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敲了门进来,只是这么一眼,便不禁看呆了,直到他回过头来,锐利的眼神扫到她身上,她才算找回了神智,却早已是满面潮红,垂着头慌慌张张地说:“杜总,韩总来了。”
话还没说完,那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就已经缓步走进来,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痞气里掩饰不住帅气,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简直跟在自己的办公室一样。
“不知道是哪个妞有那个荣幸,竟然被一向不喜女色的杜总裁看上了,说出来听听,也好让兄弟我开开眼界?”他手里把玩着自己的宾士车钥匙扣,语气放荡不羁。
杜珉南微微一笑,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一扬手,一张轻飘飘的纸便在他面前缓缓飘落:“安牧年的女儿,怎么样,长得不错吧。”
男人初时还是毫不在意的神情,但在听到安牧年这三个字时,手里的钥匙扣立马收回了口袋。
他伸手捡起沙发上的照片,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地赞叹起来,“小妞长得真不错,美女我也见多了,这么清纯的还是头一个……”
他突然停了嘴里的话,抬起头来,挑眉望住对面正斜倚着身体在沙发上的男人,问:“辣手摧花,你也真忍心?”
杜珉南的神情是毫不在意,唇角扯出一个笑容,却是冷到了骨子里:“要怪就怪她那短命的爸爸,做手术死了人,想这么一死了之?做梦!”他的手渐渐收紧,捏得指节泛白。
对面的男人见他如此,本就深知他的个性,以及那件事在他心里的影响,便不再说话。只是,目光再度扫过照片上那个无知无觉的笑得开心的女孩子时,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小小的怜悯。
要怪就怪你是安牧年的女儿吧,谁让你爸爸惹上的那个人是杜珉南……
*
商场有句话,杜珉南想要做成的生意,就没有做不成的,杜珉南看上的公司,就没有买不下来的。
而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杜珉南看上的女人,会怎样……
除了被他视为唯一好友的韩子栋,骑士集团总裁,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相信,杜珉南其实并不是个喜好女色的人。
在公众眼里,他是个好好先生,经常带着自己的妻子周游世界,两人夫妻档完美异常,微博上高调晒恩爱更是常有的事情;
在稍微认识的商圈人眼里,他是个花花公子,出入夜店酒吧这些娱乐场所,左拥右抱,眉头都不皱一下。
少不了有人在背后会说:你看,这世上哪有什么五好男人,连在公开场合表现得那么尽善尽美的杜珉南,在背地里还不是背着他老婆四处鬼混?
只有韩子栋知道,这个叫杜珉南的男人,虽然换女人如衣服,却将身下的所有女人都视为大同。关了灯,脱了衣服,谁都是一样,甚至连脸蛋都不用看,反正都不过是他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而已。
而全世界,除了当事人以外,也只有韩子栋知道,这一对商场的明星夫妻,其实根本只是一对空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的假夫妻。
*
距离在办公室里看到那个叫安染的女孩子的照片也不过才半个月时间,那一晚,当他们两个人再次聚在酒吧喝酒的时候,杜珉南被逼问,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他将手中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杯子重重地放在吧台上,低着头,毫不在意的语气地回答说:“睡了。”
耳边立马响起一声婉转悠扬的口哨声,他的肩膀一下子被身边的这个向来连伪君子都不屑于伪装的男人一下子搭住:“感觉怎么样?还是个处吧……”说着,便坏笑起来。
他亦跟着笑,眼帘抬起来,明亮的眸子里却掩饰不去那满满的落寞:“女人而已,还不都是一样。”瞥身边的人一眼,不屑的语气接着说,“你想要处还不容易,一呼百应。”
韩子栋一下子松开了他的肩膀,身体趴在吧台上。从下面看他,奇怪的角度,绚丽的酒吧灯光在他头顶炸开,竟觉得此时眼前的杜珉南,看起来是那么的寂寥。
“哎,我说……”他喝的也不少,说话舌头打结,“你这样毁了人家姑娘的一辈子,就不觉得内心愧疚?”
杜珉南的表情异常的平静,甚至还轻声笑出来,没有回答。
但韩子栋却没有忽略他眸子深处那一闪而逝的黯然,他在心里慨叹,那个叫安染的女人,遇上这么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真是上辈子造的孽……
喝完酒,两个人出来,都喝得不少,相互搀扶着脚下不稳地到了停车场。
杜珉南将车子本来准备往家里开,他降下了车顶,晚风在耳边呼呼的响。车子开了一半的路途,他突然一个急刹车,打方向盘调转车头,往半山别墅的方向极快的冲了出去。
别墅里二楼的灯光还亮着。
他就知道她还没睡,也好,清醒着接受他的折磨,他要她将这痛苦记一辈子,这点痛算什么?比其他的丧母之痛来,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他跌跌撞撞地冲上了二楼,到了房门口,脚步却是奇异地就立马稳住了。他不管喝了多少,都从来不会在女人面前展现自己醉酒的一面,这个被他囚禁折磨的女人也不例外。
门被大力的推开,他就看到了正蜷在床脚背朝他而睡的女孩。
女孩,真的只能称之为女孩,他还记得那天硬闯进她的身体时,那里的紧致温暖几乎要叫他窒息。
可是这小东西,骨子里却不像看起来的这样柔弱,若不是他骗她说,已经将那晚不堪的一切拍了下来,现在想要她乖乖在别墅等着他来折磨,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开门的声音太大,显然是吵醒了她,她的身体极大幅度的哆嗦了一下,随后立马爬起来,转过身来看他。她的眼睛还是惺忪的,却又偏偏瞪得那么大,表情可爱得就像一颗待人采摘的草莓。
“你……你来了……”她怯怯地说着,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抖。
看得出来,她怕极了他,却又不够力量反抗,于是便只能是这样一副委屈的模样。
可她还太小,太不了解男人的心思,她不知道,她越是像现在这样眼里含着恨却又无力反抗的模样,就越是让男人想把她压在身下整个几百遍,整到服服帖帖!
于是,此刻,他一言不发,一双微红的眼睛泛着水光看着她,像是饿狼盯着眼前美味的猎物一样,手已经开始解开自己的衬衫。
她见他这动作,立马吓的眼泪就出来了,不断地往后退。
他却像猫在玩弄濒死的老鼠一样,她退一步他就进一步,直到她到了床沿上,实在无路可退了,吓的全身都在哆嗦,他猛地又上前一大步,于是她身体一个重心不稳就重重地跌落在了地上。
她一声惊呼,还没出喉咙口就被吞了回去,身体蜷缩在毛茸茸的羊毛地毯上,还是在不断地瑟缩着。
可她的这点挣扎,看在他眼里是那么的可笑,他几乎只用了一步就跨到了她身边,蹲□来,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他。
她的眸子里注满了莹莹的水光,楚楚可怜的模样是那么的动人,可是他已经完全顾不上了,身下的欲望已然是昂热挺立。
他毫不怜惜地一把将她狠狠推倒在地上,捋起她薄薄一层睡裙,又扯下她的内裤,便强势地一下子撞进了她的身体里。
“啊……”她一声惨叫,痛极了的哀嚎,眼泪开始在脸上泛滥,手拼命地推他打他,却是毫无阻碍作用。
他勃发的欲望深深埋在她的身体里,开始了一下深过一下的律动。
他清楚的记得,她的衣裳,从里到外,都还是印着卡通图案的,这才是个女孩子,才是个十九岁的女孩子……
他心里不是没有不忍的,但是那单薄的情绪在看到她诱人的模样时,便随着理智顷刻间消失殆尽。
他疯了一样地冲刺,她在身下空洞地张着那一双大眼睛,目光涣散,他不愿意看到她这模样,俯□去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这是他在和别的女人做、爱时从来没有过的。
女人的唇瓣,他一直避如蛇蝎,但是眼前这个女孩,他承认,他看上她这副身体了,从第一次开始,就迷上了。她才十九岁,却已经有了诱惑人心的资质。
*
每次都是这样,等他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她的气息已经微弱的几乎一掐就断了。他不理她,将她一个人赤、身裸、体地仍在地上,自己爬起来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见她已经穿好了衣服,静静坐在窗边,看着窗外远处那繁华的城市夜景,长长久久地无声。
他一个人掀开被子就睡了,本想关上全部的灯,但想起她在黑暗中总是害怕得全身哆嗦,还是留了一盏夜灯,昏黄的光线搅得他无法好好入眠,他也没有关掉,只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终于困得不行了,轻轻爬上床来,却是和他自动隔开了一条楚河汉界,缩在角落里,本就纤细的身体,此时更是变成了一小团。
他一夜无梦,睡得安稳,身边的她却是噩梦连连,早晨醒来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怀里的她。
不知道何时,也许是晚上盖不着被子太冷了,她缩到了他怀里,正静静睡着,脸上带着绯红,眼角却是湿润的。
他们睡在一起这么久,她似乎夜夜噩梦。
他最烦女人的泪水,不管她还睡着便动静极大地推了她起床,利索地穿衣服,将刚被吵醒的她一个人扔在了床上,出了房门。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杜珉南番外1)
他没有去公司,而是回了家,今天是周末,他记得要带自己家里的妻子飞澳门旅游的。
才刚进家门,一眼就看到了正端坐在沙发上的那个女人,和半山别墅囚禁着的那个小东西不同,这个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们已经携手走过了风风雨雨近十年的人生。
她听到开门声,立马便扭过头来看,在看到他的一刹那,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欣喜,柔柔的喊他:“珉南!”
她总是这样,不管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