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宴会将近尾声,夜七寂附耳说道:“你且先回,我还有事与他们相商!”
“嗯,好的!”起身朝众人笑笑,连伊这便提步离去。
连伊刚离去,夜七寂便马上开口:“此番请各位将军前来,本帅有一事相商!”
“大帅您但说无妨!”杜陵虽极为古板,但这些日子跟着夜七寂,对他的行事作风亦相当的赞赏,虽然心中隐隐觉得要发生什么,却仍然不愿意开口说出,毕竟跟了皇上那么久。
“本帅也不拐弯抹角,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如今本帅想自创一番事业,不知各位将军有何意见啊?”
杨帅听此直言,一口酒水喷洒了出来。
其他人倒是比较平静,许是年岁小一些,初生之犊不畏虎,都想干一番大事业,况且他们几个对夜七寂那是相当的敬佩,不若皇上那般不理智,且各自与林昊的关系都不错。
“杨将军似乎有意见?”稍稍转眸,夜七寂目光深邃看着杨帅。
他的一眼,让杨帅不禁一个寒战。也不是不愿意,毕竟一路打下来,多少也能看出一些端倪,只是在忠义之间,他很难成全:“当年皇上待末将有恩,末将不能叛逆皇上啊!”
叛逆二字一出口,让其他五人都有些羞愧。
人性本就如此,一旦心中有小小的一个缺口时,别人稍稍提及碗裂,便会觉着心碎。而现在,杨帅只是说了自己背叛二字,其他五人便会感觉是在讽刺自己,心中本就犹豫的背叛感缓缓加重。
林昊神色大变,总不能因为杨帅的一句话,扰得本来无意见的人都反对吧?可在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对策,只能紧张的看着夜七寂。
“杨将军,你如今说得不好听的叛逆,但你细想一番,一旦云国攻至夏国,那死伤无数,皆因你的不叛逆,造成百姓民不聊生,请问届时,那又算什么!”一针见血的说出,他向来做事不拖泥带水,满意的看到其他五人缓和的神色。
“呃……大帅言之有理,可是即便是云国不攻打,届时……”
他的估计,夜七寂没有不考虑的,成大事之人,自是将一切方方面面考虑周到:“本帅承诺,他日若攻至夏国,不伤百姓毫厘,军中作战,亦以生擒为主!”这一点,夜七寂能够做到,为了笼络军心,他一直坚持如此:“若是这般呢?”
“那末将便无任何意见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几句话便能将自己日夜烦恼的事情解决。
“好,那么请问其他人可有问题?只要提出,本帅定然相解。”这件事情,其实是早晚的事,做起来也是水到渠成。最后他还扔出一个问题的引子,无疑有可能会弄巧成拙。但他要的人,不是一时糊弄而已,他要的是打从心眼里的诚服。因此接下来的这一事,他自己不能说出,不然成了讨好,只能引诱他们提出,自己便能得好。一个先后问题,却是不一样的效果。
李钦想了想开口:“大帅,末将家有老小,若是末将跟随大帅,末将的……”
“好,这个问题提得好。”猛地一个弹指,夜七寂笑道:“这个我自是不会忘,夏先生能让我的家人当人质,定然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家人,早在我回凤凰城之前,本帅已经派人将你们的家人全部接来了。”
果然是不留一丝把柄给皇上啊,夜七寂这样的人,要么与他离得远远的,要么就走进他的信任里,可千万是不能跟他作对。
“今日,估计已经到了本帅为你们安排的府邸,届时你们便可跟家人团聚了。”
“大帅果然料事如神!我等无任何异心,誓死跟随大帅!”
“我等誓死跟随大帅!”
……
“很好!”微笑颔首,夜七寂豪气冲天的开口:“为了我们伟大的事业,干杯!”
“干杯!”八人的杯子相撞,林昊偷瞧一眼夜七寂,眸间满是佩服。
“好了,各位可以回府与家人团聚了!”夜七寂笑着开口,家,果然是所有人最为牵绊的地方啊。
“谢大帅,那我等告辞了!”
众人已是行了行礼,便都匆匆离去,已经有三个月不曾见过家人,如今身处军营,竟有如此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夜七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呼出:“终于又完成了一步了!”拍了拍林昊的肩:“天色不早了,快回吧!”说完,转身匆匆而行,他,也要回家了。
“等等,七寂,你什么时候去接他们家人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样的事要让你知道,全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了!”虽然在说话,足下步子却不曾停下:“连伊在等我了。”
呃,家真有那么好么?让七个男人都如此匆匆而去,余留自己一人,是否,他也该找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嗯,是该想想了,如今没有家,去逗逗红棂也不错。
月光下,八个匆匆而行的身影,不同的方向,却都是奔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夜七寂回到房中,便看到那高高燃着的红烛,将大大的喜字,映得亮堂不已,而房间的所有物品,皆贴上了小小的喜字,太多太多,溢满了整个房间,都是他和她的大喜。
等了许久的连伊已经靠在暖榻上睡着。许是今晚跟着喝了两杯酒,许是刚沐浴后被水气蒸的,一张脸粉嫩粉嫩,甚是迷人。一袭粉色的单衣懒懒散散的穿在身上,因为太大,胸前露出一片白嫩的肌肤。
含笑抱起她的身子,她的双臂却下意识的缠上他的脖颈,头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接着甜甜的睡去。
“快睁开双眼,我知道你没睡!”
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连伊便醒了过来,不是不想睁开眼,而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不仅仅因为在宴席上的那一番话,更有就是他说过,今晚是他们的大婚之夜,如此倒是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一手扫去床榻上的撒帐之物,将她放在床榻上,见她迟迟不肯挣开双眸,夜七寂弯腰凑近她的耳垂轻咬一口:“连伊,你在害羞,你的脸都红了!”并不打算放过她,他宽衣解带在她身侧躺下,从耳垂开始,唇一路往下游走着,嘴里还不忘了低吟:“你瞧瞧,不仅仅是脸,连耳垂都红了,嗯,还有脖子,还有胸口……”一点一点的说下去,他就不信她能忍住让自己挑逗。
这个男人正是恶魔的化身,正经的时候一张脸冷得冰人,这一闹起来又像个孩子。见他还要往下说,连伊忙的睁开双眸,轻推了他一下:“不正经!”
笑着抬起头来看她:“对你,不能太正经!”说完一手忙碌的褪去她的衣衫,另一手抓着她推自己的双手,随着衣衫褪尽,他双眸间的火焰冉得更烈。
唇,急切的一路游走上来,直到轻触她的唇瓣:“执子之手!”
怔怔的看着他,被他的一句话逗弄得双眸酸涩,定定的看着他许久:“与子偕老!”是呵!今生能有这样的一人,再苦再累不都值么?
缓缓的绽开笑容,绝尘的脸上带着对她的爱恋。唇,如羽般的落在她的唇上,一点一点,仿佛珍宝一般的轻尝则止,温良的感觉很是甜美,一遍一遍,益发温暖,更加的迷人。再一次覆上,已是辗转相缠,轻轻滑落,是她清香的檀口,一次又一次的吸吮着她的丁香,滑润得让他沉迷。
缓缓的加深这个吻,不仅仅只要自己采花,他亦引诱着她慢慢跟随,几番轮回之间,是难分难舍的沉溺。手拉着她的手绕上自己的脖颈,火热的触感自背后传开,一丝丝的吞噬着他所有的理智和冷漠。整个人,全然颠覆在了这个女人的手间。
吻离开她的唇,一路向上走去,粗气大喘的开口:“连伊,我要你!”
扬眉看他,浓浓的欲望,皆是因她而起,这个男人,认定的是一生:“好!”她知道,自自己产子后,身子便大不如以前,因此他也能等着,这一个多月都不曾碰她。
兴奋的低吼一声,没有任何前兆,他急切的进入了她的体内。
“啊……”佯怒的紧瞪着他的急躁,却被他以唇封缄,低低浅浅的传达着自己的热切和忍耐。
红鸾帐内,春宵苦短,女子偶尔低吟的声音和男子喘息的声音传来,羞红了那高高燃起的红烛,极喜之时,便是烛光轻舞,泪水涟涟。满房的喜字,沾染着喜人间的幸福,微微散着柔柔的羞涩。
东方泛白,夜七寂才退身而出,看着身下瘫成水的女人,他更是满足,抱着她的身子,让她枕在自己的胸膛:“好好睡!”以她的身子,估计天明后是很难下榻了。
“你……你以后在军中就……寝便好!”大开口大口的喘息着,连伊整个人都没有丝毫力气了。
委屈的看了她一眼:“自到夏国以来,四个多月的时间,我都不曾碰过任何女人,如今你还要赶我走?”有时他都不明白,即便是不碰她,怎地会连带着看着别的女人也没有兴趣呢
“你找别人吧!”话虽如此说的,无力的手却象征的环在他的腰上。
看来此番真让她累着了:“好了,你睡吧!”
连伊万万没有料到,那一觉,她直接睡到晚膳时分,还是夜七寂从军中回来唤醒她的。不知是夜七寂吩咐了红棂还是怎地,白日里红棂也没前来找她。
用晚膳的时候,夜七寂看到红棂,这才想起什么,紧张的看了看连伊,却并不说话,只是在细细的想着什么。
整顿饭下来,除了不停的给连伊夹她喜欢的菜,却也不言不语。
红棂看着有些奇怪:“连伊,你怎么了?连菜都是师兄给你夹?”脚下被林昊踢了一脚,顿下怒气冲天的说道:“混蛋,你做什么踢我?连伊,你颈间怎么一片红印啊?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连伊连头也抬不起来,这红棂,性子太纯真了,男女之事一点不懂,却又分外的好奇。
故作冷漠的摆起脸来,夜七寂开口:“小孩子家家的,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耶?师兄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忘恩负义了,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怎么可以如此对我呢?再说了,我这可是关心连伊,哪像你跟个木头似的。”警觉的瞪了林昊一眼:“你再踢一脚试试?”
夜七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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