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箭虽然射的准,但只是一支轻飘飘的白羽箭,箭头也不是金属的,加之窦琪安力气小,根本不可能射死人,只是皮肉之苦倒是难免的,所以那个太监会痛得哇哇喊叫。
“好哇,你居然敢跟本郡主作对!看我收拾你!”洁雅也是小孩子心性,一向骄纵惯了,何时受过这样的打击,于是冲上来就要夺窦琪安手中的弓箭。
“不给就是不给。”窦琪安一边跑一边用箭射她。
一连发了四五箭,有一支箭擦过洁雅郡主的左脸,小孩子皮肉嫩滑,这一碰到不要紧,洁雅的左脸顿时冒出许多血来。
不知是惊还是怕,洁雅嚎嚎大哭,这一哭不要紧将慕容无忧等人都引了,一同的还有洁雅郡主的生母——当朝的曲素长公主。
“啊!会这样?这是、是谁家的孩子?”曲素长公主秀眉紧蹙,大声喝问道。
曲素长公主是当朝皇帝的亲妹妹,也是慕容无忧的亲表姐,后来慕容无忧的慕容长欢嫁给皇帝后,她们的关系更复杂了,就算是用现代计算机也无法计算她们之间综复杂的姻亲关系,但彼此相交甚好仍是相称。
“公主殿下息怒,先看看郡主的伤势要紧。她就是窦琪安。”慕容无忧说道。
“原来她就是窦琪安,我想起来了,听你之前提起过,果真有她母亲的风范,这么小小的年纪就在太子那里邀功献媚了。”曲素冷笑道。
“我母亲了?我哪里邀功献媚了?”窦琪安十分愤怒,她听出了她们话中的嘲讽和鄙薄,她虽不她的母亲是何许人,但她不允许别人当着她的面这样暗讽她,而且她们这样对一个孩童冷嘲热讽也让窦琪安倍感气愤。
“琪安!住口!”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的正是窦鸣志,他刚刚退朝。
“爹爹……”窦琪安委屈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头慢慢捶下来,心里忽然很想落泪,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是眼前这个男人让她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如今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帮着外人,怎能让她不难过?
“你的正好,好好管管你的宝贝女儿,整个丞相府都快被她掀翻了,实在有失体统!她刚刚不但打伤了洁雅郡主,还出言不逊,顶撞曲素长公主!”慕容无忧严厉地说道。
曲素冷冷地看着窦鸣志,笑道丞相大人虽说公正严明,但却是出了名了慈父,对孩子难免有所娇宠,这也不足为怪,要怪只怪我们来丞相府来的不是时候。洁雅,跟我吧。”她这一番话是绵里藏针,看似没,却狠狠地将了窦鸣志一军,窦鸣志若是不惩罚窦琪安,势必得罪于她,并会得到一个家教不严的骂名,以后难免留下话柄,在朝堂也就无法立威于众人。
“公主请留步!”窦鸣志说道,“琪安!跪下!”窦鸣志铁青着脸,“你可?”
窦琪安心知闯了祸,她翼翼地跪了下来,但忍不住又为申辩爹爹,是洁雅要来抢我的弓箭,我没给;躲不过才射箭的……”
“你还敢狡辩!看来我实在是太纵容你了!”说完抱起窦琪安在她的小屁股上一连用力拍打了数下。
“老爷,别打了,不是有心的,都怪奴婢没有照看好……”喜春哭着跪在地上求情。
“喜春,主人的事情,你们奴才还是少插嘴的好。”慕容无忧冷冷地说道,喜春闻言再也不敢说,只顾流泪。
“爹爹,呜呜……”窦琪安哭起来,屁股上是火辣辣的痛。
“到底认不认?以后还这样顽皮吗?”窦鸣志一边打一边叱问。
“呜呜……”窦琪安哭着,越哭越凶,但就是不肯认。
“小孩子多打打,松松皮肉,有利于长身体,免得以后被婆家笑话!”曲素公主笑道,搂着在一旁得意的洁雅小郡主,说道相爷这是处理家务事,我这个外人也不便久留,本宫回府了。”
“我送送公主与郡主。”慕容无忧看着啼哭不已的窦琪安,满意地离开了。
011 洁雅郡主
'正文 012 得以出府'
窦琪安泪眼蒙蒙地看着窦鸣志,哭诉道为要打我?是因为她们身份高贵吗?我没,为逼着我认?”
窦鸣志的眼泪在眼眶里转动,狠心说道这是让你长教训,记住:皇城脚下,很多人都可能大过你,强过你!你要谨言慎行。”
“是她来抢我的。总是看我不顺眼,我虽然年幼却也好坏,你不在家的时候我都不敢在院子里大声,生怕惹恼了,可我到底做了,为她这么讨厌我?我为没有娘亲?”窦琪安一边抽泣着,一边询问着。
“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窦鸣志抱紧窦琪安,眼泪忍不住掉下来,那个是窦鸣志的一个痛处,所以当窦琪安痛哭流涕地询问的娘亲,她彻底打动了窦鸣志,那是一种源自心底的痛和爱。
“喜春,快去请大夫,还傻愣在这里干!”窦鸣志心疼地抱着窦琪安回房。
窦琪安心里有莫大的委屈,又感叹这个世界的不公和市侩,她最讨厌的就是等级和权势,如今她全遇见了,不但现在躲不掉,有可能一辈子都躲不掉。前一世,她不过是个普通的老百姓,虽然看不到太多的权贵之争,却也见惯了世间的冷暖,所以,她渴望平和、仁爱、公义的生活环境;如今,她重生在权贵之家,但在更大的权贵面前,她有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尊严和无处释放的无奈。
窦琪安撅着屁股趴在床上昏昏欲睡,睡梦中她看见了的爸爸妈妈,她看到的是最美好的一面,一家三口正围着一个草莓心形蛋糕唱生日快乐歌,那是她大学毕业后第一个生日,她还记得她当时许了一个美好的愿望,她忍不住叫出声爸爸,妈妈,我好开心。”但爸爸妈妈的影像渐渐模糊,他们捧着蛋糕渐渐走远,蛋糕上的蜡烛突然变成了熊熊大火,将爸爸妈妈吞噬了。
“爸爸!妈妈!”窦琪安一下子惊醒了。
“安儿,安儿,你没事吧?你快醒醒,醒醒。”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窦琪安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窦靖轩那张紧张、担忧的脸。
“我刚刚做噩梦了。”窦琪安小声说道,刚说完就想到独身一人穿越至此,方才还被那个自以为最疼爱的人以莫须有的罪名痛打一顿,不觉心寒,眼睛红起来。
“安儿,别哭。爹爹打了你之后,也回房掉眼泪,你是爹爹最疼爱的孩子,他打你也是万不得已。”窦靖轩今年不过十三岁,但看起来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反正他是坏爹爹!臭爹爹!”窦琪安有些撒娇又有些负气地说道。
“你也该长长教训,你居然连洁雅郡主都敢打,而且一个大家闺秀,不好好在房间呆着,居然学射箭。”一个清亮的男声说道,此人正是近日风光无比的窦凌宇。
“哼!”窦琪安偏过脑袋不去看他,但忍不住又盯着他看起来,只见他星眸皓齿,悬胆高鼻,健美如画,肤色微黑,俊朗之中又透着英气,不愧是在沙场磨砺过,那种坚实中的风沙感绝不是京城的膏粱子弟能有的。
“你看?我脸上有花不成?”他轻笑一下,“我离家的时候,你才六岁,一晃四年,没想到再时,你竟然不记得我了,不知我这个大哥做人失败还是你这个小妹太没良心。”他的笑容中微微有些苦涩。
“大哥,妹妹是被爹爹打了一顿后,心里难过,所以才有这疏离之态,她一直记挂着大哥呢。”窦靖轩说道,他一向很疼这个小妹妹,对窦琪安的感情远远超过其他的,他这显然是替窦琪安撒谎,这么多年,他很少听到窦琪安提起他这位大哥。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并急于替她辩解,甚至替她撒谎。”窦凌宇笑道。
“嘿嘿。大哥何尝不是和我一样,你甚至为了这个妹妹都敢和娘亲顶嘴。”窦靖轩佩服地说道。
“喂,你们当我不存在吗?这可是我的房间,你们要互相吹捧也罢,叙旧也好,都到别处,我要休息了。”窦琪安完全被人无视了,心里甚为不满。
“原来你要休息了,我正要带某个小孩出去玩呢,看来是不能的了。”窦凌宇笑着说道,故意背对着窦琪安,作出离开的架势。
“啊!要带我出去玩啊?可算话?”窦琪安兴奋的一下子爬起来,屁股刚坐到床上,就痛得叫起来,“哎哟,我的屁股。”
“大哥,安儿这个样子能出去玩呢,你别逗她了。”窦靖轩心疼地说道。他一向心细如丝,对窦琪安的一切又极为上心,所以马上反对了窦凌宇的这个提议。
“谁说我不能出去玩的,可以的,Noproblem!我小时候打完针后都是活蹦乱跳的。”窦琪安起来跳了一下。
“打针是意思?你刚刚讲的那个农铺路又是意思?”窦凌宇纳闷地问道,他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语言。
“大哥还是别问了,你不在的这几年,安儿时常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语言,她还告诉我这是新新人类的语言。”窦靖轩赶紧解释道。
“反正你们得带我出去玩!否则,今天我就不吃不喝不理你们。”窦琪安威胁道。
“你不吃不喝正好给府里省点粮食,你这个娇生惯养的大估计还不有些地方闹饥荒,你连树叶都没的吃;你不理我们就更好了,我们还懒得和你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玩呢。”窦凌宇仿佛存心要气她,这一番话说得窦琪安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啦好啦,大哥,别逗她了,免得某人一会儿又哭鼻子。”窦靖轩赶紧打了圆场,转脸又对窦琪安说道大哥既然要带你去玩肯定就会去的。”
“那我们还等呢?赶紧出发啊。”窦琪安迫不及待地说道,一想到马上能出去领略古代的世俗风光,马上乐得忽略了他们方才调侃的话。
“你确定你不会累得让我们背着,并且你的屁股没有被打成四瓣?”窦凌宇继续笑道。
“你好像不取笑我就不开心。”窦琪安撇了撇嘴。
“你叫我?”窦凌宇好笑地问道。
“老大呗,谁不你是我们的老大。走喽,跟着老大有肉吃!”窦琪安满屋子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