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说出这样的话,我会很开心,但是,从你的嘴里出来,只会让我感觉到痛苦难熬。”
秦可可并没有给他丝毫的面子,她也不需要给。
她从来都不知道,被一个疯子盯上,会是这么的痛苦。
“这,很让你痛苦吗?那接下来,朕会做让你更加痛苦的事情。”月离说完,再次靠近了她,在她耳边低语。
“你敢……”秦可可一听,脸色瞬间变了,她蹭的站了起来,瞪着眼前的人,眼里满是杀意。
“朕为何不敢?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朕不敢做的事情?”月离清楚的看到她的情绪变化,可惜这是为了别的男人而变化。
他嫉妒,心里嫉妒的快要发疯了。
眼前的女人,所有的情绪都该属于自己。
秦可可身体有些颤抖,是啊,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她努力的平复着起伏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这么的激动,就完全的如了他的意。
片刻后,她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她缓缓的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人。
“皇上,你如果真的那么做了,那月国,就等着灭亡吧。”
月离轻笑出声,他的手落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不顾她的反对,往身上一带。
“小可儿,那朕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月国,并不跟你想象中的一样,那么的不稳定。”
他说完,便提起了她,让她双脚脱离地面,直接的出了凤鸾殿。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高挂在天空,皎洁的月光倾泄下来,直直的落在了地面上。
君府听水轩内,一个身穿藏青色长衫的男子,直直的立在院子里。
他微微的抬着头,如玉的俊颜,让满天的繁星都失了颜色。
“思忆……”一个痴痴的声音响起,随后一个妖艳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
如藕般的双臂环上了他的腰肢。
“思忆,你又在想那个女人了吗?”
她从他脸上看到了寂寞,这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表情,让她的心里嫉妒的发了疯。
君思忆回了神,他毫不犹豫的甩开她的手,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
“我跟你说过,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你那去。”
南艳儿看着他不带丝毫感情的俊颜,
☆、你这是要跟我撕破脸么
脸上闪现出了委屈之色。
她半垂着眼眸,声音里带着哭腔:“思忆,你知道我要的并不是这些,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我南艳儿并不一定要从你这得到。”
君思忆看着她浓妆艳抹的脸蛋,眼里闪过厌恶。
如果是以前,他还会跟她虚情假意一番,但是现在,他没心情,也没空,更不想。
“我能给你的就只有这些,若你不想要,你完全可以离开。”
南艳儿脸色有些苍白,她抬起头,含泪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人。
“思忆,你,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那梨花带雨的娇颜,任哪个男人看了,心里都会升起怜香惜玉。
可是,眼前的人却直觉的感觉到厌烦,甚至连跟她说话的兴趣都没了。
“你怎么想便是怎么样。”
南艳儿的身子有些摇晃,隐藏在长袖内的双手紧紧的握着。
她看着眼前的人,眼里满是受伤。
“思忆,是不是,我对你再也没有用处了,所以,你就一脚把我踢开了?”
君思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说:“你都知道,何必还要问,不是自取其辱吗?”
南艳儿脸色瞬间苍白,她印象中的君思忆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人,他绝对不会对任何说一句狠话,不管这个人是敌人还是陌生人。
可是,他今天,却如此无情的对自己说了。
纵使南艳儿竭力的压抑心中的情绪,也无济于事了。
“君思忆,你这是要跟我撕破脸么?我既然能帮你整垮钱家,我也一样可以帮别人整垮君家。”
她话音一落,脖子上便被掐住。
君思忆嘴角微勾,看着眼里快速的闪过惊惧的人,轻声道:“为了杜绝君家步上钱家的后尘,我是不是该立刻杀了你?”
他清晰的感觉到手里的人颤抖了一下,他嘴里溢出了轻笑:“可是,你又知道我君家什么?你如何整垮我君家?”
“印鉴……”南艳儿刚说出两个字,落在她脖子上的手瞬间的用力。
她呼吸一滞,脸色有些苍白。
君思忆嘴角的笑意更深,随后放开了手里的人,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擦了擦碰触到她的手,随后丢在了地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瘫软在地上的人,淡淡的说:“我给你机会,如果你有这个本事,尽管来吧。”
君思忆说完,便挥了挥手,一旁的家丁便出来,拖着她出了君府,把她直直的扔到了君府外边。
看着眼前关上的大门,南艳儿眼里流下了眼泪,但片刻后便闪过冷光。
君思忆,是我看错了人,但是,伤了我,你也休想好过。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向注重外表的她,连以上的尘土都没有去拍,连凌乱的发髻都没有去整理,就这样的离开了原地。
她跌跌撞撞的到了一座宅子前,抬起头,看着上面的匾额,她闭了闭双眼,随后紧握着拳头敲开了门。
漆红色的大门被打开,她被迎了进去,不一会,里面响起了男子的猥琐的笑声。
☆、血债应当用血来偿
第二天清晨,君府的小厮刚打开门,便看到令人咋舌的一幕,他赶紧的关上了大门,随后飞似的到了听水轩。
看到站在院落内的人,他赶紧的上去禀报。
“少爷,快,快到外边去看看,出大事了。”
君思忆转过了头,他的头发微湿,衣角亦是有着水渍,仿佛是在院子里站了一夜。
他看着小厮脸上的表情,什么都没问便跟了上去。
君府外,一个女子衣衫凌乱的倒在那,她露在外边的手臂上,纵横着许多刀口,血迹早就干涸,上面依稀的是被人刻上了字。
而她的身上,则是盖着一张白纸。
上面写着:“君思忆,这只是开始,血债应当用血来偿……”
外边早就围满了百姓,他们不敢上前,只是低声的议论着,等着君家的大门再次打开。
君思忆刚从里边出来,便看到这个情形。
他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很快便认出了,那是南艳儿。
看着那伤痕累累的人,他眼底闪过道光芒,随后快速的跑了出去,吩咐一旁的小厮抱起了地上的人,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当君府的大门关上后,外边的人还依稀能听到他的吼声,仿佛是在让人找大夫。
事情过后不久,两个身影也快速的闪进了君府。
今天又是个晴天,东方的天际霞光万丈。
金銮殿上,秦可可被月离给硬拉着坐在了龙椅上。
她扫视了下两边的人,却发现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月离仿佛是看清楚了她的想法,他握着她的手又加重了点力道。
直到身旁的人吃痛一声,怒视的看着他,他才放缓了手劲。
这天,庄相并没有来上朝,听说是突然得病。
所以,尽管秦可可坐在龙椅上,如此大不讳的事情,下边的大臣也不敢多言一句。
月离缓缓的扫视了下边的人,见他们都是低垂着头,恭敬的弯着腰,他嘴角浮现了笑意。
“小可儿,你看这会,朕是不是皇上?”
秦可可忍不住的翻了下白眼,她也感觉出了今日的异常。
“皇上,俗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你有何必自得?再说,你本来就是皇上,说这话,不是自打嘴巴让人笑话么?”
“小可儿,还有很多惊喜等着你……”月离对着她暗讽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对着一旁的太监使了下眼色,那太监赶紧的高喊:“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而下边的大臣们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更何况是上奏什么事情。
月离轻笑着拉着秦可可离开了金銮殿。
从他的笑声中,可以听出来,他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的快意。
秦可可不停的在脑海中思索着,他消失的这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
但是他不说,她也不会问。
他拉着秦可可,直直的穿过了御花园,到了庄太后住的慈安宫内。
“太后,朕给你请安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原本站在亭子内的人缓缓的转过身,
☆、你顺便也软禁我吧
她的容颜一下子苍老了好多岁。
她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人,许久,叹了口气低喃:“皇上,真的长大了。”
月离嘴角噙着笑,直直的在她眼前坐下,随后手一捞,让秦可可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秦可可本能的反抗,但是却被他给死死的圈住。
“皇上,听哀家一句话,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强求也没用。”
听到她的声音,秦可可呆愣了片刻,随后心底的想法马上被她给否决了。
这老不死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的给她求情。
只听见耳边冷哼一声,圈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半分。
“太后,朕是真命天子,整个江山都是朕的,还有什么不是朕的?”
“人心……”太后深深的看着他,随后便在胭脂的搀扶下离开。
月离仿佛是没有达到此次来的目的,他对着怀里的人说:“小可儿,你不是想要朕给你个交代么?那日参与对付你的人,朕都会斩了她们全家。”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到了那离去的背影僵硬了一下,他的眼底这才闪现出如偿所愿的目光。
秦可可看穿了他的意图,眼底没来由的闪过愤怒。
她趁着他闪神的时候,狠狠的踩上了他的脚背,待他手臂一松,她便挣脱了出来。
“皇上,不要把你的嗜血的变态嗜好找理由,更不要把那理由定在我身上。”
秦可可跟他拉开了一段距离,随后一字一顿的说:“我,讨厌被利用。”
月离托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