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往后会影响说话。我担心他会变成哑巴,所以才哭的。”林氏将眼泪抹去,编了个谎言。
在母爱的作用下,林氏将所有的委屈一人独自承担了下来。
“真的?”林锡山兄弟俩分明不信她的话,同时反问道。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还能说谎不成?你们想想,要是真有人欺负了我们,不要说你们正巧来了,我可能早就跑回去喊你们来帮忙了。大哥二哥,你们先回去吧,等宜富身子好了,我们俩人回家去看爹娘,你们暂时也莫说这事儿了,省得他们担心。”林氏说道,急着送客。
林家兄弟俩想想林氏的为人,也是,她要真是受了什么委屈,早就跑回家去哭诉了,哪儿会替人遮掩。
“那行,我们就先走了,对了,我们去给亲家伯伯去打声招呼。”林锡山说道。
林氏忙摆手道:“算了吧,你们别去,昨夜因为宜富这事,爹数落了他几句,我不服,与他顶了几句嘴,如今他老人家正气着我呢,你们就别去添堵了吧。”
谎话说到后来,倒利索了,她神态自然,一点儿看不出来有做作之嫌,这也与她平日喜欢说谎也有关。
“那不成,若真是这样,你们更该去替你们向他赔个礼。亲家伯伯数落得对,宜富要不是贪酒,会伤成这样嘛。”林锡山摆着手说道。
“啊呀,大哥二哥,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别去掺和不好。你们又不是不晓得,爹是个好面子的人,他要是知道你们晓得了这事,他心里定会更难受的,你们还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等这事过了后再说吧。”林氏使了小性子来,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两位哥哥又注意瞧了瞧她的神色,见她神色自然,不像在说假,这才放了心离去。
送走两位哥哥,林氏重重的吁了口气,放下康秀才,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道:“秀才,要是外人再问起你爹怎么了,你就说生病了,其他什么话都莫要对外人说,知不知道?”
“嗯,我知道了。”康秀才点点头,眨了眨眼睛。
“秀才乖,去找你大姐她们玩去吧。”林氏在他脸颊上亲了下,柔声说道。
康秀才哼了声后,撒着脚丫子出了屋子。
林氏看着床上装死的康宜富,感觉有血向脑门子上冲着,眸子眯了眯,有戾色闪过,出门去了厨房。
当她回来时,手里拿了把菜刀,锋利的刀锋在阳光下泛着寒光。进了里屋,将房门给关了起来,站到了床前。
“康宜富,我知道你是醒着的,刚刚我说的话你可都听见了。你对我不仁,我没有对你不义。你欠我的这一辈子都还不清,还有你们康家人也欠我的,就算我将你杀了,也难消我这心头之恨。我是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才没将你的丑事告诉我大哥二哥,不然的话,他们今天非把你揍死不可。
康宜富,你不是人,你是畜生啊,你要是早听了我的话,不再去找那野女人,你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吗?我和孩子们会跟在后面受苦吗?你已经成了废人,我不可能跟着你守一辈子活寡,可是我离开之后,孩子们又该怎么办啊?你这畜生啊,你不是人啊,我恨啊……”林氏咬牙切齿的说着,说到最后,这眼泪又流了出来。
今天她流得眼泪,差不多是前面二十多年之和。
骂得还不解恨,她伸手右手,毫不客气的搧向康宜富的脸。
她一番痛骂,让康宜富睁开了眼睛,看着她搧过来的手,本能的想要躲。可下身太痛,身子不能动弹,哪儿能躲得开。林氏左右开弓,狠狠的打了他四耳光,顿时他的脸红肿了起来。
“林锡花,你疯了啊,好狠的心啊。”康宜富忍着痛,含糊不清的骂着。
不过,林氏却听清楚了,她冷笑道:“康宜富,我狠?和你比,我还差得远呐。我要是真狠,就该一刀捅死你。不对,一刀捅死你也太便宜了你。我应该将你的肉用刀一片一片的切开,然后在每个伤口之间再撒上盐,然后再挖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鼻子,切掉你的耳朵,慢慢的折磨你,这样才能消我的心头之恨。”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里的菜刀在他的脸上和胳膊上比划着,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怖,如同那地狱中的勾魂幽灵。
康宜富看着她的样子,不由想起了昨夜李广茂家如狼似虎的家丁们,他浑身发冷,声音颤抖着说道:“林……林锡花,你疯了嘛,你别乱来啊。”
“哈哈,疯了,对,我就是疯了。”林氏突然仰头大笑了几声,眸子一寒,手中的菜刀猛得在他胳膊上划了一刀,顿时被拉了一道血痕出来。
“啊……”康宜富啊了一声,看着她那狰狞变异的脸庞,额头上的汗珠如雨下,没死在李广茂的手上,可不要到头来反死在她的手下。
虽然受了伤害,可他并不想死。
忙声音软和了下来,求饶着:“锡花,锡花,我以前对不住你,你就手下留情吧。”
“康宜富,你现在说这些,难道不觉得太迟了些吗?”林氏眼睛瞳孔放大,举起了菜刀怒道。
正文 第259章 要他受尽折磨而死
第259章 要他受尽折磨而死(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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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自私与康宜富这种人,更是怕死得很。
面对突然愤起举刀的林氏,他想起身来反抗,可是下身实在是太痛,只要稍一动弹,五脏六腑似在裂开一样。
他不敢动,吓得大声喊叫起来:“锡花,锡花,看在孩子的份上,就饶了我吧。来人啊,救命啊。”
看着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一样的康宜富,林氏突然心理上得到了一种极大的满足,原来掌握别人的生杀大权是如此的有乐趣。
嗯,如果经常与康宜富玩玩猫玩老鼠的把戏,应该也特别有趣吧。
哈哈!林氏想着方才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特别开心,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康宜富看着林氏脸上的笑容,只觉得浑身发冷,冷至骨髓,这笑容在他眼里,胜过地狱魔鬼的笑容。
“大嫂,开门啊,开门,大嫂,你可别做傻事啊。”就在林氏笑着发呆的那一瞬间,房门被拍响了,门外传来了康宜武的声音。
康宜文请郎中还未归,晓娴站在秦氏卧房外的滴水檐下等待,同时也注意着东厢房的动静。然后没有听到林氏屋里有什么特别的动静,但林家兄弟俩人却离去了,这让她松了口气。
可等她去屋子里看了看康庆昌出来后,却隐约听到有林氏的怪笑声从她房间里传出来,晓娴一惊,忙喊了康宜武、康宜财,三人一起跑了过来。
正好跑到门口时,听到了康宜富喊救命的声音。
林氏脸上现出了诡异的笑容,举刀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冲康宜富说道:“康宜富,你放心,你不会杀你的。”
她这样说着,却慢慢掀起康宜富的上衣,他忙叫道:“你想干什么?”声音含糊,带着明显的颤音。
“不干什么。”林氏冲他甜甜的一笑,而后眸底滑过狠色,菜发贴着他的肚皮轻轻划拉了几下,这力道倒控制得很好,只是蹭破了一点儿油皮,没有出血,却很痛。
康宜富自然又是几声惊呼,外面的敲门声更响了。
林氏淡定的弯身将菜刀塞进了床底下,这才去开房门。
房门一打开,康宜武和康宜财俩人立马奔去床边看康宜富,发现他下巴处的膏药上有了渗出的血迹,看样子,是刚刚说话时用力太猛,将伤口给挣开了。
晓娴看看林氏,又看看床上的康宜富,对他下巴处的伤口表示十分的疑惑,不过当着康家弟兄的面,她什么话都没说。
倒是康宜武问康宜富道:“大哥,刚刚怎么了?”
“宜武,你大嫂要拿刀杀我,咝,啊,好痛!”松懈下来的康宜富,虚弱的说道,重新裂开的伤口处,火烧火燎的。
康宜武和康宜财俩人惊讶失色,十分不满的瞪向林氏,康宜武说道:“大嫂,大哥都伤成这样儿了,你怎么还要杀他啊?你真要杀了大哥,你能逃得了干系吗?”
林氏反瞪了他们俩人一眼,不快道:“宜武,宜财,你们俩胡说什么呢,谁要杀你大哥了。你们的大哥不知是不是脑子昨夜被吓出问题了,一个人好好的突然嚷嚷着说有人要杀他,我正在安慰他呢。我要是真想杀他的话,也不用等到现在,他恐怕早就没命在了。”
她神色自然,毫无杀人未遂的惊慌失措之色。
康宜富痛得直叫唤:“宜武嗳,赶紧喊郎中来。”声音黯哑含糊。
“宜财,你去喊一下吴郎中,我在这儿看着大哥。”康宜武年纪长一些,不管康宜富说得是真是假,他也不放心林氏了,留下来陪着康宜富。
林氏也不以为然,干脆出了屋子,晓娴跟在她后面。
“大嫂,谢谢你为了大局,没有向两位哥哥言明事实。”晓娴低声向她道谢。
林氏摇摇头:“三弟妹,你错了,我不是为了大局。只是因为你求了我,我们俩人之间的关系虽然说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差,可是你曾经帮过我两次,我自然也要领你的情。我知道爹的性命对你来说很重要,你不愿意他老人家受到刺激,我也不是那样狠心的人。”
她是要晓娴领她的情,而非康家人。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晓娴蹙了蹙眉头,没有多说其他。
看着瓦蓝清澈的天空,她的心情却十分的压抑,何时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啊?
林氏看着晓娴布满愁云的脸,心情竟然好了一些,神秘一笑道:“三弟妹,你知不知道,原来那康宜富也是个胆小怕死的。”
“哦,此话怎讲?”晓娴反问,其他她更想说的是,世上真有几个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