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锋此时也看清了这怪兽的样子,只见其长得和自己以前在书中见过的蛟龙有几分相似,长有数丈,通体漆黑,头生独角,有着一条麒麟角般的尾巴,身上鳞甲片片,两个翅膀坚硬如铁,爪子伸缩间闪着悸人的锋利寒光,尤其是那对血红发光的眼睛掩不住的暴戾神情,更是骇人。
怪兽傲然地瞧着叶锋三人,猛然仰起头来,发出一声高昂的怒吼,立时露出了一口森森的白牙,直似要择人而噬。那条麒麟角般的长尾巴更是突然竖起,急速的一扫,定时将它身边的一座峥嵘的怪石扫得粉碎,声威骇人。
这是在向叶锋三人发作,也是示威。
叶锋三人都是被它骇得心头一跳,此时三人已是退无可退,朴质成鼓足勇气一声大喝,手上那数米长的长枪疾往怪兽的眼睛刺去。
却见怪兽那坚硬如铁的右翅膀一扫,正扫在朴质成的长枪上,朴质成只觉一股大力涌来,全身一震,长枪脱手,虎口也被震得裂出了鲜血,人更是踉跄后退,跌坐在地。
那怪兽一声巨吼,跳跃而起,锋利无比的爪子便向朴质成当头插来。
赵白见势不妙,挺枪直刺怪兽的脖颈,但那怪兽极为灵活,坚硬如铁的左翅膀又是一扫,立时把赵白的长枪扫开,然后它又放过了朴质成,朝赵白当头便喷出了一股刺鼻的腥臭气体,让人闻之欲倒。
叶锋急叫:“大哥后退。”
同时施展“流云诀”,纵跃上了那怪兽的身体,手持“破龙”,趁怪兽注意力放在赵白和朴质成身上的瞬间机会,狠狠插进了那怪兽的右眼。
“嗷!嗷!……”
怪兽不及防下,被叶锋得手,右眼鲜血定时狂喷而出,疼得它是连连嘶吼,全身不住地乱摇,要把叶锋摇下来,麒麟角般的长尾巴更是不住地乱扫,它身旁许多坚硬的山岩都被扫得粉碎。
赵白和朴质成互视一眼,抓住这个机会,两人同时跃起,手中的长枪同时刺进了那怪兽的左眼,那怪兽更是发出了惊天动地般的惨嘶声,身子猛地前冲,狠狠撞在了赵白和朴质成二人身上,撞得他二人口喷鲜血,直飞出数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同时怪兽还巨吼连连,虽然它的双眼瞎了,但锋利无比的爪子还是准确地向赵白和朴质成二人的位置插去。
朴质成和赵白两人被怪兽这么狠狠一撞,直感全身的骨骼都似被这怪兽撞断似的,绝痛无力,见怪兽锋利无比的爪子向自己的心口插来,二人都是大惊,但此时两人已是无力躲开。
叶锋先前在怪兽撞向朴质成和赵白二人时,也是被甩倒在了地上,此时见事态紧急,功力瞬间提升到了极致,整个人就象一缕轻烟似的,带着“破龙”划过了怪兽的脖颈,同时数十脚踢在了怪兽的头上。
怪兽又是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惨嘶声,硕大的头颅轰地一下撞在了峭壁之上,整个山体都被撞得晃了一晃。随后又痛苦地挣扎了一会儿,便轰然倒下了。
一切归于沉静。
※※※
“终于解决了这个大害!”
良久后,朴质成和赵白二人爬了起来,来到了叶锋的身边。他二人刚才虽然被怪兽打得口喷鲜血,但只是一些皮外伤,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是啊,一切都结束了。”赵白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叶锋又关切地询问了两人的伤势,朴质成和赵白都道无妨。而望着怪兽那狰狞的尸身,想起刚才的事情,三人都不禁有些后怕。
朴质成又借来了叶锋的“破龙”,合三人之力将怪兽的尸身翻转过来,从怪兽那脖颈间的那小块白圈往下划去,将怪兽的鳞皮剥下。这鳞皮果然是坚硬之极,除了从怪兽脖颈间的这小块白圈开始外,其它地方就是连“破龙”也不能动其分毫。
朴质成将鳞皮裁好,言道如将其做成衣服后穿在身上,可以刀枪不入,并将之分成三份,叶锋、赵白、朴质成各拿一份,而朴质成似是有心讨好叶锋,给叶锋的那份最大。
三人都很高兴,朴质成还破开了怪兽的肚子,从腹内取出了一棵闪闪发亮的珠子,对叶锋言道:“叶大人,此乃怪兽的的内丹,服下后可以增加功力,百毒不侵,叶大人为民除害,劳苦功高,此丹理因归叶大人所有。”
叶锋推让了一会儿,又言道把内丹给赵白,赵白则道自己习练的功法不适合服此内丹,最后叶锋收下了,并服入了口中。内丹入口即化,叶锋只觉一股热流滑落肚中,全身暖洋洋的,直有说不出的舒服。
当叶锋、朴质成、赵白三人下得山来时,早已悬了半天心的李音、林素、如青等人才放下心来。而听闻祸害四方的怪兽已经授首,百姓们无不喜极而泣,消息传出,极池府的百姓们都纷纷赶来。
当晚,在叠嶂山下,举行了欢庆晚会,在场地上,众人坐地生火烤肉喝酒,酒酣耳热之时,更是歌舞随之!
而春水国的民间舞蹈和山歌也让叶锋等人大开了眼界,叶锋和李音两人也随兴下场互相对唱了二首山歌,引起了在声场众人们的热烈欢呼。
赵白坐在林素和如青等人的身旁,望着场中叶锋和李音、身旁林素和如青的欢畅笑容,不知为何,眼中闪过了一丝伤感的神情,悄悄的离了开去。
※※※
“大哥,原来你在这里,我到处找你呢。”
在离欢庆晚会不远的一块山坡上,叶锋找到了不知什么时候离去的赵白。从这里,可以看到山底下欢庆的人们,欢笑声不住地传来。
而见叶锋坐在了自己的身旁,赵白微笑地看了叶锋一眼。
“在想什么呢?”
叶锋问道。
“呼……”赵白呼了一口气,现在天气虽然慢慢转暧了,但在这夜中还是有些寒意,然后却笑道:“二弟,你看这边的夜空真的很美,令我想起了我的家乡新府城,那边的夜空也是象这边一样。”
叶锋抬头望向了头上的星空,繁星点点,真的是很美。
“二弟,我们俩人很难得这样坐在一起聊天呢。”赵白抚摸了一下上唇的短须,又微笑道。
“是啊。”
叶锋望向赵白,有一种暖意涌上了心头,和赵白的相识是一种缘份,而经过一次次的相知和磨难后,两人兄弟的感情也是越为的深厚,赵白虽然平时言辞不多,但对叶锋这兄弟间的感情却是真挚的。
而看见叶锋眼中的神情,赵白微笑了一下,又道:“此次事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回玉月城了,二弟很想弟妹了吧?”
“是啊。”叶锋叹了口气,“每次和她们分开,心中都有一种伤感和痛楚,不过男儿志在四方,这又是无可奈何的事。”
随即又转向赵白道:“那大哥呢,也很想眉姐吧?”
赵白的容貌沉静了下来,良久,缓缓地叹了口气,道:“也是的。”
叶锋见赵白的神情似有些不对,再想起此次自己和赵白等人离开玉月城到春水国来的时候,孙眉并没有出来相送,虽然赵白当时说她是人有些不舒服,但叶锋感觉并非是如此,当下他试探地问道:“看大哥的神情有些不对,还有此次我们出来时眉姐并没有来相送,是否大哥和眉姐之间有了什么问题?”
赵白默然半响,叹道:“确实,是因为临走的当晚我们又大吵了一顿,她在生我的气,所以气愤之下便不出来相送。”
叶锋问道:“是因为什么事而吵架?”
赵白摇头道:“只是一件极小的事,按往常,对这种小事我俩都是一笑置之,根本就不会为此动气,但你眉姐近期不知为何,脾气变得反常了许多,经常动不动就为一些小事……唉……”
说到这里,赵白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拍腿叹道:“这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啊,令人难以琢磨。”
叶锋却隐隐地猜到了一些孙眉反常的原因,同时也隐隐地感觉到了赵白也猜到了某些孙眉反常的原因,百般滋味在心头。无言地望着赵白。半响,他道:“或许多和眉姐谈谈心,多哄哄她,双方开诚布公,应该会好点。”
赵白苦笑道:“我最怕的就是谈这种儿女情长的东西,更不要说让我甜言蜜语了,要我讲那些,还不如拿把刀直接杀了我更好些,你眉姐已是因为这些而不知埋怨了我多少次了,但我也总是说不出口,或许,这辈子都改变不了了。”
叶锋也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的性格脾气确是极难改变,一时间,他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一时间,两人都沉静了下来。只是无言地望着山脚下面依旧在欢乐着的人们。
不知过了多久,赵白突然语气低沉地道:“其实,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我是不是在耽搁着阿眉。”
“……耽搁着眉姐?”
叶锋惊讶地望着赵白道:“大哥为什么这样说呢?”
赵白依旧是凝视着前方,缓缓地又似是在自言自语地道:“我和你眉姐是从小在新府城就一起长大的,我们一直很要好,我一直把她看成我最喜欢、最疼爱的妹妹,她也是把我当兄长一样的依恋。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她的双亲为人所害,后来我为她报了仇,她就对我更为依恋了,事事都离不开我。”
“在她十八岁,我二十岁那年,我们成了亲,我们结为夫妇很自然,我大了,要娶一个妻子,而她也到了婚嫁的年龄,于是有一天我对她说:“阿眉,长辈们都说,我应该成家娶一个妻子了,你就做我的妻子吧。”阿眉当时说:“好啊,大哥,我就做你的妻子好啊。” 就这样,我们就结为了夫妻。“
叶锋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关赵白和孙眉之间的事,微笑道:“那很好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很让人羡慕。”
赵白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了一丝柔情,继道:“就这样,转眼十年便过去了,在这十年里,我们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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