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了。”秦可可马上把手里的草莓塞到他嘴里。
趁着这空档,庄妃也被宫女从地上搀扶起来。
“庄妃,你,你的胸口……”饶是已经步入中年的太后,看到她胸前的印记,也有点难为情。
“太后,她,她,摸我……”庄妃马上用双手掩住了胸前,跺了跺脚,脸上是又羞又怒。
“庄妃娘娘,你不要脸没事,但别拖着我啊,我可没那么无聊摸女人的胸,我看你是自摸吧。”秦可可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说。
“你,你下流,你,你该死。”庄妃顿时感觉自己的威望什么的,自从遇到她后,被践踏的一文不值了。
“男人才下流,我又不是男人。”秦可可说完,两只手拿起桌上的两个苹果,当着众人的面捏了捏,甚至嘀咕道:“怎么一点都不软。”
周围响起了笑声,君思忆拿过她手里的苹果,说:“可儿,果子本来就是硬的,要软的话,你可以去捏柿子。”
“其实,馒头也是软的,大馒头,更软。”秦可可说完,视线还在庄妃的眼前流连了番,手再凭空的捏了几下。
“你……太后,求您给臣妾做主。”庄妃脸色通红,扑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
“庄妃,你如此成何体统?还不退下去换件衣服?”太后皱着眉头的看着她,自己这个侄女,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如果她能入宫的话……
说完,她的视线落在了秦可可身上,眼里闪烁着光芒。
“太后,千万别想着算计我,对你没有好处的。”秦可可毫不退缩的对上她的目光,凉凉的说。
“可可,哀家欣赏你都来不及,怎么还会算计你。”太后脸上浮现笑意,随后在太监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秦可可嘴角抽搐一下,她才不相信这鬼话。
“皇上,哀家听说刚才有人硬闯宫门不算,还绑了哀家的随身太监?”太后含笑的看着秦可可,意思不言而喻。
“哦,天下还有如此胆大妄为的人?太后,您怕是道听途说吧。”月离嘴角亦是浮着浅笑,装着不懂她的意思。
“呵呵,哀家啊怕有些人会狡辩,所以特地把看守宫门的侍卫长给带来了。”太后说完,对着身旁的太监使了下眼色,他马上高声通传,随后原本在宫门口的人出现在了众人视线内。
“皇上,这种事情,哀家不好多说,不然又有人会兴风作浪,说哀家干政,你就看着办吧。”
☆、该怎么判,你懂的
既然太后让朕看着办,那朕等下做的决定,您会干涉吗?”月离直视着她的双眸,弯着嘴角问。
“只要皇上是依国法来断,哀家,定不会出言反对。”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月离垂下眼帘,在一旁不再言语。
太后则是对着那侍卫长使了个眼色,他马上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可可,他说的可是实话?”月离眉头微皱,看着悠闲的坐在那的人问。
秦可可嘴角勾起个弧度,点了点头,随后说:“皇上,我一介妇孺,怎么知道这些杂七杂八的规矩?”
月离含笑的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坐在旁边的人说:“太后,朕觉得可可说的有理,不知者不为过……”
“那皇上的意思是,只要装着不懂,那烧杀抢夺,奸淫掳掠也能赦免了?”太后不动声色的打断了他的话,反问道。
“太后,可可她只是驾着马车进宫门,没有对任何东西造成伤害,怎么可以跟那些十恶不赦之徒相提并论?”月离眉头微皱,他看着太后的表情就知道她要揪着这事情大做文章了,只是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皇上,没规矩不成方圆,祖宗定下的规矩不可破。如果硬闯宫门都能无罪的话,那皇家的颜面何存?”太后嘴角勾起,不急不缓的说。
月离沉默了下来,他找不到理由来给秦可可开脱,而且他现在还做不到不惜任何代价来力保秦可可,她只是跟她长得像而已,但她并不是她。
秦可可的视线一直在两人之间游荡,最后见月离招架不住了,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她干咳一声,然后说:“皇上,我就奇怪了,你们懂不懂硬闯的意思啊?他连阻拦都没有阻拦一下,怎么就说我硬闯了?我很明显是悠哉悠哉的驾着马车进来的,而且还是这个侍卫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行的。我是不知者不为过,他是明知故犯。该怎么判,你懂了吗?”
月离一听,接连的点着头,他原本凝重的脸色缓了下来,随后问:“太后,你认为可可说的有理么?”
“有理也是歪理。”
“怎么就是歪理了?刚才他说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有没有阻拦?没有吧,还眼睁睁的看着我的马车进去,我现在非常怀疑,他到底配不配当侍卫长,皇宫有这样的侍卫长,危矣,危矣……”
月离看着秦可可摇头晃脑的样子,眼里闪过思索,随后说:“张庭,朕问你,可可说的是否属实?”
“皇上,臣……”
“既然属实,那这侍卫长就换人吧。”月离打断了他的话,不容拒绝的说。
“皇上,哀家觉得不妥。”
太后的话音刚落,秦可可接着出声:“皇上,我也觉得不妥。”
月离的视线落在了秦可可身上,随后问:“可可觉得有何不妥?”
秦可可瞥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的太后,随后说:“我感觉啊,一个未曾谋面的侍卫长干嘛跟我不过去?肯定是有人指使的么。我们要先处置那个指使他的人,太后,您说呢?”
坐在上方的人跟她对视一眼,随后说:“人都是有喜恶的,可能是可可长得太让人震惊了,所以张庭才会有此举。但他有过,有过必惩,那就如皇上所言,革了他的职吧。”
☆、有些话,在家里说的好
“太后所言甚是。”月离见秦可可还要开口,马上抢在她前边回答,随后看着她说:“可可刚才跟朕说,是进宫讨赏的,是要讨什么赏?”
“当然是封赏啊。皇上,不是我说啊,我突然发现,在这里如果没有个一官半职,金子银子都是特么的浮云啊,只有当官有靠山的才不会被欺负。”秦可可也是个非常识相的人,见他不愿意身价追究,她也就如他所愿的转移话题。
“哦,那可可的意思就是要当官了?”月离挑了挑眉看着她问。
“笨蛋才去当官,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除非我做到人上人,不然我见到人就得点头哈腰,我像是那种找虐的人吗?”秦可可忍不住的翻了下白眼,回答道。
“可可,那你的意思,是想坐上皇上那个位置?”
秦可可看着笑的一脸灿烂的太后,嗤笑一声,想算计我?那我就教育教育你。
“太后,当了皇上,受的约束就更多了。可以说,他的这辈子就不是他自己的了,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得从国家的利益,百姓的利益出发。甚至连上哪个女人的床,都无法自主。唉,自古以来,皇上都短命,皇上都可怜。”
在场的人听了她的这番言论,不由自主的呆愣住了。
秦可可看着他们一脸思索的样子,忍不住的推了推身旁的人问:“夫君,你说我去办私塾好不好?”
君思忆轻笑一声,敲了下她的额头:“那月国堪忧。”
“那我就只教女人……”
“那月国的男人堪忧,月国也会成为远近驰名的惧内国。”君思忆想到那个情形,笑声压抑不住的从嘴里溢出。
“惧内不好么?你不就是犯贱的喜欢被我压么?”秦可可的声音下意识的提高,手指还不断的戳着他的胸口。
她的话音落下,东西落地的声音接连的响起,君思忆纵使脸皮再厚也忍不住的干笑出声,他抓住秦可可的手指,在一旁提醒道:“可儿,有些话,还是在家里说的好,现在,你的任务是……”
秦可可扫视了下周围的人一眼,然后把话题给扯了回来:“皇上,我讨赏是要讨个特殊的身份。比如说,皇上在民间的代表啊,可以把百姓的心声带给你啊,替民申冤,惩处□□啊之类的……”
月离听了她的话,顿时感觉眼前一亮,随后瞥了瞥身旁的太后一眼,说:“朕向来是赏罚分明,如果可可有功的话,朕必赏。”
“好,等会,给我封号一定要好听哈,不好听的话我可不要。”
“如果功劳够大,可可想要什么,自己定……”
秦可可一听,马上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指着跪在地上双腿已经发麻的人说:“他,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侮辱圣颜,唾弃皇上。我怀疑他可能是某个谋反组织的重要人员,在煽动百姓,制造舆论,目的是把皇上搞臭。”
“哦?小钱子,可有此事?”月离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其心可诛
经过刚才那一番言论,他相信秦可可,就算是忠的不能再忠的人,她也一定有办法把他给抹黑。
“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对您的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就算给奴才一万个胆,奴才也不敢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啊。”钱公公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了,他在地上一直的磕着头,声音里有着哭腔。
月离的目光又重新的落在了秦可可身上,只见她嘴角弯起,笑着说:“既然钱公公不承认,那就把今日你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有跟没有,旁人不是都清楚了?”
钱公公愣了一下,随后瞥了眼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旁喝茶的太后。
“小钱子,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就说吧。”
得到了太后的允许,他马上又磕了几个响头,随后一五一十的把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当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心里还是清楚的。
“皇上,奴才就是奉命去调查柴家少爷被杀一案,其他就真的没了。”
月离拄着下巴,细细的斟酌着,也实在是感觉不出来秦可可到底是凭什么给钱公公冠上了那么大的罪名,于是他不解的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