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摸着自己的肚子:“肚子有点儿难受。”
银钩伸手为猫儿揉着小肚子,眼底的宠溺溢出,若银河般璀璨动人。
猫儿肚子舒服点儿了,就伸着懒腰站起,往地上蹿去。
银钩拉过猫儿,问:“做什么去?”
猫儿晃了晃胳膊:“洗漱,吃饭啊。”
银钩一挑眉峰:“就……这么洗漱,吃饭?”
第十二章 红艳独绝新嫁衣(8)
猫儿也一挑眉峰:“那你还想怎样?打过再吃?”
银钩扫了一眼猫儿的下体,脸上染了分不自然的红晕:“总得处理一下吧。”
猫儿一摆小手,大气磅礴地道:“此等小伤,没事!”
银钩唇角隐约抽筋,转开脸,怕自己忍笑的表情刺伤了猫儿非常好强的自尊心,深呼吸后,才一本正经道:“虽然是小伤,但还是得包扎一下,而且……这个伤口虽然不痛,但每个月总是要流些血的。咳……就这么说吧,每个女人都会这样,猫娃娘子需要习惯。”其实,银钩大可以让老妈子来讲解给猫儿听,这样他自己就不用这么尴尬了,不过,他不想猫儿的任何一个成长与他人分享,哪怕是女子也不可以!
猫儿嘴巴张开,圆滚滚的眼睛盯着银钩乱转,最后停留在银钩的下体上,伸手探去,问:“你每个月也流血吗?”
银钩一把抓住猫儿那浑然不知的挑逗小手,一脸黑线地抽搐道:“这个……我除了鼻血外,其他地方不流血。”
猫儿满眼的羡慕,感慨道:“唉……这还真是麻烦,幸好每个月我下面流血不疼,你流鼻血也不疼,不然真是遭罪了。”
银钩一口气憋在胸口,将脸涨成了红柿子色,想解释自己的鼻血和猫儿的流血不是一回事儿,但见猫儿用那双同病相怜的眼睛望向自己,所有的解释皆化为一声轻笑。对与错,是与非,不再重要。
两个人研究半天,猫儿终于在银钩的大力指导下完成了第一次用女性物品的历史性任务!
其实,银钩也是一知半解,却极是聪慧,想了想,便知道用布袋装棉花来用,虽然极其奢侈,但不会伤到柔软肌肤,应该很舒服。
猫儿不会针线活,银钩却使得一手好针法,低垂着眼睑,十指飞跃,不消片刻,一个经过两人共同研究的女性用品便成形了。
猫儿高兴得拍手叫好,忙把自己的袜子塞给银钩,只说昨天踢银钩弄坏的,就得他缝补好。
银钩不和猫儿争辩,小媳妇样地坐在床上,盘着腿,有模有样地缝补着。那长长的睫毛微翘,眸子里专注的神情令人痴迷,猫儿看着看着,竟然失神了。
将臭袜子补好,塞给猫儿时,就看见猫儿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唇边还有隐约的口水痕迹。银钩不由得上挑一分桃花眼,想摆个更加风情的姿势,却因猫儿的一句话,险些掉床底下去。
猫儿说:“银钩,你别挤眼睛了,都出眼屎了。”
银钩一头倒入被褥中,蒙头哀号道:“呜呼,奴家的……娇颜啊……”
其实,猫儿还是挺向着银钩的,在去换月事袋时还不忘从袋子里揪出一块棉花,塞到银钩手中,说:“这个给你,等你流鼻血时,用上。”
银钩感动得颤巍巍地,竟将那棉花咬在了牙齿间,两口,咽下了。
结果,猫儿傻了。
银钩眯着靡丽纷飞的桃花眼冲猫儿眨了两下,然后从猫儿的嫁妆里取出新衣裙,拿到猫儿面前比量着,总为那清透灵韵却毫不矫揉做作的容颜所悸动。
猫儿见银钩比量着女装,不由得咂舌道:“银钩,你穿女装一定很美。”
银钩微愣,将那红艳的女装往自己身上比量着,还对着镜子摆了个仙女散花的造型,冲着猫儿飞一记媚眼,嗲声道:“怎样,奴家美吗?”
猫儿狂点头颅,认真赞美道:“美,比我家院子里的花母鸡还美。”
银钩的动作僵硬在半空,却又是勾唇一笑,问:“比曲陌人美吗?”
猫儿第一次认真思考起来。曲陌和银钩都是美人,可还是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她说不出来,但若说谁最美,猫儿还是觉得曲陌最美。当下回道:“曲陌最美。”
银钩收了姿势,将新衣往地上一扔,转身就出了屋子。
猫儿忙追了出去,扯住银钩的袖口,也不说话,就这么眼巴巴地望着。猫儿这是委屈了,明明是银钩问的话,她说实话,银钩却又生气。
银钩仰望浮云,伸手将猫儿抱在怀里,霸道地说:“这次我不生你气,下次,若有人问起我和曲陌谁美,你一定要说银钩最美,可记得了?”
猫儿点头应了。
银钩勾起唇角,笑得一脸奸诈,他就不信了,曲陌有天不会问到这个问题!
第十三章 宠溺红颜风月吟(1)
如果感情是选择题,那么感情便不再是一种发自灵魂的情感,而是分了种类的货物。
两个人若顽童般打打闹闹地吃完饭后,老管家带领所有奴仆来拜见少夫人时,猫儿正穿着银钩的大衣袍,蹲在椅子上扯着银钩的头发玩得高兴呢。而银钩则倚靠在椅子一侧,拿着针线给猫儿缝补着一不小心挣开的女装。
这一景儿,何止是诡异?
不过,想起少夫人的……行径,这也并无出奇。
只是……这少夫人已经出嫁,怎么还梳着男子发髻?还……穿着男子衣服?难道昨天是自己眼花?或者……从楚府嫁过来的,就是……男子?
这一吓可不小,老管家的心里翻江倒海起漫天悔意,叫他怎么去见地下有灵的老将军?老管家无言地拖动着两条灌铅大腿,泪眼婆娑地摇晃回了自己的屋子,开始闭门思过,细寻端由。可是这一细想不要紧,竟然悲喜交加出一身冷汗!貌似……少爷和少夫人没有……拜堂!
老管家在屋子里七上八下地闹心,已经没有了主意。
猫儿在喜房里闲不住,若非睡觉,她一定东窜西捣动,一会儿玩着银钩的头发,一会儿研究银钩的腰带。银钩则懒洋洋地倚靠在椅子上,半眯着风情万种的桃花眼,任猫儿上下其手。
别看猫儿时常淘气,但却有手绝活,无论怎样普通的菜色拿在猫儿手里,那都能变成美味佳肴。
银钩任着猫儿性子摆弄自己的身体,也每天变着法儿地让猫儿做些美味出来共食,亦从来不吝啬对猫儿的赞美。二人新婚这两天以来,相处颇为和谐,虽说也有因一言不和大动干戈时,例如猫儿抽菜刀,银钩掐猫脸,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第三天,本是回门的日子,猫儿虽然不晓得,但却有些待不住了,眼巴巴望着银钩,想走吧,又怕银钩闹起别扭来,当真不理自己了。
银钩瞧着猫儿在屋子里乱窜,终于伸个懒腰站起来,牵住猫儿的小手,将她按坐到梳妆台前,拿来颜料,在猫儿的左眼尾勾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宝石蓝蝴蝶。看得猫儿直咂舌,好巧的手!
银钩提笔,又在自己的右眼角勾画了一只橘色蝴蝶,搭配有宝石蓝的花点。
两个人的脑袋往镜子中间一挤,竟是如何的绝世惊艳!
银钩将一袭橘色衣裙穿在猫儿身上,又亲手替她梳了个简约调皮的发式,配在猫儿充满灵秀的小脸蛋上,犹如不知愁滋味的调皮精灵般令人怦然心动。
猫儿冲着镜子扭了扭小腰,望着镜子中那个全然陌生的自己,只觉得呼吸也是一紧,抬起头,问银钩:“这是我吗?”
银钩桃花眼一眯,揽住猫儿的小蛮腰:“猫娃娘子,你要说,相公,这是我吗?”
猫儿摇头:“不对,不对。”
银钩明知故问:“怎么不对?”
猫儿道:“我是代嫁的,若你不是银钩,我早就劈你走人了。所以,你不是我相公啊。”
银钩手指色情地留恋在猫儿渐渐出落的曲线上,笑得那叫个勾魂夺魄,软声分析道:“猫娃娘子,你想,你即使是代嫁的,也是嫁给了我,不是吗?而且,我是银钩,就是银钩,你下不去手砍了我,就只能做我的娘子。若你失言,是要被天下人耻笑的。”
猫儿一愣,大声道:“怎么会这样?我……我……”
银钩一手指搭落在猫儿的柔唇上,继续哄骗道:“嘘……少安毋躁。猫娃娘子,你听过这句话吧,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一起同床已经多少晚了?若细细算来,你我之间,若不恩爱上百十来年,是不对的。”
第十三章 宠溺红颜风月吟(2)
猫儿眨了眨大眼睛,有些发蒙,却一把揪起银钩的衣衫,大吼道:“反正,我不做你娘子!三娘说了,没有脱光衣服,没有痛,我们就不是夫妻!”
银钩任猫儿扯着,眼波一转,竟退了一步,说:“三娘说得对。”
猫儿狐疑地望着银钩,犹如猫儿般试探着洞穴深浅般可爱。
银钩掐了掐猫儿的小脸,却是眉峰一低,眼透凄凉地望向窗外,无限哀怨道:“我们现在确实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夫妻。但你也知道,我的名声不好,如果你现在对人家说你不是我娘子,我……”
银钩话音一停,猫儿忙问:“你怎样?”
银钩眼里浸满荒凉无助,他耸了一下肩膀,倚靠在窗框上,犹如雨打莲花般楚楚可怜:“我想,我此生若想再娶,怕是……无望。只此一生,怕是要凄凄惨惨悲悲切切地孤独终老了。”极其动人地哀叹一声,银钩转而望向猫儿,轻柔地抓住猫儿的小手,撑起笑脸,“猫儿,你且不用顾及我,虽然我对你是真好,却也不想因为我,误了你终身。你且告诉他人,就说是你休了我吧。他日,你若嫁人,我……亲手为你缝制……嫁衣……”
猫儿的身子僵硬在阳光洒落的晨曦中,半晌,终是大气凛然道:“放心,在你没有找到心爱之人以前,我当你娘子!”
银钩感动地将猫儿抱入怀里,唇角悄然弯起,将眼睛笑眯成一条狐狸式的缝隙。为了这个小东西,他真是煞费苦心啊。
猫儿拍着银钩,安慰道:“其实,像你这么美