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越打越快,起先还能看清楚点招式,到后来只韩非只能看见两道光幕还有两人不断交错变化的身影,韩非看的眼都有些花了。别看两人打的快,可双方的剑居然少有接触,半晌才偶尔接触那么一下,发出清脆的“当”的一声。
时间一长韩非便有些担心了喜儿,在韩非心目中的地位可重的紧,生怕喜儿伤着了,可这光景韩非也没办法制止了。出于对喜儿的担心,韩非悄悄的将手伸进怀中,一手已经握上了手枪,推开了保险。一旦喜儿危险,哪还顾的上许多,说不得也只能是拉手催花了。
再说那丫头,起先也是自信满满的看着,这会见自家小姐占不到便宜,脸上的担忧之色也挂上了,一手已经搭在剑上,完全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两少女当街开片,很快周围便围上了一群观众,看来国人看热闹的本性绝对是天生的。
场中两人越打越快,猛然间只听见两人几乎同时呵了一声:“着!”一个交错之后,两下分开,喜儿一手持剑,很是得意的看着对方。
韩非仔细一看,原来对面少女头上的簪子让喜儿给挑断了,一头秀发散开。对面的少女似乎是吃亏了,可脸上却看不出有任何沮丧,也不管头发,冷笑着看着喜儿。喜儿这才觉得不对,伸手在左耳下一摸,脸色顿时就变了,原来耳朵上的坠子让对方给挑了下来,两人居然打了个平手。
双方都没占到便宜,似乎都没罢休的意思,同时扬起剑来又要撕杀,韩非正想出声阻止,猛然见围观者一阵鸡飞狗跳的闪出一条路来,两个少年将军骑着马带着一队士兵闯了进来。
“小妹!又跑出来胡闹,还不快跟我们回去见爹爹。”起中一个少年将军飞快的跳下马来,手下的士兵已经开始驱散围观的人群。另一少年将军走到韩非面前,带着微笑抱歉道:“我家妹子卤莽了,公子海涵。”话说的是很客气,可表情却能看出,此人对韩非颇有不满。
看样子对方是认得韩非的,可韩非不认识对方,连忙回笑道:“不敢,在下韩非,请问阁下和令妹是……?”
韩非的问题明显招来了对方的不解和不满,脸色立刻就变了,冷笑着回答:“哼!非公子逃婚的事家父也不打算追究了,我李家随不是什么贵族,不敢高攀公子,可公子忘性也大了点吧?”
韩非这才明白,感情对面的小姐和少年将军,原来是自己的未来媳妇和舅子们,这下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第五章 大将军李震
这个误会自然是要解释清楚的,李将军手上的兵权对韩非来说可太重要了。拱拱手韩非苦笑道:“小李将军误会了,实在是因为前日脑子挨了撞,好多事情都忘的个干净,这才怠慢了将军及令妹。”
韩非的解释明显没能让未来的舅子们感到满意,加上之前韩非逃婚的前嫌还在那摆着,态度不好也是很正常的。
“在下李进,那位是我二弟李康,小妹微燕。今天的事多有得罪了,回去在下自当禀明家父处理。告辞!”李进还算客气的道了别,转身招呼自己的弟弟妹妹们,也不让他们跟韩非告别,带上士兵便自行离开。
按说李进这样做的很失礼的,这其中自然有很大的情绪成分在内。走的时候李微燕还不忘记回头朝韩非做了个鬼脸,看来平时在家里是被惯的主,这会都没点顾忌的。
韩非本想留住他们,但一想葭如已经安排了和李将军见面的事,也就作罢。目送他们走远,回过头来喜儿在边上嘀咕道:“这小姐野的紧,日后入了门怕公子为难的日子多了。”
这年月所谓的礼教学说还没形成,男女之间爱慕追求之风也算开放,但总体上的男尊女卑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这不李微燕还没过门,喜儿已经在替韩非担心了,当然喜儿心里的另一层担忧,恐怕是担心日后进了门,'|。'主仆之间难以相处吧。
喜儿的这点心思完全暴露在眼睛里头了,韩非见了不由一笑,也不管大街上人流如潮便拉住喜儿的手。喜儿脸上顿时便泛起红润,其间还有点慌张,韩非见了笑道:“傻丫头,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日后不管谁成了主母,我都不让你遭一丁点的欺负便是。”
这番承诺一出口,喜儿先是一惊,随即眼睛里便湿润起来,心里的那点担心早没了,看着韩非想说点话就是说不出来。韩非露出会心的笑,拉着喜儿重新上车。
李震,韩国大将军,是目前军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18岁从军,长期在秦韩边境与秦军作战,从小兵一直做到大将军。此人为人圆滑,用兵谨慎。与秦交锋,虽鲜有胜绩,但数次在韩军危机之际率本部人马全身而退,不能不说这人有点本事。间所对李震的评价是做人小心圆滑,用兵方方正正。前年秦军连拔韩十三城,危机之际,正是李震率本部三万人马,于阳城挡住秦军主力去路,期间李震派出千余骑兵,出太行绕至敌后,不断骚扰秦军梁道,并虚张声势威胁荥阳。一月后迫秦主动后退,李震稳健追击,收复七城池,一时名声大震,为韩王喜,封大将军职。
这些资料都在帛书上有记录,为笼络李震,韩王才定了下李微燕的亲事,当时韩非还在太行山上某个山坳里跟着荀子学习呢。
作为王子,韩非有自己的府,马车停下的时候,门前早有一老者领数十位男女家仆在门外等候。韩非下车的时候老者已经迎上来伺候着,见了韩非便上前一拜,垂头低声道:“公子,老奴季子曾。封葭如夫人之命,率三十人进驻府上,日后我等便是公子的家奴。”
以前的韩非一向喜欢清净,家里仆人不过十个,曾有刺客两入韩非家中,都因喜儿奋力抵抗而失败。这会韩非和葭如勾搭上了,心里惦记着韩非的安全,直接拿了王命安排人手来韩非的家,目的自然是保韩非的安全。
韩非虽然有手枪防身,但那玩意子弹是有限的。再说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韩非自己的本事,遭遇存心刺杀的刺客,估计枪还没掏出来已经被捅的个透心凉了。韩非心里有数,对这些人可不能当一般的家仆看待,自己的小命有一大半挂在他们身上呢,所以连忙上前扶起老头。口中客气道:“季老客气了,日后非家中之事,全权拜托了,寻常事等,不需上报,你可自处。”
韩非这话的分量可不轻,一是给足了季老头的面子,二是等于明白的告诉所有人,以后除了韩非就是这季子曾最大了。当然韩非可不敢搞什么人人平等这种破事,这年月不分出个上下高低来,那真的被人当神经病处理了。再说了,这老头年纪看起来不小,却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想来不是一般的角色,这样的人不收买那才是真的有神经病了。
这季老头倒也稳重,得了韩非的重任,神态却更是恭敬,领着一众人等齐齐朝韩非又是一拜道:“奴等谢公子重托。”众人拜的时候喜儿本想闪开,韩非见了灵机一动,一把拽住喜儿的手,一起受了这一拜。喜儿自是明白韩非的意思,脸上说不清是喜是悲,总之眼睛里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待众人拜毕,韩非才一松手,喜儿连忙闪到一边偷偷的擦起眼泪来。经此一拜,众人自然知道喜儿在韩非心目中的地位,眼睛看喜儿时不禁带着三分敬畏,即便是季子曾对喜儿也是恭敬有加。
安顿完毕,韩非只留下喜儿,让她把好门,自己仔细的打量起自己的卧室来。塌后的墙上挂有一卷画轴,韩非见了心中一动,要来喜儿的剑,将画后一块砖抠出,然后把炸弹和手枪塞进去,把砖推回去,画轴归位。这两样东西都不是轻易能出手的,被别人看见了难免惹麻烦,不到万不得意,韩非不想动用。
做完这一切,韩非伸手招来喜儿,面色郑重道:“喜儿,今天看见的一切,属于公子的绝对机密,关乎着公子的生死,日后不论在谁面前都不得提起。”
喜儿本是个聪明的人,见韩非如此,不住的点着头道:“公子,奴婢今天什么都没看见。”
尽管如此,韩非还是有点担心,拉着喜儿的手一起坐到塌上,看着喜儿的眼睛道:“喜儿,我知道你心里有疑团。这次公子出逃,确实遭遇了一番奇遇,事情我就算是告诉你,你也未必能理解,你只要知道公子依旧是原来的那个就是了。”
喜儿听着眼睛不由的就红了,说起来韩非回来后,除了样子没变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些变化时刻都令喜儿的内心感到不安,总觉得有点不对,可又不知道不对在哪。现在韩非这话说出来,喜儿内心深处里的一点芥蒂完全消失,心里只想着韩非将这等机密的事情告诉自己,那便是完全将自己当心腹之人来看待了。自己要是在歪想,那真是对不起韩非的一番信任了。
“公子,奴婢糊涂,公子回来后性子比以前开朗多了,对奴婢也更好了,奴婢居然还歪想,真是该死。”喜儿的这句话一说出来,韩非这才算是彻底的放心了。
搞定喜儿,韩非再无后顾之忧。这地方虽说是自己的家,对韩非来说却是个全新的环境,让喜儿领着自己在宅子里四下熟悉了一下情况,一下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韩非住的地方不算大,也就个前后三进的宅子,前院住着一干下人,中间是客厅中堂,韩非住的是后院,后院有个花园,据喜儿说以前韩非最喜欢在花园里写书来着。
这一天折腾下来,刚恢复的韩非也累了,也没别的心思,交代季子曾准备点礼物明天去拜访李震。韩非早早的在喜儿的伺候下休息了,喜儿就住在韩非的隔壁,韩非只要一招呼就能过来。当然韩非如果要求喜儿持寝,喜儿自然是不会拒绝,只是韩非惦记明天李家拜访的事,这事关系到韩非今后命运的走向,所以韩非也没了花头心思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韩非便起来了。看看天色尚早,穿越后韩非一直觉得身体太弱,决定上后花园去锻炼一番。
按照以前的时间观念,早晨六点起来算很早的了,韩非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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