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离听了她的话,眼里却闪过伤痛,麻木的点了点头。
发生的这一幕,完全的落入了跟在后面的小安子眼里,他眼里满是诧异。
原来秦可可就是秦冰儿,怪不得皇上会对她那么的特别。
既然如此,那此时不行动的话,怕是以后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机会了。
安家的冤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洗清,安家的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报了。
他双拳紧握,刚想离开,前边的人仿佛是背后张了双眼睛一般,喊道:“小安子,姑奶奶我身体虚弱,还不给搬张凳子上来?”
小安子的身形僵硬了一下,而上方的月离则是对着他点了点头。
不一会,凳子被搬了上来,上面还垫着柔软的垫子。
秦可可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的不能再悠闲的样子。
今日月离让君思忆上金銮殿,就是想给他安插个职位,可是还没提出来就被庄相这一伙人给打乱了。
但是见到秦可可后,那些立后的奏折,已经被他给全部的丢了下来。
不管庄相等人如何的威逼利诱,他亦是不动摇。
秦可可听着这些枯燥乏味的禀报,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接着她要小安子给她准备了瓜子,开始在朝堂上磕了起来。
那一下接着一下的“咔嚓”声,终于惹火了别人,他们的矛头开始对准了秦可可。
而秦可可也终于找到了事情做。
她拍了拍双手,环顾了下那些义愤填膺的诉说着自己罪状的人,轻笑一声答道:“我嗑瓜子,是因为你们说的那些事情实在是太无聊,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拿到朝堂来说,那皇上还要你们何用?”
“这位,你刚才说街上小贩□□,不肯交纳摊税?那你有没有去了解,他们为何不缴税?是不是有些人中饱私囊,在皇上眼皮底下随意增加税收?”
“这位,你刚才说京城治安不好,几个种田的居然打伤了谁谁谁的儿子?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哪个平民百姓会闲着没事干去找富家子弟的麻烦?”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秦可可讽刺的看着那几个官员,不待他们回答,便对着上方的人拱了拱手说:“皇上,这些也都怪我……”
听到她认错,众人都不免的感觉到诧异。
秦可可嘴角勾起个弧度,接着说:“怪我没有把巡察使干好……”
她看到庄相欲要开口说话,马上率先的堵住了他的嘴:“不过那也是事出有因的,等我的身体好了以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一定会帮你处理好。”
她说完,便等着上方的人回答。
可是月离好像根本就没有把她的话给听进去,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秦可可忍不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干咳数声,道:“皇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我夫君还在一旁看着呢。”
月离这才反应过来,但也只是简单的回答:“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句话引得朝堂哗然,马上出来进谏的人又是无数。
“小安子,这些人我都不认识诶,你就帮我记下他们的名字以及官阶,我第一个就是要查他们……”
秦可可的话掷地有声,原本也想出来凑一脚的人,赶忙的收回了腿。
而已经站在中间的人,则是脸色齐变。
这个情况下,一旁的庄百里不得不站出来了。
“秦可可……”
“请喊我巡察使……”
庄百里被她这么一打断,原本的气势也泄了一大截。
他冷哼一声,咬着牙说:“巡察使……”
“真乖……”
秦可可又回答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庄百里恼怒的挥了挥衣袖,只得转移目标。
“皇上,就算是巡察使,也不能想要查谁就查谁吧?一旦过火了,怕是会引起朝堂震荡,寒了官员的心。”
“庄相,此言差矣,我不会谁都查,我就查那几个跟我过不去的。”秦可可的视线扫视了下周围,轻笑着回答。
“你……”庄百里刚想说,见着她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马上打住了要斥责她的心思。
“皇上,金銮殿上,岂容她如此威胁敢于直谏的人呢?此风一长,以后谁还敢出来谏言?”
“庄相,在我的观念里,敢于直谏的人都是两袖清风,刚正不阿的好官,这样的官又怎么会被我威胁到?皇上,你说是吗?”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月离看着下方站着的人,低喃道。
他的眼里有着迷茫,这是他的冰儿吗?冰儿自小就柔弱,怎么会有如此魄力?这也是自己当初没有把她们两个人想到一块去的最重要的原因。
毕竟一个人的外貌能改变,但是性格,除非发生了什么足矣颠覆她世界的事情,不然绝对不可能改变。
可是她就是他的冰儿,他痴痴的恋了十年,从小就保护的冰儿,他绝对不会认错人。
这段时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为何会进君府当丫鬟?
为何会跟君思忆走的这么近,以至于有了肌肤之亲?
太后说她已经掉下悬崖死了,难道是被君思忆所救吗?
太后,一切都要去找她问清楚。
月离双拳紧握,随后下去一把拉过了秦可可,直接的出了金銮殿。
☆、一个能左右君心的女子,留不得
月离双拳紧握,随后下去一把拉过了秦可可,直接的出了金銮殿。
君思忆见到他的举动,脸马上沉了下来,快步的跟了上去。
慈安宫内,庄太后正阖眼躺在软榻上,身旁的胭脂轻轻的给她扇着扇子,一副非常安逸的画面。
月离拉着秦可可,不等守门的太监禀报,便直直的闯了进去。
听到外边的吵闹声,庄太后睁开了双眸,看到月离牵着的人,眼里闪过冷厉的目光。
秦可可许久没有这么跑过,不禁的抚着胸口,微微喘息。
“皇上,你找到她了?”庄太后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不急不缓的开口。
“太后,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月离一听她的话,突然明白,那什么掉下山崖,都是骗他的。
“皇上,你先看看你这副样子,可是有半点属于皇上的威仪?”
庄太后斜靠在软榻上,看着月离那有些凌乱的衣衫,眼里有着一丝失望。
“太后,朕只想要一个解释。”月离并没有动手去整理衣衫,逼视着太后。
“解释?你用什么身份来跟哀家要解释?”庄太后的脸色冷了下来,这女人果然是留不得。
“朕命令你。”月离说出这四个字,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的惊了一下。
秦可可感觉到他握着自己手的力道,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自己的麻烦也够多了,看来接下去麻烦会更加的多。
庄太后的身子也不禁的颤抖了一下,她从软榻上坐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眼前的人,声音有些嘶哑。
“哀家,是你的生母啊。”
月离嗤笑一声,看着她说:“从你决定干涉朝政,决定把庄家捧上一个无人能撼动的地位开始,你就已经决定不要我这儿子了,那我还何须顾忌所为的母子情份?”
他话音一落,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可儿……”跟在身后的君思忆见状,马上过去搂过了秦可可,挡在她身前。
“冰儿……你……你为何……”月离捂着脸颊,看着一脸愤怒的人问。
秦可可投给君思忆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双手叉腰,看着那一脸疑惑的人,怒斥道:“我原先以为,你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所以你对她不敬,我不管。但是,现在,你必须道歉。”
秦可可从小便无父无母,她对亲情的看中比任何东西都要高。
她刚才看到了庄太后眼里一闪而过的伤痛,她宁愿相信她是有苦衷的。
不然庄太后她大可以直接的找个借口把月离给废了,然后自己坐上这位置。
或者她干脆直接的谋朝篡位,何必还要抚养他?
要知道老虎就算是牙还没长齐全,也是会咬人的。
“道歉?朕为何要道歉?她还派人刺杀你……”
月离眼里有着不解,更多的是伤痛,以前那个百依百顺,对他的任何行动都支持的冰儿,不见了。
秦可可视线落在了太后身上,问:“太后,你说,你到底有没有派人来刺杀我?”
庄太后呆愣了片刻,半阖的双眸倏的睁开,看着秦可可眼里皆是冷芒:“一个能左右君心的女子,等同于祸水,留不得。”
☆、他要当个真正坐拥天下的王者
庄太后呆愣了片刻,半阖的双眸倏的睁开,看着秦可可眼里皆是冷芒:“一个能左右君心的女子,等同于祸水,留不得。”
她的话让秦可可呆愣了一下,而身旁的月离却仿佛是发疯了一般。
“太后,别怪朕没警告你,若你敢碰她一根汗毛,庄家必定会鸡犬不留。”
庄太后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根本就没把他的威胁给放在心上。
“若,皇上有这样的能力,那哀家也就放心了。”
月离怒哼一声,如果说原本他还有丝顾虑,那从秦可可那张脸重见天日后,他便放下了任何顾虑。
斗就斗,胜者王败者寇。
他要当个真正坐拥天下的王者,这样才能保护他最心爱的人。
月离双拳紧握,身上渐渐的积蓄起一股气势,他淡淡的瞥了眼站在秦可可身前的君思忆,仿佛是要用气势把他给压垮一般。
君思忆跟他对视着,眼神并没有丝毫的闪躲。
看到他眼里高昂的战意,他嘴角缓缓勾起个弧度,随后仿佛是宣誓一般的搂过秦可可,在她的额头上轻啄了一下。
月离不怒反笑,说:“王爷,过几日,朕也该给你指个王妃了。”
君思忆讽刺的看了他一眼,回答:“皇上您费心了,臣此生,有可儿一人足矣。倒是皇上您,三年一次的选秀,也快开始了。”
月离的视线落在了秦可可身上,脸上泛着柔光的回答:“有了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