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当著他说这些……”她看了一眼目光满是好奇的泽枝,紧张不安的小声道。
“那我该说什麽呢?“ 看著她羞窘不安的神色,男人脸上不由浮起一丝不怀好意戏谑,他紧紧搂著她,唇,若有若无的在她脖颈上轻轻滑过,:”那我该说什麽,说你昨晚夹我夹的太紧,还是说,你在我身下的呻吟动人又淫荡……又或者,告诉他,昨晚我夺走了他姐姐的处子之身?”
“别……你别再说了……”奴桑儿绯红著脸颊低下头,羞辱难安的避开他灼灼逼人的目光,小手在他胸口上轻轻推拒著,他的目光就像一团烈烈燃烧的火焰,烫热灼热,狂野肆虐。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逃离。一想起,昨晚他那般粗鲁的夺走自己的贞洁,桑儿的眼底便不由微微潮湿起来。
“不让我说,那你又在我胸口上乱摸什麽?” 他一把抓住她在自己胸口上推拒的小手,湛黑的眸子里火光灼灼,唇边带著几分邪佞的笑意,:“难道你又想要了?”
“我……我……我没有……乱摸……”桑儿的脸颊更红,她只觉得男人的手很烫,烫的她的脸颊都变得烫热,她挣扎著缩回手,低下头嗫喏著小声道。
好在他也没有再坚持,只是看著她绯红如花的脸颊,目光一动,在她耳边,霸道而不容抗拒的低沈道,:“耶律灼,我要你永远记住这个名字,也是你第一个男人的名字”
那人低沈的嗓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转,但是,人却已经出了客堂,朝里屋走了去。
奴桑儿低下头,手指掩著脖颈上被他亲吻的地方,目光里水光涌动,漾起涟漪无数。
一直到傍晚时分,耶律灼都没有再从那件屋子里出来,也没有发出什麽动静,
奴桑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在那小小的木门边,徘徊了许久,才撞著胆子,走了进去,
一进去,便见那人青丝散乱的躺在床上,双眸紧闭,眉峰紧锁,乌黑浓密的睫毛阴沈沈的遮隐而下,俊挺深邃的面容上泛著异样的潮红,时而发出几声有些痛苦的闷哼呻吟。
奴桑儿不放心的走过去,犹豫了好久,才撞著胆子小声唤道,:“耶律……耶律……公子……你……你怎麽了?不舒服麽?”
耶律灼也不应她,只是眉峰锁的更紧,低低咳了几声。
她看著他俊容上那不寻常的晕红,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探出手,白玉般的手指搭在了他的额头之上。
好烫!
她手指微微一颤,缓缓缩回了手,目光却有些为难起来,他这个样子怕是发起高烧了,要快点找大夫来诊治才行,可是……他的身份,若是让人知道了,恐怕会惹来大麻烦的。
“姐姐,他怎麽了?” 泽枝不知道什麽时候也走了进来,大大的眼睛盯著床上的男人问道。
“他发烧了……而且烧的很严重……”
泽枝眼睛立刻一亮,满是兴奋的道,:“那太好了,我这去通知阿平哥哥,让他带人来抓他!”
边说就要朝外跑去,奴桑儿一惊,急忙抓住他的手,将他拉了回来,有些不忍心的看了一眼耶律灼,轻轻道:“ 若是被他们抓去,他一定会没命的,你忘了娘曾经给我们说过,要心存善念,不可轻易害人麽”
泽枝不服气的撇了撇嘴,道,:””可是……他是契丹人,不是好人……“
“并不是每个契丹人都是坏人,就算他有错……也罪不至死……我们并不能因为他是契丹人,就让他枉送性命,这样与那些强盗土匪有什麽区别呢……”奴桑儿看著他似懂非懂的目光,蹲下身,扶著他的肩膀耐心道,:“泽枝,你在这乖乖呆著,不要乱跑,我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泽枝转了转眸子,想了想道,:“好,那我在这等你”
“嗯,泽枝乖,我很快就回来!”
镇子上的药材铺里。
“桑儿姑娘,这些对你说的受伤导致的高烧不退最是有效,你拿回去用水煎服,一日三次,不出三日,一定药到病除”
奴桑儿看著柜台上的一摞药包,点了点头,微微笑道,:“嗯,谢谢老板,不知道这些药要多少钱?”
“不贵,一共是三十文钱”
“这麽多……”
桑儿低头从衣袖里掏出一串铜板,在手中数了数,有些难为情的看著那老板,小声道,:“林大叔,只有十文钱了,你可不可先把药卖给我,我很快就会还给你”
闻言,那掌柜笑容蓦然一收,摆著手道,:“不行,不行,你还是凑够了钱,才来买药吧”
说著,就要将药收回去,奴桑儿赶忙按住他的手,恳求道,:“林大叔,这药是救命用的,求求你,先卖给我吧,我一定很快会把钱还给你的”
“说了不行,就不行,你还是赶紧去凑钱吧”
那掌柜满脸不耐烦的挥著手,神色明显的不悦起来,他硬生生的拽回药包就要从新倒回药柜里。
“林大叔,你等一下!”
“你又要干什麽,走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不是的,林大叔,你看这只镯子,值不值那二十文钱” 她褪下手中的那只玉镯,咬著唇,缓缓递了过去。
那掌柜拿过那镯子,打量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道,:“好吧,既然你这麽有诚意,这镯子放在这,你把药拿走吧”
“谢谢林大叔……”奴桑儿接过他递过来的药包抱在怀里,沈默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看著被他拿在手里把玩的镯子,柔声道,:“林大叔,这镯子是我娘送给我的遗物,等我凑够了那二十文钱,你可不可再把它还给我”
“嗯嗯,我知道了,你去吧” 掌柜不耐烦的挥挥手,心不在焉的答道。
“嗯……” 奴桑儿又满是不舍看了一眼那镯子,方低著头轻步走了出去。
夜色沈寂,一星黯淡的烛火穿透小窗,在沈静的农家小院里微微闪烁著淡黄色的火光。
一阵阵浓浓的药香从茅草屋里传了出来。
“这药闻著真苦,真臭……”泽枝掩著鼻子,站的远远地,小脸嫌弃的看著自己姐姐手里端著的那一碗浓黑药汁。
“噗嗤,这就叫做良药苦口啊” 奴桑儿被他可爱的表情逗得一乐,抬手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笑著答道。
“可是还是很臭,我永远都不要喝这种药!” 泽枝怪叫一声,朝著奴桑儿伴了一个鬼脸,便调皮的跑了出去。
奴桑儿摇头一笑,心里暗骂一句小皮蛋,便坐在了耶律灼的床边,舀了一勺药汁,在唇边轻轻吹了吹,给他喂了进去。
待药快喂完之际,他方微微睁开了一直紧闭的眼睛,但是眉峰依然锁的紧紧的,他看著她手中的汤药,只觉满口苦涩,脸色顿时更加难看,粗哑著嗓子怒道,:
“你给我喝的什麽东西?”
奴桑儿愣愣,看著他阴沈的面色,有些害怕的小声道,:“我看你你高烧不退,所以就去抓了退烧的药给你,你喝了它,病就会好了”
”你会这麽好心?你在这药里面下了毒是不是?” 耶律灼显然不信她的话,锐利烫人的眸子布满凌厉的阴霾之意。
“不是,我……我没有……”奴桑儿惶惶的摇头,她开口还想解释什麽,手中的药碗却被他猛然一推,打碎在地上,瓷碗立时落在地上,碎成一地残片,残留的一些药汁蜿蜒著流了一地,她整个人也因为他的用力过大,而被推得摔在地上,碎裂的瓷片割破了她的手心,立时鲜血如注流淌下来。
作家的话:
大家喜欢的话,多多投票给伦家吧,嘻嘻
☆、第5章 禽兽还是君子?
“不是,我……我没有……”奴桑儿惶惶的摇头,她开口还想解释什麽,手中的药碗却被他猛然一推,打碎在地上,瓷碗立时落在地上,碎成一地残片,残留的一些药汁蜿蜒著流了一地,她整个人也因为他的用力过大,而被推得摔在地上,碎裂的瓷片割破了她的手心,立时鲜血如注流淌下来。
“啊……”
她惊叫为定,却又被他大力拽了起来,他紧紧掐著她的脖子,脸上阴煞之气渐重,:“凭你也想害我麽,从来害我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奴桑儿被他掐的说出话来,只能有些艰难的喘息著。
“放开我姐姐,你这个坏蛋,放开我姐姐!”听到动静跑来的泽枝,看著眼前这一幕,小脸气的通红,他笨拙的朝耶律灼身上扑过去,努力扳著他的胳膊,哭著大叫道,:“放开姐姐,放开!姐姐为了给你抓药,把娘留给我们的镯子都卖了,你是坏蛋,坏蛋!”
闻言,耶律灼目光一动,回眸看著泽枝泪水汪汪的眸子,半信半疑的微微松开了掐著奴桑儿脖子上的手,但是还未来的及收回的手臂,却忽而蓦然一痛,目光看去,泽枝正张著口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倔强愤怒!
他看著那双满是仇恨的目光,心里一紧,二话不说的便用另一只揪著泽枝的衣领,将他小小的身子悬空提了起来。
“咳咳……别……咳咳……别伤害他……“奴桑儿看著他暴虐冷酷的眸子里浮现的隐隐杀气,清丽的小脸吓的失了颜色,她一边咳嗽著,一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摇著头神色惊慌的哀求道,:”求求你……别伤害他……求求你……“
耶律灼看著即使被自己拎在半空中,还不服气胡乱扭动踢打的泽枝,阴霾的目光忽而掠过一丝波影,他冷哼一声,将泽枝扔回到地上,
虽然明知道自己可能真的是误会了他们,但是他的性情也终究是碍不下面子来道歉,只见他翻了个身,也不再理会他们,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翌日清晨,阳光温淡柔和。
耶律灼从床上醒来之时,果然觉得身子轻快了不少,头也不痛了,摸了摸额头,滚烫的温度也已然退了下去。
他微微拧了下眉,暗想昨晚那碗药,看来真的是帮他退烧的药了,只是她为何会愿意救一个契丹人,他知道宋辽两国的百姓一向甚为仇视对方,往往处之而後快,而且还是夺走了她贞洁的契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