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紫公子已经出了怜苑的门了!”
一道温柔戏谑的声音,轻轻响起在月舞怜的耳边。
“水儿,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哦,竟然敢调侃你的老板了!”
不用转头,只听声音,也知道来人是谁,月舞怜收回注视的目光,转回头,一双黑眸似怒非怒,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身后的渐褪了忧郁的柔弱美男。初见他时,自己以为看到了第二个夜风,可如今,虽然与夜风并没有说透,但夜风毕竟早己不再是从前的夜风;而他,虽褪了初时的忧郁,却依旧柔柔弱弱,很多时候,自己看着他,虽然他和夜风长得并不一样,可那气质,总会以为,从前的夜风又出现了!
“呵呵,水儿哪敢!水儿只是实话实说!”
轻声笑了两声,水儿贫嘴道。越是相处,自己就越便老板的古灵精怪所吸引,可是,老板终究是老板,是解救自己的恩人;只要能够这样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的快乐,便足够了。
“你呀!看来我平时也太宠着你了,哼,小心我哪天将你压到床上打一顿!看你还敢不敢调侃我!”
被他笑的,娇颜有些红,有些燥意的月舞怜,小手摸上他的俊颜,顽皮的吓唬道。美男的皮肤,真的好好哦,嫩嫩滑滑的有如婴儿般,嘿嘿,真是越摸越过瘾。
“老板,我可不想几位公子把我给劈了,你还是住手吧!”
脸被非礼,水儿有些窘迫,也有些害怕的往后躲。那些个男人,虽然表面一副很好相处的,但个个可都是十足的醋桶啊;万一要是他们有谁看到了,自己可会面对三堂会审了。虽然他们会很文雅,可是,一想到,面对那几个男人似笑非笑,研究的表情,就算神经再大条,也不可能不发怵!
“嘿嘿,他们不会将你劈了,倒是会将你打包放到我床上,任由我欺负;水儿,你皮肤好滑,平时都用什么保养的?”
一个男人,曾经还天天受虐,他的皮肤,到底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材料,才能保持如此的细滑如缎,自己真的十分好奇,也越摸越不想放。
“老板,你还是放了水儿吧!水儿有事要和你说呢!”
汗,打包到床上?恐怕那时候自己会是被包成了布偶给放到了床上。不敢恭维那几个男人的非凡手段,水儿觉得,暂时还是再观察观察;所以,当下,连忙转移话题。
正文 还有八天
“你最好有很重要或是很有趣的事情要说,否则,等一会,我就将你拖进房间里,压床上去!”
知道他虽然会与自己开个小玩笑,但,有事情的时候,却也从来不会戏言耽误了事情,正了正脸色,月舞怜轻笑着问,语气里,还带了点小小的威胁。
“再过八天,当今圣上的六十寿辰,刚才,水儿听说,这次或许我们怜苑,会被破例下旨请去表演!虽然现在宫内的旨意未到,可是,那几个达官贵人,若没有确切的信息渠道,也不该会这样说的,老板,对于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自古青楼,虽然是少不了的一个行业,却也是最难以上得了台面的行业,皇上的六十寿辰,宫里可以下旨让一般的戏子表演添趣;可是,下旨让青楼男女进入皇宫,这还是头一遭;虽然现在圣旨没到,可是,既然有人传出,怕也是没几天的事情了!向来圣颜难测,谁又知道,这一进宫,会面临什么!看着月舞怜带笑的眼神,水儿却没有半点笑闹的心思,轻轻的将自己听到的闲言碎语,一字一句转述给她听。
怜苑所有人,进宫去表演?这玩是是哪出?
很多天都没有关注怜苑的月舞怜,咋听到水儿这番话,的确被吓到了,而且还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虽然,这当初怜苑开业,那位伟大而神秘的人物,的确是‘迂尊降贵’的来过这里,可是,却也没有多待一会,也更是只字未留!如果,他是怎么想到这样一个让人感觉到莫名的想法的?
是不是宫里的人,围墙里待久了,脑袋都会与常人不一样?
“老板?”
望着她沉思却不说话的表静神情,水儿疑惑而有些焦急的开口。皇宫啊,那个天下,最诡异难测的地方,他们这种平民百姓,进去了,能妥当吗?万一,有个小小的差错,圣颜震怒,他们,岂不是连回来的路,都没有了!
“既然圣旨没到,水儿,你只当听个笑话,而且,告诉他们,在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要小心些,言多必失,知道吗?”
虽然不是在皇宫里长大,虽然自己所接触到的皇室并不充满血腥算计与人心险恶;可是,月舞怜仍旧明白,皇室,究竟有多黑暗!从沉思中回神,月舞怜娇媚的脸上没有了调笑和戏谑,而是十分认真和关心的对着水儿吩咐道。
“嗯,我知道了,他们,我会看好的!”
的确,毕竟圣旨未到,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他们过早的有了各种情绪,的确不太安全。谁都不知道,身边,谁好谁坏,毕竟,人心隔肚皮,谁能保证没有人会落井下石呢!风光,是谁都喜欢凑一脚的,不是吗?
“嗯!那你去忙吧!”
知道他会将自己的吩咐给传达的妥妥当当,月舞怜也不担心的任由他去做事。
“对了,知道祈琉月在哪儿吗?”
他们,虽然都是在自己房里离开的,自己却也倒未问他们都去何处了!与其四处找,倒不如先问问有谁知道!那晚上,知道祈琉月的全名,月舞怜本以为自己是除了夜风之外,第一个知道的,后来,才知道,原来,每个人,很早便知他的真实身份。
“祈公子他回琉苑了!”
也不以王爷称呼,水儿温柔的回答。最近,她身边的几个男人,脾性是越来越不好了,也越来越容易生气;大概,都与她经常的无故失踪有关吧!可是,偏偏他们没有一人能控制得住她,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心里不安的情形下,一个个,也都干脆各自找事,自娱自乐了!
“哦!那你去忙吧!我去找他!”
得到了答案,月舞怜也不再做停留,转身下楼。
回琉苑,大概也是在处理他自己的事情了吧!自从知道他的姓氏,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自己便大略猜到,他与夜风谈的事情,也只有那一样了!本来,自己也还在奇怪了,为什么经过那次夜里,他就没有了动静了;看来,他都是抽了自己没发现,没时间问的时间,去计划吧!那阴险的男人,在自己有空的时候,根本就装无事的装的滴水不漏!
………………
热气腾腾,茶香缭绕,茶几两边,各坐一男人,两个人的神情,都有些冷凝。
他是不是有嗜茶的毛病?
看着对面的夜风,已经第六杯茶下肚,琉月在心底腹诽。
他们怜苑的茶,也都是上等好茶,有的,甚至比自己这里用的还要好上三分,可是,再好的茶,他天天都喝着,不厌,不恶心吗?还有,为什么从前,自己就没有发现,他有过这样的毛病呢!不过,没发现,也算正常,因为那时候,自己与他,根本没有机会这样面对面坐在这儿,大多都是风黑月高下交流几句了事了!
“你是不是没了茶,就会渴死?”
终于,在他喝了第八杯,自己也倒了第九次之后,祈琉月忍不住的开口了!他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祈琉月心里十分黑暗的想道。
“一百万两银子,拿来!”
被他这么一说,夜风反倒轻放下了茶杯,不过,手却伸向了他的面前,淡淡的说道。
听见他嘴里的数目,祈琉月俊颜一抽,当下,就想将手里的茶壶给摔到他脑袋上去。整个计划合作下来,一共四百万两银子,自己不过就扣了一百万两,他就只要逮到空,就会问自己要!他有这么缺钱吗?再说了,那可是自己那晚被月舞怜欺负,向他索要的赔偿,谁让他事先不告诉自己,月舞怜那丫头有多魔性的!害得自己到现在,只要她月舞怜想要玩了,就拿自己来逗趣。
“尽可以扔,只要你能砸到我!再付一百万两!”
一眼便看出他的意图,夜风动也没动,继续又捧起茶杯,轻抿一口后,优雅的说道。
“你是守财奴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钱,都可以买下两个祈国了!”
俊颜,被他这死要钱的态度给气的微微抽搐,祈琉月调整一下情绪,面露讥讽的说道。别人不知道,自己却知道他的地下王国有多么惊人的财力与人力!他,若想颠覆祈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不过,自己却看不懂他,为什么有这样庞大权力的他,会帮助自己得天下!
“还不够!更何况,没有人会嫌钱多咬手!”
是,自己的确很有钱,而且,他们不知道的,上一次怜苑开业,最后,那个最神秘、得益最多的幕后下注者,甚至是开赌者,就是自己!可是,这些,并不够自己达到自己的那个目的,至少,现在还有些距离、
“钱多是不咬手,可是,会拿不动!你这样,我第一个想除掉的就是你!”
讥讽的表情渐渐淡去,祈琉月俊逸的脸上,不想遮掩的杀意。虽然平日里在一起,相互间平和的什么也没有,可是,自己却明白的很,一方面因为到现在他还对舞怜的欺骗,让自己生气;另一方面,却是如果自己坐上那位后,他的地下王国给自己造成的威胁。那是自己怎么也无法忽略的事实!
“我也说了,只要你能杀了我,我随时恭候你的下手!”
江湖止,又不是一天两天的闯了,夜风怎么能够不知道祈琉月对自己的避讳。如今,他是用着自己的势力,来帮他完成大业;可是,大业完成了,卸磨杀驴也不怕做不出来的!虽然自己不是那个‘驴’,但也是他头号忌讳的刺。因为,无论于公,还是于私,自己对于他,知道的太多,了解的太深,拥有的一切,对他威胁太大。
“还有八天,你准备怎么做?还有,这一次老头子准备让怜苑里的人进宫演出,怜儿也必须要去!!”
决定不再绕在那个话题上继续讨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