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拿来,我或许会考虑着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就算你挟持了本王,一个不会武功的你,还带着个被点了穴道的他,也逃不出这个麒王府。”
果然如‘他’所说,一运功,便感觉到手脚更加无力,力不从心,试了几次之后,祈月麒并没有再试图逼毒,冷着一张残暴的血眸,冰冷的命令。一个不会武功的男人,带着另一个被自己点了睡穴的男人,就算挟持了自己,‘他’以为能逃离这个王府吗?
“哈哈,他被点了穴道,正好省了我的事呢!况且,我也没有说过我不会武功哦,王爷,你太大意了!好了,再见了,不对,是永远别见才是!”
轻松抱起夜风没什么重量的身体在怀中,对着冷着脸,仍旧将一切都算的稳稳的男人扮了个鬼脸,娇笑着说完话后,轻轻打开门,在铁青着脸的男人面前,光明正大的带着人,轻飘飘的飘离、不见!
该死的,‘他’居然会武功,而且从‘他’的身法上来看,武功也不弱。该死的,在战场上,官场上,向来都是战无不胜的自己,竟然被摆道了。夜怜,夜怜,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
正文 离家,愿意么?
宽敞的房间,叮咚作响的琴声,夜风从睡梦中醒来。
自己在哪?怎么会睡着了?脖子有些痛呢!难,难道已经被……
舞怜呢?不会也……
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揉着酸痛的脖子,一张俊逸的脸,因为坏的想法而变的惨白,一双眼也惊慌的四处张望。
这是哪里?
不是昨晚的新房吗?
望着眼前陌生的简洁房间,一瞬间,夜风怔住了!明明记得昨晚的房间是张扬的大红色的,怎么一觉醒来后,竟然会是素雅的颜色?还有,舞怜呢?她去哪了?外面,是谁在弹琴?
惶惑不安的起身下床,打开房间的门。
好多人!自己是住在客栈里吗?这是怎么回事?
一打开门,夜风就呆往了,外面的人来人往,却几乎寂静无声的只有琴声的画面,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站在扶手边,瞬着琴音望下去,一个看不见容貌,身影极度迷人的女子,正专注的抚琴,声音清亮婉转。
好熟悉的感觉!为什么那个女子,自己看起来好熟悉;还有那声音,太熟悉了!
是舞怜!或许是感应到自己的注视,那抚琴而歌的女子,缓缓抬起了蝶首,朝自己的方向绽放一抹令天地失色的清笑。短暂的呆愣后,夜风惊讶地低喃。
坐在客栈的大厅内,月舞怜优雅地坐在琴弦边,抚琴而歌。
从小,便很喜欢听娘亲抚琴唱歌,听着那些曲风各异的歌曲,似乎所有的烦恼都消失不见;时间久了,学会了抚琴的自己,也习惯了天天清晨起来抚琴一曲。只不过,如今身在这客来客往的客栈,没有如王爷府那样的清静,没有了绝情谷的超脱,没有了皇宫中的幽静华贵,更找不到像在寒雪峰时的缥缈。但,身在有些嘈杂的环境中,却别有一番趣味。
抚琴而歌,不管客栈里的人来人往,亦或驻足停留;许久,像是感觉到什么,轻轻抬起头,望进一双惊惑不安的清澈眸子里,淡淡地展颜一笑。原来,他已经醒来了!
安然的抚完一曲,不顾客栈里人的意犹未尽,轻轻站起身,吩咐店小二送两份早餐,转身上楼;在众人注目的目光中,拉着仍旧站在走廊上发呆的男人,进屋;毫不意外地听见外面一众的惊叹惋惜声。
…………
“舞怜,我们怎么会在客栈?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你,我,有没有被怎么样?我们怎么从麒王府出来的?”
刚被拉进房间,夜风焦急不解的问题,就如同竹筒倒豆子般,一个接着一个。
“风,睡的好吗?”
面对他的慌乱迷惑,月舞怜温柔淡笑问。故意没有去解开他的穴道,任由他沉沉睡去自动解穴,就是为了能让他好好的休息;果然,气色看起来好很多了呢!
“呃?嗯!睡的很好!”
答非所问,温柔的语气,让容易害羞的夜风,红了一张俊颜,半天才反映过来似的,嗫嚅回答。的确,昨晚睡的很安稳。这是自从知道要嫁入王府后,睡的最安稳的一天了。
“舞怜,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羞涩过后,夜风仍旧没有忘了刚才的问题。望着她的神情,小心翼翼。
“风,以后你便再也不能回夜家了,也或许,你家人会因为得罪了麒王爷,你会怨我,会难过吗?”
自己带他逃出了麒王府,惹怒了麒王爷,就等于让他与夜家断绝了关系,他会怨自己吗?
“舞怜,你带我从麒王府逃了出来?”
她的话,是这个意思吗?睁着一双惊惶的眼,夜风不敢置信地问。在看到她点头后,欣喜的伸手抱住她。
“这件事情,不论在没有你,我的家人都不可能逃过麒王爷的魔掌的,我又岂会怨救我的你!舞怜,我更不会难过,若不是你,我现在早己生死难料了!我说过,不论生死,永远相随!”
如果没有她,自己只能在无尽的绝望中挣扎,亦或是心死的自我了断。自己感激她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难过的怨她!
“呵呵,那就好,以后,我们相依相伴!有追兵,我们就逃,逃不掉,我就为你挡!我说过的,永远保护你!”
唯一的担忧警报被解除,扬着一张明媚的笑颜,反手搂住他纤弱的腰,月舞怜洒脱地笑道。
“嗯!相依相伴,生死相从,永不分离!”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不论未来的路有多艰险,有多磨难,自己都会甘之如饴。
“好,我们先吃饭,然后,离开这里!”
客房的门,在这一刻响起,打开门,让小二将饭菜送进来,月舞怜娇笑着说道。事情都已经闹出来了,以后,他们肯定是不会太安逸了;至少,在这里,在麒王府的势力范围内,他们肯定是没有安宁的;不如没等追兵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先离开!毕竟,‘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
麒王府里,新人房间,一片纷乱,有如狂风过境般,到处是残肢破骸。
站在唯一勉强还算是完整的新人大床前,祈月麒一张俊逸邪美的脸,阴云密布。
“王爷,人已经带到了!”
一道有些涩缩的声音,突然响起,随之出现的是一个惊惊战战的府内下人。
听到下人的通报,满脸阴沉的祈月麒如一道旋风般离开了新房,霎时间便到了大厅。
站在大厅,夜老爷的脸上,浓浓的欣喜,昨夜一夜安稳,看来自己的儿子已经取悦了王爷,现在,王爷应是要告诉自己,自己贪污的事情,可以了结了!想像着未来的美好,夜老爷的脸上,奸笑更盛。
飘到了大厅,看见夜老爷一脸奸笑,本就憋一肚子火的祈月麒,再也没有好的耐性,一脚将正奸笑想向自己问好的他给踢了出去。该死的,居然敢摆自己道。
“王,王爷,这,这是为何?”
被突如其来的一踢,半天才爬起身缓过气来的夜老爷,惊惊颤颤地问。难,难道昨夜风儿没有按照自己的话做?难道他惹怒了王爷?想到这儿,颤抖着的夜老爷,眼底深沉的阴郁。
“夜一愚,本王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居然敢让家仆来戏弄本王!”
又是一脚,将他踢的跪下,祈月麒邪美的脸,残暴肆虐。想到自己昨晚所受的污辱,心底便一阵怒火,而对于那个夜怜,就更是想抓到手,狠狠蹂躏、摧残!
“王爷,小,小的不明白!”
家仆,昨日跟随进了王府的,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家仆啊。更何况,哪个家仆敢进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麒王府。
“哼,还敢装傻!就是你家一直陪在少爷身边的书僮夜怜。”
提到这个名字,祈月麒的牙就咬紧了三分,恨不得咬着的是夜怜本人的肉。
正文 被追了!!
“王,王爷,老,老夫家并没有叫夜怜的书僮!”
夜怜??夜家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人了?更何况,昨日进了王府的,的确没有任何家仆。一张老脸,惊怕而迷惑,夜老爷颤抖着声音解释。是谁想害自己,居然冒充夜家人。
“难道夜老爷想抵赖吗?昨日,那个与令郎一起进入本王府的绝色男子,清清楚楚地告诉本王,他叫夜怜,是少爷身边的书僮!哼,一个小小的家仆,不仅戏弄了本王,还将本王的王妃给带走了;夜老爷,不会这一切的幕后操控者是你吧?”
鹰眸半眯,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狂怒的征兆,低沉着魔魅的声音,祈月麒阴沉地说道。他的意思,是有人冒充夜家人吗?可是,看那人与夜家少爷之间的亲近,不是家仆,又是什么?
和风儿一起进王府的?难道是她?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夜老爷的一张老脸,一阵青白。
该死的,就知道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不能相信!她自己惹事不说,还将风儿也带走了,这不是故意要害夜家吗?
“怎么了,夜一愚,无话可说了?”
以为沉默就可以撇清一切吗?一张邪魅的脸上,嗜血如魔,淡笑着问。难道他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人吗?惹到自己,还想过的如意吗?
“不,不是,王爷,饶命啊,老夫真的不知情!”
被祈月麒这邪恶的笑,吓的两腿发颤,夜老爷几乎都是趴在地上,颤抖着为自己辩解。
“不知情?你拿本王当三岁小孩吗?”
邪美的脸上,邪美的笑意,祈月麒谑笑连连。
“是,是的,老夫真的不知情!那,那个叫夜怜的,的确不是夜家的书僮!况,况且,她也不是男子,而是女扮男装!”
该死的,若非当初风儿那一挡,自己早就杀了那个来历不明、从天而降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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