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罗门,迎战!”
“婆罗门,迎战!”
……
柔然这边,但看到那边的大将军领着士兵走了出来,随即便听到震耳欲聋的鼓声,然后便是高臻惊天动地的叫阵。
婆罗门着实一愣,他多年来都没有被人叫过阵了,而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多岁的东魏大元帅竟然如此嚣张。
婆罗门一笑,拿起长矛,率先走到前面大喝,“毛头小儿,毛都没张齐,竟然就敢来叫阵!本可汗今日就教教你,什么叫尊老爱幼!”
“慢着!”在婆罗门就要冲出来的时候,高臻忽然喊道。
婆罗门一愣,而站在他身后的阿那穰抱着木依兰同时也是一愣。
木依兰也是第一次在战场上看到高臻,而他那一身将军的盔甲看起来风光无限,让人难以侧目。
“婆罗门可汗!本将军好像在你们军队里头见到了熟人!介不介意本将军与她打个招呼?”高臻忽然间一副痞子相的打着商量,就好像现在俩军并非对阵,而只是老朋友叙叙旧似的。
婆罗门摸不准他在打什么主意。更猜测不出来他说的老朋友是谁,于是闭口不说。
“还记得当初你在这个大草原上策马奔腾的时候,我与你相遇!你帮助我逃离柔然!你帮助我回到东魏!从哪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会是我一生一世的伴侣!而我也确认了。除了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娶她人!”高臻高声说道,他的视线紧紧的盯着那个被男人抱在怀中的女人。
他以为,她死了,可是现在她活生生的在自己的面前,温柔婉约的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
原来,她就是如此的水性杨花,那么他干嘛还在意她是否是爱着自己呢。
“我在东魏多次被刺杀,都是你的灵敏让我逃离了危险!当我中毒了之后,是你以毒攻毒,以身试毒的为我解毒!那一刻我也知道了你的心!我明白,你也是爱我的!”
木依兰为他解毒的那一幕,总是在他的眼前循环上演,他就是不想看不想听,可也抹不去那镜头里头的甜蜜温馨、
“你说会陪着我的!我也相信!当你去为了另一个男人冒着生命危险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我也在一旁陪着你!因为我知道,我爱你,我要相信你!可是,你却在那一刻,离开了我的视线!”
她掉下悬崖的那一刻,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倒塌了,他想毁灭了这个世界,只因为他无法接受她不在自己身边的日子。
“当我在柔然明瓦部落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上天赏赐给我的礼物!而你我也终于在那一天坦诚相见!”
明瓦部落的日子是他一生之中最难以忘怀的日子,他想,纵然是以后木依兰真的不存在他的生命里,这些日子也终会成为他老了之后的回味。
而在阿那穰怀中的木依兰始终全身紧绷着,她不知道,高臻在两军交战的时候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要毁了她吗?
她看着高臻身后的那些士兵,全部都是幸灾乐祸,而当高臻说高—潮的时候,他们的鼓手还会激烈的鼓着舞,仿佛为其伴奏似的。
而反观自己这边的士兵,一个个交头接耳的猜测这个人是谁,是谁能够被这东魏的大元帅日日惦记。
只有婆罗门和阿那穰两人的脸色铁青、
阿那穰担心高臻再说下去,会暴露出木依兰的身份,只有他知道高臻也是去了明瓦部落。
而婆罗门则是气得脸色发青,他知道木依兰去了明瓦部落,却不知道,这个敌国的大元帅竟然也到了自己国土境内,而且还与自己曾经欣赏过的女人锦瑟相交过。
“而今天,她虽然与我站在对立的战场之上,但是,我还是想要慎重的想她说一句——我爱你!”高臻深深的凝望着柔然军队里头的一个人。
而他的视线引来了所有人的视线,大家都随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那个被阿那穰王子抱在怀中的女人。
一时间,柔然军队里头的所有士兵都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原本木依兰勾结东魏的消息就被压了下去,没想到此刻又被提了起来。
而整个士气高涨的柔然士兵被这一事实的真相打击的完全没有了士气、
他们所信赖的女巫大人竟然和东魏的人有勾结,而且还在战场之上诉说衷肠。
一时间,大家都对阿那穰王子报以真诚的同情。
而站在最前面的婆罗门更是怒不可及,他猛然回头,恰好看到脸色惨白的木依兰依偎在阿那穰的怀中,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来人!将木依兰拉下去!”婆罗门下令!
阿那穰同时也愣了一下,就在那一下,木依兰就被几个孔武有力的汉子给带了下去,而他则是冷冷的看着东魏那头扬起嘴角的高臻。
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让婆罗门对木依兰发怒。
为什么他会这么做?》
他不是爱着木依兰的吗?
阿那穰不知道高臻在想什么,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一定要保护好木依兰,可是现在事实摆在面前,不管他怎么说,这十万的大军是一定不会原谅木依兰的。
难道一定要走到那最后一步了吗?
“回营!”婆罗门挥手,边防的大军一拥而上,将整个边防给围得严严实实的。
他一回到站在内,就唤来阿那穰和众多将士。
“将木依兰贬为刷马奴,任何人都不得探视!”婆罗门立即下令,而且转头看向阿那穰,“阿那穰,你不准去帮她,她如此背叛我们柔然,是死都不足兮的!况且本汗没有杀了她,是看在了已故的国师面子上!如果你为她求情的话,就休怪我一刀砍了她!”
婆罗门很是生气,气自己的有眼无珠,也气对方的手段卑鄙!
阿那穰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整整十万大军,全部留在了边境,随时防止东魏攻击,而各大将军压着木依兰回到了柔然。
她被剥夺了一切荣耀,而且手背上还被刻上了‘叛’字。
阿那穰以为,木依兰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奴隶而已,他想着是缓几天便可以将她救出,可是他并不知道,她受到的并非这些!
随着木依兰的叛徒之声说出,木柯立即觐见,声称,那些指证木婉容的证人其实就是木依兰找出来的,并要求婆罗门重新审问那些证人。
然而,那些证人早就不知踪迹,所整个案子便又算在了木依兰的头上。
木婉容恢复原位,并且还定好了日子,即日便成为这柔然国的可敦。
“想不到吧,你也会有今天!”木婉容一身高贵华丽的宫装走到了马厩,看到那正在刷马的木依兰,嘲讽道。
木依兰看都未看她,只是木然的刷着马。
这些天她的思想很纷乱,不过却很明白高臻这么做的缘故。
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就将对手打垮,换做是她,她也会这么做、
“你想不想知道,你那个留在府里的那个小鬼怎么样了?”木婉容巧笑倩兮的看着她,看到木依兰痛苦,她就感觉到特别的畅快。
木依兰一愣,木小瓜?
她放下手中的马刷,转身看着这个朝着自己耀武扬威的女人。
她所经历过的都是男人之间的火拼,什么时候会跟这些女人勾心斗角了,甚至于现在,她都不知道,为什么木婉容会对自己如此的记恨!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跟她争,什么也没跟她抢,甚至有的时候还让着她,她到底要争什么?
“只要,你将这个药吃了下去!我保证你那个野孩子安然无恙!”木婉容见木依兰终于理会自己了,于是将手上的药瓶扔了过去。
她也不担心木依兰不会吃,因为她很笃定,在木依兰已经没有了任何亲人的情况之下,木小瓜绝对会成为她的软肋、
果不其然,木依兰接住了药瓶,看都没看,只不过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你记住自己所说的话!”然后一仰头,将那药瓶里头的液体灌在了口中。
顿时,一股灼热感从自己的喉咙部分穿了上来,她痛苦的捏着自己的喉咙,冷冷的看着木婉容。
木婉容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然后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到,“你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他的!我会将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弄死!”】说完就嚣张的仰着头笑着走了,】、
而木依兰只能够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她想尖叫,可是发现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只不过是一种野兽般的嘶吼。
木婉容走到内室,看到坐在那里品着茶的婆罗门,她娇笑的依偎进了他的怀中,“可汗,您看,我为了您,可是连自己的妹妹都下了手!不过您也不用担心她会向东魏传递消息了!现在的她,可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错,那药瓶里头装着的,就是让人失去声音的哑药。
木依兰对自己太过自信,以至于被这么一瓶小小的哑药夺取了自己的声音。
婆罗门的眉头轻轻的松开了,懒着她的软腰就站了起来,“可敦做的很好!过几日便是我两的大婚了,你准备好了吗?”
木婉容娇笑,“婉容,早就准备好了!”她等了十几年,终于等到了。
两人相拥着就要走了出去,而木婉容在婆罗门带着她走的时候回了下头,朝着站在他们身后的木柯挤了下眉眼,然后转过头去又是一副完美的笑容。
整个马厩里头在随后的几分钟之内,便听到了几声凄惨的尖叫,让整个马厩里头的马儿都纷纷躁动了起来。
而甜腥的血液气息传遍了整个马厩。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那个躺在马厩稻草堆里头的女人,那犹如破布娃娃似的被人随意扔在了那里。
马儿们就好像是有了灵魂似的,一步也不靠近那边,甚至发现有其他马儿要过来的时候,还会扬起蹄子,踢走那些马儿。
它们用自己的微薄之力替木依兰建立起了一个稍微安稳的场地。
……
一天之内,东魏的士兵什么都没做,仅仅凭着大元帅的几句话,便让柔然的各大将士给弄得个支离破碎。
所有人都拿着酒痛快的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