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怡娜梗着脖子说:“不是么?”
钟逸说:“不是,谢谢。”
宁怡娜说:“你回公司办公吧,我在这里陪着小茶。”
钟逸说:“已经没事了。”
“那你去陪你的一号二号三号女友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钟逸说:“我没什么一号二号三号女友。”
“那就四号五号六号,”宁怡娜漫不经心地说,“反正你的事情天天那么多,忙都忙不完。”
“表姐,”钟逸笑得四平八稳,“你的相亲一号二号三号相信姨夫都替你排好了吧,天天那么多,你也是忙也忙不完的吧。”
宁怡娜深吸一后气,再深吸一口气,笑容更加灿烂:“我不跟你生气,我不生气。”
“哦。”钟逸点点头,低下头继续上网,不再跟宁怡娜继续废话。
一旦和宁怡娜挑起某个话题,十有八九就会刹不住车。她能从如今物价上涨说到伊拉克战争,再提到911恐怖袭击,然后再会回忆几十万年前,老祖宗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时代的那个大同社会。钟逸的做法是明智的。
宁怡娜转而摸摸夏忆茶的额头,满意地点点头,说:“烧退得挺快的嘛。”
夏忆茶笑:“嗯。现在感觉好多了。”
“渴不渴?我给你削个苹果吃吧。”
这句话成功地让夏忆茶的脸颊再次微红。她小声说:“我不渴,表姐,不用了,谢谢。”
宁怡娜说:“好吧。我去外面买本杂志,你先睡会儿吧。”
夏忆茶看着她出去。屋里又只剩下两个人。
这种感觉很微妙。微妙到夏忆茶再次低下身,用被子蒙住脸。
夏忆茶记得自己在高中同学录里的最擅长做的事一栏里填的是:冥想。说是冥想是客气的,她的思维有时候乱到自己都会瞠目。如今宁怡娜不在,钟逸在旁边守着,她便是这种情况。
高速公路有两条线可以对开,她的思维却总是撞车。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想的到底是哪件事。她在被窝里捂得难受,忽然听到钟逸唤她。
“……啊?”
钟逸又耐心地说了一遍:“我的意思是,你的手机响了。”
夏忆茶觉得,自己今天大概真的是烧糊涂了。
她今天都窘到家了。
甜品小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这是完结后的番外,所以请看正文的亲们先跳过去,看完整篇后再回来看。一、关于钟家花花小公子。
钟弘泽小小公子继承了爸妈优良的外表,智商和情商。
钟小公子上幼儿园的时候,有天夏忆茶去接他,没想到却在方圆三米的小树荫下看到了惊悚的一幕。
钟弘泽正表情轻佻地看着对面的一名穿裙子的小女孩,他一手执着一个女孩子的小手,一手执着支红红的月季花,声音充满诱惑:“这朵花好看么?”
夏忆茶的笑容僵在脸上。
那小女孩羞答答的,声音奶声奶气,但很是娇滴滴:“你怎么知道我是谁?我好像只见过你一面,还是一个月之前。”
听完小女孩的话,夏忆茶更是震惊,这是什么状况?她家宝贝儿子见着美女就不放?
夏忆茶简直无语了。
更加让人不可置信的还在后面。
钟弘泽小朋友笑得灿烂,一张小脸漂亮得简直称得上妖孽:“对漂亮女人我一向印象深刻。”
夏忆茶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有想撞墙的冲动。
她真后悔为什么没在钟弘泽满月的时候让他抓周,就算结果像宝玉那样,好歹还能有个心理准备。
拉着钟弘泽去上车的时候,夏忆茶的脸阴云密布。钟弘泽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亲爱的母亲大人,缩缩可爱的小脖子,软软糯糯地喊了一句:“妈妈……”
这两个字的尾音拉得十分的长,简直就要颤到夏忆茶的心里去。不过夏忆茶打定主意要整治他,利用成年人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钟弘泽被这一冰山一般冷冷的眼神彻底地吓到了,乖乖地噤声,跟着上了车。
钟逸刚回家,钟弘泽小朋友立刻抱住他的大腿,在上面蹭啊蹭,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儿在钟逸裤子上使劲磨啊磨。
夏忆茶面无表情地对儿子说:“钟弘泽,我限你十秒钟到达楼上书房,把昨晚的帖子临摹100遍,不许找你爸帮忙,两小时后我验收。”
钟弘泽脸刷得变白,转头更加用力地蹭着钟逸,甜甜地喊道:“爸爸……”
夏忆茶阴森森地看了钟逸一眼,然后看着电视旁边的钟摆开始倒计时:“十,九,八……”
在没弄清状况的前提下招惹盛怒中的老婆大人是极其不明智的,而钟逸一向是明智而且识时务的。
于是钟小朋友求救无效,反被卧底老爹投向监狱般的书房。
晚上夏忆茶睡着后,已经了解内情的钟老大蹑手蹑脚地去了儿子的卧室。
不能不说,钟弘泽是极具演员天赋的。
钟小腹黑一看到钟逸立马就扑了上去,小脸儿装得惨兮兮的,眼睛还眨啊眨,表情十分无辜。
钟逸抱住他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觉得委屈了?”
钟弘泽小朋友的头点得十分的剧烈。
钟逸轻轻一笑,摸摸他的头:“乖儿子,你妈妈今天下午的反应是有点大了,她最近工作忙,你要多体谅一点。”
钟弘泽点头再点头,眼睛盛了水一样的亮。
钟逸还是温柔地笑:“周末我带你去游乐场。”
钟弘泽的眼里迸发出耀眼光芒,哭脸儿立马变成了笑脸儿:“爸爸我爱你……”
钟逸笑得更加和蔼,口气却一转,变得不容商量:“但是在周末前你必须给我把你妈妈哄高兴了!”
打屁股前先给你揉揉,钟弘泽无语地看着有了媳妇忘了儿的老爹,幽幽地说:“老爸,你就是只妻奴。”
钟逸笑眯眯地揉了揉儿子头上的几根毛:“儿子,你量词用得太不好了,回头让你妈妈给你好好补补语文。”
其实,钟弘泽彻底戒掉花心的毛病,是在踢到一块铁板之后。
这块铁板就是顾言菲的女儿,吴一燃。
这俩屁孩子第一次交锋是在拉丁舞课上。
全场女孩子里,就属吴一燃最好看,于是一向对美女有趋向性的钟弘泽小朋友向她发出共舞邀请,结果没想到的是, 吴一燃的头昂得高高的,发卡上的蝴蝶翅膀时时震颤,高傲得就像是一只漂亮的孔雀,她睥睨着他,说:“花心大萝卜!我不跟你一起跳!”
钟弘泽嘴角抽了抽,虽然有点心伤,但还是保持着好风度退场。
若是吴一燃挑了个漂亮小男孩花花钟小公子也就罢了,结果她竟然答应了一个胖胖黑黑的男孩的邀舞。
在钟弘泽的眼里,那男孩连邀舞姿势都不标准,哪还能指望他能带着吴一燃舞出漂亮的拉丁舞。
于是一向对美女有呵护之心的钟弘泽再接再厉,再次保持着微笑上前。
被两个男孩争夺,吴一燃一点儿没感到荣幸。她杏眼圆睁,瞪着钟家小公子说:“你怎么这么愈挫愈勇啊,我不跟你跳我不跟你跳我就是不跟你跳!”
于是钟家小公子非常挫败且狼狈地下了场,并且更加坚定了某个信念。
那就是,他要吴家小女孩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两星期后,钟弘泽跟着老妈一起去了吴家。
夏忆茶和顾言菲刚坐在客厅聊了没一刻钟,就听到外面隐约的吵架声。
房子外。
吴一燃睨着钟家小公子,马尾辫非常之高,表情非常之丰富:“我非常不想和你一起出去玩。”
钟弘泽说:“那咱们打赌吧,我输了任你处置,你输了任我处置。”
“赌什么?”
“就赌下周的拉丁舞比赛,你会做我的舞伴。”
这个赌她能不赢么?吴一燃小下巴一扬,爽快答应:“好!”
钟家出妖孽,这句话夏忆茶知道,顾言菲知道,可惜吴一燃不知道。从她答应要打赌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注定了要输。
钟小公子嘛,坏水那是多多滴。
第二天,钟弘泽对他目前的小舞伴悄悄说了句话,然后小舞伴径直去找了吴一燃的舞伴,也是悄悄说了句话,再然后,吴一燃不可置信地被男舞伴抛弃掉了,并且还没有一点儿留恋。
吴一燃那叫一个伤心啊,虽然她对这个舞伴没什么感情,但是他在三天前还信誓旦旦地对她举手发誓,说他会等她一辈子,直到她回心转意。
当时听得吴一燃那叫一个感动,现在她才明白,男人的甜言蜜语不可信。
钟小公子不是什么君子,所以他对趁虚而入这种伎俩不排斥,再所以他打叠好千万款语准备好万千温柔走去了吴一燃的身边。
吴一燃恨恨地看着他:“你对赵晓说什么了?”
钟弘泽说出了早就酝酿好的台词:“我只是说,你是我的。”
吴一燃大吃一惊,脸上的眼泪还没干:“你疯了!”
钟弘泽情商就是高啊高,小正太一旦认真,那摧枯拉朽的攻势指数简直就是爆发式增长。他看着吴一燃,眼睛里是让人无可躲避的专注,钟弘泽举起白白嫩嫩的小手发誓:“我发誓,我长大后一定娶你为妻。”
再所以,钟小公子把这块铁板捂热了,然后,顺带着许诺了自己的下半生。
二、
小时候的钟逸,苏绍轩。
(注:安煜最近跟着折火没肉吃,暂时被某无良作者关了小黑屋。)
苏绍轩在还没有搬家的时候,曾经带着林妹妹去过他的学校。当时钟逸已经初具花花公子的雏形,所以当林潇雅穿着白色的小裙子,脑袋上带着亮亮的发卡,由苏绍轩领着进了教室的时候,钟某人眼前一亮,立刻迈着标准的猫步子走了过去。
林潇雅一脸戒备地看着面前笑得非常灿烂非常和蔼非常无害的人,用那时期特有的童声说:“你是谁?”
钟逸笑得那叫一个漂亮:“我叫钟逸,你可以叫我钟哥哥。”
林潇雅转了转眼珠子:“钟的的?”
钟逸一个劲地点头啊点头。
苏绍轩不动声色地把自己未来的老婆收到身后,小脸儿一板:“钟逸,班主任刚刚叫你去办公室。”
“去干吗?”
苏绍轩说谎都不带眨眼:“说最近班级量化有点差,找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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