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着言夕这句话,却让纳兰夜雪心中猛地一阵揪疼,激动的转身,“你说什么?他中毒了?”
言夕点了点头。
“中的是何毒?现在怎么样了?”纳兰夜雪焦急的问道。
慕容傲是她第一个感兴趣的人,也算是她第一个爱上的人,所以,她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他!
当然,她忽略了一点,虽然她不想要让慕容傲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但是,她却不曾想到,即便她为慕容傲做的再多,也不见得慕容傲会同等待她。
最终,伤的只会是她自己罢了。
言夕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主子这般,虽然微楞,却是很快反应过来,忙道:“这个属下并不清楚呀,但是依照属下只见,她们既然要将七王爷送往云夏国皇城,必然是会好好照看七王爷的,否则又如何面见若水宫宫主呢?”
听着言夕的话,纳兰夜雪微微缓了缓神色,言夕说的不无道理。
纳兰夜雪沉思着,缓缓的在庭院中渡着步子,随即道:“传小贝回来。”
“是。”言夕领命离去。
而纳兰夜雪心中,也已经有了打算,既然慕容傲被人绑架去了云夏国皇城,那她又岂有还呆在祁域国之理?
…………………………
皇宫,御书房——
慕容振天端坐在了龙案前,脸色阴沉的吓人。
殿内几名将领战战兢兢的站着,慕容振天就这么面色阴沉的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着。
突然,有一名小太监从殿外走了进来,行礼道:“启禀皇上,罗御史求见。”
慕容振天微微缓了缓神色,随即道:“传。”
小太监躬身道:“是。”躬身退出门外,尖细的嗓音传来,“传罗御史觐见——”
很快,一袭官服的中年男人从门外走来,这便是小太监口中的罗御史,只见他走到殿中央,对慕容傲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振天淡淡的开口道:“平身。”
“谢皇上。”罗御史起身谢过。
“启禀皇上,微臣在街道经过时,见到两名可疑女子,穿着疑似绑架七王爷的女子,只是那两名女子会武,往城东方向跑了,微臣未能追上,特来禀告。”
☆、分析能力如此之强
罗御史说明来意。
听着罗御史的话,慕容振天这才微微有了一丝兴致,忙喝道:“都没听到罗御史的话吗?还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赶快追!要是七王爷有个三长两短,朕拿你们是问!”
慕容震天情绪很是波动,被气的不轻。
今儿是自己最看重的儿子大婚,明日便是自己的寿辰,想要在明天册封小儿子为太子,可是,偏偏在这档子时候,四儿子死在酒楼,要大婚册封太子的小儿子却又莫名其妙被绑架,这让他在痛心疾首的同时,又得承受怎样的痛楚与负担?
“是。”众人默契的回答,随即纷纷退了出去。
慕容振天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先前失去三儿子的同时,大儿子被‘废’。现在又失去了四儿子,而小儿子又被绑架了。
这一波接着一波的沉重打击,让慕容振天瞬间看起来沧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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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莫小贝跟言夕同时出现在纳兰夜雪的房间内,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纳兰夜雪轻微的点了点头,算是让她们免礼。
“主子,如今已经知道了七王爷的下落,主子打算如何处理?”莫小贝看向纳兰夜雪,询问道。
纳兰夜雪抬眼看向莫小贝跟言夕,道:“还能如何,今夜暂且在这儿歇息一晚,明晨天一亮,即刻出发前往云夏国皇城!”
听着纳兰夜雪如此说道,莫小贝微微蹙眉,有些犹豫道:“可是……”
纳兰夜雪看向莫小贝,示意莫小贝将话说完,莫小贝继续道:“明天便是祁域国国君的寿辰了,主子既然来了,又这样走了,怕是多有不妥吧?”
见莫小贝只是说这个,纳兰夜雪无所谓的勾唇一笑道:“那又如何,眼下还是七王爷的安危要紧,我相信,此刻的祁域国国君,定然也是在担忧那即将上位的太子殿下,倘若我们能够前去将他钦定的太子殿下救出。兴许,他就主动不计较先前交战之事了。”
听着纳兰夜雪如此说道,莫小贝跟言夕不得不佩服纳兰夜雪的分析能力,竟是如此之强,她们就没有想到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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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的辗转,因着连夜赶路,总算是快接近云夏国皇城了。
花卉儿掀开帘子,看着这周围的景致,大致明白深处何方,忙勒令道:“再加快些,赶在天黑前赶到皇城。”
“是。”
随着花卉儿的下令,果然,马车跑的更加癫狂了起来,花卉儿跟慕容傲在马车中也被颠簸的晃来晃去,尤其是慕容傲此刻已然没有任何力气,只能任由马车将自己颠簸的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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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凌诗涵驾着马儿,也是疾驰往云夏国皇城奔去,只是,她虽然因为是单枪匹马,再加上是汗血宝马,速度自然是会比若水宫的人要快,只不过,毕竟她是晚了几个时辰出发的,人家是连夜赶路,她是天亮后才出发的。
☆、你觉得,我们还会不是敌对的吗?
所以,还是有区别的。
只不过,是上官睿一直在身后穷追不舍,紧紧的跟着罢了。
进了一座城镇,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可凌诗涵却并没有要停留下来休息的意思,只是下了马背,在街市上买了些吃的,随即又继续赶路,上官睿无奈,只能继续跟着。
凌诗涵不是不知道上官睿跟在身后,只是她不愿意去理会,更何况,现在她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慕容傲的安危,至于上官睿为何要对她穷追不舍,这个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现在的她,只希望慕容傲能够平平安安的。
一路的快马加鞭,夜幕终是拉开了帷幕,整片大地都被笼罩在了黑暗之中。
不得已,凌诗涵只得原地休息一晚,因为没有月光的照耀下,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根本就是无法行走,算一算日子,今日已是十七。
是了,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所以,昨夜银白色的月光倾洒下,若水宫的人,赶夜路也是很好走的,现在,没有月光,如此黑暗一片,只能在这儿森林中稍作休息了。
只不过,必须要燃上火堆,否则,万一这丛林中有什么野兽,就难防了。
甚至野兽靠近你都没法看清。
凌诗涵迅速的捡了些干柴,随后从腰间摸出了火折子,将柴火点燃。
上官睿,也在此时走了过来,现在这种状况,既然无法赶路了,而她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跟在身后,那么,也就该在一起度过一夜,不是吗?这样,一来,可以说说话。二来,也可以更近距离的保护她,万一有什么野兽,他也好帮她一起抵挡。
当然,若是还有其他什么,那也就只有上官睿自己知道了。
虽然,他知道她很厉害,可以自己跟野兽对打。
第一次相见,就是她空手与狼群搏斗,不是吗?而且还是凶猛的豺狼。
上官睿将马儿栓在了一棵大树上,借着凌诗涵火堆的光亮,就近捡了些干柴过来,一会儿才好添柴。
见上官睿过来,凌诗涵秀眉微蹙,不语。
上官睿将干柴放下,坐在了凌诗涵的对面,两人之间的距离,无非就是眼前那堆柴火罢了。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终是凌诗涵受不了上官睿那炙热的目光,淡淡的开口道:“睿王似乎很闲,不管我走到哪儿,都能见着睿王殿下。”
见凌诗涵如此说道,上官睿勾唇一笑道:“我只是在向你证明,我们不会是敌对的,永远不会!”
上官睿的话,却让凌诗涵冷笑一声,“呵,永远不会?难道睿王一直跟着我,就是为了说,我们不会是敌对的?倘若睿王觉得只要跟在我身边,就不是敌对的,那睿王可是想错了,虽说云夏国太后娘娘并非睿王的生母。
可她派人杀了我母亲也是事实,更何况,不是她亲生又如何?你终是云夏国的睿王殿下,倘若我杀了那老妖婆,你觉得,我们还会不是敌对的吗?”
凌诗涵目光阴鸷,步步紧逼。
☆、牵强的理由
凌诗涵的话,却是让上官睿露出一抹好看的笑意,“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已经不是睿王了,我现在也只是一介平民罢了,而且,已经终身不得再踏入云夏国半步了,这道圣旨,在我撤兵回皇城那一刻,皇兄便已经下达了,所以,我既然已经不是云夏国的睿王了,那我们还会是敌对的吗?”
听着上官睿的话,让凌诗涵一愣,他说……他已经不是云夏国的睿王了,只是一介平民,甚至已经终身不得再踏入云夏国半步……
虽然这些话,会让凌诗涵联想到,是因为三败祁域国的缘故,但是,有一点也是很大的根结。
既然他说他已经终身不能再踏入云夏国半步,那么现在又该作何解释?现在不就在云夏国吗?只是还没到达皇城罢了。
这样想着,凌诗涵便也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既然睿王殿下说终身不能踏入云夏国半步,那么,现在又该作何解释?”
早就料到聪明如凌诗涵,一定会有此一问,上官睿不慌不忙的道:“皇兄的圣旨上写着是革除睿王封号,终身不得再踏入云夏国半步,说的是睿王,可我现在已经不是睿王了,没有睿王的身份,也不算违抗圣旨。”
听着上官睿的解释,让凌诗涵唇角微微抽搐几下,这牵强的理由,睿王不就是他吗?即便没有了睿王的封号,可他依旧还是上官睿,这个事实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凌诗涵也懒得再做理会,靠在了一旁的大树上,闭目养神。
看着这般安静,闭目养神的凌诗涵,上官睿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他是第一次见到凌诗涵睡觉的样子,虽然,只是这样靠在大树上闭目养神而已。
可是,他能够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