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锡尚忙活着,根本不理她。
等到做好了饭顾淮南也没问出只言片语,嘟着嘴巴嘀咕。“江邵说的没错,你不想说的话谁也问不出来,又不能严刑拷打你。”
说完她脑子里忽然灵感一闪,冲他贱兮兮笑了下。叶锡尚直到晚上才明白她那笑里的含义,顾淮南那只不安分的手在被窝里摸来摸去,大腿在他身上蹭。
叶锡尚被她弄的一身的火,又发泄不出来。“别闹,你不疼了?”
顾淮南更加过分,身子也跟着手逐渐向下去,等她的头来到他下腹处,叶锡尚忍无可忍的把她拉上来。“现在招惹我有没有想过等你过几天好了要面对什么?”
谁知顾淮南更变本加厉的握着他套‘动,“我看过一本情‘色杂志叫《暗战》,好多那样的事,你想不想试试那个姿势?”
她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顿觉手里的东西胀大几分。
她狡黠的眨眨眼,叶锡尚咬咬牙,淡淡的开口。“我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
他说完便把她按回床上,背对她睡觉。顾淮南半天才反应过来,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把叶锡尚翻过身来。“在我之前你没交过女朋友?”
叶锡尚抿唇不语,默认。
“□也没有过?”
“顾淮南!”叶锡尚使劲捏捏她的脸,有些忍无可忍。
顾淮南疼,可是心里乐开了花,捧着他猛亲,小泥鳅似的冲新钻进被窝来到他下腹处,握着那个还处于“斗志昂扬”状态的小战士笑得直抖。“嗨!第一次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现在来认识一下,我是顾淮南,以后就是你终身伺候的主子了,放心,姐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说完又不可抑制的笑起来,至此,这是叶锡尚活了这么大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这种爆炸性的八卦顾淮南怎么忍得住不和余金金讲?打不通电话只好去她家里堵截,可惜又扑空。她等了几个小时没有收货,问了邻居和管理员也没得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无法继续守株待兔。
她刚出了小区没多远,忽然身前停下一辆车。车上男人降下车窗,叫了她一声,顾淮南假装没听见。
男人撑着伞冒雨下来,顾淮南余光瞥见,咬咬牙转身就跑,可惜,男人速度快她太多,几步就抓住了她拉回来。“跑什么?喊你没听见?”
“啊,你是哪位?”
顾淮南故作惊讶,遭到陈南承一记白眼。“先上车,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说罢拉着她强行回到车里避雨,在她试图打开车门时落下锁,扔给她一条毛巾。顾淮南争不过他,索性不客气起来,擦着脸上的水。“不好意思,没带隐形眼镜,我连人的模样都看不清就别提其他东西了。”
陈南承不理会她讥讽,“金金人呢,我有事找她。”
“又让她帮你看儿子?她又不是你家保姆。”
“金金在哪?”
陈南承又问了一遍,顾淮南哼一声不答,转过头去擦水,被陈南承扯回去扣着下巴逼问。“顾淮南,我没闲功夫和你胡闹!余金金到底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她在哪儿?知道又为什么要告诉你?”她使劲拨开他的手,恶嫌的抹了抹被他碰过的地方。“警告你少跟我动手动脚。”
陈南承眉宇深皱,“当我愿意碰你?南浔失踪了。”
顾淮南顿时就笑了。“你该不会以为他和金金躲在什么地方乱搞呢吧?”
陈南承没笑,阴鸷着表情看她。“他最后见的人是金金,那晚南浔接了她电话出去之后就断了联系。”
他这样子,顾淮南也紧张起来,在脑中迅速勾勒几个可怕的画面,一把揪住他衣领。“陈南承!如果你那个畜生弟弟把我姐们怎么了我肯定要你死的很难看!”
这回轮到陈南承气的笑了。“我那个畜生弟弟能做的渣事都做全了,除了没杀过人,你觉得他还能把余金金怎么着?”然后看了看自己被她揪着的领子。“现在是谁对谁动手动脚?”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能登录了,好高兴= 。=
☆、51、有染(军婚)
第五二章。
顾淮南还在念书的那几年;陈南承还是陆特的一员,她在一线城市衣食无忧;他在某个边境城市刀尖舔血。两人聚少离多;电话都不能经常打;可她一直是快乐的,似乎自从生命中有了这样一个男人;顾淮南告诉自己她没有悲伤的理由。
所经历过的最长一次分离,她与陈南承失去联络七百天。圣诞前夕学校放假,原本要从另外的城市过来陪她一起过圣诞的余金金被陈南浔拦了去;顾淮南一个人在街上溜达,让自己努力融入到旁人喜悦的气氛中去。
那天的雪下得异常的大;到晚上时很多路段已经封路;顾淮南回学校的公车被雪困在半路;不能再前行。她和别人一样做好了被困整晚的思想准备,拿出手机摩挲着陈南承的名字。他的号码已经关机七百天,她每天都要拨一遍听那边冷冰冰的语音提示,或者发一条短信等它石沉大海。
——雪好大,我在回学校的九三七路车上,车子坏了,开不动了,可能要在这里呆一夜,我想象着你在,感觉好多了。
顾淮南头靠在已经被雪覆盖的车窗上,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他,看着手机背景灯熄灭,自嘲的笑了下。外面狂风大作,大雪要把整个城市吞没的气势。她又饿又冷,双脚像被浸在雪水里般的冷。坐在她前面的一对情侣依偎着取暖,男孩低声给女孩讲着笑话,逗她开心,在女孩的轻笑声里,顾淮南偏头抹了抹潮湿的眼角,打开手机编辑了第二条短信:
——陈南承你个王八蛋,过了今晚你还不出现,我就不要你了!不要你了!追我的人多着呢!比你帅比你好,比你能够陪在我身边!
顾淮南狠狠的按了发送键,却在显示发送成功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前面的女孩一直小声的笑,她在后面捂着脸不停的流眼泪。直到即将天亮,公车前面忽然传来一阵骚动,然后司机把车门打开,两个高大威武的男人跳上车,拿着手电在车厢内从前到后扫视,引起很多人不满抱怨。
“有吗?”一个男人在问另一个男人,声音略显清冷。
随后一束强光就照到她脸上,移开之际又顿了顿,然后她头顶响起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有。”
第二道强光手电照了过来,顾淮南无法睁开眼,却因这个声音心尖狠狠的抽了下。男人一双大手一把将她从座位上抱出来,不由分说上下其手的在她身上摸了摸确认她没事。
顾淮南没反抗,只半眯着眼试图看清他的样子,嘴唇咬的紧紧的,半天才带着哭腔的喊出了一句话:“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有人以为这两个人是在对小姑娘耍流氓,差点要动起手来。
顾淮南无暇顾及,被那男人厚重的大衣裹得严严实实,男人把她抱下车,周围乱糟糟的声音她似乎都听不见,更感受不到外面狂躁的风雪,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周身暖烘烘的感觉和他有力的怀抱所吸引。
陈南承把顾淮南放到自己的车里,拉开包着她的大衣,掐着下巴就吻了上去。顾淮南从挣脱出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吻得比他还凶狠,根本不在乎在场还有另一个人。
两个人天雷地火的吻过一番,陈南承不知怎么被她压在车后座上,身上的衣服扣子被她解开了大半,而顾淮南红着眼睛红着嘴唇,揪着他的衣服哭得整个身子都在抖。
“天还没亮,南南,你还是我的。”陈南承擦了擦她脸上的眼泪,眼睛也燃着火,扣住她的头拉近,疯狂的亲着吻着,用因压抑着思念而变得嘶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不断重复那句……我爱你,南南。
顾淮南顿时就哭出声来,对他又捶又打,陈南承攥住她的小手,指了指自己敞开的衣衫:“现在是谁对谁动手动脚?”
顾淮南边抹着眼泪边害臊,还听见驾驶位上的男人的低笑声。
陈南承只和她相处了不到三个小时就离开了,他只是来这里执行任务无法久留,上面只给了他十个小时的时间,他用了七个小时在这条路上寻找她乘坐的那辆公车,找到她。
其实和他一起去的人正是江邵,只是顾淮南眼里心里只有久别重逢的陈南承,没心思注意他以外的任何人。对顾淮南来说,短短三个小时的耳鬓厮磨与那句我爱你足以抵消七百天的煎熬,即使两个人不能时刻守在一起,有那三个字她就够了。
只不过,再刻骨的过去也终究抵不过时间的力量,那些曾经的曾经,在如今的顾淮南看来,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般的错觉。
依然是在陈南承的车里,依然是她揪着他的衣服,依然还是那句“动手动脚”的戏言,却已没有曾经的那句……我爱你。
她不是他的南南,他也不再是她的依靠与全部。
相同的记忆同时在两个人的脑中浮现,他们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但是那些过去再也无法回去,反而成了最大最残忍的讽刺。
顾淮南松开陈南承,别开眼去继续擦拭自己头发上的水。陈南承默默抻了抻领子,余光瞥见车上放的烟盒,下意识的就去拿。
“别在我面前抽,我讨厌烟味。”顾淮南冷冷道。
陈南承一顿,收回手,微微扯起嘴角。“真是稀罕,抽烟喝酒你哪样不精通?跟了叶锡尚就从良了?”
顾淮南无所谓的耸肩。“对啊,我得变成一个好女人才配得上他那样的好男人。”
她的言外之意陈南承当然听得懂,眸子微垂,偏头从车窗的倒影描摹着她的轮廓。“你爱上他了?”
“你觉得呢?你不是一直都在让陈南浔派人监视着我吗?”说完想起什么似的掩住唇。“啊,差点忘了,陈南浔失踪了,他平时得罪不少人,男人女人都有,仇杀情杀都说不准的,如果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