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若没死,只要他一句话,肝脑涂地,在所不辞。”阴冷的夜色中,凛将冷冷的沉声道。
“对。”其他三人立刻高声附和。
落羽听言淡淡的一笑:“那好。”一声落下,同时袖袍一挥,一卷轴就朝四人扔了过去。
凛将手一伸一把接过,展开借着月光一看,四人顿时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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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你为主?”从牙缝中蹦出的声音。
“不奉也没关系,对于狼子野心的人,我一贯也不认为留在身边可堪大用。”
落羽面上云淡风轻,话里却尖锐之极的挤兑着四人。
梵蒂城四将,比七王厉害。
若论忠心,有,对梵蒂城主算得上绝对忠心。
但是,人厉害了,非分之想也就多了。
若能收复为她所用,那么前景一切看好。
“就凭你?”巯将一声冷笑。
“就凭我。”落羽声音淡淡,却不怒自威。
“凭你也配,哪来的滚回那里去。”枢将一声冷哼,五指劈空朝着落羽就是一抓,一道尖锐的紫色斗气就朝落羽袭了过去。
“砰。”银光一闪在半空中一划而过。
枢将这一手如石沉大海,只起了一点点的波纹,就消失不见。
四将见此立刻齐齐蹙了一下眉头,朝落羽看去,枢将有多厉害,他们几人可是知之甚详的。
夜色烛火中,只见刚才还一个人的落羽脚边,此时蹲着一只头顶长角,狐狸般大小的银毛魔兽。
此时,正慢条斯理的放下爪子,冷冷的看了他们四人一眼。
压力,小小的身子,淡淡的一眼,却带着无法言喻的威压之态。
四将,立时脸色齐齐微沉。
双手负在背后,落羽见此缓缓的道:“今日我招你们来,若是服我,以后就得听我的。
若是不复,那么如此不忠不义之辈,留下也没有什么用,我梵蒂城不需要独善其身的将领。”
淡淡的话音落下,四将陡然觉得周围的空气开始凝固起来,两股强大的气息瞬间包围了他们所在的地方。
眼前,那小小的银白小兽一动未动。
却一瞬间那逼人的气息,几乎压的人身如负千斤。
而在他们的身后,另一道压力层叠而来,却让脚下的土地,好似产生了无尽的吸力。
吸的他们几乎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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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贵宾犬一般的小兽。
四将立时脸色一沉,淡紫色的斗气瞬间布满全身,手中武器瞬息幻化而出,直指落羽。
落羽见此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四人微笑。
而在这没什么温度的微笑中,一前一后的小银和貔貅,两兽看着四将,猛的一爪子挥下,砰的一声啪在了地面上。
瞬间,一银一土黄两色力量轰的一闪。
璀璨的光芒中,四将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两股力量就如两层防护罩一般,轰的一声把他们罩在了里面。
“给我来这招。”巯将见此一声冷笑,手中紫红长枪一闪,雷霆般的朝着两层防护罩撞去。
水波荡漾,犹如层层棉花。
感觉不到硬碰硬的强悍,却身如浓雾中一般,没有着力点,就好像一枪刺到了空处。
巯将脸色一沉,这防护罩……
“呜……”闻将见此立刻一声长啸,召唤他的魔兽。
魔兽,大家都有,不是只有你有两只。
然而一声召唤传出,却一丝波动都没有产生。
这个两层防护罩隔绝了一切,什么都传不出去,什么都撼动不了,他们完全无法召唤他们的魔兽。
一直没怎么把落羽放在眼里的四将,脸色严肃了。
四人对视一眼,突然之间一声低啸,四人齐齐出手,那紫红色的斗气相合而起,朝着防护罩的一点,猛击而去。
看不见招数,只能看见四股紫红色的斗气交织在一起,犹如一道蛟龙腾空而去。
“轰。”一声沉闷之极的碰撞声在此方响起。
联手的吞云貔貅和小银,齐齐身体微晃,朝后退了一步。
这四家伙联手,还真有点本事。
剧烈的撞击声后,四将脸色这一次是真正的变了。
没有破裂,没有波动,甚至没有一条纹路,眼前的防护罩一点改变都没有,完好依旧。
这……这力量……这是什么魔兽,居然强到了这个地步?
776黄雀在后6
四人变色,却那里知道小银和貔貅,就是放眼忘川大陆都是凤毛麟角的魔兽。
他们四人虽强,却那强得过两兽联手。
“服不服?”落羽站在祠堂内见此淡淡的道。
“不服,魔兽强有什么了不起……”枢将愤怒的话还没说完,落羽身形突然一闪,就进入了小银和貔貅设立的防护罩。
四人见此眼一亮,齐齐武器交手就朝落羽袭去。
紫光大盛,犀利无边。
落羽加持淡黄的袖袍一挥,一银红的光芒从落羽的手上,陡然闪电般窜出,朝四人激射而去。
银红乍现,袖袍翻飞。
身如拂柳,翩若惊鸿。
四将眼睁睁看着落羽以一种诡异到无法言喻的身姿,从他们的攻击缝隙中一闪而过。
明明看着攻击上了,却发现落羽身体一扭就避了过去。
好似那水中的鱼,滑不留手。
四将还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武功招式,不由齐齐瞪大了眼。
而就在他们瞪大眼的这一瞬间,银红光芒飞射而来,一绕而过。
“不……”
“啊……”
紫光陡然消弭,四将脸色瞬间惨白。
月色下,只见四将的颈项上一薄薄的银红丝线横陈在上面,明媚的银红闪烁,却尖利的下一刻就能割断所有。
而银红丝线的另一头,落羽二指轻挑,捏着那丝。
“服不服?”声淡如水。
“咕……”四将看着落羽,从喉头上发出咕咕的声音,却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落羽见此手中二指一使劲,银红丝线立刻绷紧。
那鲜红的血从四将的颈项上缓缓的渗透了出来,让人毫不怀疑只要落羽手在重一点,他们就已经人头落地。
“服不服?”落羽声音一重:“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耗,我最后问你们一次,死,还是跟随我?”
月明莹润,淡淡阴冷。
眼见四将还没开口,落羽眼中冷光一闪,二指夹着银红丝线就准备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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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不过我要见城主。”就在这生死关头,凛将突然开口。
“对。”
服,地魔火弱肉强食,对强者的崇拜那是天性,打输了服就是服,没什么多余的好说。
但权利的交替,一旨卷轴可不能说明什么。
看着四人坚决的眼神,落羽指尖一挑,银红丝线陡然收回:“好。”
对原主人忠心,以后才可能对她忠心,见异思迁的,她还看不上。
银色土黄两色消弭,小银和貔貅见此齐齐撤了他们的力量。
四将见此默默的摸了一下脖子,看着上面殷红的血迹,这个中武门主的用的什么武器,怎么厉害成这个样子。
完全无视他们的斗气攻击。
“想见,那就跟我……”
“轰。”袖袍一挥,落羽正待离开,脚下的大地突然微微一动,隐隐约约从地底深处发出一声轰鸣。
而这一声轰鸣后,一股本没有的强大气息,开始升腾出来了。
落羽辨别了一下方向,微微皱了皱眉,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当下沉声道:“走。”
身形连闪,就已经没入了黑夜。
梵蒂城四将见此,对视一眼,齐齐跟了上去。
死还是活,这委实没有什么好选择的余地。
夜风冰凉,梵蒂城厮杀震天。
南西北三天过处,七王那里是对手,在那魔兽铁甲下纷纷败退,却又不能退,战局万分的惨烈。
夜色浓重,地面上厮杀混乱,螳螂在捕蝉。
地面下,却有只黄雀在不停的动。
月上中空,梵蒂城密宫的正下方,那地底深渊的深处,流沙涌动,云开片片。
水晶镜折射出来的情景,让矗立在地底深渊边的两道身影,咋寒。
“出了什么事?”落羽顺着梵蒂城城主留下的指示,一路寻到这地底流沙深处,深渊之旁,朝停在那里的梵蒂城城主和老侍道。
“有东西碰触了周围的禁制,守护兽开始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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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侍站在流沙涌动的深渊旁,皱眉看着下方金黄色的流沙和流沙中若隐若现的东西。
而那坐着的梵蒂城城主则勉强抬眼,看了一眼尾随着落羽下来的四将。
尾随着落羽前来的梵蒂城四将,见此脸上惭愧之色一闪,默不作声的砰的一声跪下,低垂下头。
“都是我的儿子,你们谁也不帮,我能理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更清楚……”
“城主。”
沙哑的声音在深渊上响起,让四将顷刻间无地自容。
梵蒂城城主微撑起手摇了一摇:“不用多说,以后守护好我的孙子平安,今日之事就算了,否则,我没那个时间灭了你们,有人有那个时间。”
吃了落羽给的药,反而精神和气色都有点抖擞的梵蒂城城主,话音落下,淡淡的扫了四将一眼。
那眼中的犀利,不减当年。
四将听其意,知道这是在托孤了,也是在为他们铺路。
“是。”四将都是枭雄,立时对着梵蒂城城主叩了三个响头,起身,站在了落羽的身后。
而此时,听见老侍说有东西碰了禁制,守护兽开始觉醒了的落羽,则站在深渊边上,朝下观望。
深渊下,本深不见底的底部,此时金黄色的流沙正在成波浪一般的朝上翻滚,缓缓的升腾了上来。
一股隐隐约约的强悍魔兽气息,开始觉醒。
蹲在深渊边,小银和貔貅第一次正色了起来,绷紧了身体。
流沙中有一个可能比它们还要强的魔兽,在开始觉醒。
而在那深渊的正中心,一朵盛开在流沙上面的花,正含苞待放,妖娆的伸展着。
花朵成云的色泽,就好似那无形无相的云一般,没有固定的摸样,在流沙中不断的变换着。
而那周边一道金黄的屏障隐隐约约笼罩在它的上面,把云间花包裹了起来。
那是那流沙里面魔兽的力量。
“云间花。”落羽睁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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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间花在梵蒂城的密宫地底深渊里,不是生长在天水一方的高山峻岭,而是沙漠,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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