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的是水做的吗?你从昨晚开始哭了多少次?你要把这房间淹掉才甘心吗?”殷以杰立即抽出纸巾给她擦眼泪。
陶思思却推开他,自己藏进了被窝里。
殷以杰扯被子,可是她箍得死紧,被窝颤抖得厉害,足见她哭得多么肝肠寸断。
殷以杰觉得心里钝钝的,她一定是希望那个人渣跟她做,而不是他,不然他疼爱她,她为什么还哭得那么伤心?
“小妖精,是你勾引我在先的,现在做都做了,你不想我上你,那你就上我好了,补偿你行不行?”殷以杰愤愤地说。
“‘我上你’得便宜的还不是你!”陶思思在被窝里怒吼。
“昨晚你也很尽兴好不好?你敢说你不舒服?我的技术也不至于那么差吧?我还记得你几次gao潮,你也没亏啊!”殷以杰扯着她的被子。
陶思思觉得自己从头发根熟透到了脚趾尖,他居然说他还记得她几、几次gao潮!她死了算了!她还怎么见人?她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陶思思走了神,殷以杰趁机一把掀了她的被子,她如初生婴儿般的姿态再一次映入她的眼帘。
陶思思吓得反应都慢了半怕,而她伏在床上,稍一抬眼就看到了他胯间的小象,她惊慌地捂着眼睛大叫。
“又不是没见过,昨晚它把你伺候舒服了好不好!”殷以杰一点都不知羞耻地抓起她压在枕头上。
“别碰我!不要你碰我!”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他,她总是三两下就被他压在身下。
“别动啊,小混球!你不知道你这样把我的小弟弟磨肿了吗?它肿了就要去你的小妹妹里面休息,你有点自觉好不好!”一大早就挑逗他,他恨不得立即梅开二度。
但是看着她眼角的乌青,他决定忍一忍。昨晚一定累坏她了,他可不想她那么早就坏掉。
陶思思下意识地看向他的下面,那只小象好像真的比刚才大了那么一点,她顿时红了脸立即移开眼睛。
这一次殷以杰没有再逗她,再逗下去,他难保自己不会失控,昨晚他如野马脱缰一去不复返,今儿再脱缰,他和她都不用回T市了。
他掀起被子丢在她身上,而他自己则光着身子进浴室冲洗。
陶思思裹着被子羞赧地看他的背影。
他,当真一声解释都没有。这算什么?他当真玩一玩就算了吗?也许其实那一晚的事情他也是记得的,他只是玩玩而已……她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她也没有想过要他承诺什么,她也没想过跟他发生关系自己可以得到什么好处,但是他连只言片语都没有,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揉碎了。
陶思思好难受,身体好酸,眼角好酸,心里更酸。可是她努力睁大眼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不能哭,不能当真!哭了就输了,输得连尊严都没有了!既然他只是玩玩而已,那她也当玩玩而已好了……不,她必须当玩玩而已,必须!
殷以杰在浴室看到了昨晚被他剥下来的陶思思的衣裳才想起来她没有更换的衣裳,所以出来之后他就打电话让属下给她送过来新衣服。负责这件事的女下属问他内衣大多尺寸,殷以杰想着昨晚的手感,给她报了一个B。
或者是A?殷以杰不太确定,他倒是第一次摸那么小的胸部,对飞机场没有什么概念。他最爱大波美女,可是昨晚竟然栽在一个飞机场的胸口了,这事想想就有点郁闷。
不过陶思思还小,才二十二,过几年会长大的,胸部也会!殷以杰这么想。
在被窝里露出一只小脑袋的陶思思一脸悲愤地看着为了这件事郁闷的殷以杰。
☆、217。惩罚你
因为实在太困了,陶思思在等衣服的期间竟然又睡了过去。
她醒来已经大中午了,床边恭恭敬敬地守着一个年轻女人,陶思思见过她,是殷以杰的下属,但是因为接触不多,她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陶小姐午安,我叫柳萍,你可以喊我萍姐。我是杰少派来照顾你的。”柳萍虽然是长辈,但是对陶思思很和蔼。
“这是杰少帮你挑的衣物,你快换上,杰少在餐厅等你用餐。”说着,她递上一个衣物袋。
衣服总算到了,她穿着浴袍在陌生人面前始终不好意思,于是她赶紧拿起袋子冲进浴室。
她没有冷心的气质,没办法把白衬衫牛仔裤都穿出韵味来,她也没有钱买那些高级的服装,但是几十块一本的高级服装杂志她还是能偶尔买来翻翻的,她喜欢看服装的搭配,想着用搭配来弥补自己气质的缺失。
所以袋子里的这一款衣服她也是见过的,几千块一套的香奈儿冬装,还刚好是她喜欢的那一款。
陶思思有点犹豫,如果她穿上了他给她准备的高级服装,那不是跟她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得物质享受没有区别吗?可是不穿她也没有别的衣服了……
陶思思在浴室折腾很久,柳萍抬眼看到浴室通风口晾着的旧衣服,显得诧异。她小心谨慎地把衣服洗好晾在通风口,而不是像别的女人一样得到了杰少的奖赏就把旧东西全都扔进垃圾桶,柳萍一直不看好陶思思跟着他们杰少,没有什么好处的女人硬要杰少住在一起,她的意图也太明显了,要不是为了在杰少身上得到好处,那就是别人送到杰少身边的探子,不管是哪一种都不配呆在杰少的身边。
但是此时,柳萍觉得自己对陶思思的印象有点改观。
陶思思看到柳萍眼里的诧异,尴尬地笑了笑。旧到不行的衣服都如此对待,柳萍一定认为她一脸穷酸相,可是虽然自己的衣服便便宜宜,但是穿得至少心里舒坦。
在衣服干之前,她就勉为其难穿他准备的衣服好了。
陶思思随着柳萍来到餐厅,餐厅里只有殷以杰一个人在用餐,身旁站着的也不是酒店的侍者,而是他的下属——很显然,餐厅都被殷以杰包下来了。
“萝卜丝,你醒了。”殷以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嘻嘻道:“过来坐!”
陶思思白了他一眼,可是心里却极不舒服。这是平常的他,他对她的态度并没有因为昨天清醒地发生过什么事情而发生改变,陶思思更怀疑了,也许那一晚的事情他也清醒地记得!
旁边的小弟们发出闷笑声,陶思思就在他们的笑声下——拉开椅子,坐在了殷以杰对面。
“刚醒来,发什么火啊?”殷以杰撑着脑袋,依旧嬉皮笑脸。
充当侍者的下属上前给陶思思盛好了老火鸡汤,还询问她需不需要喝饮料。
陶思思闻到油腥味都想吐,但是那么多人在场,她强迫自己忍了下去。
殷以杰也发现了她的尴尬,挥手让多余的人都下去了。
一行人鱼贯而出,陶思思不解。而殷以杰给柳萍使了一个眼色。
柳萍干咳一声吸引陶思思的注意力,随后从提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瓶子。
殷以杰挠着腮帮子,有点窘迫地说:“昨晚有两次弄进里面了,虽然按照你的生理期是安全期,不过还是吃一点保险。”
旁边的柳萍忍不住笑了出来。还“两次弄进里面”?那没弄进里面的有几次?老大,你是一夜七次郎吗?
陶思思的身体微微颤抖。那么说,瓶子里面的是避孕药?
她要如何告诉他,就算她没有吃药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因为她早就怀上了。
殷以杰看到陶思思迟迟没有动作,他微蹙眉宇,问道:“不想吃?”
她垂着眸,不敢看殷以杰的脸色,可是就算没有看,她也约莫知道殷以杰什么表情。他的声音低沉,应该是生气了。她抓紧了裙子,咬了咬唇,用力地点下头。
她想知道如果她真的怀上了他的孩子,他愿不愿意承认,他会不会高兴……也许这个问题很傻,可是她想知道!她想知道自己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在他的心上究竟有没有分量,她不想要被他当成玩具,那会让她觉得绝望。
殷以杰沉默了,餐厅里的空气顿时如墓地般深沉。
殷以杰迟迟没有开口,柳萍却挨受不住这仿佛随时会爆发的空气,开口劝解道:“陶小姐,你还年轻,那么早生孩子对你自己的身体也不好,杰少这是为了你好!”她想她是不是看错了这个女孩般的女人。竟然想用孩子来拖住他们的杰少,也太痴心妄想了吧?
虽说是劝解的语气,但是柳萍的话语坚定,甚至带着些许强迫的性质,就像只要她敢摇一下头就会被强制灌药一样。
陶思思的头低得更低了,她的将来会怎么样,她现在不想知道,她只想知他会不会要她的孩子!
殷以杰站了起来,陶思思听着他的脚步声向她靠近,她的心跳得飞快,“砰砰砰”,好像心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
她垂着的视线里出现了他的皮鞋,他立在了她的面前,下一秒,他温热的大掌就覆上了她的头顶,陶思思的身子难以自制地发颤。
“如果你能保证这次不怀孕的话,不吃也行。吃药对身体不好,我知道,但是我想你也应该清楚,打胎对身体的伤害更大。”
他的语气淡淡的,她不敢抬头,更没办法知道此时此刻他的表情,可是有一股阴寒从他的手掌渗出来,好像要把她冰冻了。
他的话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如果她怀了孕,他要把她的孩子打掉,他并不需要她的孩子!有暖暖一个孩子就够了吗?他只想要冷心一个人生他的孩子吗?别的女人就连怀他的孩子的资格都没有!
她和她的孩子都是不被他期许的存在,也许他跟她发生了这样的关系,他觉得这是对冷心的背叛,觉得她和她的孩子是他跟冷心在一起的阻碍……
她努力地支使自己的脑袋点了点,可是这一摇晃竟把她眼里框紧的泪水给震了下来,打在那款崭新的裙子上,湿了一片。她不敢抬头,眼泪也止不住,但是她也不敢擦眼泪,只能任凭眼泪脏了她喜欢的这套衣服。
他不是没有看到他的眼泪,如雨珠般的眼泪啪啪地打在裙子上,却仿佛打在他的心上,坠落得让他心脏发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