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远高过她;二是,窦琪安是窦鸣志最宠爱的女儿,爱屋及乌的道理。
只有窦琪安才能亲身感受到那刻意关怀背后的冷漠和排斥。不管说,即便和谐的只是表面,窦鸣志依然倍感欣慰,待慕容无忧的态度也不似以往那般冰冷。有时还特意为窦琪安、慕容无忧制造沟通感情的机会,比如,会拉着她们一起去后花园赏花,会让她们一起来下棋,下到中途故意退场让给另一人。
本来窦鸣志是不赞成将女儿送进皇宫的,但圣旨已经下来了,让司徒潇懿与窦思南本月十五完婚,既然一切既成事实,他也只有坦然待之。
最近,为了窦思南嫁入东宫的事情,窦鸣志与慕容无忧二人联络密切起来,毕竟要嫁的人是当今的太子,不是一般人,除了风光外,还一定要面面俱到,否则会触怒龙威,任何一点闪失他们都是担待不起的。
窦琪安将那块蟠龙玉佩送给了窦思南,因为听窦鸣志说那块玉佩是在一个女尸手里找的,再说,窦思南觊觎这块玉佩许久了,于是做了顺水人情将它转赠给了窦思南。慕容无忧接到这块玉佩的时候笑得合不拢嘴,原本光滑的面容硬是被笑出了许多鱼尾纹。
“安儿真是大方。思南,还不快谢谢妹妹。”慕容无忧笑道。
“谢谢小妹了。”窦思南也是满心欢喜。
“和都客气了,琪安只愿从此与太子龙凤呈祥。”窦琪安微笑道。
慕容无忧按照民间风俗给女儿准备了许多,比如莲子,花生,桂圆等,另外还准备了许多金银珠宝,哪些是用来结交妃嫔女官的,哪些是用来拉拢太监宫人的,哪些又是她留着零用的,她都一一分清楚了,当然,作为一个母亲,她还不忘传给窦思南一本让她羞涩无比、又忍不住想看的《春。宫图》。
太子所在的紫阳宫张灯结彩,一片喜气。因为娶得不是正妃,而是侧妃,所以没有那么多繁冗的程序,当然也没有迎娶太子妃时那般隆重。
“我这是要恭喜三哥了,窦府的那个大丫头看上去还不。羡煞旁人也。”司徒奕凡笑道,他刚陪着司徒潇懿去皇陵拜祭,按规矩,只要将来写入族谱的,在迎娶之时都要写祭祖,这是槿溟国数百年的规矩。早在数月以前,礼部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那七弟何不让为兄也羡慕一次?”司徒潇懿笑道,他今天神采飞扬,穿了一件七彩红底的蟒袍,看上去确有做新郎的喜气和得意。
“这个还是不用了,你也我这人的,不喜欢这些拘束,怎会娶个来家里烦我。”司徒奕凡笑道,“这天底下,惟与小人难养也。”
“你也老大不小了,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父皇已经在我面前多次提起了。”司徒潇懿笑道,“父皇也催我了,说我妻妾过少,到现在都无子嗣,将来**无法充实,让我赶紧多纳几名侧妃。”
“哈哈,三哥先别抱怨,我看父皇这番话正好顺了您的心意。”司徒奕凡笑道。
“你这臭小子!”司徒潇懿笑骂。
窦府上下一片喜庆,将女儿嫁给太子,那可是未来的储君,这种机遇是可遇不可求的,尤其对这些朝臣而言,攀龙附凤的荣耀是最为重要的。
皇宫里派来迎亲的大臣是宁王司徒奕凡,这不能不说又是一场礼遇——嫁给太子,皇子来迎亲!说是迎亲,但司徒奕凡倒没有用民间嫁娶的那些风俗,只是按礼部制定的迎娶规格将窦思南接进宫里。
跟随司徒奕凡而来还有一个与窦琪安年岁相当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窦琪安记得,就是在元宵节灯会上看到的那个坐在司徒涟星身旁的小姑娘。
她就是瑶华公主。
瑶华宫主并不是来迎亲的,她只是好奇地跟着来看看,或者说,是想来窦府看看窦靖轩。平时窦靖轩陪着皇子、公主们一同读书练功,与这些天潢贵胄们自然是十分熟悉,在这些年的交往过程中,瑶华公主对窦靖轩渐渐暗生情愫。这段,因为窦靖轩忙着寻找窦琪安,后来又忙着的婚事,所以就一直未入宫,也未见这位公主,所以,她特意看看。
“窦靖轩,你这么长都没有入宫?”瑶华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但不知为何见到窦靖轩之后她再也不忍心将那些狠话说出来,只是软绵绵地问了这样一句。
“给公主请安。下官这段确实太忙了点。现在还在忙着,您也看到了。”窦靖轩忙碌地指挥着,“您在这里我可没有招待您。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去找我妹妹玩吧。”
“就是那个被父皇封为郡主的窦琪安?”瑶华公主问道,不为,她不是很喜欢窦琪安,因为窦靖轩总在她面前提起窦琪安,而且那神情总是特别幸福——这让她很妒忌。
“我才不要找她玩,我今天是来找你的,为要和她玩?”瑶华嘟着小嘴不开心地说道,“或者我要看看我的新嫂子长样。”
“这个我爱莫能助。你看新娘子已经上轿了,要看找宁王去。”窦靖轩笑道。
有人说,做新娘子这一天最美——这不是句宽慰的话,而是事实。窦思南今天特别美丽,大红的绸缎,得体的裁剪,新颖的款式,精亮的做工,新嫁衣穿在她身上就像是仙子披着彩霞。她本来就是个美人胚子,又经过细心的妆扮,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特别动人。
她坐在雕花的床边,等着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男子。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了,她紧张得手足无措,不停地绞着喜帕。
在喜娘的欢喜声中,接盖头、喝合卺酒、说祝颂词,一切程序都走完了,偌大的新房就剩下她与司徒潇懿。
司徒潇懿嘴角带着笑,只说了一句你今天很好看。”再也没有多余的话,他的嘴唇已经亲,身体也压了上来,他的手已经在她的敏感部位游走,熟练而从容。一切都不是她预想的样子,但要比预想的要刺激、惊险。
在一声痛呼声中,窦思南由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从此开始了一个皇宫中的命运,身体的疼痛,心理的失落,让窦思南忍不住落下泪来。
身边的人却道嫁给本宫很委屈吗?”
“不,臣妾是高兴的。只是,有点痛……”窦思南娇羞而无助。
“高兴就给本宫笑。”他拍了拍她的脸,不是很用力,但很响,窦思南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痛,却仍要献上一个大大的笑容。
窦思南第一次,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也有狂躁的一面……
058 嫁入东宫
'正文 059 悲秋感怀'
从逍遥神宫回到丞相府,转移半年又过,当时还是初春,如今已是露重霜浓的中秋。窦琪安重生到窦府已经整整八年了,如果她在现代还活着已过而立之年,应该在律师界闯出了一定的名堂,说不定还有了的律师楼。
时光荏苒而过,八年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可是人生能有几个八年?
如果在现代,窦琪安可以有的事业,有的爱情,有的生活圈子,有的理想追求,但是现在,她除了做个富家女在这里吟诗作赋、悲秋伤怀,都做不了——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是多人可遇不可求的,但却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怎样的生活呢?窦琪安不,或者说她已经意识到她想要的生活在这个时空里注定是个奢侈品,注定要付出血淋淋的代价。
窦琪安独自坐在桂树下抚琴,弹得就是那首《醉花阴》——这是她根据槿溟的名曲《女儿叹》改编的,曲调婉转悠扬,却又悲情无限,似惜春似悲秋,说尽红尘情事,将女儿家的心事轻轻倾诉出来。
桂香满园,时而又树叶及花瓣飘落下来,那情景静美得恍若仙境,让人不忍心打断。
窦琪安一边抚琴一边念唱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她读这首词的时候,她想到了诗词背后的故事——
李清照以重阳《醉花阴》词函致赵明诚。赵明诚十分叹赏,自愧弗如,务欲胜之,一切谢客,忘食忘寝者三日夜,得五十阕,夹杂李清照所作的词句以示友人陆德夫。陆德夫玩之再三,曰只三句绝佳。”赵明诚诘之,陆答曰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正是李清照作也。
想到这里,窦琪安忍不住笑了,这李清照真乃才女也。
“弹得好,弹得妙!这曲妙,词也妙。”木凌风不知时候出现了,手里拿着一个装酒的瓷壶,“好酒,琼浆玉液犹可比,不及陈酿女儿红。哈哈”
“看来你还真是个‘雅贼’,不但喜欢偷听,还喜欢偷喝。你时候来的?”窦琪安站起来,笑道。
“早来喽。偷听是真偷听也,但这偷喝就未必了,我记得某人可是答应为我准备好酒以答谢的,再说,这酒我可是在那棵大榕树下找到的,我有理由认为这酒是为我准备的。”木凌风笑道。
“算你聪明,这酒可是我爹的珍藏,我骗她说我要泡药酒研磨,这样就可以让墨迹黑亮持久,我爹信以为真才将这坛女儿红给我的,整整珍藏了二十年,比我年纪都大。”窦琪安笑道。
“半年不见,你又长高了啊。”木凌风调侃地说道,“这就叫出落得亭亭玉立。”
“就你要损我的。”窦琪安不理会他,独自一人跳到了台阶上,随手折了一根桂花指,在那里胡乱抽打着,“我好羡慕你啊,可以自由自在地来往,就像那些独行侠一样,来无影去无踪,武功又好。”
“你只是看到了别人的一面就这么盲目下结论,你羡慕我,我还羡慕你呢,你看看你,堂堂丞相的掌上明珠,皇上的义女,才貌双绝,琴棋书画无不精通,胆识过人,观念新颖,从不拾人牙慧。你的出身、家世、相貌、才学、品行,若是在槿溟自居第二,那就是没人敢当第一了。”木凌风由衷地赞美道。
窦琪安被他这番赞美说得不好意思了,笑道我才没你说得那么好!”
“哈哈,好酒啊!”木凌风一跃身又飞到了那棵大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