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终于有了一点力气,终于爬了起来,可惜却被他给拦住了。
这个人,是生养他的父亲,可是却是他一生最恨的人!
他口口声声的说,他最爱的人就是他的母亲,也是他的原配夫人,可是……
他却从来没有见过他母亲的坟墓,没有见他祭拜过一次他的母亲,也没有听到过任何下人提起过他的母亲……
仿佛,他的母亲就没有存在过在这个世界上!
如果说,他最爱的人就是他的母亲的话,那为什么他的府中还会有十七八个姨太太?
为什么当木依兰设计那个朱月之时,他会要让朱月做为他的继室?
真正的爱情,能够这么容易就让出自己心中的位置吗?
不能!
起码他不能!
他对木依兰没有那种激烈昂扬的感情,但是他会为她守身如玉,会为她保留自己的心!
哪怕她不爱自己,哪怕她对自己弃之敝屣。
这就是爱,就是一种纯粹的爱!
白羽很清楚自己的心,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他现在就是想找到木依兰,确定她没有出任何的意外,确定她正活蹦乱跳的活着。
“我不管你?你是我的儿子,我不管你谁能管?”延平侯被他满不在乎的语气气到了,指着白羽的鼻子怒骂。
但白羽心中没有一丝涟漪,仿佛他的感觉已经麻痹了似的。
白羽的样子又让延平侯心中一阵闷堵,他捂着胸口站在白羽的面前,就是不让他过。
“侯爷,让我来!”朱月站在延平侯的身后,还是那袭红色喜服,仿佛这么久以来,她就没有换过别的衣服似的。
延平侯眼神闪了闪,对于这个和自己走在一条路上的女人,他其实是钦佩的,她的坚忍和狠毒,都是他现在才知道的。
他想了想,便点了点头,把白羽留给了朱月,走了出去。
朱月回头看了看,确定延平侯出去了之后,才扬起笑容走到了白羽的面前。
她伸出手佛上了白羽那张年轻俊逸的脸庞,她的眼中浮现出了痴迷。
可是,她还未进一步靠近时,便被白羽一个巴掌甩了开来,但白羽也被这费力一甩而导致自己力气不足,跌倒在地。朱月被他这么一嫌弃也不见的有任何愤怒的表情,只是摸了摸被甩痛的手臂,又靠近了他。
“大少爷……白少爷……白羽……‘啪’——”朱月带着痴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白羽,口中的语气从痴迷到暧昧,在到痴恋最后到愤怒和高高扬起然后紧紧廓在白羽脸上的手掌。
那狠狠的一巴掌像是一个愤怒的决堤口,让她的目光变得癫狂起来。
白羽看也未看她,抿着薄唇,眼神中奇异的平静,从地上慢慢的站起来,可惜这一点点的动作都让他觉得吃力,他真的是恨透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不理我?”朱月亦步亦随的跟在他的身边,锲而不舍的将自己的脸露在他的面前。
白羽见甩脱她不得,干脆闭上了眼睛,由着双手慢慢的探着前面的路。
朱月冷冷一笑,也不恼他,只是诡异一笑,一双素手便附上了自己的衣襟……
此刻外头的天气良好,延平侯听里头没有任何的争执,想着朱月还是劝动了他,便甩了甩袖子,离开了白羽的住处,只是这门口的护卫更加的紧张了,他们可不敢让小侯爷有任何的闪失。
白羽的眼前一片漆黑,他的耳廓动了动,听到一阵悉悉索索布料摩擦的声音,不知道那个贱女人又做了什么事,他不理,依旧往前触摸着走着。
忽然,他觉得前面的气息一堵,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挡住了他似的,但他的记忆中自己的房间内并没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他伸出手去摸了摸……
却忽然像是被烫伤了似的猛然缩回,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贱人!”他薄唇轻启,却抛出这个鄙夷十足的骂人之词。
“再贱,你不也摸到了吗!”朱月一双光裸的手臂像是一条蛇一样缠上了白羽的脖颈,亲昵的在他的耳边说着。
白羽眉头一皱,想要推开她,可是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想睁开眼睛怒骂她,可是却不知道自己能看哪里,一时间竟然就这么僵持在了那里。
可惜朱月并不是那种见好就收的人,她一手揽住了他的脖子,一手却从他俊逸的脸庞慢慢的往下滑落……
“白羽,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朱月死死的揽住他,不让他有一丝的动弹,而白羽也不敢乱动,因为一动就会碰到她……的身子……
白羽这才想起,方才那阵布料摩擦的声音便是她脱衣服的声音。
“你这样的淫娃荡妇,有什么资格爱本少爷!”即便是身处弱势,白羽也不会再口头上让她占到什么便宜。
可惜他算错了她。
他刚刚才张嘴说完这句话,朱月便将头凑了过来,狠狠的堵住了他的嘴……
“啪——”白羽抬起一只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的头和唇远离自己。
就算是自己闭着眼睛,他也能够准确的找到她的脖子在哪里。
“贱人,别用你肮脏的身子碰我!”白羽可以说的上是,咬牙切齿了。
“咳咳……哈哈……咳咳……”朱月在他的手掌之下并没有放弃,她的一双手还游走在白羽的身上,即便是被他掐的满脸通红,即便是被他掐的透不过气……
当她的双手慢慢往下滑动,就要触碰到他的时候,白羽骤然起身,一脚狠狠的踢中了她。
“不要以为我不打女人,你便可以为所欲为!你再动一次,本少爷便杀了你!”白羽紧紧靠着自己身后的墙壁,粗着声音说道。
朱月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她就好像一直差点渴死的鱼,在有限的范围内极尽全力的挣扎。
“哈哈……贱人?”朱月的眼神开始涣散,甚至有点癫狂,“如果我是贱人,那么木依兰算什么?”
她的话终于引起了白羽的注意力,他侧耳倾听着她的话,想从她的话中再多得到一丁点木依兰的信息。
可惜朱月并未再说下去。
白羽心下一暗,口中说道,“依兰再如何,也比你好!你简直是人尽可夫!都是延平侯的夫人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是故意的,故意用木依兰来恶心朱月,他怎么会不知道朱月对木依兰的痛恨,如果不是木依兰,朱月怎么可能会嫁给延平侯做续弦。
果然,朱月一听到他口中提到木依兰,双眼都快冒出火来了。
“那个贱人哪里好了?让你们一个两个的为她舍生入死?你是这样,元帅也是这样,就连那个刚刚才来府里没多久的男人也是那样?可即便是这样你们又能如何?她还不是芳华早逝,不,不是芳华早逝,而是该死,该死……哈哈哈哈……”朱月癫狂的说着,说罢又仰起头歇斯底里的大笑。
“你说什么?”白羽霍然睁开眼睛,也不顾眼前的朱月不着片缕。
朱月那白花花的奥妙TONG体在白羽的面前就好像是一头等待宰割的母猪,完全引不起他丝毫的兴趣。
他在意的是她话中的那句——‘芳华早逝’。
是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样吗?
“哈哈,你猜到了不是吗?”朱月痴迷的看着他那双自始至终便如此清纯的双眼,即便是他此刻酝酿着无限的狂风骤雨,也依旧挡不住朱月痴迷的样子。
“她……真的?”白羽颓然坐在了地上,一张俊颜上全然空白……
原来这才是她这么多天没有消息的原因吗?
他抬头看了看屋顶上那个被她打开的‘天窗’,那个她曾经探头进来关心他的窗口……
她再也不在了吗?
心,就好像是一把刀子在狠狠的剐着,一刀又一刀,一片有一片的凌迟着他……
“你的心很痛是不是?是不是很想去陪她?”朱月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一手扣住他的心脏……
“不,我不会死!”白羽悠然挣开她的手,这一刻他好像全身充满了力气,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他不靠着任何东西的搀扶而站了起来,一脸正色的看着坐在地上却不失柔美的朱月,“你的不幸不是我造成的!也不是依兰造成的,而是你的贪婪!”
他走到了自己的床边,从瓷枕中找到了那把木依兰留给他的瑞士军刀。
“这一生,就算没有木依兰,我也不可能会爱上你,所以你就好好的当着你延平侯侯爷夫人,不要再痴心妄想!”
“别说你现在是他的夫人,就算不是,我也不会爱上你!”说罢,绕过了她,便向外走去。
“站住!”朱月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背对着她战立着的白羽,“你知道你是怎么从经脉尽断到现在还能够站着走路的吗?”
她并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站在原地。
白羽垂着的眼睑动了一动。
“我辛辛苦苦从苗疆那边拿来的续脉蛊,是我,是我用我的身体换来的,就为了让你能够活着!”朱月那双眼眸中蓄满了泪水,她的声音哽咽着。
白羽内心一动,竟然是这样吗?那么在自己身体内爬着蠕动的居然是来自苗疆的蛊吗?
他眼神一冷!
“你从一些乌七八糟的地方为我种上这样肮脏的蛊虫,你还觉得你是为我好?这一辈子我都离不开这只蛊虫了,你是不是觉得很高兴?”他扔下这句话,再也不停下脚步。
朱月被他的话说的跌坐在地,她真的是为了他好,或许开始的时候是觉得想控制他,可是她并没有把子蛊放在自己的身上……
她不能控制他,而且要解他身上的蛊也很容易,只要与她……交好!
可是,他连看她一眼都嫌伤眼,他是那么的嫌弃她,厌恶她……
白羽手中捏着瑞士军刀,看到外头四人一队十人一岗的紧凑守卫,他眼神闪了闪。
他刚刚站在了门口,那些守卫便集体将头转向了他,一个个双手紧紧握住手上的长枪,面色严峻的看着他。
白羽嫣然一笑,颇有倾国倾城之色。
那些从未见过小侯爷笑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