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多低头看看自己,“哪里脏?”
钱洁色胡乱指了几个地方,推着他进了浴室,“都脏,再洗一次,这么大人了,洗澡还让人操心!姐不在你身边的时候,都是谁给你洗澡啊?”
钱一多愣了一下,这话问的,貌似除了她没有人帮他洗过澡了吧!
“总是让人操心,快点再洗一次!洗干净点啊!”钱洁色说着将门关上。
听到里面的水声再次响起,她迅速地开门跑出去,跟钱金来说了一声,“多多要是问我的话,千万不要说看见我了啊!”
钱金来瞪了她一眼,“我又不是瞎子!”
钱洁色小银牙咬着小手帕,一跺脚,翩然离去,颇有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电影明星的风采。
句点是本市最豪华的娱乐会馆之一,不同于荼靡的是,这里并不是只有会员才可以进入。所以钱洁色畅通无阻地就奔向了目的地,路上给黎诺打了电话,他说他在二十一层,原本是要下来接她的,可钱洁色那骨子里的奴性因子作祟,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她推开包房的门,站在黎诺面前的时候,差点都要给他作揖行礼,喊一声主子吉祥了!她今天笑得格外谄媚,让黎诺都有些不适应。
“等我一会儿!”黎诺站起身来,走向了钱洁色。
其他三人,同时将牌扣下,等着黎诺回来继续。
“怎么气喘吁吁的?跑着上来的?”黎诺抽了张面纸,给她擦额头上的汗水。
钱洁色脑袋嗡的一下,这会儿停下来,反倒是腿都站不稳了,直直地就向黎诺倒去。
黎诺顺势接住了她,抱着她坐到沙发上,“这是怎么了?瞧你累的,腿疼吗?”
那三个等着黎诺打牌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黎诺给那女人擦汗,给那女人捏肩,给那女人捶腿,那男人可还是黎诺?他们的黎少?被鬼附身了吧!不然他能对人那么好?而且还是个女人!
钱洁色这才觉得腿舒缓了一些,人也懒散起来,仰在沙发上,神色颇为安逸的,赞叹道:“黎诺你这手法真不错,考古的时候练出来的吧!”
黎诺无可奈何地笑着,她依旧是那个样子,天马行空的,永远都是语出惊人。
“是啊,考古的时候顺便给千年女尸按摩来着,舒服吗?!”
钱洁色嘴角一阵的抽动,猛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那个,黎诺我不疼了,不疼了!”
“傻瓜!”黎诺捏了下她的鼻子,脸上笑盈盈的,“说什么你都要信的?”
钱洁色忙不迭地点头,这年头有钱的是大爷啊,由不得她不信,这可是财主。
黎诺眨了眨眼睛,靠近了一分,鼻尖扫过她的鼻尖,“小色,我说我喜欢你,你信不信?”
钱洁色扑哧一声笑起来,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甭逗了!我知道你喜欢谁。”钱洁色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其他人呢,看见那些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凑近了黎诺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李维秦,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今天来,是让我给你遮盖绯闻的吧,放心,咱很专业,绝对不会让他们看出来你是同性恋滴!”
钱洁色是拍胸脯保证,总算知道黎诺为什么忽然打电话给她了,感情是这么回事儿,现在想到她的重要性了吧,她就是一颗螺丝钉,哪里需要往哪钉!
黎诺只是淡淡地微笑着,听她自以为是的言论,不但没反驳,还点头应了,同样在她耳边小说说道:“小色,今天就拜托你了,千万要解除他们对我的误会!”
钱洁色狡黠地一笑,自以为是狐狸精的效果,实际上是傻姑的表现,她勾住黎诺的脖子,甜甜地喊了声,“哦吧,擦狼黑有!”
甜得发腻,可黎诺听得心花怒放,也抱住了她的腰,牢牢地搂在怀里,“乖,说人话。”
钱洁色甩了甩头发,“黎诺哥,奴家好爱你哟!”
黎诺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摸着她的头发,一双狐狸媚眼,锁住了她的眼睛,柔声说道,“小色,再说一次,说你爱我。”
钱洁色再次甩了甩头发,深情地与他对视,“黎诺哥,我爱你!爱你爱的都不知道你身后那些人是谁了!”
“小色,再说一次,说给我听。”黎诺捧着她的脸,眸子里似乎有些动荡,有隐隐的渴望,有淡淡的惆怅。
钱洁色心里有些火气,这人没玩了是吧,身后都那么人多人看着了,作息也该够了,怎么一直让她说这一句对吧?黎诺脑子坏掉了?
可没办法,人家是主办方啊,你这参赛选手能反抗吗?就是让你脱光光裸奔,你都得笑着答应,说一句,我谢谢您咧!正好我热!
钱洁色眸子里的笑意沉淀下去,郑重地看着他的眸子,似乎是坚定地说了声,“黎诺,我爱你。”
只觉得腰上一紧,被人勒得喘不过气来,这下半身的不适还没缓解,上面嘴唇就被人封住,滑腻腻的舌头正挑逗着她嘴巴里的每一个味蕾,她原本就呼吸不顺,这会儿更是无法呼吸了,被他狂热的吻夺走了一切。
身后那些看戏的公子哥儿们,口哨声,啧啧声,响成一片。
钱洁色听到那些起哄的声音,心满意足了,这次该可以了吧,绝对没人怀疑黎诺了,可这厮怎么还不放开她?不会像五万块就要了她的命吧,窒息而死那死相可是难看死了,跟上吊是一个效果,她不要啊,她还如花似玉呢!万一这阎王爷看上了她的美色,再不让她投胎可怎么办?她还怎么去俘虏小美男啊!
钱洁色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来反抗,来挣扎,可依旧是被他牢牢地抱住,任由他索取。
钱洁色是欲哭无泪,她要是这么死了,到了地府去,会被鬼笑死的,让人给亲死了,这话说出去,像话吗?!
事实证明,她要是用大人的那力气也就反抗得了了,只可惜她用的是吃奶的劲儿,吃奶能用多大的劲儿!能挣脱都出鬼了!
好在黎诺还是有分寸的,在钱洁色第三次反抗的时候,就放开了她的唇,她那双唇,被他弄得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钱洁色眼前一黑,趴在黎诺的怀里,大口地喘息着,胳膊无力地抱着他。
黎诺看她这样,忍不住就笑起来。
身后那些看好戏的人,也跟着笑,“姑娘,我们黎少的吻技如何啊!”
钱洁色伸出大拇指,气喘吁吁地说道:“谁用谁知道!”
“真是个宝贝!”黎诺刮了下她的鼻子,拉着她站起来,悠哉悠哉地说道:“这几个是我朋友,那边的几个,是他们的伴儿。”转而对那些看戏的人说道,“这是我家小色。”
众人皆是一愣,注意到了黎诺说的是我家这词,来真的?
他们这圈子里,一向是玩字当头。就说他们今天来打牌的这几个人,都是有正牌女友的,就是门当户对,可以结婚的那种,可出来玩鲜少有人带着,哪个不是女人一堆一堆的,他们自认不是好男人,可就算有女人往上扑,前仆后继跟跳大神一样地扑,为了什么,大家都清楚得很。所以从不说女朋友这种词汇,最多就是玩伴儿。天亮说晚安,睡醒了以后,喜欢就再见面,不喜欢就此打住。
可刚刚黎诺说了什么?他家小色,啧啧,这就有来头了!看来是认真了?黎诺这人,他们都摸不透,出来玩,还要洁身自好,从没听说跟哪个女人纠缠不清。总给人一种错觉,他一旦交了一个女人,那就是板上钉钉了,得轰轰烈烈地爱一次!这不是申请,是奇怪,这家伙琼瑶看多了!
“小色会打牌吗?”黎诺如是说,已经拉她在牌桌前坐下了。
钱洁色本能地摇头,吃喝嫖赌,她是一样都不会做的,她妈妈说了,就算会也要忘记,你要做个好女人!
“没谁人,你看哪张不顺眼,就扔出去,我累了,看着你打。”黎诺说着就靠在了她的身上。
钱洁色不好再推辞,仰天长啸,上帝和圣母玛利亚,你们可看好了,我是被逼无奈啊!
“黎诺你输了多少钱?”
“十几万吧。”黎诺也没有印象,反正他打牌很烂,逢赌必输。
钱洁色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她放心。
原本谁也没有在意,不过玩玩而已,一圈下来,就发觉这丫头不简单,一家赢三家不说,还没一次都胡清一色,看的满场的人都目瞪口呆。
面前的那抽屉不一会儿就满了,瞥一眼大概有二十多万,估计黎诺是不输钱了。钱洁色就慢吞吞的了,也有点漫不经心地跟他们玩,这才均衡了,有输有赢的大牌才有意思。
黎诺也有些诧异,看不出她还有这个特长?
钱洁色淡淡地笑着,跟他咬耳道:“信春哥,得永生!”
正打得不亦乐乎,钱洁色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你打牌,我帮你接听。”黎诺拿过了电话,按下接听键,“你好。”
钱一多握着电话的手有些颤抖,眉头皱得紧紧的,声音听不出悲喜,“麻烦让我姐听电话。”
黎诺讲电话递给钱洁色,她还狐疑,“谁啊?”
“姐,我迷路了。”钱一多坐在酒吧的吧台前,手里端着一杯伏特加,说得好不可怜。他是不知道钱洁色去了哪里,可他有办法让他姐过来找他。
“多多?”钱洁色蹭的一下站起来,“你怎么了?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啊!你在酒吧?你还未成年啊,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别人给你东西千万不要喝!有女人去摸你,千万不要反抗,免得被强暴知道吗?!姐马上就去救你!等着啊!”
说着就啪的一声挂断电话,“抱歉,家里有事,我先走了。”
刚要走就觉得不对劲儿,又将电话打过去,“多多啊,你在哪里?”
钱一多握着电话差一点就笑喷了,果然是他姐的个性,刚刚她说什么来着,未成年?有他这么老的未成年吗?随口报上了酒吧的名字,电话就被钱洁色火急火燎地挂了。
黎诺阴沉着脸,“我跟你一起去。”
钱洁色连忙摇头,“别,我弟弟刚回来,见生人害怕的!”
黎诺满脸的黑线,虽然不满,可那到底是他的弟弟,可仍然坚持,“我送你去。你再反对的话,我就不让你去了!”
钱洁色张了张嘴,想反驳,可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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