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你身边的银龙收留我,还让你的女儿红棂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如此的话,你怎么不说?”微微挑眉,细细观察众人的犹豫。
眸光微沉,荆裕王仍然笑道:“这一切谁作证?你自己么?你空口白话,谁信?”
但笑不语,夜七寂只是默默的看着由远而近的两人,一抹红色,一抹青色,相互搀扶着前来。
刚到城墙,红棂别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荆裕王,从而笑道:“爹爹。”
“你怎么在此?”心跳当即加快,荆裕王带着几丝颤意:“赶紧回云。”
难道今天,一定要在爹爹和师兄之间选择么?红棂的心,在想起爹爹偶尔慈祥的笑容时,缓缓的抽痛着。
此刻林昊的手,暖暖的握了握她的冰凉,红棂顿时拒绝:“不……”而后看着文武百官的诧异的脸,她缓缓的开口:“当年的一切,确实是荆裕王所为。”
“啊?”
“天哪!”
……
众人的惊呼声,让荆裕王当即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你这个孽女。”伸出的手,就这样打在红棂的脸上。
林昊没有去挡,因为知道红棂想要受下这一掌。只是过后将红棂轻轻的拥入怀里,而后语道:“红棂不怕,有我呢,还有萱儿。”
泪,轻轻滑落在林昊的肩头,闭眸不再去看那个男人,那个伤了母亲,更伤了她的男人。
“可你杀了两皇的事情,却是灼灼如日,不能改变,难不成还想狡辩么?如此……”后同的话,在看到缓缓而来的人时,尽数吞回腹内。
那个男人,有着若幽的幽雅,有着若幽的智慧,更有着她那绝尘的容貌,一丝一点,都让他人看着疼痛的地方。
缓缓行来的是冉伯泱,伸手按住夜七寂的手,而后开口:“当日父皇和母后,我新眼所见,因为皇步派人追杀我等,将母后打至山崖底下,而父皇为了毒后,不得不追随而去。一切,皆因你而起,如今怪于七寂身上,未免太过份了。”他是正人君子,说话自然是比较客气。
“伯泱,你没搞错吧,怎么帮着这个当初攻打云国之人?”
城墙前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夏光岚的一双眼眸,已然死灰。
夜七寂取过长弓,朝着夏光岚比了比,便看到夏光岚慌乱的眼神,一声长笑。
上箭,拉弓,箭出。
三箭齐发,无论往哪里躲,都躲不过一个死字。
夏光岚看着夜七寂的箭,仿佛感觉到一和死亡的气息,当年,也是这一箭,让她为了自己落泪,更让她舍弃了兴元皇,行为自己的身边。而如今,还是一根长箭,但却没了佳人,她是真的离开了么?那在黄泉的路上,他是否还能跟上她的脚步?
并未躲开,夏光岚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三支箭,穿透自己的胸膛,倒下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她的身影,还是带着泪花朝自己奔来。
唇齿际的笑,长长的勾走:“是你么?真的是你么?”长长的一声叹息,在整个战场徘徊开来,所有的打斗都已经停止。
夏国的残留的士兵,只是静静的看着皇上的倒地,冲骈扶起之时,已是血流成溪。
抬首望云,但见城墙之上的那个男人,一脸的霸气,混天然而成,杀了夏光岚,并未骄傲,反倒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转身撇下众人的注目,他好笑的看着伯泱:“跟他客气什么?”夜七寂便是如此,不喜欢解释太多,今日所说,已是他的极限。
不费吹灰之力,两人已经双双到得荆裕王面前,相视而笑,夜七寂开口:“皇步,你气数已尽了。”他的嚣张,那是从头到尾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荆裕王不在意这些,只想知道他们二是怎么联合在一起的?“你明明在皇城,你是怎么劫住伊人国的军队的?”伯泱在夏光岚那里,断然没有可能前往。
不屑的看着他,夜七寂开口:“我夜七寂领车,若单单只以大印认人,未免太假。”无非就是他上次写信函过后,虽然惩罚了军中将士的妄为,但却为九宫格为线,写明了自己此刻的处境,自然表面上是非大印不可,实际上认的还是他这个人,更何况前两日写了信函,让铁森带往军队:“你可能不知道,大印,我有两枚,一枚给连伊,一枚自己留着,而你那枚,只不过是我给连伊留下的副印。”
被他的消息,荆裕王吓得不轻,身子轻晃,幸得一旁的青龙扶住。
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因此很快恢复平静:“夜七寂,你忘了娴寂皇后么?她如今还在我手上。”看着夜七寂的时候,他再次掠过伯泱的脸,:“你泱,听闻你对娴寂皇后,也有着几分爱慕吧?”很是挑拨的一句话,让人不得不羞愧。
听到这句话,兄弟二人同时一怔。
满意自己见到的,果然还是红棂给的消息靠谱:“你们且来,若是娴寂皇后和她复中的胎儿出了什么问题,届时可别怪我太残忍了。”若是如此,能扳回一局,他们二人自动放弃,自己获胜的机会还是不小。
“是么?真让我们放马过去么?”
“你……你……”
“你若真能让连伊出现,恐怕我还真会妥协,但是,你怎么忘了?红棂在,连伊会有事么?”想了想,他还说了一句:“你真以为云国军队如此弱势么?”
心砰砰的跳个不停:“怎么?”难道连这里,他都有所准备么?
“你猜对了,有铁森虎在你王府监视,你想有的所有准备,我们都已经知道,自然,伯泱也会知会所有的将领。”那日铁森和铁虎查出雷雪笙暗夜常与一名黑衣人相会,如此的一件事情,硬是让兄弟二人足足跟了一个多月才有了消息。得到消息后,他便知道,当年的一切,无非是皇城有人野心勃勃。
当即便派了铁森和铁虎前来,自己却声东击西的跟踪了雷雪笙,高调的出现了他们面前,而让兄弟二人前来皇城查看所有的事情。
在若幽和父皇出事之后,果然发现一切如自己所料,夜七寂并未慌张,而是默默的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即便是云国军队,亦是伯泱故意让他们示弱,从而直逼皇城。
不再理他,夜七寂只是一掌攻上前云,招招直逼他的罩门。
荆裕王毕竟还是有几分能耐,但却在如今一个万人恨的情况下,难免还是顾此失彼,心境便比不过夜七寂的心无旁鹜。
一百多招下来,荆裕王已经吃不肖了。
当夜七寂一运足十成功力的掌势袭上他的时候,他一把逰过一旁的银龙挡住。
来不及挣扎,银龙的身体已经挡在了荆裕王的面前。
红棂失声痛呼:“师父……”
而夜七寂,却只是眸光微凛,掌势并未弱下,百是毫不留情的袭上银龙的身体穿透他的胸膛,直直逼至荆裕王的胸前。
收回之时,看到的是荆裕王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没有想到,夜七寂竟然能够对银龙下手,更没有料到,他竟然残暴至此,掌势穿透银龙攻向自己。
身子倒下之时,荆裕王仍旧是满脸的不解,抽摔着身子,不停的血,然后青石城墙,却也洗净不了他所有的罪孽。
银龙身体里的血液流出,伴着血液的,是胸口的那一个大大的窟窿和一双愧恨的眼眸。
红棂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落入那斑斑血色,却只是稀释了一点点,很薄弱,却使得血液更加的清透,不那么肮脏。
兄弟二人,相视而笑,长长的叹息:“他们,无论是黄泉还是人间应该都很快乐才是。”
“是啊,因为有了你,父皇才能安心照顾若幽,即便是黄泉。”一丝激昂过后的落寞,在伯泱眸间氤氲开来,对于父皇和若幽的生死,他们从来都不敢云查看,因为知道,只要他们两人在一起,没有任何的牵挂,即便是地狱,那也是一种幸福。所以,他们放手,放手让他们结伴而行。
只是,从此在心里,便出现了一个洞,被父皇和若幽挖云的一片感情,就这样深深的刻在心田。
无论怎样云忘记,总是在喧嚣过后,留下的总是他一人的单薄。
前方的女子,静静的屹立城墙之上,狂风抚过,吹起她的一头青丝飞扬,白色的衣衫,迎风飘飞,唇际含着的淡笑,是他和他都想看到绝尘。
那,是他们两人心心念念之人。
夜七寂含笑提步,看着那抹身影,即便是有孕,仍然显得如此的萧条。
拥入怀里这才稍海豚真实:“连伊,都完成了。”
“好!”脆弱的靠在他怀里,连伊昂首微微的笑了。
硝烟不曾熄灭,血液不曾停下奔腾的脚步。
在这巅峰之上,他们相守终身;在此生命薄弱之际,他们相谈永恒。
江山如画,美人如歌,他夜七寂,王者之人,拥有江山美人,却只此一个,成为此生的唯一。
但泱瑟瑟的站定,看着七寂前云的步伐,一步步仿佛踏于心田之上,痛,似乎早已经根植,却从来不曾发展现是如此的撕裂。
所有事情落幕,夜七寂将伊人国,云国和夏国,按照当初父皇的意思,统一为云国,他,在文武百官之下,被拥为帝,封号猽阳帝,连伊仍旧封为后宫独一无二的娴寂皇后,这是开国以来,从不曾有过的事,哪怕是兴元皇,当年也是三宫六院,唯独猽阳帝开次先例。
伊乐长公主,在长久不曾醒来之际,被猽阳帝在皇宫建了一座小型冰山,长此冰封在内,直至九寒天让红棂相救。
林昊虽想泫迹天涯,却不能在建国之际离开,仍然留下,受封左丞相辅佐夜七寂完成终身大业。
在夜七寂忙碌的时候,连伊的身体却曾发的凋零,不到九个朋的身孕,人却已经只能卧榻静躺。
猽阳帝忧心不已,换了红棂前来诊治,却没有任何结果,只有那句话:“我当初说过的,只不过现在应验而已。”说这句话的时候,红棂不免潸然泪下。
每每听到这句,侂七寂的心便抽痛不已,若不是自己,她亦不会落得如此,还记得夏国时,当初大夫便已经说过,连伊产后涉水,产后不曾休息,还不停的运动,用脑,流泪,伤痛等等,便有前半生的颠沛流离,导致一颗心终于承受太多,身体最终油尽灯枯,不过明年春天,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