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持尊严,淡漠相对,便是今生的期盼。
在一个闪避不及的情况下,夜七寂一个咬牙,思绪飞转之间,残忍的送出怀间的女子,迎上那鬼魅之剑。
那一刻,风停了,迷失在了女子的那抹笑容之间;黑衣人呆了,惊愕在夜七寂的冷漠残忍之下。
第十一章 用她挡剑
而连伊,在察觉他的动作之时,生命的释放带着笑而渐渐涣散:“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呵!”她不怨,只因她知道,自己的生命从来没有为过自己,却也无需怨念什么。
一声叹息,是对世间不公的无奈;一抹笑容,是一种终于解放的期待。
夜七寂只是稍稍的一个恍惚,手已经伸向那人的喉间。
兵刃“咔嚓”的一声,穿透她的身体,冰凉冰凉,仿佛冬日里的玄铁,是那种透心的冷。
血一丝丝流下,滴落在黑夜的花园,不真实得有些虚无,昭示着她生命的不经心,宿命便是如此,即使是死,也不过是如此的寂寥。
思绪渐渐涣散,身体缓缓倒下。
眸光之余,仍旧是那为着生存而努力拼命的白影;停留之际,是他仿佛带着几分怒意的绝尘之容。
夜七寂回过头来,也只是低声喊了句:“连……”有些气短吞回,竟是自己放弃了她。
而黑衣人,却在夜七寂出口的时候,也迅速的看了倒地的连伊一眼,仿佛瞬间明白过什么的大悟。
终究是一人难敌众人之手,夜七寂一个不经意间,便被他人一剑划过衣衫,鲜血在瞬间流出,有了第一次的伤,自然更会有其他的新伤,只在瞬间,一身白衣的夜七寂,已然浑身浴血,一切行动,只凭着一身的求生在坚持着。
不远处赶来的家丁,拿着火把,燃起一条火龙,蜿蜒而来,在整个伊人天下燃起一股浩荡的火光。
黑衣人见势不妙,连忙撤退,一黑衣人经过连伊身边,带起连伊,众人掩护着便撤离了伊人天下。
家丁见夜七寂受伤,连忙上前,夜七寂大吼:“混账,一个个都死了么?”不觉中,他竟然因为众人没有追击黑衣人而愤怒,身子虽想前行追去,却也只是徒劳。
整个恋云轩向来没有多少家丁,因此得到夜七寂被围攻的消息自然也就比较迟缓,众人却也不敢言语。
眨眼间黑衣人便已经消失在了伊人天下,能够如此轻易的进入伊人天下,必定在外面也有不少人接应。
坚持到黑衣人消失的片刻,夜七寂终于体力不支,因着毒素而倒地。
几十名黑衣人骑马绝尘而去,挟持连伊的一人满脸得意的神情,想不到这次不仅仅完成了任务,并且抓到了门主口中的女子连伊。
在众人得意之间,一行白衣人飞身而出,硬生生的劫去众人的前路。
领头的黑衣人一片嚣张之色:“他妈的,竟然敢拦我们的去路,简直是找死!”二话不说,便伸出手来朝白衣人袭去。
他一出手,身后的几十名弟兄自然随上。
带着面纱的白衣人一抹不屑,双掌同时向后,运足了功力便向同时攻来的黑衣人袭去,只闻山路上一声巨响,皆是功力与人体相击的蒙哼声。
白衣人淡淡的一个挥手:“敢伤他,杀无赦!”一声令下,白衣人便向黑衣人袭去。
白衣人一出手,便能看出他们不凡的身手,虽然黑衣人身手亦是过人,却在白衣人的攻击下,没有还手的份,连招架都有些困难。
山路上,黑白两队人马,就这样毫无忌惮的打了起来。
黑衣人倒地,皆是呜呼哀哉,白衣人受伤,却只是奋起直追,直到再也站不起来,这才默默倒下。
截然不同的人马,黑衣人嚣张,白衣人沉默,黑衣人渐渐倒地的越来越多,血在黑色的劲装之下,并无太多渲染。
不到片刻,剩下的皆是白衣人飘魅的身影,终于,剩下最后一撑剑倒地。
为首的白衣人一个挥手:“走!”却在经过连伊身旁时,微微的一个蹙眉,一个弯腰,抱起连伊便飞身而去。
衣袂飘飘,白影翻飞,在整个山间飞起,似九天仙子一般,仿佛适才与人打斗的不是他们一般,没一会儿,一个个的白影,便消失在了山道的尽头。
窗前,一名白衣男子,静静的站着,窗外一湖水色印身,轻轻的风,带起他用白玉簪箍住的青丝,飘逸的随着水波,轻轻流动。
双眸间的飘渺,仿佛那湖边的垂柳,淡若青烟缭绕,抬首看着窗外的云朵,似乎被什么困扰,深深的一个叹息,这才回过头来。
转过头来,看着榻上醒来的女子,微笑着问道:“身子可好?”那日将连伊救来,才知她不仅仅身中剑伤,且还中了剧毒。
也幸得自己这么些年,为了她,经常钻研药理,却也将连伊救了回来,只是不知此刻的他如何了?让人送去的解药,被他当面狠狠的仍去
连伊眨了眨眼:“你不是他?”眼前与夜七寂有着一模一样容颜的男子,虽然容貌一样,却比他柔了几分,美了几许。
不觉感叹,天下间竟然有这般男子,看了让人心疼。而那眸间的那一丝笑,看着又让人感觉那般遥远,让人难以捉摸。
“是!”简单的一个字,他伸手过来解开她的衣衫,为她查看伤口,并不忌讳男女有别。
也是了,夜七寂怎会有如此温和的时候?又怎能守在自己的床前?
并没有在意他解自己的衣衫,此刻再去害羞,怕也晚了,竟然他救了自己,断然是不可能没有瞧过她的身子。
抬眸看了近在咫尺的他一眼,连伊觉着有些熟悉:“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这股子淡漠的神情,还有那双水润的眼眸,让人很难忘却,她确定自己见过他。
“玉溪轩!”
仍然是简单的话,却让连伊想起那美丽绝伦的玉溪,一双水眸睁大:“你便是玉溪?”是了,这样的绝美,如此的神态,便也只有玉溪该有。那日还想着为何玉溪的身高与夜七寂一般?为何他的眼眸与夜七寂相同?如今看来,一切也解开。
看着玉溪擦了擦手欲离开,连伊连忙问道:“我为何会在这里?”刚说完,便见他的手一个扬起,掌风轻轻的袭来,连伊整个人便觉睡意袭来,整个人就这样昏睡过去。
连伊在这里呆了好几日,玉溪每日都会过来查看她的伤势,依旧是很少的话,却很认真的为她疗伤。
这日出得里间,玉溪来到大厅,却见众人一脸苦恼的立着:“一井,可有进展?”双面人,自她出事以后,便一直由他来掌管。
一井一个鞠躬:“少主,是天玄门做的。”
点了点头,玉溪转而问道:“他的伤势如何?”
“回少主,已经无碍!”一井犹豫的看了玉溪一眼,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话直说!”
“二公子在门外,说是要人。”
“嗯!知道了。”而后身子已经向外走去:“去看看。”
还想说什么,一井却闭上嘴巴,而后领着众人随在玉溪身后。
刚出院门,便见到愤愤而来的夜七寂一脸冷冽的看着他:“冉伯泱,你好大的胆,刚来风城便命人刺杀我,是她的命令么?”愤愤之情,却也含着几许伤感。
没有说话,伯泱只是关切的看了他一眼,见他身子完好,而后回复冷然。
“你以为不说话便没事了么?”身子已经飞起,一掌袭向伯泱的胸口。
身后一井正要上前挡开,被伯泱左掌轻轻的一个摆动,忍住动作。
而伯泱,却是硬生生的受下夜七寂的那愤怒的一掌,忍住喉间的那一丝腥甜,缓缓的吞了下去。
在看到夜七寂眼中一闪即逝的不忍时,微笑着无恙的开口:“伯泽,我没事。”
别开眼来,夜七寂狠狠的说:“谁管你有没有事?还有,我叫夜七寂。”冷冷的看向伯泱身后的一井:“把连伊交出来!”
没有说话,伯泱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眼里有着一丝高兴。
他的眼神,让夜七寂感到有些不自在,猛地趋向前去,一把扣住伯泱白嫩的脖颈:“我说,把她交出来!”
“她的伤还没好!”伯泱再次咽下口间的血水。
夜七寂并不动情,只是加重手上的力道,瞬间,冉伯泱的脖颈上边出现那红色的瘀痕。
“爷,奴婢在这里。”连伊缓缓的走出,隐忍住因为伤口带来的疼痛。
夜七寂这才松开手来,而后将冉伯泱一个狠狠的推开,看了连伊一眼,见到她紧张伯泱的样子,他竟然有着几分恼怒:“祸害遗千年,就知道你不会死。”
苦笑了一下,连伊没有说话,但脸上惨白的神情和额间的冷汗,已经说明她此刻的疼痛万分。
听到他的话,伯泱有些安慰:“你很关心她?”以他的性子,不可能会因为某一个女子前来,如今前来,是否说明他的心,已经不再孤寂。
冷哼一声:“她不过是我的侍寝丫鬟,我的东西,即使不要,也容不得任何人惦念!”而后一个转身,忽略连伊脸上的隐忍,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跟上!”
伯泱看了连伊一眼,却只见她一个淡笑,柔弱的身子,她却硬是保持缄默,提起脚步,跟上夜七寂和众人的步伐,艰难的超前走去。
从已经染红的衣衫,能够料到崩裂的伤口,肉体生生的撕裂,让她不觉紧要下唇,微微的血腥,让她能够清醒,不至于在他面前太过脆弱,心里反复的提醒着:连伊是坚强的,是不知道疼痛的。
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终于可以忘却疼痛,终于可以忽略那汩汩的鲜血清醒的跟上。
笑,淡淡的流露;坚强,永远都都伴随着尊严永存!
第十二章 暴戾七寂
刚出玉溪轩,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便被夜七寂一个抱起:“以你的速度,怕是赶上明日的午膳都有些困难。”说完便飞身而起,飞上马背策马扬鞭而去。
高挂的太阳底下,雪白骏马上的人,被阳光印得让人无法直视,只是那白色的衣袂之间,偶尔闪现出来的一丝红润,却是让人无法忽略。
没有说话,连伊只是将自己身子轻轻的向前挪了挪,不想让自己的鲜血染红他的白衫,更不想自己沾染他过多的气息。
夜七寂冷哼一声,手下按住她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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