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起身站了起来,不再看王春香的泪眼,留了个背影给王春香,坚定道:“香儿,这事由不得你同不同意,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而后打开门,对外面唤道:“来人。”
“夫人。”两个小丫环恭敬的应了。
“你们俩人将小姐带回房间好生照顾着,没有我与老爷的吩咐,小姐不得离开房间半步,若要是有任何差池,我要你们俩的狗命,听见没有。”卫氏对着小丫环如此吩咐着。
卫氏担心王春香在成亲前还会惹出什么事来,决定将她禁足在房间之内。
“是,夫人。”两个小丫头诚惶诚恐的应了。
她们俩人顿时感觉压力山大,这份差事可不好当,她们俩人忙上前去扶王春香。
王春香倒也识趣,很明白卫氏虽然心疼自己,可一旦要是铁了心约束自己,自己是无法逃脱的。胳膊拧不过大腿,也就没有再说什么,顺从的和两个小丫环一起回了房间,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内,没有丝毫过激的反应。
卫氏匆匆让人请了王天德回家,与他说了王春香的亲事,王天德也应了。卫氏赶紧唤来了媒婆,将王春时的生辰八字交给她,让她将八字送去盛府。
这边忙完了亲事,第二天,卫氏又立马给王春香寻来一个年约三旬的绣娘,专门教她刺绣。
王春香认真的跟在绣娘后面学起刺绣来,一针一线学得很认真,不出几日,她就从对刺绣一无所知的菜鸟,变成了会绣些简单的花草了。
听到绣娘和小丫环们说了王春香最近的表现,卫氏很是欣慰,特意去了王春香的房间看她。
卫氏之前担心王春香会反抗会吵闹或向自己求情,一直都没去看她,想要磨磨她的性子,如今见她真的能耐下心思绣花,不由得大喜。
“娘。”正坐绣架前认真绣花的王春香,见到卫氏进房间,忙起身上前,低身向她福了福,并软声唤了。
看着低眉顺眼的王春香,卫氏还是心疼的,轻叹一口气,上前拉了她的手,看着她手上被戳的一个又一个的针眼,很揪心。
卫氏抚了抚王春香的头发,柔声道:“香儿,这些日子受苦了,怨娘吧。”
“娘,您坐。”王春香招呼着卫氏在椅子上坐下,而后轻轻摇头,“娘,我不怨您。这些日子借着静心绣花,我也想了很多,也想通透了。其实,不管嫁谁都是一样儿的,只要我能真心对待未来的夫君,他也定会待我好的。
康宜文他已成亲,也看得出来他对沈氏很好,就算我将来真的嫁了他,有了沈氏在中间,肯定不会幸福的。既如此,我何必再去漟这滩子浑水。现在我无论嫁谁都是正室,将来生的孩子也是嫡子,这点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与夫君之间的情份肯定不同。”
卫氏的眸子里有了晶莹的液体,没想到王春香这几日会有如此大的变化,犹如脱胎换骨一般。
“好好,香儿,你能这样想,娘就放心了。文财是个老实孩子,他一直对你很中意,你嫁了过去,他定会善待于你的,盛家二老也是个实诚人,也不亏待你的。”卫氏轻轻拍着王春香的小手,柔声安慰着。
王春香脸微红了红,羞涩的垂了头,低语道:“是女儿不孝,让娘费心了,要不是娘您及时拉了我一把,我迟早会摔下悬崖的。娘,谢谢您。”
“傻孩子,咱们娘儿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虚言嘛,你好好绣花,娘去厨房吩咐一声,晚上多做几个你喜欢吃的菜,晚上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吃顿饭。”卫氏嗔道。
她的脸上现出久违的笑容,眼角眉梢尽是温柔的笑容。
王春香要是真的就此罢了手,真心改过,安份的嫁了人,起码也能过两年夫妻恩爱的甜蜜小日子。也许盛家二少爷因为娶了她后,身体变好了,两年后不会死,这也不一定啊。
可王春香却执迷不悟,一意孤行,最后自然没什么好下场,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却说林氏回家后,康宜富见她未能带回陀蔓菊,不由份说,上前挥着老拳将她一顿毒打。幸好如今康宜富的身体虚弱了许多,力气不比从前,林氏只是受了皮外伤,未伤及筋骨,但也够她痛些日子。
下午,康宜文和晓娴特意去了趟康家,唤了林氏,一家人坐在一起,将王春香送花和之前挑拔一事说了。康家上下俱都大吃一惊,谁也不曾想看似温柔懂事的王春香,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来。
“那个王春香,我一早瞧得就不是个好东西,老婆子你天天还将她捧在天上,如今晓得吧,她这心比那蝎子还要毒上三分啊,现在被她蜇了一口,知道痛了吧,嗨。”康庆昌用烟杆子敲着桌面,面红耳赤的怒骂着。
秦氏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阴晴不定的变化着,双手紧紧的攥起。
正文 第214、215章 再次下毒
第214、215章 再次下毒(两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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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香的所作所为,犹如是在打秦氏的脸。
秦氏之前一直向着她喜欢她,还一门心思想着要将王春香娶回家后做儿媳妇,想着她如此懂事,出手又阔绰,自己将来肯定会跟在后面沾光享福的。
可现在知道王春香的狠毒之后,秦氏也不由得背脊发凉,她犹如在梦中一样,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康宜文适时的说道:“娘,王春香心机城府太深,她只是因大嫂曾说过要揭穿她秘密的话,就痛下毒手。您想想,生活中怎会没有磕磕碰碰,这种人要是长期和她一起生活,她要是一个不痛快,就会对任何她觉得碍眼的人下手。这种人,可谓是世间少有的狠毒。”
所有人都觉得背脊生寒,深入骨髓。
秦氏‘腾’的一下起身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我去找小贱人算账去,我要将她的心挖出来瞧瞧,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我要问问她,为何要如此的歹毒来害人。”
说着就向外面冲去。
晓娴和康宜文赶紧拉住了她,劝道:“娘,您冷静一点儿,咱们现在过去说,什么证据都没,人家肯定不会承认的。到时那卫氏说不定又会倒打一耙,说您去她家扰乱。”
如今王春香和林氏各执一词,谁的话都不能完全相信,除非能在王春香家找到陀蔓菊,可晓娴知道,陀蔓菊生长在王春香的空间内,是不可能找到的。
她现在已经确信王春香有空间。
秦氏不甘心的跺脚道:“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那小*子不成。”
“娘,我们先还是救大哥大嫂要紧,其他的事放放再说。”康宜文拧着眉说道。
秦氏暂时只得忿忿的作罢,但一口怒气憋在胸口难受的很。
康庆昌请了郎中,可郎中也束手无策,替林氏和康宜富把了脉,摇摇头,他是没有把握治好的,只得开了几副药先给康宜富夫妇吃。
这药当然是治标不治本的,只不过多拖些时日罢了。
林氏和康宜富俩人的精神越来越不济,整日整日的躺在床上,哈欠连天,却怎么也睡不着,浑身犹如千万只虫蚁在咬噬一般,痛苦得翻来覆去,口中叫苦连连。
郎中虽未明说,但康家人都知道康宜富夫妇很难治好了。康家上下笼罩在一片悲哀氛围之中,饶是康宜富和林氏俩人不讨喜,可真到了这地步,所有人心中都是难过的。
“林锡花,你这扫把星,你这**嗳,都是你将宜富害成这样。你自己想死,你自己去死就是,为什么还要拉我儿宜富一起啊。”秦氏一边流着眼泪,一边骂着床上的林氏。
此时的林氏已无还嘴之力,就算有,在此等情形之下,也是不敢回嘴的。
秦氏骂完了林氏后又开始对着天空骂王春香:“王春香,你这小jian货啊,平日里我待你那样好,你却像那毒蛇一样,反过来咬我们康家一口。你这小要脸的小骚货,你这躺在大路上卖的小*子嗳,老娘找你拼命去。”
她口中说着,人又向大门外冲去,晓娴他们自然又上前去劝。
秦氏想了想后说道:“我不去王春香家,我去找那王凤莲,让她也知道知道她那宝贝侄女儿是个什么货色。”
王凤莲就是银桥镇王春香的姑姑。
晓娴想了想后应承了,是没有真凭实据,可王春香的确做了这些的伤天害理事,没道理让她快活的过日子,别人在受痛苦,是时候让更多的人知道她的所为,该闹的时候还是得闹闹的。
晓娴陪着秦氏一起去了王氏家。
王氏见到晓娴,表情很不喜,但还是客气的让了座。
坐下后,秦氏不等王氏开口,直接了当说道:“王夫人,我们今儿来,是要和你说说春香的事儿。”
“春香的事?什么事?”王氏瞅了瞅晓娴,倍感惊讶和疑惑的问道。
她在心里猜测着,是不是康宜文想娶王春香进门,可是看秦氏和晓娴俩人脸上冷淡的表情,又不像是这事。
“哼,什么事儿,你们春香现在很了不得啊,小小年纪,那本事大得可以上天啊,人命在她心里,那都像草一样贱啊。”秦氏冷冷的嘲讽着。
“康二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家春香是个厚道的老实孩子,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动的大事,惹您如此的看重啊。”王氏也立马敛了笑容,不快的反问道。
秦氏又是一声冷笑,然后将王春香的所作所为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不可能,我们家春香绝对做不出这事来。康二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这样说我们家春香,我们是可以去官府告你们诬陷之罪。”王氏咬着牙怒道。
“王夫人,王春香到底有没有做这些事,你自己去问她吧。今儿,我把话丢在这儿,我大儿子大媳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拼了这条老命不算,要让王春香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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