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奇笑言道:“老叟我又岂敢打扰小友修行呢!若是被你那天饮师父知道,岂不又要让我与他斗上几万回合?”
……
凝月楼七八人宽的牌匾下,一个窈窕的白衣女子手持一把被包裹着银色丝带的宽剑,背风而立,雪白的衣衫随着微风轻轻拂动,给人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在她身边站着一个深色衣着的青年男子,此刻正静静向凝月楼内望着。
那白衣女子道:“沉剑大哥,你确定那把剑在他们手里吗?”她的声音很黯淡,但却不能覆盖住悦耳的音色。
青年男子微转过头道:“嗯,自从上次在‘寒迹’附近发现那两人的行踪后,十数日来,我一直派人紧盯,今日已断定,他们一路携带的木盒中所装的确是那把灵剑。想必这二人进此酒搂,是为庆功吧!”
“灵舞,我们进去吧!”说着,那男子轻步向酒楼内走去,白衣女子紧随其后。
楼上,年龄悬殊的两人畅饮正欢
吴奇轻闽了一口酒,说道:“小友天资之极,实乃老叟平身仅见,短短五年时间,竟已习得如此修为,令人不得不佩服啊!”
轩辕铭枫道:“前辈太过讲了,晚辈所懂的,只不过是前辈武道的皮毛而已。”
吴奇道:“小友也不必过谦,老叟在你这个年龄时,也差不多修习了四五年的武道,但恐怕不及你现在的十分之一。”……“不过,老叟我却有一事不明。”吴奇继续说道。
轩辕铭枫道:“前辈请讲。”
吴奇道:“据我所知,天饮老友临行传予你《忧云道》与凡、灵二书,虽这三部道书皆可谓千古良作、道界至宝,但也绝不是能使一个初道者在短短五年内便可一跃千里,获得上百年道力之物,即使以你这般悟性也不例外,但为何……”
轩辕铭枫道:“前辈有所不知,其实这些年来,除了修习当日天饮师父所传的三部道书外,晚辈还在家里藏书中无意间找到了一本不知名的古书,极似道书,因此晚辈也将其一并归入了修行之列。”
吴奇脸上露出几分惊疑之色,道:“竟有如此奇书……”
“两位前辈,别来无恙吧?”
“妖女,是你!”
不远处的一句对话使吴奇停止了言语。
只见一个容颜绝美的年轻女子,手持一把被包裹着银色丝带的宽剑,白衣若雪,秀发飘逸,缓缓向楼层正中那张酒桌走去,倾国倾城的面容之上略带几分冷漠。与他并肩而走的是一名文士气质的男子,举步间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
那张酒桌上坐着一黑一白两个穿着上有明显差异的中年男子,方才说话的便是那个黑衣男子,此刻他正满目怒容的盯着缓缓走近的两个人。
一男一女在那张酒桌前停了下来。
白衣女子冷冷的,却又不失挑衅之意的道:“两位前辈好悠闲啊!”
“妖女,你不要太过分了!”黑衣人已经忍不住心中的怒意呵了出来,左手紧握身旁装有剑器的黑色剑鞘。显然,几人早有矛盾。
与之对坐的白衣男子似乎要比他要沉稳一些,虽脸上也透着对白衣女子的不满,但却一声不吭,反之是用眼神示意同伴少安毋躁。
白衣人装出一副和气的表情道:“两位此来,不知所为何事?”
文士气质的男子望着酒桌上一个精制的长木盒淡然道:“盒中之物,想必便是在江湖上失踪的“寒极灵剑”吧!”
……
四人没有了接下来的对话,因为那一男一女已经把意图表明得非常清楚。
“丝”。
一声短暂的摩擦声之后,一黑一白两把利剑雷速从剑鞘中闪出,同时,白衣女子手中的宽剑也脱离了银色丝带的包裹,呈现出它晶体般的剑身,银色的光芒在剑身上绽放着。紧接着,一把带有刻纹的褐色巨剑凭空出现,从空中缓缓落到青年男子手上。
下一刻,四把气势汹汹的剑器强劲的交织在了一起,于空间中划出一道道虚影,“铮、铛、钉”的音色开始在楼层中不断传响,耀眼的火花不停从剑与剑的交锋处闪出,一张接一张的桌椅在阵阵强厉的剑招下被劈裂。
刚才还座无虚席的凝月楼二层,此刻已是人烟潦倒,只余下仍在激烈打斗中的四人与墙边酒桌上视若无睹的轩辕铭枫和吴奇,这一老一少早已将目光收回,此刻正保持着之前状态,若无其事的畅饮于酒桌之上。
虽然黑白两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但面对眼前这一男一女,却是明显占了下风,数十招下来,两人已隐隐有了一些招架不住之意,但为了手中长盒里的东西,他们仍奋力抵挡着来自两把非凡剑器的强势攻击。
一记重击之后,四人相对飞退数米。
“黑白刹!”——黑白两人突然将手中两把利剑往前一架,合力推出一股黑白相间的波形剑气,向着其对手直冲而去。
“净!”——一个字从青年男子口中发出,瞬间,一道玄青色的屏障从他身上扩出,竟是将那股来势汹汹的剑气在眨眼间化为乌有。
至此,打斗进入了高潮,四人的过招中开始呈现出一股股浓烈的道气,剑尖处亦不时有绚烂的道法生出,而不同于五年前天饮道人与吴奇那场打斗的是,此时的斗战双方,皆是在以生死相拼。
青年男子脚步充实,应战沉稳,以极具规律的剑招与白衣人紧紧纠集着,剑与剑的碰撞音及黑色和青色两种波光不停从两个时上时下的身影中间产生。那柄巨剑在他手中自若的被挥动着,使人丝毫感觉不出与其体积相对应的沉重感。那女子则与黑衣人纠缠于半空之中,犹如跳舞一般在两丈高的地方婉转的挥舞着那把与他容颜一样美丽的透明色宽剑,飘渺的剑招之下,除了美艳,还是美艳。
打都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幻变无穷的道法开始不停的在空间中绽放着,一道道耀眼亦在其中不停闪动,楼层内随着四人强横的道气而狂风大作,原本便残破不堪的事物纷纷如泡抹般飞舞起来,各种各样的碰撞音没有间断的在打斗声中伴奏着。
轩辕铭枫悠闲的倒着一杯美酒,酒壶高举,酒水从壶口直直落入酒杯,竟丝毫未受到同一空间中剧烈风暴的影响。突然,一张被斩断一脚的酒桌向轩辕铭枫疾速而来,眼看已经近在咫尺,却在倾刻间停于了空中,接着竟是换了一个方向飞去。
“天魔欲!”……一声呼啸从那青年男子喉中发出,一道巨大的水晶波墙顿时顺着他巨剑劈划出的虚影而产生,并直弛而出,向着黑白而人飞去,黑白二人拼命闪躲,却无法在那一瞬间逃离眼前的“庞然大物”。
……
二人被巨大的道力正中,身体直飞出去,撞到了墙壁上,白衣人手中的木盒连同黑白两把利剑同时划落。
白衣女子轻跃而起,用衣袖将木盒勾入了手中。
……
“扑…扑,”,黑白两人相继喷出一团鲜血,接着昏了过去。刚才还杀气腾腾的两人,此刻竟已是那么的不堪。
随着四人道法的停止,楼层中的席卷万物的“狂风”也很快停息了。
……
青年男子缓缓转过身,目光对向那张还完好无损的酒桌。
“东方先生。”
“钓叟前辈。”
第二章 锋芒
第二章 锋芒
“百年不见,前辈还是一样的健朗!”
“都已经是垂死之人了,还谈什么健朗啊!”“想不到魔君子东方沉剑,竟也会对一把剑如此在乎!”
那名刚从激战中脱身出来的青年男子,便是魔派“灼剑宗”宗主,江湖人称魔君子的东方沉剑,而与其对话之人,自然是一旁酒桌上的“雾隐钓叟”吴奇。
东方沉剑道:“让前辈见笑了,沉剑之所以对这把剑如此倾心,其实只是为救一个人。”
吴奇微笑道:“哦!那就不知是何人会有如此幸运,竟能使东方先生你亲自为他动剑。”
吴奇继续说道:“先生既然来了,何不与令友一起过来畅饮几杯?”
东方沉剑道:“今日得遇前辈,本该与前辈畅饮数十杯,但沉剑与小妹今日确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还望前辈恕罪!”
吴奇仍笑言道:“既如此,那老叟就不便挽留了,先生走好!”
东方沉剑拱了拱手道:“沉剑这就告辞了,他日再见,沉剑必定与前辈一醉方休!”“灵舞,我们走吧!”
东方沉剑转身向楼口走去,白衣女子紧随其后,但未走几步,两人的脚步便都安静了下来。
东方沉剑淡淡的道:“是逆剑山庄的人。”
那白衣女子没有说话,只是在后面微微的点了点头。
东方沉剑再次唤出了那把巨剑,紧紧握在了手中。
楼下传来一群人气势汹汹向楼上狂奔的嘈杂脚步声,紧接着,楼口闪出了六个手持刀剑的中年男子。六人皆淡瞄了一下仍坐在角落里饮酒的轩辕铭枫与吴奇和已经昏睡过去的黑白两人,便又将视角对准了眼前的一男一女及那白衣女子手中的木盒。
一个身着深色绸服的男子向东方沉剑和那白衣女子走近几步,平和的说道:“在下逆剑山庄柳净天,敢问两位刻是东方宗主与灵舞宗主?”
东方沉剑仍以淡淡的语气道:“正是。”
柳净天,也就是那深色绸服男子道:“今日接到消息称‘黑白子’携本派失踪百年的至宝‘寒极灵剑’来到此处,庄主立即派我兄弟几人前来索取,但没想到两为宗主对鄙派之物如此看好,竟赶在我们之前从‘黑白子’手中得到。
柳净天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两位欲得此剑是为何用,但‘寒极灵剑’确乃本派之物,因此还望位归还。
东方沉剑“哈哈”一笑道:“既然我两人会冒着危险与‘黑白子’相争此剑,那自然是对这把剑有所迫求,所以,柳先生的要求,恐怕恕难从命。”
柳净天的眼神随着东方沉剑的话从平和转为了犀利,随即重音道:“既如此,那就得罪了!”
话音刚落,三刀三剑便已同时祭起,向着数步外的两人击去,东方沉剑瞬移一步,将手中巨剑一横,硬生生的把眼前六件兵器挡了下来,逆剑山庄六人随即纵身而起。见景,白衣女子也迅速射向半空,手中透明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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