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如蒙大赦扭头就跑,张烁看着他们的背影眯了眯眼,摁掉烟头看向许久未见的邻家小妹,这一次他才有闲暇仔细地端详起她来,一如她在新奇而又兴奋地端详他一样。
秋络住的房子很小,但是布局很精巧,不过她这里显然不常来客,所以张烁进屋之后连坐的地方都找不到,结果两人只能坐在络络的床畔上叙旧。
“烁哥你长高了,也变帅了哎。”邻家女孩还是不变当年的热情,偎着张烁的臂膀夸了他一句,他哧地一笑道:“你的变化也不小啊,瘦了不少。”
昔日的些许婴儿肥已经完全消退,秋络越来越接近他所熟悉的那个形象了,即使刻意不去多想,但接近后乍看之下,还是难免会触到张烁心里的那片柔软。
“刚才那样的人经常会出现在这里吗?”张烁问了一句,秋络微滞了一下,勉强地笑了笑道:“偶尔,孤身在外,难免嘛,我都习惯了。”
他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说道:“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还是不太安全,干嘛不回国呢。你父母都回去了,非要留在这里?”
“烁哥你怎么知道?”秋络诧异地问,在她的印象中,父母回国,因为父亲在乎面子,所以是没有和原来的邻居联络的。
“总之我知道了就是,再者说,如果叔叔他们还在日本,会让你一个人住在外面吗?”
她轻哦了一声,掩去惑的神色,说道:“既然都已经念了这里的大学,总要拿到文凭再回去吧。”
“就算你没有文凭,只要有能力,也是可以过得很好。”张烁说了一句,心中又念,再者说还有我在,总能给你个好安排。
“算了吧,”秋络摆摆手道,“再过几个月就毕业了,熬熬就过去了,不提这件事。说说你吧,你怎么突然来日本了,我听说你当兵去了啊。”
张烁微微一笑:“看见我的事,你对任何人都不要说。”
他说了这一句,秋络便猜到即使她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便耸耸肩道:“好吧,那你要在这里呆几天?”
“顺利的话,明天就走。”他想:也许今晚连夜走也有可能。
“这么说我很荣幸啊,居然还能见到你。”料想他来这里是办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此行色匆匆居然还抽空来看自己一眼,秋络心里有种小小的感动。“对了,我们好久不见,不如喝一杯吧,不耽误你事吧?”
张烁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她从就近的柜子里取出两个杯子和一瓶开过的红酒,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秋络边倒酒边说:“一个人寂寞的时候,就渐渐学会了呗……来,干杯!”她喝得很豪爽,张烁则是品了品,发现这瓶廉价酒即使一口气喝光也不算糟蹋,才痛快地一饮而尽。
也是,日子都过得此艰难,怎么可能买好酒来解愁呢?
两人坐在榻榻米上,靠着矮桌漫不经心地聊着,说的多是几年前的往事,酒瓶见底,秋络的脸蛋也如那酒色般酡红,初显醉态,说话也开始含糊起来。
“烁哥,其实刚认识你的时候,我总有种强烈的感觉,就是我们上辈子应该认识,而且还很熟……真的……”
听着她迷迷糊糊的话,张烁的心底抽动了下,他想起两人初遇的情景,尤其是她脸上莫名出现的两道泪痕。
上辈子,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郎,岂止是认识而已……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嘿嘿……”她自嘲地笑了下,而后道,“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恋爱过。但是有过喜欢的人,我一直把那个当做自己的初恋……其实算不上初恋吧,因为是单相思来着。烁哥,你知道吗?以前,我喜欢你的……你就是我的初恋,我这么想,你不会介意吧?”
“你有点醉了,早些休息吧。”张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伸手把她扶了起来。
“不要!”秋络用力想推开他的手,但醉酒后的那点力气实在太小,他还是把她扶上了床。
第一卷——第六卷 结束即是开始
知道他要走了,抓紧最后的时间,借着那点酒劲努是到了日本之后才发现的,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那时候是喜欢你的。直到来了这里,我发现任何人都提不起我的兴趣,我才明白。(奇*书*网。整*理*提*供)我真是后悔当时没有跟你说,我也后悔离开你到了日本。烁哥,你今天突然来看我,又是在这种我担惊受怕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虽然刚才我装作若无其事,但其实,我真的真的很高兴,非常非常高兴……”
秋络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几年来,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在日本过得如此艰辛,实在是有太多的苦闷需要发泄,今天终于让她等来一个可以的依靠的人,她那颗看似坚强的心终于脆弱地崩裂。
“我真的很寂寞……很害怕……烁哥,你能不能多陪陪我?”
“可以。”张烁已经替她盖好了被子,然后在她床边坐了下来。秋络抓住他的手,就像抓住了什么希望一样,紧紧地攥着不肯松开。
她努力地睁着大大的眼睛,嘴唇微微张着,死死地盯着他,那眼神与姿态已经将她心里那点渴望展露无,这是她所能做的最大程度上的暗示了。
张烁心知肚明,但只是将她的头发捋顺,然后俯首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像足了一个大哥哥,而后道:“别怕,回国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只是被孤单一时冲昏了头脑,但他却不能因为她的一时冲动而失去理智,即使事后不会因此而受到她的憎恨。
被看穿了心思的秋络羞涩地闭上眼睛,嘴里嘟囓了句:“木头……”张烁苦笑了下,轻轻地抽出手来,又重新给她掖好被子后道:“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目标一和目标二现在正在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不到明早是不会离开那个会所的,他还有大把地时间可以挥霍。
秋络确实喝多了,醉得快睡得也快,等她鼻息平稳,张烁才无声地起来,从风衣里取出两杳钱来,虽然数目不多,但至少可以保证余下的几个月络络不必在休假还出去辛苦打工。
从她家中出来之后。张烁并不急着去解决任务目标。而是找到了自己在黑市上结识地为自己收集情报地家伙。跟他做了另一笔买卖。让他在剩下地几个月里暗中保护秋络地安全。
这些黑市上地线人资料。包括接头方式。都是先前在接取任务时张烁从联络员那里获得地。这些人一直跟军方保持着亲密地伙伴关系。为他们提供了强大地援助。照理。是不接这种私活地。
“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所以才拜托你。不管你自己负责。还是找别人干。帮我这一次。不但可以赚钱。还可以得一个朋友。否则。她出事。你就死。”
张烁永远都是沉静地。即使在杀人地时候也不会露出什么明显地杀气。但这种像黑夜一样让人看不透地沉静。给人带来地压力比狰狞地杀气更加强大。
线人知道他做得到。也做得出来:“都跟你这样。那我以后不做生意了。”张烁拍了拍他地肩膀。站起来准备离开:“不做了就回国吧。还是家里好。你可以来找我。”
虽然他说着一口流利地日语。但从一开始。张烁就看出来他是个潜伏者。与自己留着同样地血了。
次日,日本各大新闻媒体首要报道,即是枪手突袭银座某具有黑道背景的高级俱乐部,造成九死十五伤地恐怖事件。鉴于此事在国际上造成的巨大轰动及国内散布地恐慌情绪,日本防务省直接涉入调查。
作为拥有黑道背景的人物,岩井真一郎和他那位外国朋友都有不少仇家,但调查结果表明近期那些社会不安定分子并没有下如此大手笔地打算,案件爆发的动机一无所获,防务省官员们只能从枪手地出处来顺藤摸瓜。
俱乐部内部录像被严格控制,防务省和警视厅只有部分高级官员才有权限观看,因为内容实在太过震撼。那个身穿风衣头戴檐帽的杀手用一种最直接暴力的方式完成了一次几乎不可能完成的突袭暗杀。
一个月后,在直属防务省的某自卫队作训基地内,身着各色的军服的特种官兵聚集在一栋灰白色的三层建筑内。三楼的会议室里一片昏暗,人们相互之间无法看到对方的表情也无暇去顾及。屋子里的看客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鸦雀无声的沉默。幕布上的播放的正是那份名为绝密的枪击事件录像,俱乐部内遍布全场的摄像头从各个不同的视角记录了这场暗杀。
监控画面上,风衣杀手从自己的包间里出来后,路过通向目标所在的VIP通道岔道时突然向在道口驻守的两个保镖发难,从这一刻开始,原本懒散地像一个醉客的风衣男子瞬间加速,手持双枪强力突进,面对纵深处的两个快速反应的保镖,用一种近乎随意的态度甩了两枪,就完成了过道的突破。
他的行进速度太快,以至于画面带给人一种眼花的感觉,而在过道转弯处,他就像预知了会遭遇伏击一样,毫不停顿地猛冲,而后踏上墙面用一种身体与地面几乎平行的方式前进,奇迹般地避开了漫天枪雨,杀向前方。等他落至对方中间,目标的主要防卫力量已告瓦解
会议室里军官们面色凝重不发一言,他们隐隐猜到了上方要他们看这段绝密录像的用意。在他们的工作职责中,包括了保护一些重要人物的内容,而在面对如此强悍直接的突击时,他们能够有把握不被突破吗?
录像已经放至第三遍,其后的破门、击杀完成得极为出色,整个过程枪手只用了区区一分十三秒,俱乐部里两个大佬的防卫力量共计二十二人,加上两个核心人物,他一共开了二十四枪,弹无虚发。
医护人员赶至现场时,场中的伤亡是9死15伤,但是当晚又有7人重伤不治,至今还有3人没脱离危险期
会议室的灯亮了起来,屋子里除了挪动椅子地动静外依然没有过多的声音,带着录像带把这群人召集在一起开会的一名女军官上台,幕布上的画面变换,切成了整个事件的数据报告,做出了一番详尽的介绍之后,最终转到了军方认定地此事件首要目标人物:岩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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