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图案,这个图案,让我和二哥同时屏住了呼吸。
上面刻着一条巨大的张牙舞爪的红龙,而这条红龙,我和二哥从小的时候就在家里看过,老爹也曾不止一次告诉我们,这是我们家族的族徽!
沃尔夫冈打开了那个盒子,一个表面布满着剑痕的盾牌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个盾牌,可能是银合金,经过了许多年仍然没有丝毫的锈损,相反。上面地那一个个剑痕,反而显示出它的坚韧和沧桑。盾面上,白色的底色,中间是一条巨大的张牙舞爪的龙,它正面咆哮着,张着嘴,露出一颗颗的利齿,上面的两支爪子伸张着。似乎要抓破面对着它的人地胸腔,下面的两个爪子,一个爪子里握着长剑,一个爪子里握着一簇植物。
“这枚盾牌,是让洛科特克家族走上光辉顶峰的瓦迪瓦斯夫二世。亚盖洛用过的盾牌,也正是从他开始。上面的这条红龙,成为了洛科特克家族的象征,成为了柯里昂家族地族徽,举着这枚盾牌,亚盖洛把那帮条顿军团打回了老家,举着这枚盾牌,亚盖洛一次次地带领着波兰人把那些侵略者赶出了波兰平原!这枚盾,经历了几百次的大小战争,从来都会出现在队伍的最前列,这上面的剑痕。有条顿军团的、有俄国人的,也有后来的波兰判军的。用过它的洛科特克家族的人,没有一个是胆小鬼。没有一个背对着敌人逃跑!这枚盾,是家族地根,是家族的心!”
我和二哥完全已经被老沃尔夫冈打动了,这两样东西,以及它们地历史,早已经深深感染了我们,看着它们,想想那些家族里拿着它们冲锋陷阵随后马革裹尸的先人。我和二哥都热泪盈眶,心底一把烈火翻滚升腾!
沃尔夫冈早已经哭成了泪人。但是他那是骄傲地泪,是在经历的四十年苦苦寻找之后把这些东西交给柯里昂家族的喜悦的泪!
他走到最后一个盒子跟前,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开了那个轻而薄的盒子。
里面是一面被叠得工工整整的斑驳破损的旗帜!
沃尔夫冈恭敬地把那面旗帜摊开地时候,我和二哥才发现,这枚旗帜上,那些斑驳的地方,原来是被鲜血染过。
旗帜宽大,白色地底色,中间是柯里昂家族的族徽,那个巨大的红龙,翻滚咆哮!
“这面旗帜,是你们的曾祖父罗蒙特。柯里昂用过的,当年起义的时候,他就是高举着这面大旗战斗的,当时的波兰人,从四面八方聚集在这面旗帜下向敌人发动了一次次的进攻,他们前赴后继,为的就是让这面旗帜升起在波兰的上空,让那些欺辱我们的外国侵略者们知道,红龙的后代,不是好欺负的!在这面旗帜下,无论是俄国人还是德国人,无论是外国侵略者还是国内的叛徒走狗,无不人仰马翻哭爹喊娘!也许我们波兰地方小人也少,也许我们的武器没有敌人先进,也许我们最后还是难逃失败的命运,但是我们从来不会对那些欺负我们的人高喊什么严正抗议!抗议是不管用的!敌人不会因为你们的抗议就会老老实实地滚回他们的老家去!看到这红龙握着的东西了吗,是剑,是不屈的留着鲜血的剑!是红草,代表着自由和生存的红草!我们从来不喊什么严重抗议,我们用铁和血让敌人知道我们的厉害!这面旗帜上,沾满了波兰人的血,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孬种!这些人哪怕是剩下了最后一个人,也会毫不犹豫地举起长剑冲向敌人的马队!这面旗帜上,有你们曾祖父罗蒙特。柯里昂的血!它包裹过你们曾祖父的头颅,覆盖过他的两个儿子战死沙场的脸!这面旗帜上,有你祖父罗宾。柯里昂的血,它也同样在你们的两个伯父的葬礼上升起过!今天,我把这面旗帜交给你们,把代表了洛科特克家族、柯里昂家族的剑和盾交给你们!你们记住,无论是在波兰,还是在这美利坚,你们是红龙的子孙!是那些为自由为民族生存而浴血奋战的家族先人的子孙!我们可以全部战死,可以亡国灭种,但是我们从来不向敌人说什么严重抗议!我们从来不会向敌人低头!我们做的,是一次次地掩埋亲人的尸体后,擦干眼泪扎紧伤口,举起剑,扛起盾,向敌人冲锋!冲锋!冲锋!不敢是什么人,不管他有多强大,在我们面前,在红龙的子孙面前,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这,是波兰精神!这是永远不知道严重抗议是什么东西的波兰精神!是永远不屈不挠的用铁和血去浇灌自由之花的波兰精神!今天,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们,我希望你们能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老沃尔夫冈把那三个盒子捧着,交给了我,拉着我和二哥的手,老泪纵横!
正文 第266章 波折又起 第267章 撕下幕后主使的神秘面纱
哥紧咬牙关,郑重地对沃尔夫冈说道:“你放心吧老,家族的这些东西我们会好好保管的,我们不会给祖先们抹黑。”
沃尔夫冈抹了抹眼泪,欣慰地坐在沙发上,然后破涕为笑道:“忘了正事了,卡罗,去,拿设计工具和纸来,我要亲自给两位少主人设计衣服。”
沃尔夫冈满面红光,捋起了袖子。
“我这就去!”卡罗高兴地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老沃尔夫冈,其实我们今天来,做衣服还是次要的事情。”我这个时候也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
“噢,还有什么事情?”老沃尔夫冈身体前倾问道。
“主要是有人想对三儿下手。”二哥一五一十把炸弹案说了一遍,然后又把那枚纽扣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沃尔夫冈。
“有这等事情!?三少,你把那枚纽扣拿给我看看,只要是我们店里出去的衣服,我们都有案底的。”沃尔夫冈一听说这枚纽扣事关我的人身安全,立马急了起来。
我笑了笑,把兜里的那枚纽扣拿了出来递给了沃尔夫冈。
沃尔夫冈把那枚纽扣拿在眼前细看了一番,然后怕自己看不准又拿到灯低下看了一会,才转身对我点头道:“两位少主人,这枚纽扣是我们店里的设计。”
“真地?!”我和二哥听了这话大喜。走到沃尔夫冈跟前很是高兴。
如果这枚纽扣真的是华沙服装店里设计的,那么它的主人肯定在店里留有案底,那马上我们就能撕下他的神秘面纱了。
沃尔夫冈笑道:“事关三少的安全,我怎么可能说谎。这枚纽扣上面的藤蔓设计,是我们华沙服装店特有的设计,别人做不出来这种风格,他们也没有我们地技术。“
“太好了!这下这狗娘养的跑不了了!老沃尔夫冈,你赶紧查一下这纽扣的主人是谁的。”二哥高兴得都快蹦了起来。
“这个好办。两位少主人,你们跟着我来。”沃尔夫冈前头带路,离开了这个房间。
穿过了几条走廊,我们来到了店里的私密处,沃尔夫冈走进一间从外面看起来很普通的房间。这个房间不大,也就四五十个平米。里面都是一排排地柜子,上面工工整整地插放着一叠叠的文件,房间里光线很暗,走进去有点微微发冷。
沃尔夫冈开了灯,然后对我们说:“两位少主人,这里是我们华沙服装店的资料室,我们所有的客人留有的案底都在这里,查一查就知道了。”
“潘诺夫斯基,这里的资料这么多,要查一个人就是查到天亮也查不出来呀!?”霍尔金娜看着一屋子的高高的大柜子。看着里面一叠叠的文件,直皱眉头。
不光是他。我和二哥也是有点眼晕。
华沙服装店几十年的客户资料可都在这里呢,要想查出一个人来。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呀。
沃尔夫冈早就看出来我们地心思,笑道:“两位少主人,你们放心吧,这些客户的资料多,但是我们有我们地汇编系统,只需要按照汇编系统找,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的。”
“汇编系统?什么汇编系统?”二哥不明白地问道。
沃尔夫冈拿着那枚纽扣对我们说道:“你看,这枚纽扣后面不是有连个字母嘛。S、Y,:=了。”
沃尔夫冈带着我们走到了一个大柜子里跟前。指了指柜子的上方。
我们放眼望去,见上面贴了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字母:“S”。
“我们的客户资料都是按照他们的名字前面的字母分开存放的,这几个S柜里储存的都是名字前头带有‘S’地客户的资料,然后我们再按照他们地姓‘Y’查找,所以查起来不难。”沃尔夫冈有点得意地说道。
二哥扑哧一笑:“老沃尔夫冈,你说你这几个柜子里这么多客户,即便是找到了,姓名的缩写是这两个字母的人也有很多,你怎么能确定这枚纽扣是谁的呢?”
“对呀,潘诺夫斯基,这是个问题呀!”霍尔金娜也直点头。
沃尔夫冈把那枚纽扣翻过来,放在了旁边桌子上的一个投射镜上,投射镜把纽扣的影子投射到墙上,然后我们发现,从纽扣末尾的圆环中,映出一行数字:59371。
“老沃尔夫冈,这是什么?”二哥惊叹道。
沃尔夫冈微笑道:“你们说的字母重复的问题,我们早就想到了,所以在每件衣服的饰物上,比如纽扣、肩章、金属饰物上,我们都标有号码,这些编号是绝对不会重复的,而且那些客户是不知道这些编号的,因为我们都是用微刻刻在极其隐秘的地方,只有通过投射镜才能看出来,所以不会弄错的。”
“太棒了。”我彻底被这老头的细腻心思给折服了。
沃尔夫冈带着我们走到其中的一个柜子旁边,找到了“Y”打头的资料,然后开始寻找那场数字。
“59368,59369,59370…”沃尔夫冈低声地拿着那串数字,我们的心也开始狂跳了起来。
这段时间让我们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来的人,现在就在这格柜子里,怎么不可能不激动呢!
“哎!不对呀!”沃尔夫冈突然大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二哥上前一步来到沃尔夫冈的跟前,大声问道。
沃尔夫冈脸色沉重,惊诧地对我和二哥说道:“两位少主人,你们看,这里有59370,59372,59371呀!这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