都混不下去。
王岚勾起唇角,故作大方地说:“诶,人家打开店门做生意,来者是客,你做什么要为难人家呢?不过……”她挑眉看着夏小冉,“我哥应该没可能娶你吧?”
饶是夏小冉再好脾气也忍不住发作,不过还有人比她更来气,声音又亮又耿直:“谁娶我们家小冉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说话客气点!”
苏晓沐换好婚纱走出来,当即惊艳全场,是一个即将退休的名设计师收山之作,全手工定制,世界上只此一件,穿上它的苏晓沐的气场更是无人能敌,那是一种天生不认输的骄傲。
王岚被人抢白,当即变了脸色。
“你又是谁?”刚才那个脸尖的女孩子质问,也是王岚的好朋友,周跃民的妹妹周晨。
“我是谁?”苏晓沐冷笑,脸转向经理说,“马经理,你告诉她我到底是谁!”很好,不过是仗势欺人,谁不会?
经理暗叫救命,硬着头皮介绍:“周小姐,这位是景先生的太太。”
“哪个景先生……”周晨有些不屑,又忽然惊呼,“你是说景衍?”
马经理陪着笑说:“正是景衍先生。”
王岚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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