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渐渐地,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喘息,不再含有痛苦的哽咽,而是欢愉的抽泣,然而,无论她如何喘促地呼吸,胸口饱胀疼痛的热腾气息也无计可消除,这时,她渐渐地感到难受,然而,却不再强烈抗拒。
她不由自主地弓起纤细的腰身,随着他的进犯而战栗不已,她就像个尝到甜头的小孩,贪婪地想要更多,‘师父,我……’
‘我知道。’冷厉痕微笑颔首,知道接下来才正是合欢玉浆正要发挥作用的时刻,他在她的体内快速地抽击了数下,猛然挺腰一顶她花壶的深处,将她送上了令人目炫神迷的高潮。
这一夜,在冷厉痕的怀抱里,曹小小尝尽了一切身为女子的欢愉;她就如同嗜偷香油的猫儿,一再地轻尝,不知饱餍……
酸。
疼。
这股子酸疼劲儿,实在是教人难以启齿;因为,它疼在不该疼的地方,酸得教人暧昧极了。
曹小小迷糊地睁开双眼,试图回想自己昨天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刺客,与那名刺客用力搏斗了一番之后,她才会浑身像是被拆散了,又被什么好心人给接了回去,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恨不得继续睡死,永远不要清醒的鬼模样!
不过,原本只是一瞬间的异想天开,立刻就成了她生平最大的心愿;一双深邃幽沉的男人眼眸就在她的眼前,他眸中闪动着微光,似笑非笑。
冷厉痕?!他怎么会出现在她床上?
她一时大惊失色,猛然坐起了身,却又立刻不支地倒头躺回去;真是说不出来的酸呀!疼呀!可是,她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好事’,才会让那个不该酸、不该疼的地方隐隐作痛呢?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误服了合欢玉浆,我必须替你解毒。’
‘怎么……怎么解?’她屏息以待,总觉得今天他的神情看起来特别摄人心魂,仿佛随时都能将她吃了一般危险。
‘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咱们脱了衣服,行了周公之礼--’他用手指了指两人的现况。
对于这种情况,曹小小不看还好,一看简直就快要昏倒,不过,她依旧不想承认事实,‘周公?你是说睡觉作梦,去找周公下棋吗?’
‘当然不是,小小徒儿,我会娶你为妻,咱们两人必须尽快成亲。’
‘呃……妻?七?跟八九十有什么关系吗?师父,徒儿愚昧,可不可以请你老人家再说一次?’
‘你曹小小鬼得像精一样,怎么可能跟“愚昧”两个字扯上边呢?你太谦虚了。’
他冷笑了声,一语就戳穿了她的谎言,‘我将娶你为妻,曹小小,如果这个说法你听不懂的话,那我就换一个说法,也就是说我将成为你的相公,你曹小小的相公,这下,你清楚了吗?’
清楚了!十分地清楚,再清楚不过了!不过,曹小小在恍然大悟的同时,却由衷地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有听懂过。
在宫人的带领之下,冷厉痕再度踏进了养心殿,此刻,寒戎正在批阅几本从直隶各地紧急送来的奏章,见到了冷厉痕,他只是微微一笑,道:‘你迟来了!’
‘有一点事情必须解决,所以才耽搁了。’冷厉痕淡然颔首,两人之间的关系如兄弟般,私下不行君臣之礼。
‘戏可不能只唱到一半,到落幕为止,咱们必须一直唱下去。’批完了最后一本奏章,寒戎终于抬起眸正视他。
‘我知道。’
‘到底是什么事,会教你误了与朕的约期呢?’
‘我必须救一个人,那个人不救,我无法安心前来。’
‘喔?想必对你而言,那是一位很重要的人啰?’
闻言,一抹近似温柔的微笑挂上了冷厉痕的唇角,‘是的,她是我的徒弟,不过,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妻……’
哈!
哈哈!
嫁给冷厉痕当老婆?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她曹小小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会乖乖嫁给一个以虐待她为乐的男人当妻子呢?
她才不干!
趁着他出谷去办事情的时候,她应该赶快收拾一下包袱,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人,免得被他回来逮个正着,那就不好了。
‘嗯……我还有什么忘了拿吗?’曹小小在自己的房间里团团转,心想自己是不是遗忘了些什么,对着那个即将要打包的包袱,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似的。
她心里纳闷极了,明明就在一天以前,她也收拾过东西,可就是不觉得自己遗漏了些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她喃喃自语,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了从窗外斜射而入的午后阳光,她着急地跳了起来!
‘泡茶!我忘了给师父泡茶了!’说着,她急急忙忙地丢下收拾的工作,习惯性地跑了出去,每天她都会在午时三刻给冷厉痕煮一壶茶,习惯成了自然,好像不这么做,她浑身会不太对劲似的。
算了!泡完茶再走好了!反正,那个师父除了喜欢欺负她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瞧,那一次她没将经书背起来,他还不是把房间隔壁的书房空出来让她住吗?想想,住惯了这些日子,还真有一些舍不得……
从皇宫回到‘药王谷’,快马加鞭的话不出半日就可以抵达,事实上,冷厉痕并不是没料到曹小小会趁他不在时落跑,不过,他只能赌上自己的运气,赌他在回去之前,她依旧留在‘药王谷’。
然而,在他的生命之中似乎常常会有一些不速之客,求医的人亦如是、请他回去接掌‘天医盟’的人亦如是,而拔着刀,张扬地来杀他的敌人亦如是!
‘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找上你才对。’一群穿着黑衣的大汉们挡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为首的人冷笑地问。
‘不知道,冷某生性洁身自爱,没有兴趣当敌人肚子里的蛔虫。’他耸了耸肩,觉得这样的对话真是乏味极了。
‘不准你再进宫去!’
‘我冷厉痕想干什么,你们管不着!’一瞬间,不悦的光芒闪过他的眸底,该死的蠢家伙,怎么可能以为单凭这句话,就可以控制得了他呢?
‘管不管得着,就问问我们手里的家伙吧!’一把把磨得锐利的大刀纷纷亮了出来,在他的面前显得刺眼的很。
‘喔?原来是要硬来--’话音甫落,冷厉痕仿佛翔空般从马背上跃起,大掌轻赶了马儿一下,将它驱离这即将变得腥风血雨的现场,接着,他微微一笑,从容地面对朝他攻击而来的刀光剑雨……
不是常有人说过吗?下定决心要做一件大事时,就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去做。瞧!就连三个七是二十一这种真理都能不管了,那她曹小小当然也不需要担心太多,眼前机不可失,先溜了再说!
‘真是的,今天的茶真奇怪,硬是要煮上两个时辰,才能有漂亮的颜色,下次问问师父,瞧那是什么鬼东西,怎么会那么难熬呢?’说着,她背着包袱,嘴里喃喃自语,完全忘记自己打算逃离这里之后,再也不回来了。
就在她才刚踏出门槛之际,一尊高大修长的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眸一瞧,愣愣地望向来人。
‘你要去哪里?’冷厉痕敛下深沉的黑眸,回觑她的瞪视。
‘我……’她‘啊’了两声,似乎正极力地在寻找说词,不过,就在她找到借口之前,视线先注意到他白袍上的浅淡血痕,‘师父,你在流血……’
‘不碍事。’他耸肩一笑,似乎对自己的伤显得不太经意。
‘还说不碍事?瞧这血……少说流了一缸子,坐好!’她见他文风不动,只是定定地瞅着她不放,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羞涩,伸手硬是把他按到太师椅上,红着小脸儿道:‘坐下,不要动,我去拿伤药。’
冷厉痕依旧不语,只是唇畔扯开了一抹微笑,看着她像一只小蜜蜂般在药柜间穿梭来去,好不容易捧了几瓶伤药回到他面前。
曹小小迟疑了足足半刻钟,才按捺住怦动不停的心跳,小心翼翼地替他褪去沾血的外袍,接着是单衣,慢慢地,他宽阔的胸膛逐渐地在她的面前赤裸,她忍住了闭上眼的冲动,心跳却忍不住乱成一团。
虽然,对于那一夜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可是,当她亲眼见到他这副如铁石般精壮的胸膛时,小腹下方忍不住涌起一股熟悉的骚动。
‘你想要让我的伤口更恶化吗?’他忽然出声提醒。
‘什么?’
他指着她手里的那只玉瓶,‘这一瓶是蚀骨散,撒在伤口上,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整个人就会被蚀成一摊软泥,亲爱的小徒儿,你想杀了师父吗?’
‘啊--’
她大叫了声,连忙撒手将那瓶药丢得远远的,‘你干嘛把这么危险的东西乱丢,我记得上次那个地方放的是专门治疗伤口的金创药。’
‘那是你自己放的。’面对她的指责,冷厉痕不痛不痒地回道,她这个小妮子对自己把东西放在哪里,有某种程度的健忘现象。
不过,曹小小却不服气,噘起了红嘟嘟的小嘴,‘我?我哪有,明明就是你自己--’
‘好痛!你再不把伤口包扎起来的话,我的血只怕流掉两缸子……啊……好痛。’他故意喊疼,引开她的注意力。
‘你--不要动!我这就替你包里伤口。’说着,她把一切的思绪抛到了脑后,只专心在他的伤口上,伤痕很浅,仿佛只是被人不轻心地划到一样,不过,在她的心里,他的伤却严重的好像快要世界末日了!
冷厉痕俯眸笑瞰着她头顶上的小发漩,看着她认真努力地在救治自己,不过,他却没有忽略掉她放在手旁的那只包袱,‘你收拾包袱做什么?’
‘我……’完了!刚才想了半天,她还是没有想到借口。
‘你要离开这里?’他眯细了黑眸。
‘不……是……我……’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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