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晨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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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晨光里-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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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青华怒道:“若不是当时我就在后面跟着,只怕你就去圆房了?”说完顿觉失言,连忙捂着嘴。黄丽娘一听说到这里,连忙沉着脸命令四郎和五郎把丁衍和丁小妮带走,又把小七交到邹晨手里,把他们全部赶出了正房。
  四郎、五郎和邹晨他们抱着小七和丁小妮谁都没有走开。几个小脑袋挤在一起,都贴在门帘上,倾听着屋里的动静。
  “我们正在街上走的好好得,突然就来了几个闲汉,拉着你妹婿就往妓馆里去。……当时吓得我啊……”邹青华心有余悸地说道。
  原来,这宋朝的风俗与各朝均不一样。宋朝有一个榜下捉婿的习俗,便是每年大比之时那些未嫁人的小娘子家里便拿着绳子和布袋等物,专等那些举子们考完院试出门,先不管不顾的先用绳子套上,然后布袋蒙头直接扛走。扛到家里先把天地拜了再入洞房,哪怕就是第二天举子大哭大闹这婚也结了房也圆了,举子只能吃哑巴亏。后来风俗发展到民间,那些家有小娘子的就想,这三年一试也不过就是一个状元,都被东京城里的小娘子们给抢去了,咱们甚么也落不到啊。于是,到了凡是有乡试府试便会有人站在榜下只要是看到有人中举了便直接绑回家成亲。
  风俗再发展,到了妓馆里则又是另一番景色。却原来,这些小姐们每到及茾之年,妓馆都会允许她们开苞之日自行挑选中意的郎君。若是遇到有那心仪的俏郎君,小姐们只需要站在馆内二楼之上用手一指,下面自然会有闲汉去帮她捉人回来。等到人捉回,便要拜堂成亲,然后再入洞房。入了洞房之后,到了第二日,这个小姐便成了人,可以接客了。到了第二日送那位拜堂者离开之时,一般妓馆都会送一份厚礼给这位拜堂者压惊。而那些拜堂者则大部分都会坦然受之,回去之后也将这事当成风流韵事来讲。更有甚者,若是打听了有哪家妓馆的小姐到了开苞之日,会有许多闲汉打扮一新站在那小姐的馆楼之前,等着小姐一亲芳泽。
  后来,小姐们便不再用手指,转而使用抛绣球招女婿。小姐们站在楼上,闲汉则围在楼下,若是小姐们看到有中意的男子,便将绣球抛下,然后那男子则被请入馆内成其美事。而这个,则是抛绣球招亲的来历。(很幻灭吧,小盆友们,嘿嘿)
  这丁启,因长的高大威猛,被站在馆内的小姐看上,那些闲汉们弄清了是哪个人之后,便一拥而上将丁启绑个结结实实地给送到小姐的闺房中以待洞房。然而令小姐和闲汉们想不到的则是丁启的浑家也跟在身后,这下子妓馆捅了马蜂窝。
  丁启虽是长的威猛然而却一向惧内,浑家在后面跟着,自家却进了妓馆,这就是有一万张嘴也是说不清了,被绑在洞房里大喊大叫就差没把房顶给掀了。妓馆的娼姥刘妈妈知道闹了这场啼笑皆非的腌臜事,连忙过来向邹青华陪不是。妈妈是跑完了洞房跑茶房,跑完了茶房又跑洞房,两条腿都给跑细了。到最后,一个在洞房闹着喊救命,一个在茶房闹着要杀人。
  最后还是一个南北客商给解了围,那位南北客商愿意出两石粮食买这位小姐的开苞之日。另外妓馆愿意另奉送两吊钱和一匹锦送给邹青华以做压惊,邹青华才算答应下来。等到他们回了家,看那位客商给的粮食,却发现竟然全部是占城稻的稻种,想必是天黑客商的家仆没有看清给拿错了,只是过了几日再去寻这位客商,却发现这客商早已不见踪影,想必是回家乡过年去了。
  于是,便想到邹家两位舅兄曾和自家说过,要收购一些占城稻种,所以,便有了今日此问。
  屋里,邹正业和黄丽娘听得目瞪口呆。屋外,邹晨和几个哥哥听得面面相觑。
  o(*^▽^*)ブ
  今天的更新完了,下集预告:正月初六回娘家
  

第五十九章正月初六回娘家
更新时间2013…9…15 11:51:05  字数:3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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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饭间,邹正达一家人从柳家堡回来,听了这个事之后,当即决定把两石稻种买下来,并付给丁启两贯钱做为稻种钱。种一亩地需要四五斤稻种,这两石是将近二百斤,能种五十亩左右。
  得了这两石稻种,邹晨的心便算完全放了下来。只需要等到开春把稻种播下,等五六十天后既可收获。
  送走了小姑娘,转眼便到了初五,邹正业和黄丽娘套好牛车,天还没有亮,便带着四郎五郎和邹晨小七踏上了回黄家坪的路。
  黄家坪一里五庄,登记有户贯的便有五六千人,乃是宛丘数一数二的村庄。邹家庄只有一个里正一个乡书手,而黄家坪,则是一个里正为正职一等户,两个户长为副职二等户,下面各庄皆有乡书手三等户。
  里正所职,主要职责便是劝课农桑,催征赋税,攒造户贯,租售田亩,辅助科差。宋代的里正是历朝历代最悲惨的,因为宋代的里正是需要充当衙前的差役。官府认为里正乃一等户有家有业不敢随意私逃,若有漏税可以充其家产来抵。所以若是有像那主管官物,押送货物或是流亡人犯的事情,一般都是里正或者家人去押运,有许多里正因为路中丢失货物或人犯死亡,需要举家来赔,最终不堪重负,甚至家破人亡的事例屡见不鲜。
  所以有许多一等户,为了逃避做里正,劝母改嫁者有之,劝父和离者有之,又或者尽早分家,又或者故意驱逐家中子弟出族,只求不被选上做里正。
  而黄家坪则是与其他的里正不同,其他村庄的里正是一年到三年一选。黄家的里正则是做了数代,世世代代自先唐起黄家的人便为黄家坪里正,所以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无可奈何之下,黄家几代祖上都拼尽全力供儿郎们读书,只求考上府院能求得一个读书人的身份,以求免了衙前的差役。
  天可怜见,黄里正的兄长十几年前中了秀才,这样举家便免了衙前的差役。数年前,二儿子黄天青也中了秀才,这样,黄家老宅才算明正言顺的改了门庭。
  黄里正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儿子能中了举人,这样自己便可以请罢里正之职,从此以后安心在家里看儿孙们读书。
  邹家的牛车,在路上晃晃悠悠的颠簸一天之后,晚饭前进入了黄家坪。
  黄家三郎黄天明早已站在村口等候多时,终于看到姐姐和姐夫的牛车驶入村中,立刻迎了上去。领着姐姐的牛车穿过了几幢民宅,到了一处高门宅院之外。
  一般民宅大门都是单扇,只因黄家有读书人,所以大门为双扇而且比普通的人家高几尺,门前有台阶。过了大门而不入,到了西边的小角门,牵了牛车进去。
  黄家和邹家新宅一样,都是坐东朝西,有宅院七八进,散住着各房,说是住在一起,其实早在几十年前便已经是分了家,各过各的。黄里正乃是长房次子,住在第二进。
  进了院子,邹晨便看到外祖母黄刘氏一脸喜气站在走廊下,大舅母柴氏阿静和二舅母张氏宁馨站在外祖母身后,几个表哥排成排站在最后。黄丽娘看到母亲紧走几步,跪在母亲身前呜咽着不能自已。
  黄刘氏面如满月,长眉入鬓,眼神明亮而犀利。发色乌黑,头上挽着随云髻,一枝赤金匾簪斜插在发间,右鬓间簪了一朵怒放的海棠花。身穿石榴红松鹤缠丝襦袄,腰下系着一条杨妃色绣花棉裙,外套一件千字富贵背子(褙子=马夹),手腕上带着几串黄澄澄的金镯。她笑眯眯的看着女儿和女婿自院外走来,一把搂着女儿唏吁起来。
  大舅母柴氏阿静待到婆婆和小姑娘说够了话,才抿嘴打趣道:“阿姑这是一见小姑娘就忘了我们这些儿妇了?”
  二舅母张氏宁馨也凑趣道:“哎呀,阿姑,您可真是的。这天寒地冻的,您让小姑娘还跪在地上,这可怎么得了?”
  黄刘氏听到大儿媳和二儿媳这样说,爽朗的哈哈大笑。二舅母张氏宁馨连忙伸出手去扶跪在地上的黄丽娘,一边扶一边笑道:“小姑娘一来,咱们这些儿妇们转眼可就失宠了。”
  邹晨等到母亲站起来后,随着两个哥哥一起跪在地上给外祖母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黄刘氏待到外孙和孙女磕完头,伸出手把邹晨搂到怀里,心肝儿肉的叫了好一阵。然后又摸了摸邹晨的手,责怪黄丽娘道:“瞧把我家小晨冻的,你也不知道给孩子披件大衫?”
  说着,便拉着邹晨的手就进了内堂,邹正业这时被黄天明引着去见黄里正去了。
  进了内堂后,黄刘氏在上首坐下,黄丽娘又重新磕了头,四郎五郎和邹晨也重新见了礼。
  黄刘氏拉着邹晨的小手一一指与邹晨:“这是你大舅母,这是你二舅母。”邹晨听了连忙一一拜见过。
  复指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说道:“这是你大舅家的大郎宏裕和二郎宏煦。”邹晨连忙福了两福,两位表哥也还了半礼。
  又指着站在二舅母陈宁馨身后的三个少年道:“这是你二舅家的大郎宏泰、二郎宏英、三郎宏波。”邹晨也见了礼。
  再指着最后的两个少年道:“这是你三舅家的宏和、和你弟弟宏昶。”邹晨听了外祖家的辈份各自排,便知道外祖家怕是早已经分过家了,所以才会重新排了辈份。
  见礼完毕后,黄刘氏拍着邹晨的手对黄丽娘说道,“原想着你们会早点过来,怎么这天都快黑了才到,可是路上有了差池?”
  黄丽娘笑道:“娘娘,路上倒是没有甚么差池,只是路滑走得不大顺当,让娘娘担心了。”
  正说着话,便听得屋外传来谈笑声,门帘一掀,走进来一个妇人。只见她二十三四岁年纪,头上盘了一个堕马髻,戴着一副金丝八宝攒珠挂钗。上身着大红锦缎襦袄,下穿一条翡翠绿百褶诃子裙。身量苗条,体格风流,凤眼含笑。进了帘内先拜了一拜,笑道:“阿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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