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逐风流 (完整收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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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逐风流 (完整收藏版)-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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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袖子一捋,跳上“肥臀”背,回头道:“美人,我现在不能带你去山上了,有急事,得回皇城。你等着我,我以后一定带你回去!”说完不待曲陌言语,大喝一声驾,如同跑出来时一样,毫无预计地又跑了回去。说得好听点,这叫随性而至,兴尽而归;说得不好听,这叫做没计划,想一出是一出。
  曲陌坐在猫儿身后,单手搭着猫儿那纤细得仿佛不及一握的腰肢,只觉得,如果自己用力捏下去,眼前这个毫无章法的人,就会安生了吧?
  本来没有想上绿林山,却被这人强抓了去;已想去了绿林山,却又被这人强行扯回皇城。曲陌很是无解,为什么一向布置精明的自己,一遇见这个完全不会玩牌的人就乱了章法?
  算了,既然皇城里现在如此异动,他也实在不好离开,有些事,还是要做完善准备的。至于那绿林山,却是无论如何都要一探的。他暗中唤来暗卫,示意四位高手前去一窥究竟。

  第十章 桃花酿酒泛醋香(1)

  那放荡不羁的墨色发丝随风飞舞,一双桃花眼里端着几分妖艳蛊惑的流光溢彩,淡粉的唇畔挑着几分轻浮放荡,若一株摇曳在彼岸的曼陀罗,诱得人踏入鬼蜮而浑然不知。
  回到皇城时,已经是天色渐晚,猫儿一心去看花耗,生怕他转身就出征去了,结果忘了身后还驮着这么一个人。
  沿路打听,马蹄声声地跑到军营前,猫儿跳下马,在守卫的狐疑中,由左到右,由上到下地翻找着花耗的腰牌。
  守卫不耐烦地伸手要轰赶猫儿,却听一声大喝:“住手!”
  花耗大步由军营里走出,眼中的急切更是隐冒焦躁火光,恨不得五步并成两步跃到猫儿面前。他一把将猫儿抱起,托到自己面前,急声问:“怎么才来?”
  猫儿坐在花耗的手臂上,伸手捏了捏花耗的脸颊,笑嘻嘻地道:“本来想回山上的,却听说要打仗了,怕见不到你,又要失散好久,这才奔回来的。”
  花耗本来一听猫儿说要回山上,脸上已经现出怒容,后一听猫儿说放不下自己,心上豁然一热,只觉得心里暖暖的,情不自禁地唤了声:“猫儿……”
  猫儿看花耗盯着自己的眼神愈发炙热,有些诧异道:“耗子,你做什么这么盯着我?告诉你,别以为耗子大了就可以吃猫,猫可是山里大王,比老虎还会爬树呢。”
  花耗意识到自己见到猫儿太过兴奋,竟失了男女之别,面上一红,将猫儿轻轻放到地上,扯起猫儿的小手,就要往军营里走。
  猫儿这才想起跟着自己一起来的曲陌,忙回身去看,哪里还有白衣美人的芳踪?就连自家“肥臀”都被拐跑了!第一回,打劫不成,却让人惦记去了宝贝。不过,猫儿转念一想,“肥臀”这是探入敌营了,方便她日后天天去喂草啊,哈哈哈哈……
  花耗见猫儿笑得开心,以为是见到自己之故,面上自然随着猫儿笑开了。
  到了花耗的简易营帐,猫儿一屁股坐到软垫子上,顺脚蹬了鞋子,躺在花耗的软铺上,休养着颠簸了一天的疲惫身体。
  花耗瞧见猫儿那细腻小巧的裸足,近乎透明的水晶脚趾头,只觉得心跳得扑通扑通的,忙别开头,用被子将猫儿裹了起来,却发现猫儿手上捆绑的带子染了血痕,忙一把扯过来,问:“怎么伤的?”
  猫儿困乏得有些张不开眼睛,含糊道:“没事儿,小伤。”
  花耗打开层层杂乱的包裹,看见那深可见骨的口子,只觉得心都疼了起来。其实,猫儿的这点伤,比花耗最小的伤口都要微不足道,但花耗是个铮铮铁骨男子汉,即使曾经被敌人一刀由肩背砍下,亦是没有痛呼出声,今天见猫儿受伤,心里却丝丝痛着。他取过行军必备的金疮药,给猫儿小心地将伤口包扎好。
  猫儿看着手上的包裹,咧嘴笑道:“耗子是个巧手媳妇呢。”
  花耗揉了揉猫儿的脑袋,回了句:“是夫君,不是媳妇。”
  猫儿凑趣儿道:“是,是夫君。”
  花耗古铜色的脸颊一红,却一把抓住猫儿没有受伤的手,有些激动,有些青涩,有些期盼地问:“猫儿,等打完了这仗,你愿不愿意……”
  这时,外面发生吵闹,乱哄哄一片。
  花耗微微皱眉,轻拍了拍猫儿的背脊,哄道:“猫儿,先睡会儿。”转身站起,向外走去。
  前脚花耗一走,猫儿立刻爬了起来,也跟在后面去看热闹了。
  猫儿混在兵将里,踮着脚,却因个头不够高,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儿,只听见花耗那沉稳有力的声音压住了所有的争斗嘈杂。

  第十章 桃花酿酒泛醋香(2)

  猫儿眼见旁边有几棵歪脖树,于是三两下爬了上去,倚仗着身子轻,坐到了树杈的前端,视线无比开阔地瞧着下面的混乱。
  花耗的虎目不怒自威,那严厉的样子是猫儿不曾见过的,不禁在心里暗暗咂舌,原来,这就是将军相啊。
  花耗虎目一扫,全场鸦雀无声。
  这时,另一个有些苍老却异常威严的声音响起,询问道:“怎么回事儿?”
  大家自动让开一条路,一个鬓角有些花白的武将大步而来,从那沉稳有力的步伐来看,定然是位久经沙场的高手。他高高的山地眉中夹杂了一丝银白,一双眸子隐着半生戎马的魄力,唇部略有爆皮,怕是有些内火,然,那三撇胡须却又有几分儒雅之风。
  那人一来,众人抱拳,齐唤:“大将军!”
  成大将军点头示意回礼。
  士兵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上前一步,抱拳道:“回禀大将军、花副将,新兵招募,有些人不肯入普通步兵级别,非要入花副将的战衣骑。”
  成大将军将问题丢给花耗,说:“花副将,你且说,应如何?”
  花耗上前一步,抱拳道:“属下以为,国家乃用人之即,应不拘一格降人才,若有能力,当可破格一提。”
  这时,随着成大将军同来的另一名何副将抱拳道:“大将军,军中军法不可有一丝含糊,若今日一破,他日定然无法约束悠悠众口。此端一开,其他士兵定然心中不服,营中必乱。”说完,还挑衅地看了一眼花耗。
  成大将军一手抚须,做思考状,又一抬头,对上猫儿的眼睛,问:“上面的小兄弟,你说今日之事,应该如何处置?”说话间,手中飞出一物,直接打在猫儿身后的树干上!
  树干应声碎裂,让猫儿忽悠一下掉落下来。
  花耗呼吸一紧,本欲伸手去接,却见猫儿在树干碎裂时噌地弹起,如同灵巧的猴子般又跳到另一棵树上。
  成大将军又出手打,猫儿又跳。身体在几棵树之间蹿来蹿去,不需片刻,几棵树都变得光秃秃的。成大将军心里寻思:我看你还怎么躲?
  猫儿却抱住光秃秃的大树干,冲成大将军伸出手,将一把铜钱递了出去,说:“真小气,怎就用铜板扔人?”原来,猫儿在闪躲开后,还顺手将成大将军打出的铜板捞走。
  成大将军也不接,抚着胡须道:“娃娃,你身手了得啊。”
  猫儿咧嘴一笑,也不知道谦虚地点了点头:“还成。”
  成大将军笑了,又问道:“你刚刚听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有何见解?”
  猫儿蹿到树下,跳到成大将军面前,望一眼花耗,又扫了一眼何副将,说:“当然是能者居之啊,难道站着茅坑不拉屎的才好?”
  成大将军又问:“比如说呢?”
  猫儿咯咯一笑,若清泉般欢快流淌:“例如……你管它是西瓜刀还是杀猪刀,反正能宰了敌人的,就是好刀!”
  成大将军一挑眉峰:“哦?”
  花耗低喝:“猫儿。”转而对大将军说,“大将军,猫儿是我带进军营的老乡,不懂得军中规矩。”
  何副将却道:“他是不懂得军中规矩,花副将难道也不懂得?军中不允进外人,否则,一概当奸细处斩!”
  猫儿一听炸了,圆滚滚的猫眼瞪去:“谁说我是外人?我是来应征副将的!对,你别瞪眼睛,就是副将!”
  何副将一听猫儿这是和自己对上了,当即摆开架势,义正词严道:“好,既然今天新兵入伍,本副将就给你们上第一课,戒骄戒躁!”通过刚才的观察,他发现猫儿单单是身形灵活,却不见有什么深厚内力,平时不好和花耗动手一较高低,这回拿他的老乡出出气,也算是给花耗一些教训。他就是看不上花耗无财无势,竟然能做到副将位置,还操练出战衣骑,在军中威信日益大过自己,不免暗怨成大将军偏心。今天,一定要在新兵面前,立个军危!

  第十章 桃花酿酒泛醋香(3)

  成大将军大手一摆,有人送上椅子,他对猫儿道:“小兄弟,既然你今日来争夺副将之位,就说明你有为国效力的忠心。好!我离国就是需要尔等一腔热忱的血性男儿!你若赢了何副将,本将军就直接收你到我军中,为国效力!”说罢披风一扬,坐在椅子上,且观龙虎斗。
  所有士兵自动闪开地方,将中间空出圆场,留作比武之用。其他闲暇的士兵见成大将军亦兴致高昂地参与其中,皆兴致勃勃地跑来观战。
  花耗不知猫儿武功到底怎样,怕伤到猫儿,心里焦急,从来不与何副将相争的他上前一步,说:“既然今天何副将有此雅兴,就让在下奉陪吧。”
  何副将挑眉一笑,本就长相一般的脸上愣是刹出几道狰狞:“哦,难道是花副将心疼老乡?”
  何副将将心疼两个字说得暧昧一分,惹得周围士兵一阵窃笑。
  其实,这是个众人不说的秘密。行军打仗,又没有个娇婆娘陪着,而彼此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免半夜异动。久而久之,男男相好便成为最私下的秘密,无法公开,不能去揭,就这么混在军营中,成了某些无良的低俗笑话。
  花耗见不得有人侮辱猫儿,不由得虎目一立,动了怒气。
  猫儿见花耗怒了,心里虽然不明白何副将话中的意思,却知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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