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自然地伸手挽住了他的肘弯:“你走慢点。”
过了那道她却不曾想着松开。两人就这样挽着手向长春最繁华地几条街上走去。像一对惹人艳羡地小夫妻。继续束手在兜显得有些不礼貌。他便缓缓抽出手来。肘弯微微曲着。手臂耷拉着一个容易让她倚靠地形状。
走着走着。他便感觉她地手臂向下垂一点。又垂一点。渐渐滑到他地腕处。忽然指着一家婴儿用品店道:“我们去那里看看!”然后顺势牵住他地手拉着他走。即使毛线手套很厚。也能感觉到她地手在微微颤抖。张烁这回不是感觉。而是肯定今天地她有点不同。那脸便越发烫了。
这一对年轻男女踏进那家新开地婴儿用品店。便吸引了不少目光。人们惊讶地不是冬日格地容色。而是他们看上去还那么年轻。难道就?本猜着他们只是随便逛逛看个热闹。谁知他们居然真地细心挑选起来。还招来店员问这问那。
“才四个多月就布置这些。是不是急了点?”看她认真地比较着婴儿床地好坏。好似真有买下地冲动。张烁忍不住说了一句。
“等我肚子大起来你会让我折腾吗?现在都处处限制我自由了。”她说这话时有些小小不满。“先在这里挑选一下。回头到沪海就直接买”
午饭果然是在外头吃。
“跟了你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带我出来吃饭,这顿你请啊。”她带着任性的语气说了句,好似以前平日那吃穿用度都是自个儿挣来似的,张烁讪笑着答应。
回家的路上,已经没有了出来时的尴尬感觉,冬日格很自然地牵着他的手,连那绒线手套也摘去了,十指相扣很是甜蜜。
到了家中,丈母娘和小姨从他俩的气氛中可以看出来这趟散步好似效果很好,心中都是暗乐不已。因着今日是张烁的生日,她们是准备了要给他布置一桌生日晚宴的,于是下午的时候就留了他俩在家,两位长辈都出去采购了。
张烁给她们一家人准备了好些礼物,却光顾着与格格相处一解相思之苦,都没来得及送出手,只能等着晚点再说。
冬日格平日的爱好除了篮球无非就是下棋,现在她这都已经显怀了,当然不能再跟他去单挑,于是两人独处下来便是下棋为乐。
边下边聊,格格少不得要问起他前几天陪张文静去北京考试的事情来,问他在电影学院是不是遇到什么艳遇啦,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呀。
谁知正巧说中他软肋了,不过张烁现在脸皮厚的很,只是口气稍稍滞了一下,便状若无事地答道:“自从遇见了你之后,那万千佳丽在我眼中不过成了过眼云烟。
弱水三千,我独饮你这一瓢祸水足矣。多了,我也消受不起啊。”
那日小叶子对她解释过祸水一词实为赞美,后来又告诉她那其实是大哥读书笔
己写下的字句,于是便对这个词不再反感,听他说来T'有丝喜意,不过面上仍是佯装正色,落下一子道:“油嘴滑舌,”
“好!落子无悔!”张烁叫了声好,瞅了个空就下出一记杀招,砰然有声,然后举起茶杯笑吟吟道,“娘子,承让了”
冬日格顿时又羞又恼,抓起颗棋子来丢他的脑袋,他反应快捷偏头闪过,还有暇喝了口茶水,又是笑嘻嘻地看她。于是她便又去丢他,惹得他叫道:“哎,别乱丢,丈母娘回来该骂咱们了”
放下杯子来去扼住她手腕,阻了她继续嬉闹的举动,又道:“要不别下棋了。”她下棋又玩不过他,别的又不喜欢,他又不肯陪自己闹,有些意兴阑珊,便问:“那玩什么?”
张烁有意无意地鼓了鼓嘴唇道:“你说呢?”冬日格顿时咬了咬唇,红着脸挣手:“放开,不来”
“她们都出去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小张开始祭出哄骗**,一边用那轻柔磁性的嗓音降低她的抵抗力,一边绕过棋盘靠了过去,“这里地方太小,还是去房里吧”
三言两语的,他就把半推半就的冬日格从客厅哄到了卧室,往床榻上一坐,就开始继续早上未尽性的游戏来。
亲热了片刻,格格发现他这次简直胆大包天,连手都伸进她衣服里去了,吓得以为他要做什么超出自己接受范围的事来,一边喘息一边推拒道:“唔,不行啊,大白天呢”
言下之意晚上就可以咯?张烁闻言大喜,不过手上却不松动,继续享受着那弹嫩的触感,用娴熟的技巧挑逗着她道:“放心,我只是碰一下,检查一下儿子将来的母乳设备”
冬日格又羞又气道:“你不会想亲自体验体验吧?”
“嗯,好主意!”
听这无耻之徒居然借坡下驴,而且马上撩起她的衣服行动起来,格格顿时就后悔了,可那惊叫抗拒片刻间也就换作了喘息奉迎
大概是处于特殊时期的缘故,冬日格的身体格外敏感,发出的声音更是动人心魄,饶是张烁定力十足,也差点在她的叫声下引爆,要不是外头的门铃声唤醒了他,恐怕他真的要进一步哄骗她然后白昼宣淫了。
他一人出去开门,把提着大包小包的丈母娘和小姨迎进来,格格则是在房里歇息了好一会儿,等脸上的红晕不再那么明显了才敢出去。不过单从俩人这躲躲闪闪的眼神和鬼樂的表情,就让两个长辈看出端倪来了。宁若晴笑道:“你们去房里歇着吧,晚饭有我俩准备呢,好了就会叫你们的。”
张烁忽然想起一事来,便道不忙,然后去自己那间客房,把准备的几份礼物送出了手。见他居然还精心准备了见面礼,且都是时兴又能派上用场的,着实讨得了一番欢心,两位长辈对他的态度那是越发和蔼了。
回到房里却是不敢继续刚才的未竟事业了,两人靠在一起看电视。正在播放的恰好是张烁在电影学院新结识的那个冤家袁思娴主演的热播电视剧,冬日格对这位新派演员倒是挺有好感,还满喜欢这部片子的,看得津津有味。张烁却是暗想,格格貌似也是她的粉丝,万一哪天我的事情东窗事发了,她会不会站在这姓袁的一边啊?
晚上的生日宴会,人不多但气氛绝对温馨,家里都是用蜡烛来照明,闪闪火光,映照得张烁原本平凡的脸庞也有了几分谜样的魅力神采,坐在他一旁的冬日格更是在红烛下明媚异常,晃得两位长辈都在心中暗叹:妖,实在是妖,你要做回男人那绝对是人妖!
张烁来时准备了礼物,而两位长辈也是听说他生日早早就备下了一份礼,那是一块青色的玉佩,看似古朴却十足透着贵气,显然不是凡物。果不其然,宁若昙介绍道:“这是小冬父亲的遗物,如今转赠给你,还望你好好保管。”
他听后顿时神色一凛,双手接过郑重收下。本以为冬日格肯定也要送些什么,却迟迟不见她表示,让张烁不免有一些失落。虽然这玉佩的确贵重,一份东西抵得上三份礼物,不过他还是希望能收到格格亲手赠送的礼物。
谁知吃过饭后,她去房里转了一圈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卷轴,递到他面前,撇了撇嘴道:“送你的,生日快乐。”
张烁愣了一下,心中一喜,接过卷轴道:“你还去买字画,很贵吧”
丈母娘和小姨却是笑吟吟地看着他,他翻开那卷面一看,赫然是一篇《后赤壁赋》,柳体小楷法度森严,筋骨分明,十分秀丽,看起来赏心悦目,可见颇费心思。后面有一竖行小字:敬贺张烁生辰,格格书于长春。再下面是时间落款,满冬日格几个古纂字清晰可见。
原来是她的手书,宁若晴在旁道:“小冬花了三天时间,可用心了,一字不慎就推倒重来,费了好几大张上好的宣纸,霍作宏你可要珍惜着保管。”
张烁看着这幅墨迹犹新的作品,仿佛能映现她挽袖挥墨的场景,眉儿轻蹙用心之至,诚如若晴小姨所说出个纰漏便叹一声后重来,一遍又一遍
那胸中溢满的感动自不去提,张烁眼眶一润险些把那幅字给坏了,小心地把卷轴收好。
“格格有心了,回头我请人装裱,定会当成家传宝物好好保存。”
他的声音有些涩然,让三人都看出了端倪,丈母娘笑道:“这孩子到底是南方来的,也是性情中人,不像那些个北地粗汉干巴巴的。”
张烁并不气恼,陪着一笑,那眼角的泪便自然溢了出来,用那指节拭去,抬眼看了看冬日格,就见她站在那里,婉约低头,柔顺的眼眉化成一个漂亮的形状,似嗔似笑地瞪了他一眼。
第一卷——第六卷
第一百九十二章 家家有本经
州,沈家老街。
本就寒寂的天气,因为沈清夫的过世更添了几分肃穆压抑,老街上愁云惨淡,本该是年节喜庆的日子,孩子们却不敢嘻笑,家家高挂白纸灯笼,为刚过世的老人凭吊。
沈清夫就是前年暑假时张烁曾去探病的那位九旬老人,太叔公。他在清字辈中行三,本是分家现存辈分最高之人。他的人望也高,因此丧礼连宗家都不敢怠慢。
沈傲君和她的三个哥哥在老太君杨会真的带领下前来吊,今日的情景,她那一身不变的黑色着装不再显得分外打眼,倒是相衬得很。
灵堂设在沈清夫家中老宅,此处已有百年历史,陈旧得可以,但老人家却是执意拒绝翻修改建,道是住惯了,如今人去了,充作灵堂也是他生前遗愿。哪里来哪里去,这里本就是他出生的地方。
只是地方太过狭窄,因此前来吊的宾客坐席被安置在隔壁的几户人家中。两个哥哥行过礼后便带侄女们回城去了,老太君留在灵堂里和沈清夫的子孙叙话,只有闲散的二哥沈清风有空闲陪着沈傲君坐下吃一顿白席。
那座次只论先来后到,倒也不分什么尊卑,与他们凑巧同桌的是一行三人,一对中年男女带着一个女孩。他们只是臂上配着黑袖章,并无白花,可见是外戚,不是本家人。
既然同桌自然要招呼一声,沈清风便与那中年男子叙上话,两相论辈,才知道原来是行字辈十四家的丫头沈敏带着丈夫女儿同来吊。他们远在外地,也能急急赶来,算是有心了,沈清风便与他们客气地交谈了几句。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