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以初抬起头轻笑了一声,缓缓的呼出一口气,“然后等着你侵吞了白家,将我践踏踩死吗?”
“何必把话说的那么死,也许有一天我会爱上你。”
“爱?”如果身上没有伤,以初真想放声大笑,她用了一辈子的时间,都没看见他身上具备这样的气质。如今他居然睁着眼睛告诉她,也许有一天他会有爱?“我想,你用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了解这个字的真正含义。财富,权利,你看得比谁都重。”
连自己相互扶持多年的兄弟都可以出卖,可以毫不留情的残害,他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滕柏涵见不得她脸上那种嘲讽的轻蔑的像是他在说笑话一样的表情,他的眸子陡然变得深沉了起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是,我是要权利要财富,这个世界上谁不需要?裴陌逸他不需要吗?他要不需要会到A市经商,会把晋城国际弄得越来越大吗?”
“但是他是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这里的,你呢?杀害自己的兄弟,用虚伪的面孔欺骗全世界的人,谋夺别人的家产。”
“呵,那又如何,经商的有几个手上是干净的?裴陌逸他就不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如果正正经经的做商人,他一辈子都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成就,你凭什么指责我?啊?更何况,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他和你在一起就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你白家的财产,你能怀疑我,为什么就不能怀疑他?”
滕柏涵几乎失控的冲着她吼,掐着她的脖子微微用力,许久,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口,“白以初,做人要公平一点。”
公平?在她的孩子被他害死,她的父兄被害死,她母亲被诬蔑,她的腿被截掉,手指被折断,在废弃的垃圾站里面过着生不如死如同过街老鼠一样的生活以后,他居然还敢跟她说公平?
以初瞪着他,眸子猩红一片。有些记忆一旦上涌,她便无论如何也阻挡不了,她恨他,十分的恨他,恨不得杀了他。
滕柏涵盯着她的表情,手劲忽然松了开来,眉头深深的锁了起来。他看不懂,看不懂她眼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恨意。难道仅仅是因为他要谋害白家的财产而已吗?
这样的眼光……让他忽然有些浑身难受的感觉,滕柏涵瞬间站了起来,退后两步呼出一口气,“你好好休息,别想着逃。我知道你聪明有脑子,能想出无数种逃离这里的方式。可是现在不一样,就你这样拖着一双腿,哪里也去不了。况且这栋别墅的保全设备齐全,你恐怕还没靠近大门口,就会被电死。”
以初微微闭了闭眼,什么话都没说。
房门被缓缓的阖上,以初轻吐出一口气,小心的移动着那双腿,躺进了被窝里,关灯。
门外的滕柏涵静默了好一会儿,站在门口直至半个小时以后,这才转身离开。1d54X。
只是才没多久,以初却豁然瞪大了眼睛,盯着黑漆漆的夜色,往窗外看了一眼。17894127
月光零散的投射进来,照在窗口边很是明亮。
不知道裴陌逸到底那个时候有没有看见她的手势,找到那份夏嵘阳所说的证据,希望没有被莫爷先发现。
又在床上躺了将近半个小时,以初这才掀开被子,小心的移动双腿,慢慢的下了床。
很痛,几乎是脚一沾地就全身惊鸾了,冷汗陡然冒出来,只能死死的咬着牙,才能挺过那刚碰触到的一阵一阵的痛。
以初小心翼翼的拖着受伤的腿,缓缓挪移到房门边,听着外面静悄悄的声音。
似乎这栋房子里所有的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连点呼吸声都没有。
以初打开房门,看了一眼门外的动静,尽量放慢呼吸,悄然的走了出去。
房子很大,她现在才能清清楚楚的看过来,她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光线,如今看着这些家具摆设,出奇的明确清楚。
她所在的楼层是二楼,以滕柏涵的性子,为了看好她,绝对会将她安排在自己临近的房间里。因此,滕柏涵的房间,要不在她左边,要么,在右边。
以初微微扯了扯嘴角,扶着墙面走,一直走到楼梯处往下看。
客厅很大,比她白家大宅的客厅还要大。滕柏涵到底哪里来的本事,来置办这么大的一栋别墅?他的钱虽然不缺,但是应该也不至于能够如此够他挥霍才是。
还有,莫爷会跟他合作,肯定也要确定他有资本才是。
那么滕柏涵的钱,到底从哪里来的?夏氏企业里搜刮的吗?
或许,这栋房子里面藏着许多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以初抓着栏杆,沿着楼梯一步一步的往下滑,走过大半的阶梯,她便已经累得全身都是汗了,力气几乎消耗殆尽。
好在,她还是坚持了下来,一直走到了一楼。大门近在眼前,滕柏涵的话却忽然在她耳边响起,而她,不会真的傻得去验证他话里的真假。他说安全设备齐全,便一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防止她逃离这间屋子。
看了大门的方向一眼,她扭过头,朝着另外一边走去,那是一个房间,她有一种感觉,好像站在这里有种冰冷诡异的错觉。
不对,不是错觉,以初走的近了,确实发现这个房间里传出来的温度异于平常,似乎特别的冷,在冬日里看了空调的房子有些格格不入。
以初眯着眼睛,吃力的走了过去,伸手缓缓的打开了门。下一秒,便感觉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置身于冰天雪地里一样让人发抖。
她抬头看了看,这才发现整个房间置办的如同冰窟一样,里面放了好几个冰柜,显得特别的凄凉。
以初的心跳豁然跳的飞快,有一种要发现秘密的激动和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她缓缓的走上前,拉开其中一个冰柜。
下一秒,瞳孔陡然放大,错愕震惊惊恐全部化作了一道惊吓。
“啊!!”她的身子一个不稳,腿上一痛,‘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心跳却像是要蹦出来一样,跳的十分的厉害。
然而就是这样一道不算大的惊叫声,彻底唤醒了还没睡熟的滕柏涵。楼梯处陡然传来脚步声,‘砰砰砰’的十分的急促。
。。
第206章 你疯了
更新时间:2013…11…15 21:16:56 本章字数:3311
“白以初,我的话你真的当了耳边风了是不是?”滕柏涵一看面前这情景,额上的青筋暴起,猛地上前两步,将冰柜阖上,一把将以初给拉了起来。
他如此粗鲁的动作,让以初本就痛得不行的双腿更像是被打入钢针一样,疼的似乎要断掉一样。
滕柏涵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收紧了五指,“我早就警告过你,让你安分一点安分一点,你居然还敢偷偷摸摸的下来,怎么,嫌活得太长,要我将你另外一只腿也打断是不是?”
以初难受的轻咳了一声,刚才的惊魂未定总算稍稍回复了一些。
只是冰柜里那具苍白的脸色干瘦的脸蛋的尸体,依旧不要命的闯入她的脑子里。纵使她见过不少死人,经历过不少腥风血雨,甚至自己也重生了一回。然而看到如此场景,依旧震惊的差点吐出来。
滕柏涵居然将一具尸体收在这里,他竟然藏了一具尸体。
“咳咳,放开。”以初喉咙难受之极,他似乎真的想要自己的命一样,前世的记忆忽然闯入自己的脑子里,曾经他也这样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签下某些文件。
以初的血液猛然沸腾了起来,前一世遭受这样的折磨,这一世她发过誓,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微微睁开眼,她死死的瞪着他。
随即,忍着剧烈的痛,将那只中了一枪的腿站直,牢牢的不要命的站在地面上,随即抬起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脚,狠狠的踩中他的脚背。
“嗤……”滕柏涵脑门一阵抽动,痛意传递过来,让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掐着以初脖子的手。
然而他这样一松,以初失去了依靠,整个人直直的摔到了地上,‘砰’的一声,脑袋重重的磕到了冰柜的边角,一痛,人也紧跟着晕了过去。
滕柏涵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冰柜的方向,又扭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以初,忽然叹了一口气,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自讨苦吃。”
他就没见过这样不要命的女人,安安分分的不好吗?非要自寻死路到处挖坟墓,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不可。
滕柏涵抱着她回了房,将她放在了那张大床上,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好在没出血,只是确实起了一个大包,应该会疼一阵子。
他的视线留在她紧闭的双目上,想到那副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时,他就觉得一阵阵的烦躁。
“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除了有谋夺白家财产的心之外,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深痛恶觉的事情?就算是白以枫的死让你如此,那以前呢,白以枫没回来前,你又为什么这么恨我?”
滕柏涵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她的心难道就那样窄小,窄小的只是知道他欺骗她的感情就要千方百计的杀了他吗?
他的手缓缓的划过她精致细滑的脸蛋,忽然想起那天新生晚会的时候,她穿着一身古典韵味十足的粉红色旗袍,那样袅袅婷婷的走出来,头上插着一根簪子,挽着头发显得十分的有气质,记得当时,他的心跳控制不住的乱了一下。
那一晚,和着古筝的声音流露出‘阳春白雪’的曲子,让她整个人都仿佛置身于画中一样。
白以初,真的是个十足的美人。
据说白以初的母亲当年就是个让人赞不绝口的美女,她的样貌,有很大一部分便是遗传了她。
可是有着如此韵味气质的美人,为什么性子确实这样倔强这样让人又爱又恨呢?
滕柏涵的手一顿,猛然如同被火烫着一样收了回来,陡然站起身来,呼吸急促的看着躺在床上一无所知的白以初。
又爱又恨?不,他对她也只有恨,这个女人几乎砍断了他所有的左膀右臂,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