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张罗了几个月的成就被瞬间扑灭,他简直郁闷得要吐血。还有身边的牛皮糖张,近期看样子开始变得不耐烦,也不知道是不是还会有什么其他强硬的手段。庞飞只觉得头大如牛,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惹到了这两座大山。
邹盼舒看他们这样,也觉得无奈,有点愧疚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承担一份责任。
当初在迷失,张丰唯怀里还搂着姜公子,竟然就看中庞飞。邹盼舒一惊怕他使坏,赶紧趁着无人时,在一旁以朋友的立场给他提示了几句,无非也是说强扭的瓜不甜,不如自己追求到的真感情来得好。没想到张丰唯哪根筋调错了,还真的听进去了,拍着邹盼舒的肩膀让他支招,把邹盼舒逼得吱吱唔唔按照俗套的张丰唯最不可能做的去说,什么每日送玫瑰,送礼品,请烛光晚餐什么的,这些浪漫的举动都是邹盼舒提示的。
他是真的没想到张丰唯玩了这么久没追上,竟然还乐此不彼,反而越挫越勇,这一下连大过年一起去旅游都同意了。想想这样组合的旅游团,邹盼舒只能感叹世事无常,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
眼看着要散场,邹盼舒趁着只有张丰唯一个人离席,又跟上去了,他不无担忧地问:“张丰唯,你如果不是真喜欢庞飞,能不能放过他啊。”
“不可能。白费我那么多精力,怎么也要让我上一次,滋味不好我就放了他。现在不行,反正现在我觉得他这样正合我意。”张丰唯瞥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可是,两个人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强扭的瓜不甜啊。”邹盼舒还是这个论调,他想要是任疏狂真的不可能喜欢自己,肯定不会这样给他制造麻烦。
张丰唯怪异地看他,忍了忍才问:“就是说你和老任不是强扭的瓜?滋味怎样?他很行吗?”
“张丰唯你混蛋!”邹盼舒觉得不能再沟通了,转身要走。这家伙还是这个混蛋样子一点没变,他就不怕再遇到像上次那个调酒师那样的人呢。
张丰唯一把拉住他,看看四周没人,安慰地开口:“好了好了,怎么一说到任疏狂你就翻脸,不说他行了吧。庞飞那里你也不用太担心,我马上就回B市去了,过完正月才会过来。这不正好途中有几天旅游去,天为被地为床,说不定就能发展出两情相悦来,盼舒你说对吧。”
三两下挣脱开他的束缚,邹盼舒气呼呼走了。身后传来一长串嚣张的大笑声,张丰唯摇头晃脑叼着烟往卫生间去了。
至于庞飞的疑惑,邹盼舒没义务给他解释,这里面太乱了他只能推脱了事,最后还郑重的再次向庞飞申明两人绝对不可能,让他不要白费心机,好好的经营公司,以后找个合适的姑娘结婚生子。
他是真心祝福庞飞,不管他听没听进去。不过这次的旅游一锤定音,任疏狂发了话没有谁能反对了。
这一晚任疏狂又在床上进入前停下来,完全不顾自己直往下淌的汗珠,深深地凝视着身下的人,逼着他感受着自己的火热说:“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邹盼舒,这一辈子你也别想逃开。”
“我不逃,我是专门来找你的。”邹盼舒双眼涣散,对他恶劣的挑逗却总是临门一脚停下来一点办法都没有,喃喃地回答,一点也没注意自己说了什么话。
偶尔失神后邹盼舒会说起片言自语此类话,任疏狂也只当他是有某种情结。什么前世今生对任疏狂来说无关紧要,他只相信眼前,抓住眼前自己想要的即可,而不去在乎什么前生来世,那些缥渺无踪的情结还是留给别人去哀伤吧。
他们两人在床上的配合越来越熟悉,任疏狂已经完全摸透了邹盼舒的敏感点,总能逼着他一次次向自己讨饶,一次次的从身到心都得到满足。
他觉得哪怕这房子小一点也没关系,只要有这个人陪着,不过如果换到自己的公寓去,所有的地方都可以来上一遍,特别是在公寓那超大的浴缸里,滋味肯定不错,任疏狂还是想着要找个时间劝劝这固执的人搬家。
在这里唯一不便的就是清理,浴室实在逼仄,总是在最后那点时间里打击到任疏狂的满足。
邹盼舒从头到尾就没见过自己的护照,很久以前李秘书把其他的证件什么返还的时候就说了护照被总裁拿走了,结果这么久还是没看到,反正拿着也没什么用,干脆也不理会了。
就这样匆匆忙忙间到了年前最后一个周五,这天是泰恒每年一度的年底盛宴。采用的是年夜饭加一场晚会的形式,就在不远处的五星级宾馆中举办,全体职员都参加,表演也全部是请的外包,这一天他们只需要尽情的吃喝,等着抽大奖就可以了。每个人的年底红包都早早在上午已经落到了口袋里,里面的数额让所有人都笑眯了眼睛。
平时极少能够看到总裁,因此他一露面致词,如潮的掌声简直要掀翻了屋顶。邹盼舒在底下坐着望着一身精心定制装的他,偌大的舞台中央只有他一个人,身型笔直修长如青松,优雅自如的发言,一个人的气势就压住了整个会场,只觉得豪气横生,这个男人是他的,在他面前已经越来越放得开,话也比原来多了不少。他涨红了脸也跟着拍手,手都拍红了而不自知。
每回宴席任疏狂都是开席致词就离开,这一回也不例外,不过他离开舞台前瞥了一眼混在人群里的邹盼舒,黑压压一大片人,他总是能一眼就看到这人,瞟到邹盼舒忘情地拍手,胀鼓鼓的两腮,他竟觉得那人很可爱,总是毫不掩饰他的爱恋,坦坦荡荡得令人心疼。
出了酒店,车子上肖庭诚也在,他们约了去迷失坐一坐。今天肖庭诚回家去了,顺便去了一趟任家,两人有心找个安静的地方放松聊一聊,再过几天就是大年夜,终于可以把绷紧的神经松一松。
两人进了迷失,此刻客人几乎没有,一是时间太早,还有就是年关这时候饭店都是爆满,估计都要等晚餐结束才会转战酒吧。肖庭诚制止了服务生的接待,自己带着任疏狂往靠近包房的一个角落走去,包房里太闷,他们还是喜欢僻静的角落畅谈,还能扫视整个酒吧,这种人群中的孤独感很让人享受。
才靠近角落,就猛然听到最近的一个包厢传来吵架声,肖庭诚不快地皱眉,他可不认为会是客人在争执,来这里的客人基本都是有点层次的人,最是注重身份了,想着到底是谁这么没有职业操守,竟然上班时间还在为私人恩怨扯皮,他就不由得气势一变就要打手势叫人去看看,任疏狂伸手扯了他一下,让他仔细听。
“你还敢说这样的话,就不怕雷劈了你。当初是谁把我送人的?是谁还分了那笔包养费的?现在来跟我说把钱退给我,我不要!不要钱也不要你的好心,什么狗屁感情我不稀罕。还给你,收回去你的钱。”
哗啦啦响起纸票飞扬的声音,秦明宇的声音继续如豆大雨点般急促地说:“不仅是你小保,还有庞飞你,当初邹盼舒来的时候,你们是不是也打了他的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说而已,毕竟我也需要这笔钱。那次他受伤,眼看时间不够了,你们才彻底死了心换的我……”
“好了,秦明宇,你说话也不要太过分了。小保这样他也不好受,你的钱我们真的一分都没动,小保早就说要还给你只是不好开口,现在过完年你就要准备出国了,好歹这笔钱你带上。不管怎么说,感情不成,就当朋友一场……”庞飞出口相劝,他的声音任疏狂听得出,而肖庭诚是用排除法知道他的身份。
“屁的朋友!别以为这段时间好言好语和你们说话,尾巴就翘天上去,我不吃这套。以后不要来烦我了,你明知道……明知道那时候我都决定不去任疏狂那里了,可你还是……”
“哐当”一声摔门,秦明宇红着眼急匆匆朝里面去了,包厢区域的公共卫生间就在里面的尽头。
“庞飞,我真后悔……真后悔……把人一送走我就知道没有机会了,哪怕他回心转意这件事情也成了死结,他愿意我也会终身悔恨。这样也好,这样他起码不会受伤,可以找到更好的人……”小保充满悔恨的声音传来,还有庞飞沉默后的劝解。
“已经成了事实了,他说的也对,做出这种事情,是没有脸再求他回来……保,放手吧,以后重新找个人……”
47、中奖
任疏狂黑黝黝的双眼看着虚掩的门,后面那低低的呢喃声就没有再听了,光是听到的一部分就够他浑身冰冷,已经太久没有人这样触动他的愤怒了。
重新换了个位置,肖庭诚要来一瓶芝华士威士忌和冰块,挥手让服务员没有召唤尽量不要把客人带往这边,倒了两杯酒,给了任疏狂一杯,碰了一下他的杯子,一口喝干才压抑着怒火说:“对不起,疏狂。我没想到出这种事情。”
任疏狂瞥他继续倒酒,也不去管他,知道他从小就烟酒不忌,随他喝死估计都不会醉,不过碰了杯的这酒他也是一口就喝干,呼了一口酒气没说话。
肖庭诚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错,当年找了一个男人给任疏狂,让他从一蹶不振中走出来,也就沿袭了习惯。自己出国后就托付给小保,小保是个天生的同性恋,眼光一直不错,还以为交给他会妥当些。
那是他十三四岁出来混时就认识的混子,觉得人很灵活比较可靠就收了做跟班。后来开了酒吧让他打发打发一些二赖子很有效,也就一直留着了。至于庞飞是通过小保认识的,也是个混子,看着人不坏,长得人模人样的,等肖庭诚出国前,那两个人都一个个看上去很成样子了,谁知道几年不见竟然闹了这么一出敲诈任疏狂给别人的包养费的龌龊事情,亏他们想得出来知道要悄悄地做。
憋着一股火,要不是任疏狂压着,他刚刚非出手削那两个人不可。
这会儿只好一杯接一杯喝着闷酒,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