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不去”,我讨好的望着她,眼神告诉她,这不是突袭嘛!她好笑地摇摇头。一股失重感从脚上传来,二楼到了。橙子领我到厕所后,便跟我讲她在不远处的男装部看衣服,完了去找他。我直直点头,立马冲进女厕所。
嗯,真是舒服。我解决人生大事后,一脸满足的出来。哪知对面男厕出来的是许久不见的大卫!
我愣住了,下一秒宛若没事般的边笑着向他打声招呼:“嗨,好久不见”边打开水龙头洗手。从镜子里反射着大卫欲言又止的表情,我纳闷。可是这跟我没事不是吗?我洗完了手,放在吹风机下吹着。过了一会,见大卫还是一脸纠结的望着我,我也纠结了,你说这人是什么意思啊?要说不说的,难道对我有意思?我被这个想法雷到了,马上把它从脑海甩开。我正色的看向大卫“我先走了”说完径自向外走去。
可是,身后传来了大卫的声音,他里面的内容令我震惊的停住脚步:“少爷已经住院了,一个多星期了,自从你那天走后,少爷就开始闷闷不乐,前几天总叫我把大门一直开着,我知道,他是想你回来的时候能直接进来,可是,他一直等,始终等不到你过来,他就自己执意坐在门口一直等,就这么望着来时的路,从早上到黄昏,他什么也不吃,我看着我家少爷这样,我真的很心疼,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联系你,他什么也不听我的,嘴里一直叫你的名字,说他后悔了,不该叫你走。现在他因为几天几夜不吃饭,再加上酣酒,他胃穿孔进了医院。黎小姐,如果你喜欢过他,就拜托你去医院看一下他吧,少爷是个执着的人,老爷和夫人在他十岁的时候离婚了,我再也没见过少爷真心的笑容。夫人有了新的家庭,没办法去照顾少爷,老爷只有少爷一个儿子,可是只叫少爷拼命的学习,从不管少爷是否开心,到少爷出了车祸,少爷更不开心了。可是,你来到他身边后,我从没见过少爷和你相处时那样的高兴,他一直和我说你的好,说很喜欢你,我以为你会是少爷的幸福,可是你···。黎小姐,我说了那么多,我很希望你能去看他,在这里我衷心的表示感谢”说完向我鞠了一个很低的躬,久久不起。、
而我,已经捂着嘴巴泪流不止,心一直在剧烈的抽疼,却无法言语,为什么是这样?他不是应该过得很好吗?不是该按照我的想法里他很幸福快乐吗?为什么是这样?我缓缓的走向大卫,声音沙哑“告诉我,他在哪家医院?”我迫不及待的想见他,想把他搂进怀里细细安慰着,想和他道歉,想对他说我再也不离开你,那么急不可耐。
大卫欣喜的抬起头看向我:“是,我这就带你去”
一路上,我沉侵在对楚言的悔恨中,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颤抖的手差点握不住手机,哆哆嗦嗦的打开按键,屏幕上是橙子,橙子还在等我!这个念头令我回神过来。连忙按下绿色建,那头传来橙子气急败坏的声音,“小君,你在哪啊?”
我听到她的声音,仿佛幼鸟遇到困难后回到了母亲回到怀抱,温暖极了,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对楚言病情的恐惧、悔恨,对橙子的抱歉,令我一时抽咽得说不出话来。橙子察觉到我的异样,她一下子着急起来“怎么了?小君你怎么了?”我摇摇头,我无法告诉她楚言的事情,一时半会解释不清。
我拼命忍住泪水,努力摆出正常的声音“我刚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说他生病住院了,我只着急的去看他,忘了对你说了,对不起啊,橙子,害你担心了”
“嗨我以为你有什么事呢!好吧,竟然同事生病了去看看也无妨,但你也要打电话给我啊,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害我一直担心你”那头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变得欢快地说。
我直点头,但发觉她看不到只能哽咽地说:“嗯,知道了”为避免她再问,我怕她察觉出异样,“就先这样啦,医院快到了,回去再给你电话哦”不等她回答,便按下了断开键。
我把脸埋进手掌,眼泪从指缝中流淌出来,我不能言语我现在的心情,只觉得心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了,无法控制它不去疼。楚言、楚言,真的很对不起。
内科住院部现在人满潮患,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很难闻,我的楚言在这样的环境下住了一个多星期吗?我的心更疼了。穿过吵闹的大厅,乘电梯上去的时候我在想以什么方式去面对让我愧疚的楚言。千百种见面方式快速的闪过脑海,都被我一一否决了。就这样,来到了楚言住的VIP病房。
他住的地方很好,很安静,也没有消毒水刺鼻的味道,令我稍稍安心。护士值班台有三个护士,没有交流,看起来是被培训的很好,看到我前面的大卫后,轻声对他说“大卫先生,楚先生刚刚睡着”
大卫点点头,回头看了我眼,又转头对护士说,“让他进去看下少爷”
护士有点为难,但还是带我们去了,路上轻轻告诉我们“楚先生这两天的情绪有点不稳定,再加上他本身条件就很特殊,又不进食,诱发了脚部的旧疾,现在睡眠更加的不稳定了,很容易被吵醒,你们待会进去的时候动作轻点”护士说完也来到了楚言的病房,她侧耳贴在门上听了下,点头道“睡着了,你们要轻点”说完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大卫沉静的看着我,对我说,“你先进去吧,少爷很需要你”
我无声对他说声谢谢,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
☆、5、确认心意
病房里很暗,只有隐约的光线从不厚重的窗帘射进来,因为才从亮光处进来,所以为一下子不适应的闭上眼睛。我突然想到我看过一本心理学书,上面说,如果一个人老是喜欢把自己置身于黑暗的环境中,那么这个人肯定是怕受伤害的人,同时也很敏感和渴望爱,对于这类人要好好付之于耐心,并且这类人可能情绪会反复无常,但是不要对他失望,因为他在保护自己,他心里与现实的行为不是相符的,所以,这类人也称‘弗洛伊德’症人。
我睁开了眼睛,这才看清里面的装置,有一米八宽的大床,一头靠着墙。旁边还有小柜子、小桌子什么的,还有一张双人沙发靠在墙边,前面有个茶几,床的对面墙是安在墙上的液晶电视。那张大床尾挂了个吊环,床上有一个人形突起,起伏很小。
我鼻子有点酸涩,想要流泪眼睛却很干涩流不出,很难受。我踩着猫步走近床边,看着他露在被子外的睡颜。他瘦了,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原本饱满的双颊,现在就算是睡着也能看出干扁下去了,脸越发的小,嘴唇干燥没有血色,整张脸看起来是那么憔悴!
我伸手用指腹轻轻从他在睡梦中依然微皱的眉毛慢慢划过挺直的鼻子到干燥的嘴唇,俯身在他唇上鼻子眉毛一一印下柔柔的吻。轻声说:“宝贝,好好休息”睡梦中的他仿佛也听到了我的声音,眉毛缓缓舒展开了。
我就这么坐在床边守着他,不知过了多久,“小君、小君”我以为他醒了,连忙应了声“嗯?”,却发现他闭着眼睛睡得正沉,根本就是在说梦话。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要不是我及时捂着,早就哭出声音了,他竟然做梦都在叫我的名字?!我到底是伤他多深啊?
我看了他一会,发现他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是他时不时皱着眉,扭着身子,看出他睡得不安稳,但就是醒不过来,他太累了吧。我握住他正挂着点滴的手,细细的将他容颜一笔一画的刻入我心中。
我握着他的手就这么趴在床边胡思乱想着,慢慢的有些睡意,直到一阵痉挛将我惊醒。
“小言!”我意识到他可能抽筋了,我尖叫了声赶紧去按床边的呼叫铃,我身子在脑袋还来不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下意识的压在楚言身上,手脚并用的压住他不停抽搐的身子,大声地叫着楚言的名字、拍着他的脸让他赶紧醒来。
可能他被我的大力给打醒了,他痛苦地呻吟出声,紧闭着双眼,摇着脑袋使劲地想挣脱出我的束缚。我怕压着他的伤处,忙调整了下位置,侧身在旁边边一手压着他的手,一手揉着他侧腰,脚压着他的腿,边大声叫唤着他“小言、小言,醒醒,我是小君,醒醒”
他无意识的应着我“小君、小君,我疼,我疼”身子却不停的挣扎着,不肯睁开眼,我眼泪不能控制的流出眼眶。
医生与护士这时候也进来了,让我起来,我看着医生沉而不乱的指挥着护士一人一手抽筋的脚趾往后拉,另一手则压平膝盖使腿伸直,重复这次动作,另一护士则将大腿及膝盖弯曲至腹部前,双手抱环,再放开使膝盖伸平,也重复着此动作。我只能捂着嘴巴眼泪一直流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的楚言在受苦,可是我却不能做任何动作,只能任由他一直痛着。
“小君、小君”他忽的哭了出来,眼泪顺着眼角流进发鬓,“不哭不哭”我扑上前,在空隙间抚着他被汗润湿的头发,慢慢的抚摸安顺着。
渐渐地,他抽搐的身子慢慢平复了下来,这时医生和我说有什么事再按铃,我胡乱的点着头,一直看着满头是汗的楚言,医生和护士们也退出门外,我帮他擦了额间的汗,不停的说“小言、小言,我是小君啊,我来了,不离开了,快醒过来啊”
他睁开双眼看到我,又马上闭上了眼睛,嗓子抽噎着“小君,你不是小君,小君不理我了,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哇····”,他哇哇的大哭起来,闭着双眼始终不相信我是真的。我心疼了,猛地俯身上前以口封唇,以行动证明我真的在,我肆意在他口中舔舐他的香舌,渐渐地,他的舌头也主动缠上来,与我相互允吸。
离开他的唇时,他苍白的脸也变得绯红了,嘴唇也变得鲜红欲滴,但是他还是紧闭双眼。我起身坐在床头,将他身子小心翼翼的半抬起来,双手环住他,将他抱进了怀里,我不停的亲着他的头发,低声道“小言,我真的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