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奴妃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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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奴妃不好惹-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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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舞……”月盈疾步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心疼的抚上她红肿的脸颊,“痛不痛?”刚一走到御花园,就瞧见那个嚣张跋扈的昭阳公主在林逸恒面前欺辱清舞,她却也只能躲在角落里远远的看着。
  这么多年了,云清姿折磨清舞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如果有人为清舞出头,只会让她变本加厉的伤害清舞。
  若知道今日是这样的结果,她绝不会那么着急的把林逸恒高中的消息告诉清舞,她万万没想到,那个男人竟是如此的贪慕虚荣,忘情负义!
  清舞摇了摇头,反手握住月盈微凉的小手,勉强扯出一抹笑意:“你去寒露苑告诉我娘,就说逸……林公子偷偷带我出宫庆祝他高中状元,保证在宫门下钥前送我回来……”
  “清舞……”月盈不解且恼怒的责问:“他都对你这样了,你还要瞒着娘娘么?”
  清舞松开握着她的手,解释道:“我并非替他隐瞒,只是不想让我娘担心罢了,她一直想我能有个好的归宿,我不想让她的希望这么快落空,也不想她知道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月姐姐……”她求助般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你去求御膳房采买的公公帮我带一包宫外的松子糖回来,好吗?”
  “清舞……”
  月盈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推搡着站起身,“快去吧,晚了我娘会担心的,只是罚跪三个时辰而已,我还受得起。”
  月盈无奈的看着她娇小瘦弱的身子在寒风中愈显单薄,不忍再看下去,便逃也似的跑出了她的视线……
  暮色西沉,清舞坐在御花园的石凳上轻揉着酸痛的膝盖,本就生了冻疮的小手,此刻更加红肿溃烂了起来。
  她抬眸瞥了眼枝叶凋零的花丛外,终是看到了急匆匆赶来的月盈,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纸包,便要起身离开,却被月盈拦了下来,只见她从怀里拿出另一个纸包,说:“你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先用这个垫垫肚子,我要赶回御膳房做事了,被总管抓到就不好了。”说完,月盈便率先离开了御花园。
  那个纸包里包着的是个白面馒头,清舞鼻尖一阵酸涩,在这个毫无温情可言的皇宫里,也就只有月盈会冒着被责罚的危险帮她了,这份恩情,她不知道自己要几时才能还?
  将那个馒头重新包好,与松子糖一并小心的收入怀中,清舞拖着疲累不堪的身体一步一挪的回到寒露苑,看见倚门不住向外张望着的叶琳琅,她深吸一口气,唇畔漾起一抹开心的笑意,“娘亲,瞧我给您带了什么回来。”她打起精神,努力稳住身形。
  看到她笑意融融的小脸,叶琳琅终是松了一口气,笑着起身迎上来,拉着她坐到破旧的床榻上,免不了的一阵唠叨,“你这孩子,跑出去了一整天,让娘亲好生担心,下次可不能这样了。”亏得今日那些总是故意找茬的人没有来难为她们,否则被人发现清舞私自出宫,定会让那些想要她母女性命的人找到机会置她们于死地。
  清舞眼眸稍黯了下,她自然知道娘亲在担心什么?咬了咬下唇,她小心的拿出怀里藏着的纸包,讨好道:“舞儿知道了,以后再也不做让娘亲担心的事情了。”她边说边打开手中的纸包,“逸恒哥哥知道娘亲最近口苦,特意买了松子糖给娘亲,还有这个……”她拿着那个白面馒头得意的在叶琳琅眼前晃了晃,“我在外面吃饭的时候,特意给娘亲留的,虽然有点冷了,不过还软着呢,娘亲饿了吧,快吃……”
  “舞儿……”叶琳琅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眼泪又止不住的溢了出来,“好孩子,等你哥哥立功回来,娘亲便让他求皇上准了你和林公子的亲事,再也不让你过这种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了。”
  轻抚着清舞瘦削的背脊,叶琳琅心中一痛,她的女儿本应是西越国最尊贵的公主,可偏偏出生之时,天有异象,又天生痴傻,让卫氏一族借题发挥,使得皇上与她嫌隙渐生,日渐冷落于她。
  本以为就这样守着一双儿女,在后宫之中平静度日,却不想清舞在十岁那年竟突然清醒过来,不再痴傻疯癫。
  这本是好事,可偏偏自那之后,西越国便天灾不断,战火连连,正应证了她出生之时,钦天监所预言的命数,再加上卫氏一族从中作梗,清舞便成了西越国上上下下皆唾弃仇视的不祥之人,而她们叶家的灾难也接踵而至……
  清舞身体僵硬的窝在母亲的怀里,苦涩泛滥在心底深处,她和林逸恒还有未来么?很快他和云清姿的婚事便会传遍整个皇宫,到那个时候,她都不知道要如何跟娘亲解释?
  还有哥哥,他会凯旋归来么?他要面对的是北陌国的常胜将军凌晗枫和那训练有素的十万铁骑,那份军令状无疑是卫皇后和丞相给他设下的套,是一道催命符,他们处心积虑的废去了娘亲的皇后之位,现在更是变本加厉的要逼死他们母子三人,这个西越国还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么?
  可除了这里,自己又能去哪?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这个文文的亲,麻烦收藏一下呦,留个脚印神马的,那样晴空会更有动力的,蜗牛也会破天荒的提速一把的,^_^


☆、从此陌路

  极尽奢华的寝殿里,炭火正旺,熏香缭绕。
  云清姿慵懒的倚靠在金丝软榻上,斜眸睨着已在冰寒的晶玉釉面地砖上跪了多时的女子,寝居里铺着柔软名贵的波斯棉锦地毯,只她跪着的那一处例外。
  “本公主听闻你有一双巧手,制衣刺绣的手艺好过司制房所有的人,那本公主的嫁衣便交由你来裁制,如何?”询问的话语,却是命令的语气。
  清舞身形微怔,垂眸答道:“公主说笑了,奴婢自幼在宫中做的都是粗鄙肮脏的活,怎敢替公主裁制衣裳,还请公主莫要为难奴婢。”
  “你这是在拒绝?”云清姿缓缓直起身,抿唇冷笑:“本公主偏就要你来做,如若做出来的不能令本公主满意,本公主定要废了你那双手!”
  清舞低头不语,隐于袖口中的手紧握成拳,即便她做出的嫁衣美若烟霞,灿如流萤,也终究无法令这个骄纵的公主满意,她的这双手,怕是难能保得住。
  见她沉默,云清姿唇畔的笑意慢慢扩散,对静立榻旁的婢女吩咐道:“把东西给她,好生送她出去!”
  清舞手指僵硬的接过婢女递过来的朱漆盘子,那里叠放着上好的鲛绡丝绢,是只有皇室婚嫁才能用的布料,红的那般刺目。
  她没有再说话,安静的磕头,起身出了这华丽张扬的漪澜殿……
  走在僻静无人的石径上,冬日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却并不温暖,刺骨的冷风吹拂着她单薄的衣衫,让她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心里暗自感叹,年关将至,不知哥哥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想知道边关的战况吗?”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清舞停下了脚步,却并未转身,那个声音是熟悉的,然语调却是陌生的,她竟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那个有着春风般温暖笑容的男人会用这种冷漠疏离又带着点点嘲讽的语气和她说话。
  “看来你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般关心云沐歌的生死!”林逸恒双手环胸,懒懒的靠在路旁的红梅树前,枝头的花已然开放,然那个转过身来,直视着他双眸的女孩却依旧那么瘦小落寞,让他心里有些许的不忍。
  但那又如何?即便她再隐忍坚强,也终究抵不过命运的无情,就像云沐歌抵挡不住北陌的十万铁骑一样,他们母子三人注定要被卫氏一族踩在脚底下。
  “他生我便生,他死我便死,我们的生死,不劳驸马爷操心,奴婢会按照公主的吩咐,做出令她满意的嫁衣,三个月后,她定会成为世间最美丽的新娘,这才是驸马爷应该关心的事情。”她回转过身,继续抬步向前走去,然还未行两步,便又被他的声音拦下,“都不问我原因么?”
  她瘦削的肩膀微颤,默叹了口气,幽幽的说:“其实,从你一开始唤我‘清儿’的时候,我就应该明白,你心中所唤之人……是她,只不过,她是高高在上的昭阳公主,而你,只是太尉府饱受欺压的庶子,她与你,根本是天差地别的悬殊,而我与你,却是同病相怜,你只是想在我的身上寻求安慰而已。”稍顿了下,她压下心头的酸涩,继续说道:“四年了,你的努力并未白费,终是可以与她比肩而立了,我祝贺你,祝贺你终于不用在我面前伪装了,你演的累,我看着也累,不如彼此坦诚的好。”
  说完,她便又迈步向前,这些日子以来,她确实想通了很多事情,说林逸恒是在她的身上寻求安慰,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在他那里寻求温暖。
  犹记得他们初见的时候,她十一岁,而他也不过只有十五岁,苍白瘦弱的他被众皇子以及陪皇子读书的贵族子弟们肆意欺辱,却是坚强的让人心疼,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里,蕴藏着倨傲的凛然,像一只小小的兽,随时有反扑的可能。
  而真正吸引她的却是他的那身月白色衣衫,让她蓦然记起了那个频繁出现在梦境中的白衣少年。
  可他终究不是她梦里的那个人,他填补不了自己这五年来的空虚。
  这种相互取暖,相互慰藉,彼此却又不愿交付真心的感情,终是走不远。
  “别走……”男人终是忍耐不住的上前扯住了她纤细的手臂,稍稍用力便将她娇小瘦弱的身体拥入怀里,红艳的鲛绡丝绢失去了朱漆盘子的承载,轻轻飘落在路边的积雪上,红白两色,交相辉映,在冬日并不温暖的阳光的照耀下,生生刺痛了她的眼眸。
  “放手!”并未有任何的挣扎,清舞只是身体僵硬的立在原地,苍白的薄唇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不放,清舞,你听我说,我没有忘记自己对你许下的承诺,我会带你出宫,会照顾你一生一世……”他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子,她同样纤细的骨骼让他心口一阵抽痛,他喜欢云清姿,这是早在十四岁那年他初进宫的时候就存下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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