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做牢也能做出特权来”五短身材的人骂骂咧咧,“跟我走吧,给你换间干净点的牢房。”
“我怕黑,我要灯。”窦琪安道。
“你”五短身材的狱卒正要发火却被瘦高的狱卒拦住了,赔笑道别恼,这是刚刚太子赏赐小弟的,分你一半。咱们可得好好伺候着,有任何闪失咱们担待不起啊”
等窦琪安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们才看清窦琪安的相貌,顿时被她的美丽惊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五短身材的狱卒一再喃喃道神哪,还有这样的美人啊”
两个狱卒给窦琪安换了一件干净的牢房,又给她抱了一床被子来,“天牢寒气重,你注意点。熬吧,能出去就是你的造化”
“多谢两位。”窦琪安道。
在天牢中一呆就是五天,这五天里没有任何人和她说过话,除了来给她送饭的狱卒以外,她也没有见过任何人。
天牢里的饭菜极其难吃,简直就是难以下咽。窦琪安看着那一团黑乎乎的,最后竟然哭了,心想:若是能出去再也不挑食了,再也不浪费粮食了。
等到第六天的时候就有人来押她去堂审。
“堂下何人?为何不下跪?”堂上坐着一名主审官,他拍了一下惊堂木。看他穿得官袍窦琪安他不过是三品官,另外两名也是三品官职,都端坐在一旁,看样子应该是刑部吏部和大理寺的人。
窦琪安心里一阵唏嘘:想当年,这些三品小官还不配去他们窦府走一遭,如今却让下跪。
窦琪安冷道在没有定罪之前,我就是无罪的。我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如何能给尔等下跪?”
“休得猖狂来人哪……”他刚要用刑,却被身旁一个人制止住了,急忙对他耳语一番。他马上改变了态度来人哪,给郡主搬把椅子。”
“你可知罪?”堂上之人问道。
窦琪安坐在椅子上,笑道不知我所犯何罪,还请你明示。”
“本官且问你,你九岁那年是不是得了一场急症,中了阴阳冰魄散之毒?”他换了个问话方式。
“是又如何。”窦琪安冷道。
“当时是如何医治的?”他继续问道。
“我当时昏迷不醒,自然不如何医治,这个还是去问我的家人吧。据说是神医彭九龄治好的,这个你可以去求证神医。”窦琪安道。
“神医在哪里?”他追问。
“彭神医仙踪飘渺,我不得知。请问,我生病和我被关入天牢有因果关系吗?”窦琪安厉声问道。
“你不说也无所谓。现在我们有证据证明,当初你中了阴阳冰魄散之毒,你父亲窦鸣志为救你不惜通敌叛国,从长离国那里求来一株古岑花为你解毒。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他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可笑啊实在可笑你既没有找到彭九龄,如何得知我中的毒是阴阳冰魄散?又如何是用古岑花救治?即便是用古岑花救治的,如何就是通敌叛国?”窦琪安反问道。
“这古岑花乃长离国皇室之物,只有长离国才有,而且极其罕见,你们若不是通敌叛国,与长离国勾结,他们为何要给你古岑花?”他反问道。
“这不是推理,要定罪就要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窦琪安冷道。
“证据就是窦鸣志曾向长离国的国君写信。”他高声道,他被她激怒了,他从来没遇见这样的审讯,是主审官却被犯人一再反问。
“一封书信而已,你如何就确定那是出自我父亲之手?求得古岑花就代表卖国,那我今日若是在口供上签字画押,是不是代表你屈打成招了?”窦琪安怒道。
“字迹还能有?那是你父亲的笔迹”他彻底败下阵来了。
“当然可能有我就可以写出与我父亲一模一样的字迹来,我都可以,为别人不可以?说不定是别人栽赃陷害”窦琪安冷道。
“啪”他又拍了一下惊堂木,“来人,把她押回监牢,稍后再审真是气死本官了强词夺理”他恼羞成怒,但又不敢妄自动刑,所以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
113天牢审讯
'正文 114小人得志'
114小人得志
“窦鸣志,还认得我吗?”一个山羊胡须的人俯身问道,他就是吏部尚书彭湃。
“哼,小人”窦鸣志冷哼一声。彭湃曾因为贪污受贿问题被窦鸣志参过一本,后来就流放在外,不知时候勾结上了景昙王,这又调回了京城,而且官升一级,直接做了吏部的最高官员——吏部尚书。
“很好,还记得本官”彭湃奸笑道,“听说皇上下了旨意,刑不上大夫,我肯定不给你用刑,但是,既然这刑部的牢房你进来了,总要试试这里的新花样喽。”说完,他一挥手,上来几个人。
他们不由分说地将窦鸣志吊起来,但又不是完全吊起来,只是脚尖着地,双手从背后交叉绑在一起。
“皇上不准用刑,但没说不准我绑你,你若是跑了办?”彭湃笑道,拈着他那撇山羊小胡子。
“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爹”窦凌宇挣扎起来,“狗,看我出去了不把你碎尸万段”
“哟你以为你还出的去吗?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征西大将军吗?啊你你手中那点兵权很可怜兵部上下没一个替你的,你那点可怜的窦家军远在千里之外,谁你现在身陷囹圄啊”彭湃冷笑道。
“小人当年要不是我爹爹手下留情,你现在哪还有狗命在这里耀武扬威”窦靖轩骂道,但他被铁链牢牢锁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你还在这里嘴硬,你就更可怜了,你不是和那些王孙玩得好吗?你现在锒铛入狱了,连个帮你打招呼的人都没有”彭湃尽情地冷嘲热讽,说到动情处竟然手舞足蹈。
“算了,不要和一只乱咬人的狗说闲话我们是清白的,自然有冤屈昭雪的一天”窦鸣志冷道。
三人皆不再言语
“你们都还挺倔强来人哪,给几位大爷点好瞧瞧,这可是咱们刑部这么多年来进来的官阶最大的人物了,而且是一门三父子你们都给我好好伺候着”彭湃吩咐手下的爪牙。
那些人抬了一个大木桶进来,然后对着窦鸣志父子不由分说灌了下去。
竟是辣椒水
三人顿感五脏六腑都焚烧起来了,有些辣椒水甚至进入了肺部,让他们呛得不住咳嗽;最后那些辣椒水竟从口鼻处流了出来。
“你们看见本官用刑了吗?”彭湃得意地笑道。
“回大人的话,您没有动用任何刑罚。”两个身穿官服的人陪着笑脸说道。
“嗯。那就好。”彭湃笑道。
“彭湃,你这个小人为要陷害我?我窦氏一门百年忠良,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可悲啊,哈哈”窦鸣志又气又恼,最后竟禁不住流泪哭诉。
“爹你一定要忍住啊,困苦只是暂时的。”窦靖轩安慰道,可惜他不能动弹,只能用嘴喊出话来。
“你们这些狗,狗仗人势除非我死了,将来我一旦出去一定十倍奉还就算我死了,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的十万窦家军不会放过你们的”窦凌宇怒道。
一个身着官服的人急忙后退,对彭湃笑道大人,您看这人像疯狗似的,咱们已经有了物证,人证也有,就不要浪费在这群叛逆身上了。”
“你懂这叫看戏,看戏吗?”彭湃问道。
“下官不懂,请大人赐教。”他唯唯诺诺地说道。
“困兽犹斗哈哈,太形象了你们骂吧,声音都嘶哑了,还骂得出来吗?不怕嗓子痛就尽管骂吧。哈哈”彭湃笑道。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实在太好笑了。”窦鸣志也仰天大笑,因为声音嘶哑,所以笑声很可怕。
彭湃不解地走到他面前,问道窦鸣志,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好笑的”
“好笑,实在是好笑”窦鸣志继续笑着。
“爹”窦凌宇、窦靖轩异口同声地喊着,生怕窦鸣志因为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和屈辱而闹了失心疯。
“我没事,就是觉得好笑。畜生都会看戏了,岂不是可笑哉?哈哈”窦鸣志继续笑着。
彭湃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指着窦鸣志的鼻子道你不要得意马上就是你的死期怪就怪你树大招风,引了皇上的猜忌,怪你就怪你不识好歹,不把女儿许配给咱们王爷”
“呸你们王爷算是,配得上我的女儿”窦鸣志倔强地说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将窦琪安许配给那样狼子野心的人,终究不会有善果的。
“哼你女儿再美再好,现在也是在天牢里喂老鼠,比你们还惨,你也那里的狱卒都是几百年没见过的,你女儿这样的花容月貌,恐怕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哈哈哈哈”彭湃仰天狂笑。
“畜生你这个卑鄙小人”窦鸣志恼恨地骂着,用脚去踢他,但刚抬起脚就被悬空挂了起来,比先前更加难受。
窦凌宇道爹,你别听他胡说,他是故意气你的。安儿是皇上的义女,会被关到那个地方”
“是啊,爹安儿不会有事的,她都没做过,都不,又有六皇子照看她,肯定会逢凶化吉的。”窦靖轩也跟着安慰道。
“哈哈,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真是可怜,你们被抓的当天窦琪安就被抓到天牢去了还指望谁来照看她呀?你们犯的通敌叛国的死罪惟恐避之不及,谁还会过问你们的事?别太天真了”彭湃笑道。
“哼不可能的,皇上曾与臣有过约定,不管事情都不要将窦琪安牵扯进来,他是一国之君,不可能言而无信”窦鸣志激动地喊道。天牢那个地方他去过,被关进去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而且里面酷刑成风,进去的人就算不死也会丢了半条命。
“窦鸣志啊窦鸣志,人人都说你聪明,我看你是空有虚名,你就是死脑筋皇上的话当着众人的面可能是一言九鼎,当着你一个人的面估计也就和屁话差不多了。呜呜,打嘴打嘴我说了大不敬的话。”彭湃一副后悔不跌的样子,然后继续用趾高气昂的语气道皇上要真是那么有诚信,你们又会到我们刑部大牢来了?哈哈”
另一个身穿官服的人跑进来,在彭湃的耳边耳语了一番,彭湃便使了眼色让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