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简单。该不会是成业干的吧?
不会,成业并不懂车,也对车没兴趣。可是,成业还是有重大嫌疑啊!
成业难道会眼睁睁地看着姚秀君嫁人而不阻止吗?他对姚秀君那么痴情,连命都不要了,试想,谋杀新郎这种事,也没什么干不出来。他是不懂车,可是,杀人的事有时候并不需要自己亲自来,他可以雇人下手的,这是买凶杀人!对,一定是这么回事。嗯,我应该打个电话问问他,看他怎么说。
兰花、兰月也知道出事了,凑到成刚跟前,都花容失色。兰月不出声,目光深沉,兰花问道:「刚哥,现在这喜事该怎么办呢?」
成刚往卧室看了看,回答道:「新郎不能到场,还能怎么办呢?就是不办了吧。」
兰月轻叹道:「姚秀君的命真苦。大喜之日发生这样的惨剧,难道真是天妒红颜吗?」
她想到自己也是美女,自己在情路上也是一路坎坷,不禁有种物伤其类之叹,生怕自己以后也会发生悲剧。
成刚对她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人生在世,就是这样。『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只要坚强,只要乐观,什么都不可怕。」
三人正在低语时,姚秀君在众女的护拥下出来了。她已经换了 一套休闲装,头上还是新娘的发型,上面的金饰还闪着亮光,跟她忧郁的俏脸很不协调。她跟成子英、成刚打了个招呼,便跟几个女伴,还有她的小叔一伙人匆匆离去。
成刚也想知道新郎的情况,便跟成子英说道:「爸,我也去看看。」
成子英点点头,说道:「去吧,是应该多关心一下自己员工的。她有什么困难,要尽力帮她解决啊。」
成刚应了一声,回到二女面前,说道:「妳们在这儿等着,我去打听一下情况。」
兰花说道:「刚哥,不如我们也跟你去看看吧,也关心一下姚大美女的命运。要是新郎真是完了,她就可能成为你的弟媳了。」
成刚淡淡一笑,说道:「这都是后话了。只是妳挺着大肚子还是别去了,乖乖待在这儿吧。」
不等兰花开口,兰月说话了 :「成刚,我跟你一起走吧,我想回家去。出了这种事,我实在没有心情待在这了。」
成刚望着她的花容月貌,心里欢喜,对她的要求自然不会反对,说道:「好吧。」
兰花说道:「我也跟大姐一起回家。」
成刚没有意见,便找成子英的司机要了钥匙,领着二女出门,上了车,朝前面的车追去,幸好他们也刚刚开走。
开了好久,才到那家医院。眼看着前面的车里下来人,都朝医院里跑去,成刚便让二女待在车里,也跟了上去。
到了急诊室前,发现那里的门是开的。找医生一打听,才知道新郎已经去世,尸体已经送往停尸间了。
听到这个噩耗,姚秀君再也受不了了,登时崩溃了,一下子晕了过去。这次怎么喊,怎么掐都没用,只好连忙呼唤医生,赶紧送进了病房。
成刚并没再跟着。他知道姚秀君没事,只是悲伤过度,只要休养一下便好了。他知道这次的打击太大了,一定会在姚秀君的心灵上留下今生都不能愈合的伤口。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的如意事呢?
等大伙退去,他推开病房门,看了看姚秀君睡着般的俏脸,跟小王说了几句话,无非是询问她的身体,得知无恙之后便离开了。
出了医院的大门,空气一新。他望望天空,又看看大路和行人,心想:『这个世界多么美好,多么可爱啊!可怜的新郎竟然看不到了 ,真是可惜!不知道到底是谁谋杀了他,谁跟他有那么大的仇恨呢?难道真是成业?』一想到这个问题,他的手摸向手机,就想质问一下成业,但又想到事情重大,别冤枉了他。万一不是他,岂不是破坏了他旅游的好兴致吗?反而他还为姚秀君担忧。
想到这儿,他又决定暂不问他了。
他回到轿车上,回到二女身边,发动车子,向家里驶去。
车上,兰花急不可待地问道:「刚哥,情况怎么样?新郎还活着吗?」
她坐在副驾驶座上,而兰月坐在后面,并不出声,俏脸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成刚看着前方专注地开车,说:「情况很糟,新郎已经死了。」
兰花啊了一声,一脸的意外和惋惜,说道:「怎么就死了?他的命也太脆弱了吧?」
成刚微笑道:「世事无常,明天的事谁能预料到呢?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会哪天死?怎么死?又死在什么地方?」
兰花又说道:「这回姚秀君可苦了,还没过门就成了寡妇。她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吧。」
成刚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只能学着坚强,学着安排自己的以后的生活。除此之外,还能怎么样呢?」
兰花想了想,转头看成刚,说道:「姚秀君会不会因为悲伤过度而自杀呢?」
成刚轻轻摇头,说道:「不会的,姚秀君不是一个死心眼的人,她不会殉情的。再说,在这个时代,殉情也太傻了吧?比如我现在要是不幸死了,妳们哭一场之后,就可以把我忘了,随意嫁人,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兰花连忙呸了几声,黑亮的眼睛白了成刚一眼,嗔道:「不要胡说八道,我不许你这么诅咒自己!你要是不在了,我们就算不自杀,以后的人生也没有什么乐趣了。」
成刚很豁达地笑了笑,说道:「人死了之后,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活着的人,还得多想想自己该怎么活得好。」
从后视镜里看兰月坐在那儿,呆呆出神,看她的表情,她的心像是飞去了遥远的地方,便问道:「兰月,妳在想什么?像是丢了魂似的。」
兰月如梦方醒,露出甜蜜的笑容,柔声说:「没什么,只是想了想关于人生,爱情以及生死等问题,越想越觉得宇宙茫茫,深不可测,好多问题都不是我们人类能解决的。」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会伤神的。还是想想,我们夫妻几人以后怎么快乐的生活吧。」
兰月温柔地瞟了他一眼,嗔道:「你又来了!难道在你眼里,除了床笫之欢,男女之间就无事可做了吗?」
成刚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看着道路,说道:「当然有了。男女之间除了床上事之外,还要多谈恋爱,多谈感情,让彼此间没有距离。」
兰月嗯了 一声,说道:「这才对嘛,人又不能整天待在床上,总得有点精神生活。」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感情好了,关系亲密了,办事时才会更有默契,更有感觉,更有快感啊!」
兰月听了,脸刷地绯红了,像是红牡丹,娇艳欲滴,不可方物。
成刚看了 一眼,色心一动,稍一分神,双手不稳,以至于车子猛地一晃,连忙收神,握住方向盘,心里怦怦乱跳,头冒冷汗。
兰花舒了 一口气,说道:「刚哥啊,专心开车吧,我们可不想殉情啊。」
兰月则说道:「你想乱看、乱想,等到家再说好不好?」
两人的话,使成刚的脸上发热,说道:「好了,我再也不敢看妳了。可了不得,简直要命。」
果然,在往后的路程上,他规矩多了,再不敢多看兰月一眼,连话都很少说了。
到了家,下了车,成刚望着美丽的二女,说道:「我就不上去了,妳们先回家吧,我还得回去公司。我现在不只是成刚了,也是总经理。」
兰花望着成刚,说道:「你去吧,我们在家里等你。」
成刚点头,看兰月时,兰月的美目也在看他。四目相对,都觉得心里暖暖的。成刚觉得兰月今天真好看,比新娘子还美。那乳白色的长裙,那金光灿灿的项链和耳环,都使她平添高贵之气。再加上她的长相、身材、气质,真是无人可比,即使是姚秀君也要差一截。
成刚看着她,一阵着迷,真想过去搂住她,尽情地亲她、摸她,撩起她的裙子,冲锋陷阵,随心所欲。可是现在又不能立即实行。
兰月当然能看出他的心意,便瞪他一眼,说道:「快去呀,发什么呆?难道你不当总经理了吗?」
说罢,不再理成刚,拉着兰花的手往楼上走去,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公寓大门里。
成刚深吸了几口气,头脑一清醒,便上车离去。
他打了电话给成子英,得知今天的宴会取消了,公司的员工都返回公司工作,成刚便开车向公司而去。
到了公司,见到成子英,两人谈起婚礼的变故都大发感慨。
成子英说道:「这凶手真缺德,早不干,晚不干,就趁结婚时候出手,心机真重!这种人抓住,应该多枪弊几次才解恨。」
成刚心潮起伏,说道:「爸,依你看,谁会对新郎下手呢?」
成子英坐在老板椅上,背部大幅度靠着,吁了几口气,说道:「很难说,可能是新人的仇家吧。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的话,谁会这么凶狠歹毒呢?这种案子应该是不难破的。」
成刚又问道:「你觉得不难破吗?」
成子英点点头,说道:「应该不难。『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结婚这么大的事,又那么多的人看着,那个凶手给车做手脚,再小心,再高明,也会有人注意到他的。要抓他,应该不会太费劲。」
成刚沉吟了半天,说道:「爸,你说这事会不会跟成业有关系呢?」
成子英一愣,继而笑了,说道:「应该跟他没关系。成业是什么性格的人,你应该知道的。」
成刚提醒道:「可是爸,这件事不能按常规来推断呢。成业为了姚秀君,连自杀那种傻事都干得出来,那么杀人的事,为什么就干不出来呢?」
成子英笑容消失,沉思片刻,缓缓地说:「我想,这不是成业干的。」
成刚问道:「爸有什么根据吗?」
成子英微微一笑,说道:「没有什么直接的根据,就凭我的直觉,以及我对成业的了解。」
他的脸上带着充分的自信,不由得人不信。
成刚陷入了深思之中,心想:『难道这事真不是成业干的?除了他,还有谁对这场婚礼这么反感呢?他能自杀,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