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朕的,朕要你……”
“不要……你放开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升温,尤其是抵在她腰间的某物,更是滚烫的厉害,她开始害怕挣扎起来。
而他已有多日没有碰过她了,这次说什么也要一解相思之苦。
如此想着,他灵动的手指已除去了她身上的衣物,她美丽的身体在他火热的目光下不住颤抖着,双手被他按过头顶,双腿也被他压的动弹不得,咒骂的话更是被他悉数吞入口中,此刻的她,真如羔羊般任他宰割。
当他霸道的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终是任命的闭上了眼睛,放任他一次又一次的进出她的身体……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来的时候,清舞睁开疲惫的双眼,微微翻动了一下身体,果不其然的是如散架了般酸痛,心里暗骂那个男人的不知节制,折腾了她整整一夜,天快亮的时候才放过她。
“醒了?”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清舞猛然抬头,正瞧见他穿戴整齐的靠在屏风前宠溺的看着她。
清舞懒得理他,兀自掀被下床,发现身上竟穿着清爽舒适的棉布寝裙,这才忆起,昨夜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抱着她去浴室清洗了身子,又细心的帮她换了衣服,心下微微有些动容,也只一瞬就又被他昨日可恶的行径打消的干干净净。
“用罢早膳,朕带你回相府。”
“回相府?”清舞差异的看着他,这才发现他身上穿的并非龙袍,而是一身月白色常服。
“怎么?做了六年西越国的挂名公主,就连自己真正的家人都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父女相见
丞相府
清舞从踏进府门的那一刻起,心里便酸涩的难受,九年的时间,身边的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可这个生养她的地方,却一如她出嫁前的样子,不,是一如娘亲生前的样子。
父亲,说实话,她是有些惧怕见到他的,从小到大,父亲给她的感觉都很冷淡,她一直都知道他不喜欢她,因为她是个不祥的人,她的病曾不止一次的拖累娘亲,最终更是害死了娘亲,父亲恨她,也在情理之中,可她不明白的是,为何在皇上立后这件事上,他却坚持要她入宫,不管欧阳忆潇有多不满,流云有多怨恨,他始终固执的要她做那个皇后。
有时候,她也在想,若是当初父亲不那么固执,她的命运又将如何?
是悬壶济世,圆娘亲年少时的梦想,做一个纯粹的医者?还是找一个无人认识她的角落,默默了此残生?
可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可能忘记那个在她失去娘亲的冬日里,给她片刻温暖,又伤她至深的男人,那种痛,真真是刻骨铭心,即便是换了身份,改了容颜,依旧拔不掉深扎心底的那根刺。
闭上眼,往昔的一幕幕清晰如镂刻,她只觉一阵呼吸困难,身后突然多出了一只大手轻柔的抚着她的背脊,“裳儿,你怎么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饶磁性,有着情人间的呵护与温柔。
只是,曾经的这一切,都是属于慕流云的,他对她,除了嘲讽就是厌恶,她忘不了他冷漠的眼神和羞辱的话语。
“裳儿?”得不到她的回应,欧阳忆潇微微抬高了嗓音,再次唤了她一声。
清舞猛然惊醒,一把推开他,“你别碰我!”她狠瞪了他一眼,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便兀自转身朝着相府北院跑去。
“裳儿……”欧阳忆潇刚要追她,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拦下,“那里是母亲长眠的地方,皇上还是让她一个人去吧。”
“你知道了?”欧阳忆潇转眸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那个如修竹般清俊的男人。
慕清风慵懒的倚在庭前的一棵合欢树旁,静静的望着那个一点点远去的娇小身影,“我倒希望自己不知道。”世界之大,她为什么偏偏要和西越国扯上关系?
欧阳忆潇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颗心都在那个跑远的小女人身上,并未细想他话里的深意……
转角处,清舞扶着冰冷的墙壁急剧喘息着,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过激,他让她与烨儿相认,又带她回相府看望父亲,她应该感恩才对,可她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再的抗拒排斥他的亲近。
微风袭过,送来阵阵冷香,清舞忍不住抬眸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生机黯然的梅林,此刻,似锦的红梅开的正盛,一如娘亲在的时候,她仿若能看到梅林深处,一抹霜色的身影在向她招手,“裳儿,快来,娘亲做了你最爱吃的梅花糕……”
“娘亲……”她哽咽的唤道,慢慢挪动脚步,朝着那个她最喜欢,也是娘亲魂归的地方走去。
对于这片梅林,她再熟悉不过,只是刚一走进去,她的脚步便立刻顿住,鼻尖蓦地酸涩起来。
父亲,那个在她心目中一贯高大儒雅却也坚毅强势的男人,此刻竟背对着她靠坐在轮椅上,那双曾经宽阔的肩膀,现在看着是那般脆弱寂寥。
父亲老了,真的老了,她曾以为,自己对他并未有太过强烈的感情,因为自打出生起,他就从未给过她哪怕只是一丁点的温情。
可毕竟是血浓于水,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是爱着他的,她努力去做好那个皇后,除了是因为痴恋欧阳忆潇以外,还是为了得到父亲的认可,她想要告诉他,他没有看错人,她可以成为慕家的骄傲。
可她真的好没用,前世的她,输的很惨,还差点让慕家蒙羞,那么现在,她又有什么脸来见父亲,又要以何种身份来见他?
想到此,她便开始退缩,想要转身逃走,然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却让她的脚步僵住,“可是清风请来的大夫?”
清舞微一愣神,慢慢回转过身,见梅树下的男人已调转过轮椅面对着她,而记忆中那双锐利的眸子此刻却空洞无神,毫无焦距。
清舞愕然,一步步走近他,缓缓抬起手,在他眼前轻轻晃了下,而他却温和的一笑,“姑娘不必费神了,老夫的病,即便是华佗在世,只怕也无能为力了。”
清舞的手一僵,犹豫了下,还是不顾他反对的搭上了他的脉门。
须臾之后,她不由瞪大了水眸,颤着嗓音问:“为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慕文泽有片刻的怔愣,继而笑道:“老夫的妻子已经等了老夫太久,若能与她早一点相见,老夫为何还要苦撑下去?”
清舞静静的看着他,泪水肆意而出,劝慰的话语哽在喉间,憋得她好生难受。
心病还须心药医,而父亲的良药早已逝去,即便她的医术再精湛,对于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根本毫无用处。
此刻的他,早已是毒入骨髓,无药可医,双目失明,也并不是唯一的症状,他的五脏六腑都在急剧的衰竭,直到油尽灯枯的那一刻。
他竟是如此的决绝,连一个尽孝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父亲,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字眼,从小到大,她对他又敬又怕,在她的内心深处,是多么的渴盼能和他亲近一点,现在,她以为机会来了,可他却残忍的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生命一点点流逝而无能为力。
她忍不住咬上自己的手背,以此来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然垂落的左手却被一只枯瘦的大手轻轻握住,“老夫的女儿初进宫的时候,也是你这般年纪。”
清舞被他握着的手一抖,想要抽回,却被他更紧的握住,“清风说,你很像她,老夫一直都很想见见你。”
“您知道我的身份?”她诧异的问。
慕文泽不置可否,“清舞姑娘是西越国的公主,也是我朝的皇贵妃。”
作者有话要说:
☆、亲情难舍
清舞从梅林中出来,仿若是失了灵魂的木偶般麻木的从欧阳忆潇和慕清风身边走过。
“裳儿……”欧阳忆潇伸手抓住她的皓腕,将她拉至跟前,对上的却是一双红肿的眸子,他菲薄的唇动了下,安慰的话语哽在喉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将她紧紧的拥进怀里,温柔的吻去她眼角残留的泪水。
慕清风蹙眉看着窝在帝王怀里的小女人,负于身后的右手紧紧握起,原本温暖舒适的阳光,此刻却让他觉得格外刺眼。
他默默的转身离去,再一次选择成全。
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凡事都顺着那个让他无奈又疼惜的女子,只要是她想做的,他从不拦着,即便知道她将会离他越来越远,他也不忍看到她失落的眼神。
可这一次,她于他而言,就真的是遥不可及了。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当那抹天青色的身影隐没在转角处时,清舞推开那个让她一度留恋的温暖怀抱,抬眸直视他古井般幽深的墨眸,他眼中的疼惜更甚,却也让她的心情愈加沉重,“为什么让我看到这样的他?为什么要我知道叶将军的死是他一手策划的?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为自己开脱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
“朕从没想过为自己开脱什么!”欧阳忆潇眸光一黯,她的声声质问彻底惹怒了他,“两国之争,必有伤亡,在西越国眼中,叶梓阳确实是保家卫国的忠臣良将,但在朕眼中,他却是屠杀我北陌上万将士的刽子手!”
“平阳关一战,他下令屠城,连老幼妇孺都不曾放过,朕的九皇叔也是死于他之手,朕杀他百回也不为过!”
他的反驳让她无话可说,也正是因为平阳关一战,西越国大胜,一再的给北陌施压,才使得他与上官皇后沦为质子,以致后来上官皇后受辱而死。
这是他心里难言的痛楚,前世的她最不忍见他忧心难过,今生她却变得异常矛盾。
她占了云清舞的身体,理应替她报仇,可这个仇,又要她如何去报?
借刀杀人的旨意是他下的,可主意却是父亲出的。
从林逸恒拿给她父亲的亲笔书函的那一刻起,她就在极力的逃避这个问题,直到今日,父亲亲口承认,她已避无可避。
对眼前这个男人所有的指责与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