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着手指头算一算,顾松林这边。原来有林木枫、叶之然、伍强三人支持他,现在又增加了一个韩彬,看起来人强马壮了些。但这其中。伍强本就是个墙头草,而林木枫最近和叶之然走得很近,只怕顾松林和叶之然起了矛盾,林木枫会站在叶之然一边。顾松林这么使用叶之然,明显是器宇不够大,省委把他放在市委书~记任上,还真是难为他了。
周山问道:“除了他们两人第一句话和最后一句话。你还听到了什么?”
丁青山摇摇头,说道:“中间的谈话过程没有第三人在场。”
周山沉吟着问:“那个,秘书长出来的时候,脸sè怎样?”
丁青山想了想,说道:“很平静。看不出什么。”
也是,到了蔡思振那种层次,即使心中波澜起伏,脸上也会如一泓静水。
周山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小丁最近的表现不错,回去后好好工作。小怀,将柜子里那罐龙井茶拿出来,给小丁带回去尝尝。”
丁青山忙站起身,容光焕发地表示感谢:“谢谢周书~记,谢谢周书~记。”
怀辛岩递过茶叶罐,笑道:“小丁,龙井茶是周书~记的最爱。我跟在周书~记身边这么久,还没得过周书~记的茶叶呢。”
满脸憨笑的丁青山挠挠头皮,抑制不住笑容,说道:“这罐茶叶我会当作传家之宝。”
等丁青山离开,周山问道:“小怀,你怎么看这事?”
怀辛岩不假思索地说道:“周书~记,顾书~记这一招看上去不高明,但是很难破解。既借叶市长之口告了一状,又起到离间作用。我们就是知道了底细,也没有好的对付办法。”
周山慢条斯理地说道:“看来,顾松林忍了两年多,现在有些忍不下去了,蠢蠢yù动。”
怀辛岩说道:“周书~记,要不,趁省委秘书长还在绍安,我们找人把顾汉的事捅上去?”
周山摆了摆手,说道:“冲动是魔鬼,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心平气和地考虑结果,损人利己的事可以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千万别做。”
做官有三种境界,第一种是利己利人,做任何事都可以让别人得到好处,同时自己也得到好处,能做到这种境界的,都是高人;第二种是损人利己,这是普通人,世界上这种人最多;第三种是损人不利己,这种人的境界最低,现实社会中却偏偏有很多人乐此不疲,明明自己得不到好处,但巴望着别人倒霉。
怀辛岩心悦诚服地说道:“周书~记批评得对,我还是不够成熟。”
周山分析道:“绍安目前的局势,即使顾松林犯了事被省委拿下,我也上不去。与其调来一个不知根底的新书~记,不如让顾松林顶在位置上。”
怀辛岩道:“既然这样,周书~记,我们是否可以和叶市长缓和一下关系?”
周山微笑着点头:“不错,小怀进步很大。”
怀辛岩笑道:“这都是周书~记教我的,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个时候,市委书~记顾松林也已经从电话中知道了情况,听说叶之然向秘书长汇报了45分钟,秘书长出来时语气平和,还说了一句“对那些人要一分为二看问题”时,顾松林爽然若失。
姓曹的!不知道叶之然怎样汇报的!
按道理说,叶之然对周山为首的绍安本土干部很有意见,以他血气方刚的年纪,有这么好的机会,怎么的也会表现一番。
难道是蔡秘书长故作镇定,等回到省委后再向成强书~记汇报?嗯,有这个可能。
顾松林几次将手伸向电话机,想问一问叶之然怎么和秘书长谈的,忍了忍,终于没有拨过去。
自己责怪自己:呃?怎么回事呢?有些不淡定啊!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准备在宣纸上写一个“静”字,提起笔时,一滴墨汁“吧嗒”一声掉在宣纸上,随即化开,只得叹息一声,丢开毛笔。
顾书~记的心有些乱了。(未完待续。)
第606节张念悦很纠结(上)
“云想衣裳花想容,chūn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是李白奉唐明皇之命,为杨贵妃作的诗。今人自然已经看不到杨贵妃的绝世容颜了,只能从诗句中凭空想象。但这一天,两个美丽绝尘的女子挽着手出现的常嘉县街头时,路人只看得眼珠子差点掉落,杨玉环亦不过如此吧?
这两个女子自然是从绍安专程赶回常嘉的张念悦和黄瑜雯。
下车之后,黄瑜雯说道:“念悦姐,我们先去干妈家吧?”。。
张念悦笑问:“怎么?怕见我爷爷?”
“也不是啦,到了常嘉,不去看干妈的话,她会不高兴的。”
张念悦取笑道:“瑜雯,你这么讨好她,是不是打算……”
话未说完,黄瑜雯伸手就往她腰眼里抓,这是张念悦的软肋所在,张念悦“嗤”地一声笑,敏捷地跳开,说道:“好啦好啦,我不说了,一起过去吧。”
叶母打开门,看见明眸皓齿的张念悦和温婉脱俗的黄瑜雯俏生生地挽手站在门口,和和睦睦的样子,一时间大脑短路,呆在那里。
张念悦笑问:“妈,怎么了?”
叶母“啊”了一声,道:“你们两人今天怎么过来了?”边问边探究地看着黄瑜雯。老人家的心里,黄瑜雯比没有生育能力的儿媳妇更加亲近。。。
黄瑜雯于是接口说道:“干妈,我和念悦姐来看看你,准备在常嘉住一段rì子呢。”
叶母虽然不明白她们两人怎么和好了,但对这结果却是满意的,高兴地说道:“好啊,好啊,那我收拾屋子。把被头铺盖晒一晒。”
张念悦摇头道:“妈,不用。瑜雯和我一起住到爷爷那里去,那边宽敞。”
“嗯?”叶母迟疑地说道:“瑜雯住过去不大好吧?”
叶母将瑜雯当做自己女儿看待的。所以才有这一问。
“有什么不好?她和我作伴。”张念悦不以为然地看了看里屋,问道:“爸呢?他哪里去了?”
“老头子啊?他现在每天都要在剡溪边上看人家下棋,一直到学校放学,才去接东东回家。”
黄瑜雯到常嘉之后。最想见的人除了叶母就是马艳丽的儿子叶嘉,问道:“干妈,马艳丽在不在常嘉?”问完。又觉得不好,余光悄悄扫了下张念悦。
叶母说道:“她上个月去HK了。瑜雯,你说这孩子HK、常嘉来回跑干吗?她那丈夫又不管她们母子死活的。”
说完这句,又恋恋不舍地说道:“嘉嘉多可爱啊?我怪想念他的。”
黄瑜雯忍不住说道:“我也很久没看到嘉嘉了,要是有时间,我去HK看看他们。”
叶嘉和叶母有着血溶于水的亲情,她只是不知道而已。但这种亲情存在着超乎自然的力量。让她忍不住去喜欢。只是想到叶嘉,叶母就联想起儿媳妇不争气的肚子,在老人的思想里,叶之然即使官当得再大,但如果没有子嗣。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吗?想到这里,她问道:“念悦,阿然还好吧?他怎么没回来?”
张念悦说道:“妈,木头刚到绍安工作,忙得一塌糊涂,暂时没空回来。”
叶母不悦地说道:“忙忙忙,他就是一天到晚瞎忙,正经的事却不做。”
张念悦明白婆婆嘴里的正经事就是生孩子,这让她好生无趣,看了看黄瑜雯,心想,如果将来黄瑜雯真的给叶之然生了孩子,叶母还不把她当做稀世珍宝一样看待?想到这,张念悦说道:“妈,我和瑜雯先去爷爷那里,晚上我们一起去望山酒楼吃饭。”
叶母倒是有心留黄瑜雯下来说说话,见张念悦拉着黄瑜雯的手就走,而黄瑜雯似乎也很乐意,只得点头说道:“晚上吃饭的话,时间定得不要太晚。”
张念悦跨出家门,回头说道:“晚上五点半吧,我到爷爷家后,给之慧打电话,我们一起聚聚。”
叶老年纪虽然大了,但因为每天坚持劳作,jīng神仍很矍铄,看到不期而至的张念悦,呵呵笑道:“念悦,怎么不声不响地回来了?”
看看身后的黄瑜雯,八十好几的叶老眼睛一眯,也有些惊艳的感觉。拿张念悦与黄瑜雯在心里比较一下。还好还好,念悦并不输给她。
叶老自然是知道念悦漂亮的,不过,依依膝下的孙女长得再怎么好,因为从小看惯了的缘故,模样不会如陌生的女孩子那样给他有美得心惊的感觉。
张念悦介绍道:“爷爷,这是我最好的姐妹黄瑜雯。瑜雯,这是我爷爷。”
黄瑜雯乖巧地叫道:“爷爷。”
叶老明显高兴起来,呵呵说道:“名字叫黄瑜雯?好!好!来,到屋里坐。”
走进客厅时,才叔正从第二进天井里过来,张念悦又给他们介绍:“黄瑜雯,这是才叔。才叔,这是我的好姐妹黄瑜雯,准备在这住几天。”
黄瑜雯依然甜甜地叫了声“才叔。”
美丽的女子总是特别给人以亲近感,才叔裂开嘴笑道:“好啊,多住几天,我们这院子也可热闹些。”
这样,在九九年四月一个平淡的rì子里,两个美丽的女子便在这个外人不能靠近的院子里居住下来。每天看看电视,看看报纸,说些不知所谓的闲话。剩下的时间里,陪着两位老人劳作,闲聊。
耐心好得很。
黄瑜雯的xìng子向来要比张念悦更沉静,这一点颇能讨两位老人的喜欢。而她以前的生活,接触不到种地。看到叶老和才叔每天都要到地里劳作两小时,黄瑜雯觉得有趣,便自告奋勇地加入。
没想到一旦开始劳作,让这个不知种地为何物的才女大增兴趣,每天跟在两老身后锄地、翻土、浇水、施肥、播撒种子,看到一颗颗菜籽从泥土里钻出脑袋,头上还戴着菜籽的包衣,像戴着小钢盔帽似的,娇弱得有趣,但是,才几天时间就成为一棵小白菜。黄瑜雯于是兴奋异常,让两位老人都有些莞尔反倒是张念悦总是搬一张凳子,戴着大大的遮阳帽,像个小监工一样,看着两老一小劳动,半点帮忙的意思也没有。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黄瑜雯夹起一筷子鸡毛菜放进念悦的碗里,乐不可支地说道:“念悦姐,吃吃看,这是我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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