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数艘小艇已经到达龙舟旁边,隐隐形成合围之势。一道烟火响彻天际,埋伏已久的官船也上场了。吆喝声,辱骂声,交战声……双方混战起来。
嗯,今后的训练要加上水上搏击才行,船上的平衡掌控也得训练。闭气,潜水……唉!这才是和小小的湖寇交锋就如此没用,若是他日真的和海盗作战,岂不是一上场就输了?水师训练,任重道远。
看着己方已经稳操胜券,我也懒得看了。挥挥手,示意暗卫悄悄离开。不过片刻,已远离了前方的战场。
一叶轻舟行走在太湖之上,只见湖面碧波荡漾,水天一色。远处群峰起伏,隐现湖中。芦苇中的沙鸥白鹭不时飞起,更增添了几分生气。
太湖三万六千顷,多少烟波浩淼中。前世各处景色尽数沾染了人为的痕迹,哪里比得上现在这般原汁原味?行走其中,顿时让人忘却一切烦恼忧愁。
可惜未能带着孩子们来此一游,心里暗暗叹息。不过看着这湖光山色,很快便将这个念头抛于脑后,专心欣赏起湖上的美景。
舟行不久,太湖西山的主峰缥缈峰已隐约可见。这次太湖之行,自己最想游玩之处便是这太湖西山。西山是太湖中最大的岛屿。缥缈峰更是太湖七十二峰之首。
登巅俯视太湖,山岚横黛,美不胜收。 西山因太湖而秀美多姿,太湖因西山而淡远如画。西山上山峦起伏,怪石嶙峋,峰回路转,曲径通幽。来到太湖,不来缥缈峰一游,那可是万分的遗憾。
因为易容后不怕露出行藏,所以弃船登陆后,我便让暗卫隐去身形,自己只身游走在这片美丽的岛屿中。
虽是小岛,但上面也有不少人烟。远远看去,满山的果树,硕果满枝,看来今年的收成极佳。
一边登山,一边随手摘下路边的瓜果食用。民风淳朴,只要不是肆意偷窃,摘果解渴是没有人管的。
“你这样随意摘人瓜果,岂是君子所为?”一个清朗的声音自耳边传来,我心头一惊。自己没有发现,暗卫也没有任何示警,看来来人的身手绝非常人可以匹敌。
抬眼望去,那清逸秀绝,高傲自负的容貌,却不是那自己苦苦寻觅的人儿又是谁?
“君子?我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将这个称呼安给我呢,自然不会有什么君子所为了。”
那人点点头“幸好我知道不能对您抱有太高的期望,不然还不被你气死了。是不是啊,万岁爷?”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摸摸脸上的易容之物,没有掉啊!
来人笑意盈盈:“陛下对这些江湖伎俩还是所知不详啊!自从上次陛下离开凤栖阁后,我便一路相随。这次行宫中出来的人虽然样貌与陛下不同,但是不论高矮胖瘦皆与陛下如出一辙。你说我能否认出是陛下呢?”
“原来是这样。”我不禁有些烦燥。这些年已经习惯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丝变量,让我有些不喜。想了想,突又笑起。“你对我所知甚详,我到是忘记问了,你与江南祁家是何关系?这次的叛贼与飞天盟有无瓜葛?”
“陛下果然聪慧过人。”祁傲轩眸中闪过一道奇光,“上次一别,陛下竟然将我的身家调查的如此清楚,实在让在下佩服。”
“过奖了。比起你飞天盟的情报还是稍有逊色的。”我俯身逼近他,“你既然知道我身在何处,为何要将假的情报卖给哥老会?难道不怕他们报复你?”
知道瞒不过对方,祁傲轩心下叹气,嘴上却道,“在下为了什么陛下当真不知?”
“我知道,但是有些不敢相信。”我沉吟了片刻方才说道:“告诉朕,你的名字。”
“祁傲轩。”干脆利落的话语,似乎他的名字不是当今武林中的第一高手,也不是飞天盟的盟主,更加不是江南首富祁家的嫡出长子。
“祁傲轩……好名字。”我喃喃念道,“傲轩,你可愿与玄烨一游西山?”
是与玄烨,不是与朕。
祁傲轩呼吸微转促,对方靠得太近,鼻息可闻,让他感觉太过暧昧。但又不想示弱,只能微微皱着眉头:“好!傲轩便陪玄烨赏遍这西山美景。”
江南行宫
容若看着皇上留下的密信,不禁皱起眉头。皇上也太不将自身安危放在心上了。竟然瞒着他们单独行动。
看着容若面色不佳,胤眩且彩怯切拟玮纭W蛱煳缟庞霉颂祝砩疟忝挥屑交矢浮=窀龆辉绺欠⑾只矢敢丫ё僖煌怼O胂胍灿行┎缓靡馑迹蛭矢钙饺绽锼拊诿扛鋈朔坷锏目赡芏加校故侨盟堑粢郧嵝牧恕�
看着信上的字迹“三日之后,姑苏相会。”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皇父直接去了姑苏?
作者有话要说:O(∩_∩)O~
44
44、第四十三章 。。。
为了早日见到任性的帝王,容若和众人商议后决定不在无锡多呆,直接转到苏州等待圣驾。
刚准备离开,苏州织造曹寅求见。
容若皱眉,曹寅?这位昔日好友可是圣上在江南的亲信,他到这里做什么?
曹家先祖归依旗人正白旗“包衣”,曹寅祖父曹振彦当年颇受多尔衮赏识,封为佐领,曾参与平定姜襄叛乱。入关后,改任文官。顺治八年,顺治将多尔衮的正白旗收为己管,曹家便成为了御前内务府包衣,负责打理宫廷杂务。
这时曹寅的父亲曹玺,也由王府护卫升任为内廷二等侍卫。母亲孙氏是圣上的奶妈。曹寅幼时做过圣上的伴读和御前侍卫,因此受到圣上的特殊照顾与宠信。康熙二年曹玺任命为江宁织造,负责主管采办皇室江南地区的丝绸,并监视南方各级官吏。康熙二十三年,曹玺病逝,圣上便提拔曹寅任苏州织造。
这次江南之行,曹寅一直没有露面,这让容若感觉非常奇怪。二人昔日都曾是圣上的御前侍卫,私下里的交情也极好。只是后来曹寅奉命前往江南,关系这才疏远了些。
圣上巡幸江南,凭着曹寅和圣上幼年的情分,随同伴驾理所应当,可是一直都没有见到他。今日皇上不知所踪,他却突然前来,不知究竟是何用意。
曹寅进到大殿,先给诸位阿哥见了礼,方才缓缓说道:“圣上的龙舟遇袭。”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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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也是满头大汗:“奴才奉圣上之命,带领水师埋伏于太湖。太湖贼寇果然袭击龙船。奴才后来虽然率众将其歼灭,但并未寻到圣上的下落。奴才护主不力,奴才该死!”说完,曹寅连忙跪下请罪。
容若沉思片刻:“既然皇上让咱们到苏州去等他,咱们便过去吧。此时慌乱,于事无补。关键是要相信皇上。”
众人想起皇上一向算无遗失,今次也只能相信他不会有事了。
看到曹寅还是满脸惶恐,容若只能安慰自己这位好友:“子清,你且随我们一起前往姑苏吧。圣上约定三日后相见,咱们就在那里等候便是。如果子清还是不放心,这几日便派得力手下暗暗探访吧。”
山回路转,风光无限。有傲轩这个当地人陪伴,果然其乐无穷。又转过一道小径后,眼前却是一片梯田连绵。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田间男女耕种其中,笑语怡然,正体会着丰收的喜悦。
早就知道这西山中也有着不少住户,但亲眼看到耕作山民,仿佛顿时从自然落入尘世。看着眼前一片民情淳朴,不禁感慨出世入世转瞬之间。
看我若有所思,祁傲轩也不言语。双方目光交错又慢慢避开,两人心里都隐隐有些异样情绪。
停了片刻,我方才缓缓问道:“傲轩,这里是你的地盘。天色渐晚,你可有准备你我歇宿之地?”我笑意盈盈,按耐下一切其他情绪。既然有傲轩这个当地人引路,自然比自己打算来得有趣。
“烨,这太湖西山可是难得的隐居之所,祁家虽说是商贾之家,但是该有的文人雅致也是不会少的,傲轩自然不会放过此等佳处。”
我微微一震:“原来这里也是你祁家的地盘。”
傲轩一笑:“不敢,只不过拥有这里几十亩山地而已。不过说起来,全天下可都是皇上的,祁家这点基业自然不入圣上法眼。”
“行了,你这酸话可以不用说了。只要祁家对朝廷没有二心,我是不会对祁家下手的。你也不用三番两次的试探我。”顿了顿,“今晚休息之地究竟是哪里?”
“就在那里。”看着傲轩指着山腰的一座园林,我暗暗叹息,这江南祁家不愧是首富,小小的别庄也有如此气派。
山庄瞧着仿佛不远,但实际走来却是曲曲折折。
道路已不像先前那般自然成行,似是少有人过,路上草丛长可及膝,怪石不断。
我眉峰微皱,这祁傲轩是存心的。我就不相信这么大的庄子会没有专门的道路。
沿着小径直行了一个多时辰,直到繁星满天,方才走到山庄门前。只见大门上书四个大字:云泽山庄。
庄门缓缓打开,数位下人迎了出来,跪在地上见礼。
进了门,只见庄内灯火通明,绿柳成荫。回廊雅亭,碧水环绕。依偎水畔,几位妙龄少女眉目如画,明艳动人。
看到祁傲轩,她们连忙急行了数步,跪了下来:“恭迎庄主。”
祁傲轩随意点了点头,“这是本庄主的客人,玄公子。”
“见过玄公子。”
我看着这些少女,只见她们步履轻盈,看来个个武功不弱。这祁傲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