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大好事加在一起,过年自然是要热热闹闹的。
丽江县县长叫孙有秀,二十五岁,是当年华东大学在西山刚成立时的第一批学生,和委员长同岁,在基层历练了几年,也就被调到了云南担任县长,孙有秀并不怕偏僻,也不怕落后,反正会有办法的。而且越是偏僻落后的地区,越是容易做出政绩来。
眼见过两天就要过年了,亲自在民政部外面坐镇,给丽江区域的百姓发放粮食、棉衣、食盐。
城里的是没什么问题,问题是那些乡下的发放点,张文翰一到,孙有秀便带着他下乡采访情况去了。
一路上,路边碰到的百姓,不时还会跪到地上。
近代的各省都是这样,百姓见了当官的马上就跪,同时官员还可以强征农夫为他们挑运行礼之类的东西,而且不用给工钱,被当官的征召了,那只能是自认倒霉。
不过还是有很多百姓看到孙有秀一群不跪了,很多乡下的百姓都知道,现在看到当官的不用跪了。
“县长,不好了,不好了。”突然前面一个骑着摩托车的政府人员看到孙有秀一群人,马上跳下车喊道。
“怎么回事?”孙有秀定眼一看是派遣到下面的民政部人员,难道他们和民众发生了什么冲突?不由吃了一惊,连忙问道。
“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从缅甸跑来好多人,都要领粮食和盐巴,起码有好几千,而且他们说后面还有好几千,我们的粮食根本不够。”
“什么缅甸来的?”孙有秀再次吃惊道:“他们缅甸人凭什么来我们这领粮食?”
“不是,不是,县长,他们是缅甸的汉人,而且世代都是向中国效忠的。”那个公务员连忙解释道,孙有秀听了接受后,脸色这才转好,点头道:“原来是缅甸的同胞,那就照样给他们发粮食吧”
“县长,这样合适不?”一边的秘书长陈甲第小声说道,“上面可没有说要给国外的发救济。”
“合适,上面不会追究的。”孙有秀身为华东大学毕业生,深知委员长对这方面的思路,说道:“正是上面没有规定,所以更不会追究了。我们是把粮食发给缅甸同胞了,又不是我们贪污,怕啥。”
陈甲第张了张嘴,没说话。
孙有秀继续说道:“而且这些缅甸同胞大老远的跑来,总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躺吧另外这些缅甸同胞的身份有些特殊,我们得尽快把他们的生活情况了解清楚,有什么困难给他们上报上去。”
……
战争尘埃落定,喜庆的春节到来了。
今年春节,各省百姓温饱无碍,而且只要是有把力气的都在过去的一年里挣到了不少钱,而且国战打赢了,日本割地赔款忏悔。因此这一年的春节,注定是无比热闹的。
为了庆祝这年春节,许多民众都被大大刺激了消费欲望,就连那些平时非常节俭的人们,也破例的大方了起来。
商家自然也不含糊,一丝不苟的在这年底准备着各种年货,政府部门在年底的抽查最为严厉,特别是食品安全检测。
就在除夕这天,一个名为《新风报》的小报纸上刊登了一个让夏钧挪不开眼睛的新闻。
这篇新闻是新风报记者张文翰在丽江发回的,是关于缅甸汉人前来领取救济的报道。
这让夏钧想起了后世缅甸的果敢族,果敢族也就是汉族,后世的缅甸政府采取排华政策,所以只能更名为果敢族,为了保留汉语、汉字,只能改名为果敢语、果敢文。
果敢在后世是拥有武装力量的,并且与缅甸政府长年发生冲突。后来缅甸政府突击了果敢,而中国边境军队连个动作都没有,真是让人遗憾。
果敢地区的汉人是在明末时形成的,明末南明皇帝逃跑到缅甸被吴三桂抓回去,但还有相当数量的汉人留在了缅甸,包括持续抗清的李定国。
这些汉人后来在缅甸北部顽强的生存了下来,后来又有汉人根据缅甸土司的方法来统治缅甸人,并且将当地的缅甸人汉化之后,缅甸北部逐渐成为汉人所占据。
此时缅甸处于英国的殖民统治之下,而果敢地区的汉人同样被纳入了英国的殖民范围,这引起了夏钧的高度重视。
缅甸是个不错的地方,如果中国与缅甸想通,那么就多出了一条交通线,可以不用走马六甲海峡。
这个海峡此时还不在中国的掌控
中国直接打缅甸肯定不太好,毕竟这是英国佬的地盘,但如果是英国统治范围之内的汉人来打,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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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到~
第一百九十五章:大赦天下
第一百九十五章:大赦天下
噼啪噼啪……
轰轰……
鞭炮和烟花的声音充斥在耳畔中,一群囚徒走出了监狱,看着外面的景象,发现自己与时代已经脱节。
“英士,这里。”几个身穿西装革履,头戴绅士帽,一幅知识分子打扮的人站在不远处,看到从监狱大门里走出的一个囚犯,兴奋的挥手喊道。
陈其美听到有人叫他,转头看去,发现是当年国民党的同志,不由热泪盈眶,难以言语。陈其美的弟弟陈其采也在其中,他兴奋的跑过去,拉着陈其美说道:“哥,没事了。”
“英士,别来无恙”一个五十多岁,穿着旧式长袍的老头微笑着看着陈其美问道,此人乃是同盟会元老——谭人凤,人称谭胡子。
“一切都还好。”陈其美激动的握着谭人凤的手,说道:“谭老您现在?”
“先不说这个,我们给你订了桌酒席,先到酒楼再说。”谭人凤爽朗的笑道,陈其美点头道:“好,好。”
几人叫来两辆出租车,便坐着车到了酒楼。
“英士老弟,今后有什么打算?”谭人凤席间给陈其美敬了杯酒后问道,陈其美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今后该做何打算,不知谭老现在如何?”
“我也就随便某了个华东议员,平日也就是四处闲逛。”谭人凤呵呵笑道,他也一把年纪了,也不想去谋取太多,这个华东议员虽无实权,但也是个不错的职务了,一般人当不上的。
“其他的同志呢?”陈其美问道。
“其他的,大多也都回国了,只是没找到什么事做,现在华东政府眼界实高,一般人不入他们法眼。”谭人凤叹道。
“咳~”陈其美深深叹了口气,感叹道:“想我们同盟会当年,也算是**之领袖,想不到今日却沦为如此地步。”
说着,陈其美苦闷的将杯中黄酒一饮而尽。
“当初之败局,早已注定。”谭人凤摇头道,“中山乃中国特出之人物,只可惜自负虽大而局量实小,立志虽坚而手段实劣。观其谋举事,始终限于广州一隅,而未尝终筹全局;其用人方面,未光复以前,视为心腹者,仅胡汉民、汪精卫、黄克强三人,既失败而后,藉为手足者,又止居觉生、田梓琴、廖仲恺辈,而不能广揽人才,增强党派实力。又以个人为单位,始则放弃东京本部,专注重南部同盟,继者拒旧日同人,邀新进别开生面,非皆局量之小,手段之劣乎?至揣测华侨心理,知必发难后始能筹款,遂不计成败,嗾人轻举妄动,败后无力维持,则尤其失人心之处也,以故前后举发十数次,靡费及数百万金,无一成功之效果,卒至进退失据,不亦可惜哉”
“再观华东政府,于福建一举反清而成,辛亥年之前便已确立自治地位,辛亥年时更是乘势而起,席卷福建、浙江、江西三省,后又以此为根基不断壮大。夏委员长更是能吸纳光复会,以为骨干之才。数年以来不为私利,富民强兵,如今中国大败日本,终成大器。”
谭人凤所言,是他在二次**失败时所做的总结,特别是对孙大炮很有意见,任人唯亲、排除异己、手段卑劣、无控大局之能、为筹款不计举事成败,误人子弟性命……
“孙某人与委员长相比,实在不值一提。今日华东治下国民富足,军事鼎盛,所谓**已无存在之必要,同盟会亦无存在之必要。若不顾实际而举事,实为一己实利之逆贼也。”
如今世道变化颇大,让陈其美有些难以适应。
谭人凤此言若是以前,必然遭致攻讦,然而此时满场同盟会之人,却无一反对,反而面露赞同之色。
如今孙大炮也知道事不可为,躲到美国安享后生去了,从他的财力上来看,显然当初是贪污了不少钱。
孙大炮此时的名声是很臭的,特别是在南洋地区,孙大炮和同盟会的名声更是奇臭无比,无人待见他们。
南洋华人此时早看清楚当年同盟会的种种行为,相比复兴党起来,差距只能用判若云泥这个词来形容。
“谭老,这都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在场有人劝道:“我们还是说说今后中国的发展吧特别是现在我们已经把台湾、琉球都收复回来了,更是在太平洋上打下三个群岛,以后我们中国可就是世界强国了。”
“谁说不是,只可惜朝鲜没从日本手上收回来。”
陈其美对这次军事上的重大胜利可谓也是欣喜万分,如果不是这次胜利,他还要被关个几十年。
自山东大败日军之后,华东政府便大赦天下,把那些政治犯都放了,而那些犯罪情节恶劣的犯罪分子则不在大赦范围之列。
陈其美在酒宴过后,便回湖州老家去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和他入狱前十分不一样,不仅是表面上看起来到处是新房,人们吃饱穿暖那么简单,而是社会风气都变化巨大。
相比之下,特赦出狱的冯国璋则排场大得多。
冯国璋刚出狱,曹锟、吴佩孚便开着车队来迎接,冯国璋可是直系军阀的老盟主,而曹锟现在则是取代了冯国璋的位置,成了直系军阀的新盟主。
听说袁世凯病重了,冯国璋急匆匆的跑回了北京。
虽然他与袁世凯之间有点芥蒂,但这些年终究是消除了许多,而且袁世凯看样子好像是不行了。
袁世凯自帝制风波时病倒在床,已经好几个月了,病情一直没有好转。
躺在病床上的袁世凯看到冯国璋,不由十分高兴,十分虚弱的和冯国璋说着话,就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
“华甫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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